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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总裁的新鲜小妻子-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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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公墓里取出骨灰盒的时候……盒子……盒子打翻了,我才看见,里边装的根本不是骨灰,而是一堆石粉!你……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医生脸色大变,神色慌张,就像是被人戳中了什么一样,刚才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现在却明显乱了阵脚:“你胡说,怎么可能是石粉,我看你是老糊涂了!都十九年了你才打开骨灰盒吗?当年你收下骨灰盒的时候干嘛去了?你骗谁呢!”

是不是乾缤兰老糊涂,陶勋在一旁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陈医生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只是她还在那里嘴硬而已。陶勋还处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现在又听到了一桩更加让人吃惊的事……骨灰变石粉?这意味着什么?

陶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来……这件事,事关重大,看来他必须要通知翁岳天才行。

乾缤兰虽然悲痛难当,但她脑子没坏,精明如她,怎会看不出陈医生的异常。乾缤兰极力收住心神,一把揪住陈医生的衣领,狠声问道:“你给我听好,我之所以到现在才打开骨灰盒,是因为当年不是我亲自收的骨灰盒,我昏迷三天之后醒来就被告知孩子已经火化,骨灰盒放进了公墓里,我太相信你们了,如果不是我打算另外换个地方安置骨灰盒,我也不会发现原来那里面是石粉!你告诉我,当年是谁负责处理那个夭折的孩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如果不说,信不信我立刻将那间医院的丑行公诸于世,我看你这个人人敬仰的神医妙手还有什么面目见人!”这嘶哑的声音饱含着惊天动地的愤怒,别看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身上爆/发出来的力量和怨怒却能让人不寒而栗。

陈医生本就心虚,现在被乾缤兰这么一吼,加上强硬的威胁,她也怕了,半辈子攒下来的声誉就那么毁于一旦吗,她是不可能看着这样的事发生的。一个人只要被逮住了软肋就好比掐住了你的喉咙,控制着你的呼吸,如果不交代,只会让事情演变到无可收拾的地步。

陶勋大气都不敢出,直勾勾望着两位情绪激动的大婶,他预感到有极为严重的事情即将要揭晓了,比他想象的还要惊悚几分……想不到自己无意中就要获悉一桩陈年的秘辛,这感觉……很刺激,但绝对不好受。

陈医生面色惨白,她被乾缤兰的气势摄住了,同时也真的害怕乾缤兰会把事情宣扬出去,她先前的气焰弱了下去,嘴唇哆嗦着说:“不是我,当年……我……只是那家私人医院的助产医生,我只知道,医院是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处理死婴的。还有……你的孩子,其实……其实可能……可能没,没死……”

轰地一声,乾缤兰脑子里炸开了花,揪着陈医生的手一下子松开了,极度的震惊变成狂喜,承受不住这巨大冲击,乾缤兰身子晃了晃,眼冒金星……

“伯母!”陶勋急忙上前去扶着,他也知道乾缤兰有高血压,不由得十分紧张:“伯母您别太激动,您血压高啊,来……坐下坐下……慢慢说。”

乾缤兰喘着粗气,手指着陈医生却说不出话来,实在是太让她意外了,一石激起千层浪,她无论如何都淡定不下来。

陈医生也不好受,这秘密在她心里憋了十九年,她担了十九年的思想包袱,那种滋味太难熬。陈医生老泪纵横,哽咽着声音说:“当年,你被送来产房的时候已经昏迷,医生为你做剖腹产,有人将一个死婴抱来产房,跟你生下的那个孩子调了包,你被蒙在鼓里,之后你醒来就以为那个死婴就是你生的孩子……你受不住打击,又晕了过去。那天本来不该我值班的,我是跟同事调班,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无意中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为你主刀的医生在那晚之后第二天就出‘意外’死了,可我总觉得那不是意外,一定是主使这件事的人在行凶!我很害怕,我不敢声张,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这个秘密……我还知道那个被调换的死婴当晚就被人偷走,也许是主使的人怕被你醒了会发现不对劲,所以就制造出假象,让你以为医院的人处理了死婴并且火花了放在公墓里……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陈医生一口气说完这些,已经是泪不成声,积压在心头多年的秘密终于吐出来,她感觉像丢掉了一个沉重的大包袱。

乾缤兰呆呆地靠在椅子上,脑子里混乱至极……一件被认定了十九年的事情在她意识里已经根深蒂固,如今却突然被彻底颠覆了,她所受到的冲击是难以言喻的,悲喜交加,混合着愤怒的情绪在身体里冲撞,她没昏过去已经算是够强悍了。15174626

“呵呵……调包……我的孩子没死……还活着……活着……可是他却被人带走了,他在哪里,在哪里!”乾缤兰低哑的嘶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个字都是那么惨烈,凄凉,哭到肝肠寸断,撕心裂肺,但是现在的她,除了哭还能做什么呢,十九年了,去哪里找孩子!

陈医生悄悄地退出了办公室,她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强烈的恐惧和自责在折磨着她,她只想逃得远远的,至于乾缤兰会不会保守这个秘密,陈医生只能听天由命了。

乾缤兰从陈医生那里能得到的就只有这些线索,陈医生不知道是谁调包的,事隔多年,想要找出主使人,这希望几乎为零。乾缤兰瘫软在椅子上,神情恍惚,只剩下低低的啜泣……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真的就算是好吗?以前她以为孩子夭折了,纵然伤心痛苦,但起码孩子的去向是明确的,可如今,一下子得知当年那还在没死,却又不知道他的下落,在同一片天地中,明知道有个人活着,可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这种感受岂是一个痛字了得!

陶勋也觉心中异常压抑,同是身为医生,他为陈医生当年的行为感到羞耻,要不是因为陈医生害怕,要是她当时能揭露这件事,说不定乾缤兰还有希望追回她的孩子,可另一方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不怕死呢,陈医生为自保,不敢站出来,不敢让人发现她知道那个秘密,她怕跟主刀医生一样地“死于意外”……

“伯母,您喝水……”陶勋将一杯温热的水递到乾缤兰手里,看她瑟瑟发抖的样子着实让人心酸。

乾缤兰满脸泪痕,嗓子都哭哑了,一口气喝下这杯水,却还是感觉不到一点温度,心都是凉的,好比被扔进了千年寒渊,看不到一点光明,得不到一点温暖,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折磨……老天爷,一个人年轻的时候做过的事,是不是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啊!这是报应吗?那个主使调包的人究竟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乾缤兰想到陈医生刚才说过,医院不会那样处理死婴,那是谁将石粉放进骨灰盒?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个主使的人!

乾缤兰脑子里蓦地闪过一道灵光……她记得,当年,她产后昏迷三天醒来,是一个熟人说她的孩子已经被火化,骨灰在公墓……那个人就是当时文家的园丁,这个人也是当晚陪她一起去医院的人,他不知道孩子被调包的事吗?乾缤兰还想起一件事,文菁从太阳国回来之后不久,曾跟翁岳天一起来家里,让她看了一张照片,问她认不认识照片上的人,那个人就是园丁。只不过乾缤兰当时装作不认识,她也不敢追问为什么文菁和翁岳天要打听……场场着公突。

乾缤兰沉浸在自己的悲恸中,浑然不知身后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随着一股涔冷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空间……翁岳天脸上布满了乌云,他真的不想再听到关于那件往事的任何消息,但是如果当年那孩子没死,那就另当别论了。(今天就这一章了,这几天就要全文完结,大家都懂的越到结尾越难写,我得好好整理整理思路,希望大家理解。)

第481章 续:向小乾子求婚!

面对面地看着一个人,却感觉他像是远在天边,那般遥不可及,仿佛连轮廓都是模糊的,只有他眼神里射来冷冷的目光是那么真实。虺璩丣晓

乾缤兰软如无力地倚靠在沙发上,红肿的眼睛里尽是一片苍凉,此时此刻,她面对自己的儿子,心中却只有说不完的苦楚与歉疚,想要像他小时候那样摸摸他的头发,可是一接触到他冷若冰霜的眼神,她就连连靠近也成了恐惧。

就这么僵持良久,乾缤兰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对……对不起……我……只是无意中碰到陈医生的……让你在朋友面前丢脸,我很抱歉,都是我不好,是我这个当妈的令你脸上无光……”乾缤兰哆嗦着嘴唇说出这些话,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虚弱。

翁岳天面无表情,内心汹涌的情绪就像翻卷的怒龙,在他身体里肆虐,他已经失去了愤怒的力气,对于乾缤兰的道歉,他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他最在意的难道是面子?而他到底在意什么,他自己都搞不懂,只知道胸口堵了一块石头……11FEV。

翁岳天冷冽的神情,口吻淡漠地说:“听到当年那孩子没死,你是不是高兴得想跳起来,是不是觉得这是老天爷开眼了,让你跟文启华之间又建立起了某种特殊的联系。”

乾缤兰心头一紧,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随即又是无奈……是啊,眼前的人是她的儿子,精明如他,有什么能瞒过他那双犀利的眼睛呢。没错,翁岳天正正说中了乾缤兰的心事,但她的歉意其实也是真诚的。

“岳天,你听我说……我对你的爱,绝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不堪。哪个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我承认以往我做了许多伤害你的事,可是在我心里,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你,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我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当年我怀上文启华的骨肉,我也没有因为这样就泯灭了对你的母爱。在你小的时候,我对你时常都很冷漠,苛刻,其实是因为我太矛盾了……我不爱你父亲,可我深爱着自己的孩子啊,我以前是想不通,放不下心结,对你父亲强迫我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才对你不好,不敢敞开胸怀去爱你。当我离开翁家之后,一直到这二十几年过去了,我慢慢地想明白了,你是无辜的,我对你父亲的怨恨不该转嫁到你身上,我想要弥补你失去的母爱,请你……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乾缤兰说到激动处,惊颤颤巍巍地从沙发滑到地上,双膝跪地,乞求地望着翁岳天。

翁岳天褐色的瞳孔在急剧收缩,此时此刻,他心如刀绞,他从没想过一向清高自傲的乾缤兰会向他下跪认错,就像个可怜的乞丐在乞求他施舍一点点宽容。他一直以为自己在等的就是这一刻,以为他会开心,但是,他发现自己错了……他不但不开心,反而有种比死还难受的感觉。谁人会希望自己的母亲跪在面前呢,这比用刀子捅还要痛上百倍!

翁岳天极力隐忍着内心狂涌的痛楚,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干涩的声音说:“你何必浪费时间求我,你现在最想的事情是去找你多年前丢失的那个孩子,看看他是否还活着,然后再母子相认,共聚天伦,至于我……呵呵……你就当,没有我这个人吧。”

翁岳天说完就站了起来,强忍着锥心的痛,没有再看乾缤兰一眼,径自走向门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着那高大而清绝的背影,乾缤兰呆滞了半晌才瘫软在地上……她如何能真的当自己没生过翁岳天?她如何能放下这伤痛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在有生之年,如果翁岳天都执意不肯认她,她到死都不会瞑目的!

乾缤兰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与翁岳天恢复母子关系,但她也绝不能放下当年那个孩子。乾缤兰以最快的速度派人开始调查当年的调包事件,用尽所有能用的手段和人脉来追查孩子的下落。

远在伦敦的乾廷也被惊动了,他知道乾缤兰最近把乾帮的人都派了出去,他没有加以阻拦,他在得知那个消息时,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居然也是要找到那孩子。毕竟是姑妈的儿子,也算是乾家的一只血脉,流落在外多年,到现在生死未卜,让人想起来都不禁感叹造化弄人,如此曲折离奇,说到底都是调包的人一手搞出来的事端。这个人究竟是谁?乾廷在听过乾缤兰所说的话之后,不知怎的,他意识里逐渐勾勒出了一个人来……

乾缤兰那时是被文启华家的园丁送去医院的,事后不见他提半点关于那晚的异常,在乾缤兰昏迷的那三天后,也是这个人告诉乾缤兰,夭折的孩子火化了安放在墓地……他是亲眼看着火化看着骨灰进墓地的,难道他不知道实际上骨灰盒里放的是石粉?没过多久那园丁就因病去世了,之前他身体一直好好的,死得也太巧了吧……

乾缤兰本来还对自己的猜测有几分不确定,但在听乾廷分析过后,两人的意见惊人的一致,都认为那个园丁有着极为重大的嫌疑。于是乎,问题来了,园丁与乾缤兰有何怨仇?假如是他,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如今,他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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