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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妾心如宅-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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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云逢也别无他法,唯有将希望寄托在出岫身上,苦笑着道:“谢夫人体恤。” 

  出岫颔首,再看沈予。想起近几日彼此一直没有见过面,此时她也不知该开口对他说些什么。斟酌片刻,又觉得淡心之事才是当务之急,于是便对沈予道:“霓裳阁已收拾妥当,姑爷今晚便可住进去了。” 

  沈予眉峰一蹙,为她这份疏远而感到失意:“我就住南厢。” 

  “太夫人知道会怪罪我的。”出岫再道。 

  沈予也不顾下人在场,灼灼看她:“太夫人怪罪的不是此事。” 

  出岫被这话驳得尴尬,有心回避道:“我去找淡心问些事情,姑爷请自便。” 

  她不想在下人面前和沈予多做纠缠,于是不再说话,径自而去。竹影深深看了沈予一眼,随后跟上。



第218章:巫山云雨断人肠(一) 

  出岫此刻早已将沈予抛诸脑后,只一心想去找淡心求证,问问她到底是如何劝动天授帝赐婚,天授帝又为何要命她入宫。 

  出岫与竹影一路亟亟返回淡心的院落,岂料屋子里已黑了灯。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竹影率先笑出来:“看来淡心赶走了天授帝,已迫不及待睡下了。” 

  出岫长叹一声,言语之中不乏担忧:“她这没心没肺的性子,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竹影想了想,接话道:“左右还有两个月,也不急于这一时,想必入宫的事她还不知道。您不若明日先去禀报太夫人,商量出了对策再告诉淡心不迟。” 

  出岫闻言沉吟一瞬,才道:“也好。” 

  “那我送您回去休息。” 

  “不必了,”出岫想起如今有孕在身的竹扬,越发感到愧疚,“你先回去陪竹扬罢。” 

 竹影笑了笑,十分尽职尽责:“无妨,昨日她还嘱咐我做好差事,切莫分心。” 

  出岫长叹一声,心中对竹扬的愧疚更盛,但也没再拒绝竹影相送。 

  主仆两人走回知言轩主园,又同时停在入口之处。但见出岫寝闺门前,一个挺拔身姿独立夜风之中,湖蓝身影在月光下显得静谧幽和,又有一种说不清的孤寂惆怅。 

  出岫迟疑起来,对竹影吩咐道:“你去问问他要做什么,这么晚了还站在这儿不走?” 

  竹影反而劝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夫人您别犟着了,其实……侯爷他临终之前也很属意沈将军。” 

  饶是竹影如此相劝,出岫还是站着不动,再道:“你让他回去罢。” 

  “夫人……”竹影还想再劝,却被出岫抬手阻拦。 

 她目不转睛看着那个立在庭下的痴情男子,心中酸涩之感霎时涌出,想哭,可又哭不出来,唯有强忍哽咽凝声再道:“你既然唤我‘夫人’,就该知道我是谁。五年前,我早已嫁给侯爷了。” 

  出岫话已至此,竹影也没法再开口多说,只得听命前去将沈予赶走。 

  沈予瞧见竹影朝自己走来,自然也看到了那个站在门口的娉婷身影。但他没有上前惊扰她,而是等着她自己过来。 

  “沈将军,”竹影走到他面前站定,颇是为难地道:“夫人说夜色已深,问您有何要事。” 

  沈予面色微沉,须臾,答话道:“你去告诉她,她若不愿见我,今晚我不会离开。” 

  竹影叹了口气,又无奈地前去向出岫转达。出岫怕他当真赖着不走,只得硬着头皮进了主园,故作脸色清冷地走到他面前,问道:“什么事?” 

  “要事。” 

  “明日再说不行?” 

  “不行。” 

 出岫垂眸,竟是不敢面对沈予坚定的目光,低声道:“那你说罢,我听着。” 

  而此刻,竹影已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还不忘把值守的护院也赶走,将空间单独留给两人。 

  沈予抿唇,沉声道:“三日后我会随圣上返京。” 

  出岫点头:“我知道。” 

  “我会尽快回来。” 

  “回来?”出岫有些疑惑,不禁抬眸看他:“回来做甚?” 

  “回来拆了那座贞节牌坊。”沈予的语气清冷而霸气,不自觉地伸手想去抚摸出岫的脸颊。 

  出岫立刻后退一步,别过头去讪讪笑着:“你说笑了。” 

  沈予脸色清寒,衬得天上那轮圆月也是冷如白霜:“出岫,这么些年了,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他语中不乏失意,甚至还有一丝不忿:“我一直没问,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是不是因为诚王?” 

 “你胡说什么?”出岫眸中霎时闪过薄怒,开口斥道:“沈予,你今晚喝醉了罢?” 

  沈予左手紧握成拳,沉吟片刻再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出岫见状,心底升起一丝怒火,连带这几日的焦灼、不安等情绪一并爆发出来,二话不说就往寝闺里迈步。 

  沈予眼明手快,伸手拽住她的左袖:“我不甘心。除非你爱上别人。” 

  “别人?”出岫落寞地笑了:“我早就爱上别人了,六年前就爱上他了。” 

  “可他已经死了!”沈予忍不住提高声调,难以掩饰的急迫宣泄而出。 

  “在我心里,他还活着。”出岫使劲拽了拽自己的袖子,奈何被沈予攥得死紧:“你放手,我要歇下了。” 

  “是不是诚王?”沈予执着相问:“除非是他。” 

  “没有任何人。”出岫索性停止挣扎:“沈予,你还不明白吗?你即将受封威远侯,我与你之间只会越走越远。” 

 “这些事我来解决,你只需承认自己的心意,其它的无需操心。”沈予很是认真地回道。 

  出岫闻言更觉无奈,又似动容,她缓缓阖眸似在缓和心情,语气也渐渐软了下来:“我以为上次我说得很清楚了……此事与诚王无关,也和贞节牌坊无关。无论有没有那座牌坊,我都不会和你离开。” 

  她神色无比坚定,语气无比郑重:“我的名字是侯爷起的,命也是他给的,只要我活着就不可能隐姓埋名,‘出岫夫人’四字是我的底线。” 

  “好!你不想改名我不逼你,不想随我远走高飞也行。”沈予一口应承下来:“我会设法来烟岚城陪你。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一日不改嫁,我就一日不再娶。” 

  然而此刻,出岫的注意力全在他方才那句话上,秀眉紧蹙地问道:“你要设法来烟岚城陪我?怎么‘设法’?如何‘陪我’?一个诚王还嫌不够吗?当务之急你该振兴家族,绝不是儿女情长!” 

  “父侯早就说过我是个情种。”沈予只回了这一句,看似答非所问,实则已包含千言万语。 

  今夜发生的事情太过复杂,出岫精力有限,已觉得自己应付不过来。此刻她额头似被针扎一般隐隐发痛,又有些晕眩,心中虽恼怒沈予苦苦纠缠,却更加担心他以后仕途艰难,因情误事。 

  “多说无益,你若还尊重我,现下就回去睡觉。”出岫抬手指向知言轩的垂花拱门处,下了逐客令。 

  沈予的目光在她面上仔细打量,将她的一言一行和每一个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似要挖出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我再问你一句话……”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对出岫质问:“那日去摘星楼赴宴,你为何要带着那把匕首?” 

  出岫一愣,下意识地想要保持沉默。 

  沈予见状更有几分笃定:“你心里有我,否则当初也不会只托清意捎去一把匕首,更不会将另一把带在身上!” 

  听闻此言,出岫心底升起一股惊慌无措,忽然不知该如何解释。斟酌片刻,她终于狠狠咬牙,索性让他一次死心:“那匕首精致小巧,携带方便,我自然爱不释手聊以防身。倘若因此让你产生了误解,我很抱歉,明日就原物奉还。” 

 “自欺欺人!”沈予克制着的情愫、恼怒、气馁、迫切统统都化作这四个字。 

  “并非我自欺欺人,而是你自作多情。”出岫清冷地撂下这句话,趁着沈予黯然恍惚之际,狠狠扯出自己的衣袖,转身进了寝闺之内。 

  门外,沈予双手紧握成拳。明明那夜在诚王府时,他们还曾亲密过,晗初虽然恼他羞他,倒也不至于冷言冷情如此。 

  可为何一回到云府,她就变了?是这个地方给她下了魔咒?还是因为想起了云辞?亦或是顾及太夫人? 

  沈予胸腔之中的伤情与愤怒同时叫嚣起来:他不甘心!这么多年了,原本以为彼此越来越近,从姜地回来之后,她明明吃过子涵的醋,也明明万分在意他,可为何还要如此违心?! 

  圆月不知何时已悄然隐入云层之中,夜色逐渐被一片阴沉笼罩,犹如此刻沈予的心境。他不知在庭下站了多久,又伤了多久,痛了多久,蓦地,夜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闪电,知言轩里亮如白昼。 

 这庭院里的一草一木忽然变得清晰起来,连同云辞逝世前的那句交代,都被这道闪电一击劈开,霎时涌上沈予脑海之中。过往一切开始犀利地侵犯他的感官,如同势无可挡的千军万马,残忍地攻城略地。 

  “轰隆”的雷声滚滚而来,一如战鼓擂鸣。烟岚城在放晴两日之后,终于又淹没在倾盆大雨之中,也淹没了庭下这个男人的心。 

  尘封在心底已久的冲动再也无法遮掩,太夫人在多年前的那句评价随着倾盆大雨汹涌而出,充斥在他耳中叫嚣—— 

  “出岫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 

  “出岫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 

  他不甘,他冲动,这暴雨将他淋得湿透,却没能熄灭他的怒火,没能湮灭他的欲望,反而令他周身都爆发出无穷的渴望,如此迫切而又难以忍耐。 

  “出岫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太夫人说得对!若想逼出晗初的真心,必须要用强势的手段。因此,沈予选择跟从自己的心…… 

 ***** 

  窗外,雨声渐大,比之摘星楼夜宴那晚有过之而无不及。出岫不知沈予到底走了没,但淋雨是肯定的了。此一时,此一刻,她几乎能想象到沈予浑身湿透的失意模样,也许他还会心痛得忘记躲雨。 

  事实上,淋湿的不仅是沈予,也是她的一颗心,湿漉漉,甚至要湮灭在这无情的雨夜之中。 

  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遗失了什么,又或者是,再次失去了什么。这种痛苦夹带自责的情绪令她难以入眠,止不住地想要潸然泪下。 

  至此,出岫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和衣倾身倒在榻上。她双手轻轻置于双眸之上,竭力想要克制肆虐的眼泪,竟有一种想要窒息而亡的感觉。 

  突然间,屏风之外好似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动响,但因为外头雨声太大,她的心绪又太过纷乱,便没有听得太清楚。 

  直至一阵潮湿的气息铺面而来,出岫才猛然起身,望着屏风处突然出现的那个男人,那个已然浑身湿透、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男人。 

 屋内没有点灯,可窗外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惊心动魄令她无法忽视。借着忽明忽暗的闪电光亮,她分明看到他隐忍狂怒的脸色,他惊痛交织的表情,还有,那隐藏万千情绪的深沉瞳眸。 

  这样的沈予令她感到害怕,不是放浪形骸、不是风流倜傥、不是深情款款、不是成熟稳重。那一股迫人的气势令她无比压抑,沈予仿佛是一只濒临崩溃的野兽,而自己,是他最觊觎的猎物。 

  出岫心中起伏不定,想要开口问他一句,话到唇边却成了关切:“小心着凉。” 

  沈予依旧站着不动,闪电依旧凌厉肆虐,屋内依旧沉闷窒息,唯有出岫更加忐忑害怕。她隐隐意识到会发生什么,却又不敢相信,只想快些将沈予打发出去,哪怕打发到隔间里也成! 

  如是一想,她连忙从榻上下来,低头寻找自己的绣鞋。再一抬头,沈予却已走到榻前,如同巍峨的高山耸立在狂风暴雨之中,挡住了她的一切视线,蒙蔽了她的心神。 

  出岫不自觉地站起身来,强自按捺下不安与害怕,喑哑着嗓子道:“我先给你找件衣裳。”说着便要绕过屏风离开。 

  然而她只走了两步,腰上忽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所阻止,继而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已被横空抱起,紧接着,出岫被暴虐地放在床榻之上。 

  是的,是“放”。沈予抱起她时虽野蛮,但放下她时却很轻柔。但这股轻柔她并未享受多久,下一刻,那迫人的气势已再次迎面袭来。 

  沈予欺身将她压在榻上,两人隔着衣衫紧贴肌肤,他湿淋淋的衣袍霎时将她单薄的衣衫氤氲湿透。 

  明明是湿黏冰凉的触感,却因为身上有个炽热火烫的男人,使出岫身心都变得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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