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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清-红鸾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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肀扯宰潘恰
  有人陷害胤祥!绵绵明明是个女的!但此时,竟无一人站出来说话,大家都带着嘲弄的神色,看戏一般,冷漠地站着。
  “胤禵!你想想办法!”我央求他。他沉默着,不语。可能在衡量轻重。绵绵想说什么,但被胤祥以眼神制止了。现在的境地真是让人左右为难,不说的话,他们得挨罚;说了,那是欺君。
  想了想,把帽子摘了,冲到胤祥面前跪下,胤禵想制止已是来不及。“皇上,请容奴婢禀告!”不到绝地,怎知没有生机?
  康熙转过身子,看见我,他一怔,眼里闪过一丝亮光。“说!”他的声音像是压抑着什么。“回皇上,您见着男儿身,实则男装下罩婵娟!”虽然觉得疑惑,但也顾不上这些了。
  “哦?”他走下来仔细看了看绵绵的耳朵,点点头,“那又如何?”他居然没生气?“呃?”我以为他会震怒,正想着等下跟他讲道理了呢。
  “嗯,她是个女子,那便是罪加一等。”他看着我,压低声音。我吞了吞口水,看了看绵绵,她正一脸担心地看着我。
  “那您就明白了他们为何要相会了!”我豁出去了。康熙挑起眉,并不答话。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您是伟大英明的君主,对外,您统治天下,令百姓太平、江山秀丽;对内,您是一位父亲,令家庭和乐、人心团结!所以……!”“说得好,说下去!”他赞许地说,脸色由阴转晴。
  我依然不敢大意,但自己本就不是会说好话的人,说不下去了。“所以……所以……所以您应该体谅十三阿哥,他们两情相悦……”“朕体谅他们?他们是否体谅朕了?”他仿佛听到我说的是笑话。看来这皇上也不是不讲道理嘛!还跟我磨蹭了半天。
  “他们也体谅您啊!要不……要不他们也不用瞒得如此辛苦了!”“原来这就是对朕的体谅啊?”他的语调让人摸不着头脑。“皇上……”“行了,你别说了!朕问你,如让你顶替了他们的罪,你可愿意?”心里一凉,这下子倒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了。
  抬头看了看,胤禛冷漠的脸这会儿如雕刻般,悲伤。胤禵更是无限的悲怮,紧紧握住了拳头。胤祥想说什么,皇上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看见这个手势,本欲上前劝说的胤禵和胤礻我都无奈地退回了人群中。
  他似很有耐心,静静等着我回答。“回皇上,奴婢愿意!望您宽宏大量,放过一双有情人!”他听见我说“有情人“时,身子动了动,一抹哀伤浮上脸庞。“来人!把这两个女子一并拖下去……!”大家屏住了呼吸……我紧紧抓住了胸口,那伤口疯狂地剧痛起来,我将被处死了吗?
  “拖入大牢!听候处置!胤祥……将他禁足!勿让朕见他出门!”“喳!”侍卫们应道。“谢皇上!”我舒了口气,还好没有马上处决,也不讨饶了,估计没什么用处。几个人上来将我的手反剪在背后,推着我和绵绵朝前走去。
  走了不多时,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这里阴阴暗暗的,什么都看不真切,让人不禁从心底发寒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啊?难道宫里私设了监狱?不是要关进宗人府的么?正纳闷着,侍卫把我们推进了其中一间屋子,然后锁上门走了。
  “芽儿!”绵绵轻轻地喊我。“哎!我在这儿呢!”我摸索着走到她身边。“绵绵,没事儿吧?”“还好!”屋里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我们都看不见对方,只好背靠着背挨着墙坐下来。
  绳子绑得并不紧,我们一会儿就解开了。“芽儿,你后悔么?”“不会!”停了一下,我又觉得很抱歉,“绵绵,对不起!”“不是因为你的!你别自责。”“好歹我们俩人又能在一块儿了!”她握住我的手。“嗯!既不能同日生,倒可同日死!”我用另一只手也握住她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被叫醒。有人给我们送饭来了。“这位大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忙问他。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连窗子都没有,时日都不知道,就好像蒲松龄描绘的聊斋里的场景。
  “戌时了!”他不耐烦地说完就出去了。“戌时?”应该是第二日了罢?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被杀,等待死亡的滋味儿还真不好受。
  胤禛他在做什么呢?他担心吗?冬雪应该快来看我了吧?她见不着我又要担忧了。唉!早知道就跟小玉说一声了。
  人都说牢饭难吃,在我看来却还好,比外面穷人吃不上饭来那是强多了呢!人是铁饭是钢,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不是么?只可怜了绵绵了,她从小可就是个千金小姐呢!
  我们就这么吃完了就睡,睡醒了聊天儿,偶尔唱唱歌儿,念念诗,将死亡的恐惧感抛到了九霄云外。用他们送饭来感觉时间,看样子应该是第五天了,我们都已经适应了黑暗中的光线了,就是有些怀念晒太阳的日子。
  睡梦中的我被开门的声音惊醒,忙推了推绵绵,“绵绵,好像有人来了!”该不会是要执行死刑了吧?黑暗中只见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擎着火把进来了。
  “芽儿!”来人出声唤道。“胤禵!”在这里还能听见他的声音不啻于天籁之音。“你怎么来了!”我望着他颓败的神色。“我……等了几日,皇阿玛去皇陵了,我才……芽儿,你怎么样?”“我没事儿!你快走吧!要是给人看见了不好!”“芽儿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说着塞给我一样东西,我摸着就知道是个小木刻,不用说是刻的我了。
  “锦绵!这是十三托我给你的!你好生收着罢!”绵绵激动地站起来接过,“那……胤祥可有什么话捎给我?”“他……现今被皇阿玛禁足,他……让你安心,我们定会想法子救你们出去的!”说着外面的看守在催促了,他匆匆走了出去。走到甬道尽头时,他回过头对我说道:“芽儿,等着我!”
  胤禵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不闻,牢里重又陷入黑暗之中。但我们心中都遗留了胤禵带来的火种,点亮了各自心中的明灯。

  旧欢恍若梦

  幽幽的又不知过了多少时日,门重新被打开。“起来!”有人呼喝道。其中一个拿着火折子照了照我们的脸,对我喝道:“你!跟我们出来!”“做什么?”我强作镇定。“少废话!”
  要处死之前不都有最后的一顿好吃好喝么?怎么我没有?绵绵抽泣起来,我望着她,勉强咧嘴一笑,“绵绵,我去去就回!”
  出了门,我就被蒙上了眼睛,朦胧中被人带上了一辆马车,颠簸了一会儿,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了,因为看不见,我方位感也失去了。外面也没人说话,一切都静悄悄的。
  我被带到一处偏厅。因为皇宫太大,我一点方向感都没有,加上我成天呆在永安宫没怎么出门,所以……我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侍卫解开蒙眼的布,丢下我就走了,我一个人环视着这间屋子。说是书房吧,它还有床在那儿,那么它应该像我的房间一样,是住人的了,我很好奇在这里还会有什么人跟我一样儿,把卧室和书房弄在一起的。
  书桌上很有条理地摆放着笔墨纸砚,虽然很整洁,但似乎很久没用过了;摊开的书页似乎一直停留在那儿,再没被翻动过。我拿起来看了看,是白居易的词集,正是那篇正是《忆江南》,旁边有人用柳体写了一首词:兰烬落,屏上暗红蕉。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萧萧,人语驿边桥。字体秀雅隽永,应该是个女子。
  北边墙上挂着一副画儿,我走近去仔细看着,竟惊讶地发现她和我长得很……相似!不,相似还不足以形容,应该说是简直是我的翻版!
  她披着长长的秀发,只用一小撮在头上松松地挽了个半月形的髻子,简单地插了一只玉簪;穿着一身汉人的服饰,是软纱质,长长的下摆拖至地面上了,青烟色的软纱衣裳衬得她的螓首更显出柔滑无瑕的质感来。
  “惊讶么?”一声低沉但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我老实地点点头,望着走过来的康熙。这简直就是诡异!
  “朕初见你那日更惊讶!”他突然笑了。那日见他的确变了变脸色的。我见他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可怕,稍稍安下心来,静待他自己揭开谜底。
  他的目光越过我,看向那画儿,眼神变得异常温柔,在脸上缓缓流动开来。“朕于二十三年下江南,十一月乙丑,泊舟于燕子矶,读书于三鼓,忽闻江边传来悠扬歌声,其声如同仙音。朕站于船头远眺,见一素衣女子在江边掬水玩耍,嘴里哼着歌儿,如在无人之境那般悠然自得……”
  随着他的讲述,我仿若进入他们相识的年代,我就是那个在月下江边高声踏歌的江南女子,名叫澐漪,衣袂飞扬,正玩得不亦乐乎时,一个英姿勃勃的男子上前来搭讪,尔后,缔结了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
  年轻的康熙和画儿中的澐漪结识后互相产生了感情,但是没多久康熙就要返回北京,而那澐漪不愿跟他回京,坚持留在了南京,后来康熙再去找,就是遍寻不着。再次见面,却是在德妃娘娘那儿(她们两家是世交,两人是儿时玩伴。)她以贴身宫女的身份陪伴了康熙三年(二十五年—二十八年),这里就是她的寝宫。澐漪能歌善舞,康熙想封她做妃子,奈何她不愿。在康熙二十八年秋上巡幸塞外时,她身体有恙未跟随,待康熙九月回京,她已不知去向。康熙狂怒,杀了一干照顾她的人,派了心腹到处寻找,却杳无音信。于是在极度的思念之中,他作了这幅画。这里的一切都保留至今。
  故事能穿起来了,看来康熙帝也是个风流才子呢!看这画工还真不赖!难怪德妃娘娘对我那么好了,原来她们也是旧识。只是这澐漪,相爱为什么不跟他相守呢?想不通。
  康熙朝外面拍了拍手,立时有两个宫女捧着衣裳进来,把还沉浸在深思中的我拖进了内间,就要脱我的衣服。“哎……哎!”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阵势唬得我直叫唤。
  两人完全不理会我,换完衣服又给我把辫子给拆了,整个儿披下来,只用只玉簪别着。我刚要问她们,谁知她们马上就出去了。
  “启禀皇上,都弄好了!”外间响起她们的声音。合着这是康熙的主意!我打量了一下自己,青烟色的纱衣,怎么这么熟悉呢?嗨!不就是画儿上澐漪的衣服装扮嘛!
  我四下望了望,见东面角落里有面落地大镜子,忙走了过去。康熙年间怎么会有落地镜呢?而且它是仿照西方来做的。镜子是长椭圆形,边框上雕刻着十二月的花神,镜子却还是古铜镜呢!
  刚好能照着我全身,仿佛是量身打造。我开心地在镜子前转了个身,以前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变得这么漂亮,虽然这是别人的身子。
  我能想象康熙对她的宠爱是什么程度了。“这面镜子是她央求镜师做成!”康熙坐在门边的太师椅上,静静地看着我在镜子前摆弄自己。
  “呃!”我闹了个大红脸。康熙朝我招招手,等我走近了,拉起我的手说,“可真像!如果不是朕老了,还真当成朕的澐漪在更衣了!”“皇上……”我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红尘自是有情痴,莫笑他人癫与狂。
  “今儿个朕与你如此坦诚地说了一通,心里舒坦许多。”他笑着示意我在旁边坐下来。“告诉朕,叫什么名儿?”他的声音带着父辈的和蔼。“奴婢悦芽。”“多大?”“一十八。”他颇有些失望,因为照此推理,我不可能会是他的女儿。
  过了一阵,他似乎不甘心,又问起来。“你是哪家的?”“罗察!”我倒是老老实实地有问必答。“哦?罗察家的?”他有些恨恨的。我怕他牵连无辜,忙给人家开脱。“皇上,其实……奴婢并不是家父亲生……”
  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奴婢……家父有一次去江南的故友家中,遇见一位年轻的妇人抱着襁褓中的奴婢在卖身葬父,于是心生恻隐,就将我们买下,但在回京的途中奴婢的母亲染病身亡了……!”我编了个故事。希望这样结局,他心里能好受一些,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心爱的女人投入他人怀抱的。
  “原来是这样儿……!”他站起身,喃喃念到。“漪漪……你到底还是去了!”语调里含着异常的哀伤与无尽的思念,似乎,还有一丝难解的悔恨。
  是时间不能重来,如果回到当初,他断然不舍得把她一人扔下吧!而澐漪呢?她又为什么要离开?我想她定是不愿离开的,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难以说清道明的缘由吧!
  一段极深的感情,它不但不会随着主人公的离去,时间的变迁而随风而逝的,人们常说时间是抚平一切的良药,但就是会有那么一种感情如酒,越窖藏越香醇;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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