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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步步惊婚-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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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仁,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杜晓仁眉头拧了拧,犹豫了一下,突然咬了咬唇,放开了声音。

“占色,我实话说吧,我觉得那个女人,与你老公肯定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而且与你的关系也不简单。色妞儿,你真的应该查一查,不要被人蒙在鼓子里,像我一样……做了傻瓜。男人的心就算靠得住,男人的身体也靠不住……”

占色目光深邃了几分,一眨不眨地看着杜晓仁。

良久,她又倒了下去。

“我睡会,不要吵我。”

心里琢磨着这点事儿,她这个午觉,睡得有些恍惚。

没有想到,下午刚到办公室里,她就接到了俞亦珍来的电话,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她说这两天身上不太舒服,有点想占色了,问她什么时候能回去看看她。

正巧了,占色心里也犯堵,觉得那个事情可以问问她。

她的父母,会不会真生了一个双胞胎姐妹呢……?

要不然,哪里来那么像的人呢?

而最能回答她问题的人,就是俞亦珍了。

心里一旦上了心,事情没解决就落下去了。搓着手坐在办公室里,她有些等不及了。拿着包坐起来,她找了个借口给艾慕然请了假,就一个人出了少教所的门。

孙青的腰拧了,司机要下午才会过来接她,占色只能自己打车过去了。

下午三点,太阳正烈。

抬手遮住眼睛,占色被阳光晒得汗毛都快焦了。

少教所这个地方有点儿偏,要走一段路才能上大道,而且离公交站车还有点远,出租车也比较少,更何况这个时段,更加不好打车。

一路往公交站那边走,她一路注意着公路上过来的出租车有没有空的。

可她点儿背,在大太阳底下走了约摸十来分钟,就没有一辆空闲的出租车驶过来。京城市发展迅速,新京城新气象,最不同凡响的就是的哥们的生意也兴隆。

等!等!等!

走!走!走——!

大太阳晒着,火辣辣的难受。大太阳下面等车的感觉,也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那滋味儿。占色等得心焦气盛,越发地烦躁不安了。两边的太阳穴,被阳光晒得突突地冒,脑袋一阵阵发闷。

约摸又过了两分钟,突地——

她眼睛腾地一亮,一辆打着“空车”牌子的出租车驶过来了。

像遇到了救星一般,占色使劲儿挥了几下手。

很快,出租车就停靠了过来,她飞快地跑过去拉开车门,可没想到,人刚坐进去,车门还没有来不及关上,握住车把的手就被车门外的一股劲道给活活拉开了。

靠,搞什么?

抢车也得有礼貌不是,丫先来后到懂不懂?

她咬着牙,恼恨地偏头过去,想与他说道说道。

刚一拧头,他就愣住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正躬身拉着车门把手的男人,面容英挺俊朗,目光清冷无波,一身名贵西服笔挺有型,未着领带的衬衣领口松开着,露出一片小麦色的惑人肌肤来。他内敛沉稳的眸底,让人猜不出来里面到底潜伏了一些什么东西。

见到占色,他似乎也愣了一下。

随即,皱紧的眉头就松开了,样子淡定得仿佛只是遇到了一个朋友。

“呵,占老师?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那个……我的车刚才抛锚了。我有点急事要去市区!……能不能,给个方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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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米 共振、颤抖、然后心酸

车抛锚了,行个方便?

刚受过在太阳底下等车的苦楚,占色心知那活剜心肝的难受劲儿。今儿要换了别的什么人,她虽然没有那么高姿态的把车让给他,但大家一起拼个出租车进市区,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可他是严战。

且不说权少皇告诫过她,少与他打交道。就说占色自己,也会缘于对自我的保护性,与他拉开距离。对于不了解或者了解不透彻的人,她都不愿意触碰。

尤其……他是严战。

冷漠,高贵,气质如华……却猜摸不透。

一念至此,占色心里紧了紧,顿时就回过了神儿来。

捋了一下头发,她看着他,面色平静的带笑意。

“不好意思了,严总。我给了你方便,我就不太方便了。”

这句话,她回答得很有艺术,底气充足,拒绝有力,更没有短了半分礼貌。

搭在门把上的手紧了紧,严战的眉梢蹙在了一起。如同蕴了雷电的双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目光抚过她的小脸儿,眼睛,鼻子,最后停在了那两片儿有着粉润芳泽的唇瓣上面。

这个女人,无处不**!

抿了抿凉薄的唇,他犹豫了一下,牵开的笑容意味深长。

“占老师,严某,没有得罪过你吧?”

占色唇角挑开,看着面前这张与权少皇有三分相似的男人面孔。冷硬尊贵的线条,干净整洁的外表,清冷莫测的眼神儿。站在阳光的下面,他与脚下的影子浑然一体,浑身上下似乎天生就自带了一种无法解释的性感。

男色啊!

可惜了……名花有主。

她无奈的摊开,又用力去扯门把。

“严总,我不习惯人与人共车。”

“第一次听说,还有人有这种习惯?”勾着唇角,严战面色略松。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僵持着,谁都没有放开门把,却谁也不愿意让步。这对峙来得有些莫名其妙,来得排山倒海,却让有着敏锐思维的占色更加不愿意这个男人上车了。

因为就在刚刚,有一辆空着的出租车驶过去了。

如果他不是对她别怀用心,为什么非得执著如此?

扯淡!

说来占色的脾气挺好,可她也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主儿。几番争执不下,她双目就点燃火儿了。恨恨地冷哼了一声儿,她正准备严厉的教训一下这个男人,可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前方等待的司机,就不耐烦的接茬儿了。

“我说二位,这大热天儿的争这个有劲儿么?既然你俩互相认识,至于么?”

“对,不至于。”严战认同的笑着,就要往里挤。

“为什么不至于……?”占色手拉门把,寸步不让。

司机见他俩这样儿,也想炸毛了,“你二位,究竟走不走?”

“走……”一个拉长了尾声。

“走!”一个语言短促有力。

不同的语调和节奏,两个人却是异口同声。

说完,互看了一眼。一个含笑,一个带怒,那气氛特别地怪异。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占色意识坚持的影响,严战眸子暗了暗,喟叹一声,终是放开了拉住的车把,似笑非笑地摸了摸鼻子。

“行……我再打车。”

“那样最好,严总再见。”勾了勾唇角,占色的笑容难得真诚。

末了,她正准备拉上门把,就听见严战语气不详地笑言。

“本来我有一件你极感兴趣的事……可现在……再见……”

有意卖了一个关子,严战说到这里就停下了。顺手替她甩上了车门,留下一句意犹未尽的话,只手插在裤兜儿里,就潇洒地转了身。

他什么意思?

占色眉头蹙了蹙,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犹豫。再看着外面如火的烈日,琢磨着他有可能会告诉自己的话,抬手拍了拍司机的椅背。

“师傅,麻烦你等一下。”

那个司机被耽搁这么一阵儿,正满脸摆出不耐烦。不过么,京都的哥向来以文化高素质棒闻名全国,纵然心里有十万个不爽快,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

推开车门,占色没有转头,更没有叫他。

她知道,严战自己会过来。

果然,很快,旁边的坐椅受到重力压迫往下一沉。同时,一种熟悉的男人气息就顺着鼻尖儿入了脑。

“开车!”

冷声吩咐司机的人是严战,他习惯了这样的语气,完全不把自个儿当外人。

心里有些好笑,占色斜瞄了一眼过去,促狭地看着男人从容不近的脸,没有先开口询问他究竟要对自己说什么,而是关注着男人眸底的神色,浅眯了一下眼睛。

“严总,你还真不客气。”

听得出来她语气里的暗讽,严战不以为意地勾了一下唇角,神态十分平静,不愠不火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内敛又稳重。可一汪眼波里复杂的情绪,却夹杂了太多的若有所思。

看着她,他浅抿凉唇。

“占老师,严某性子直,从不会绕弯骂人。”

性子直,不绕弯骂人的意思……是她占色就喜欢这么干?

鼻翼里轻哼一下,占色美眸潋滟,不期然就对上他锐利的双眸。

停顿两秒,她接着叹了。

“行。那严总,我也学着直一回。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似是被她严肃的小模样儿给取悦了,严战的唇角噙着笑意,手指伸向身前,先将身上的西服外套给脱了下来,搭在了臂弯里。然后又端正了坐姿,将他坚毅的脊背衬得更加挺直且气度不凡。

不过,他却没有说话,只是弯着眼朝她发笑。

搞什么飞机?

占色心里忖着,眉头小皱一下。

“严总,我不喜欢打哑谜。”

严战眨了眨泛着清冷光芒的眸子,含着笑意侧过身来,一只手肘搭在她背后的椅背上,两条长腿微微交叠,动作幅度不大,那不疾不徐的样子,却十分能压得住场。

“如果我说,其实我没有什么要说的,那句话只不过为了骗你上车呢?”

他的声音,听不出真假。

至少占色认为,凭着她识人的修为与能力,却看不出来这个男人骨头里的真实。

目光不变,占色揉了一下太阳穴,浅笑了起来。

“我觉得那不像你严总的为人。”

严战眯眸,牵唇微笑着,小动作做得十分到位,又随意又淡定。可那天生骨子里就带着的气质,却不易让人忽略。

“占老师,你高看了严某。其实,我本来就是骗子无赖。”

骗子?无赖?

占色沉了沉脸,看着面前优雅无匹的严战,很难把他与这样的两个词语联系起来。虽说先入为主,她心里现在只容得下权少皇,可她还是得客观的表示,严战这男人,放到男人堆里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

他沉静自如,不外露情绪。可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就能拉开与别人的距离。与权家的老四和老五一样,他们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种让女人刹那惊艳的性魅力。

完美,精致,性感,无懈可击。

这样的男人,他说以前是骗子和无赖,能信么?

抿紧了一张俏唇,占色没有吭声儿。

与人聊天,如何自处,她最为了解。

如果还有后续,他自然会说。如果没有了后续,她问了也是白搭,还不如节约了口水。

果然,严战理了理西服外套的边沿,微笑着抬起棱角分明的下巴,徐徐靠在椅背上,就不带情绪地继续说了下去。

“占老师,我相信,你也听过一些关于我的传言吧?毕竟咱们是亲戚。我是权董的干儿子,其实也是养子。一直卑微地寄居在他为我营造的繁华景象之下,没有人看得见我的能力,只会把我当成一只长在他血肉里的虫子,靠着吸食他的血液为生,等待着他死的那一天,我就坐享财产……你信么?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心里触动一下,占色偏头,“我懂。”

严战勾唇,目光烁烁望她,“我知道只有你懂。”说到这儿停顿住,他又微笑地说起了自己辛酸的事情,那轻松自在的态度,好像全是别人的故事。

“我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在被权董接到权家之前,一直住在福利院里……那时候,福利院的孩子多,生活上照顾就不是那么好。我人小,力气小,常常受人欺负,为了吃饱穿暖,我撒谎、告状、骗人……只要能填饱肚子,我都会干。嗯,差不多就像你现在管教的那些孩子一样吧?不过,我从来都不羡慕被人领养的小孩儿。没法儿,现实就这样,各人有各命,由不得人选择……”

路很长,严战的故事也很长。

“第一次见到权董的时候,我还是很瘦,并没有因为抢夺了更多食物就胖起来。我的脸上永远带着不健康的蜡黄。头发干枯像稻草,手指在冷天冻得裂开了无数的口子,看人的时候目光萎缩,不敢直视……权董,他给了我一颗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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