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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笑拈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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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妹妹’似乎不太欢迎我回家。好伤心,出国多年,本以为回来会得到温情的拥抱。”颜子谦恍若未闻的挑挑眉,眼睛虽然在视前方,手始终停留在许可珊身上,缓慢地爱抚着。

“没的事,这是你家,随时都欢迎你。”头一遭面对煽情的画面,心跳急遽加速,面红耳赤的江小媛急急否认,想立即摆脱眼前的窘境,特别是在旁人的注视下。

“听你这么说还真愉快,没关系,我回来了,以后多得是机会见面。”他没有为难她,却丢下威力更强大的炸弹。

“对不起,我先上去了。”她匆匆地丢下话语,落荒而逃。

客厅中传来爽朗的笑声,夹杂着女人娇媚的低语,听在江小媛的耳中,只有讽刺的意味。

望着她远去的身影,颜子谦的眼神更加阴沉。头一次见到她,脸上那股天真的乐观,让他只想伸出手扯下。

今天再见到她,居然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模样,他心中蛰伏已久的冲动,全数化为渴望,只想占领她全部的心灵,不让外人染指。

他的情感或许内敛,但有了猎物后,除非到手,否则誓不罢休。

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他终于回来了……

明明只是记忆中不受欢迎的人,但打从见面开始,却在她心中造成极大的压迫感。急速的心跳始终没有恢复平静,拖着蹒跚的脚步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江小媛颓然躺在床上,舒缓紧绷的情绪。

闭上眼,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庞浮现而出,当他露出邪邪的笑容时,简直就像勾魂使者,让女人为之痴迷。

胸口的急促跳动,清楚地证明他仍是当年那个具有威胁性的人,不,或许影响力更甚从前,而她依旧无法逃开。当那双黑色的眼瞳望着自己时,她发现自己竟然双腿打颤。

但今非昔比,当年那个无知可笑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不再为他刺耳尖锐的言词而害怕,当然更不会为了他有所改变,时间将证明一切。她替自己打气,希望能说服懦弱的内在。

就让她证实,当年的慌乱纯粹出于小女生的无知,让沉积在心头已久的怨气能够纾解……再过一年,她就要满十八岁,就能够外放到其他地方念大学,创造属于自己的美好人生!

晚上吃饭时,向来冷清的颜家餐桌难得出现如此多的人,然而肃穆的气氛,却像在墓园般冷清。

桌首的颜济岷除了对许可珊的话题有所回应外,即使面对自己的儿子,也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

“颜伯伯好年轻喔,就算和温斯顿站在一起,也跟兄弟没两样。”许可珊讨好地说。倒也不是她特别夸大其词,五十出头的颜济岷,外貌看起来完全没有中年发福的丑态,加上高贵合身的衣裳,散发有中年男人的魅力,足以吸引许多年轻小女生的眼光。

“可珊的嘴真甜。”受到小女生的赞赏,他开心的笑了。

“我是说真的,要不是心里早有温斯顿的存在,连我都快被吸引了。”她举起小手发誓,“您成天待在外头,颜伯母一定很担心喔,想要招蜂引蝶,颜伯伯可有本钱呢!”

一句俏皮话引起桌上的冷风吹过,室内温度低降。没有人开口接话,只剩餐盘与刀叉的碰触声偶尔响起。

小女生的天真无知,让人无法出言责怪。许可珊说的都是实话,都是真话,也因为如此,所以特别伤人。

众所皆知,颜济岷确实有个半公开的情妇张妍妍,不过二十七岁,长相妖娆美艳,说话又嗲又媚,常常逗得男人心花怒放。

当初本是颜氏企业里的秘书,近水楼台之下,颜济岷干脆纳入金屋中藏娇。许多需要女伴的场合,她展现出的万种风情又猛又辣,往往让颜济岷的生意谈得更顺利。

这些年来,张妍妍的交际手腕与功夫日益精进,已经让正妻江秀莉倍感威胁,还好她尚未产下一儿半女,江秀莉正妻的地位才能安然保住。

颜济岷对子嗣的问题并不重视,想要分杯羹的女人也拿此没辙。反正已经有个儿子颜子谦的存在,外加一个拖油瓶的继女江小媛,他自认足够也无力再付出耐心与爱心,并不希望再有更多的小孩,所以也省去江秀莉等女人被传宗接代的大帽子重压的麻烦。

事实上,颜济岷和江秀莉结婚七年,但分房而居也已有五年,夫妻之间名存实亡。近年来更变本加厉,两人除了必须在公共场合出现外,其他的时间根本是各过各的,完全没有交集。

深闺之怨谁人知,来往的名土贵妇中真心付出的又有几人,江秀莉宁可把自己封闭起来,断了心中的想望。或许这正是当初她坚持留下女儿的原因,至少在贫瘠的生活中,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些许的安慰吧。

“呵呵,可珊真爱说笑。”终于,颜济岷打哈哈地围场。“内人才不用担心呢,是不是啊,秀莉?”“是,我根本不担心那种事情。”江秀莉僵硬地回应。

“老夫老妻,我们彼此都很了解,她很体谅我在外头工作的辛劳,对很多捕风捉影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颜济岷虚伪的解释着。

在上流社会中,养情妇是家常便饭,只要懂得事后擦干抹净,做妻子的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钱的魅力总是惊人,吸引女人如过江之鲫,妄想化身凤凰,从此,过着茶来伸手的好日子。

若果真发生一夫一妻的坚贞爱情故事,大家还会引为笑谈哩。

“可珊对颜家的家族史真有兴趣的话,改天再好好介绍。这个家说起来还有挺多故事的。”在凝重的空气中,颜子谦缓缓地出了声,用餐巾擦擦嘴之后站起身,“我累了,想先回房休息。”

“子谦,我让江嫂先帮你放热水,也好洗去一身的风尘仆仆。”身为颜家女主人的江秀莉开口安排。

“免了,这是我的家,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来,毋需旁人伺候。反正过去在英国七年,我早已学会凡事自己动手的道理,突然有人帮忙打点,挺不适应。”他说得半是嘲讽半是挖苦,让江秀莉无言以对,也让江小媛口中的食物更难以下咽。

“等等。”颜济岷开口,“你回来后有什么打算?”

“父亲呢?已经替我规划好未来吗?”他未答反问,“既然已经回来,当然得准备接手颜氏企业的工作,让你早日享清福。”

“我还年轻力壮,可以活很多年。”颜济岷为之气结。

“对此我毫不怀疑,父亲精力充沛,外面大家都清楚得紧,身为儿子的我倍感荣幸。”意有所指地笑笑,他随即潇洒地摆摆手,“不过外公要我先和他谈谈,或者我会考虑先到凯群科技磨练,为将来接手颜氏作准备,省得背上空降少主的恶名,让父亲在管理上难为。”

提到岳父赵震东的名讳,颜济岷也却步三分,狂嚣的态度顿时收敛。“岳父能提拔你当然最好,可是别忘了这些年可是颜氏企业支撑你的。”

“父亲的教诲,我无时无刻不放在心上。”

战火无声地在两人间点燃,父子之间各怀鬼胎,胜负之争此刻开始。

即使颜子谦离开后,气氛依然凝重。虽然身为外人,许可珊也感受到莫名的压力,急急吃完饭后便告辞离去。

最后,偌大的餐厅内只剩下江秀莉母女两人,相对无语。

“我吃饱了。”江小媛放下餐具,细声地对母亲说。

“喔。”心事重重的江秀莉回过神,勉强挤出个笑脸,“今天菜还好吗?”

“不错。”点点头,江小媛从不抱怨。

“江嫂应该很了解你的口味,如果想要变换菜色,记得跟她说一声。”

“好。”

“小媛……你最近还好吗?”她笨拙地发问。

虽然身为母亲,两个人的关系却疏远得如同陌生人,就像此刻,明明都坐在餐桌旁,竟然连聊天都缺少共同的话题。

表面上江秀莉总是冷冷淡淡的,没有太多的热情付出,是个冷漠的母亲。但在内心深处,她其实有着难言的歉意,和更深层的无力感。

如果连自己的人生出了问题都无法解决,她该如何教导女儿呢?

害怕与恐惧让她无法与女儿亲近,怕自己错误的价值观影响她,更怕女儿成为下一步棋子,任由旁人摆布。于是收起泪水和亲情,刻意疏离,宁可旁人的焦点远离女儿,也强过复制同样缺憾的人生。

但今天格外不同,颜子谦的出现搅乱了原本的平静春水,掀起更大的涟漪,让安然的日子终止。

她害怕,极度地害怕,非得亲自与女儿谈谈。

“很好。”虽然诧异于母亲多余的问话,江小媛仍是老话一句。

“不,你不好,只会将痛苦藏在心底。”江秀莉摇摇头,“都怪我无能,才会让你变成今天的样子,如今想改变,又谈何容易。小媛,虽然你不说,也没有表现出来,但我知道你心里真切地恨我,恨我没能保护年幼的你。不过千万别忘记,我是真的爱你的。”

“当然,你是我的母亲。”她敷衍的回答,刻意转移话题,无心延续。

有些时候已经造成的伤害,哪管无心或有心的结果,也早非三两句悔恨道歉的话语就能弭平的。

江小媛自认已经失去体会的能力,既然如此,就把话题岔开,省得演出洒狗血的戏码,而她根本连流泪能力部退化了。

“妈妈呢?最近还好吗?”

“老样子吧,只能过一天算一天地熬着,让寂寞包围着。除此之外,生活如笼中鸟的我还奢求什么。”江秀莉倦态毕露,精致的彩妆也无法遮掩岁月的痕迹,更形凄凉。

“你该自己保重。”

“小媛……”她突然伸手捉住女儿,语气恳切。“有了妈的前车之鉴,如果哪一天你要嫁人了,记得,千万要嫁爱你的男人,别嫁给不爱你的男人,因为他们迟早会伤了你的心。”

“爱与不爱,最后都是伤心吧。”

“对,真对,你说得没错。”江秀莉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半掩着面,缓缓地道出心声。“没有道德的爱与建筑在彼此利益上的不爱,或许都是种罪恶,所以上天才会惩罚我。”

“妈,我无意指责任何人……”江小媛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手足无措地留在原地。

“回房间去吧,累了整天,你也该休息了。”江秀莉摇摇手,拒绝接受女儿的善意,也将两个人之间好不容易才裂开的冷漠再次填上,用更冷更坚硬的阻碍贯于其间。

咬着唇,江小媛硬是点点头,“晚安。”

“你可终于回来了。在国外多年,长进不少吧?”赵震东看着已然是个成熟男人的孙儿,呵呵大笑。

“你再不回来,我都快跨入坟墓中了。”他喟叹。

在众人面前呼风唤雨的人,说起心底话,总是特别的感触良多。已经白发苍苍的赵震东,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嫁给颜济岷后因难产而死,儿子则是个背弃家门,大老远跑到法国学画画的浪荡子,后来更因吸毒过量暴毙死于异乡。送走黑发人的白发老人如今膝下仅有儿子留下的孙女赵若茵,竟也是个缠绵病榻的药罐子,人间的惨痛,他差不多经历过了。

可惜,眼前人似乎不是知音,完全无法感受到他真切的情意。

“外公身体硬朗得紧,此刻说这些丧气话,怕有其他的意图吧。”接过美丽秘书送上的咖啡后,当办公室只剩下祖孙两人,卸下外在伪装的面具,颜子谦很干脆地直言,“就算天生注定当个棋子,我也得看看眼前的局势对自己是否有利,再决定是否接受操控,否则死得不明不白,那可枉费这些年来我的努力。”

“好,我就少说些废话,省得浪费大家的时间。”赵震东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被点破,无法以亲情的角度诉求,也立刻能屈能伸地将满脸的慈蔼敛去,换上精明果断的神色,标准的谈生意模样。“简单说,我能帮你登上颜氏企业的宝座,只要你帮我除去颜济岷。”

轻轻啜了口咖啡,颜子谦的脸上只有赞赏的表情,“嗯,味道真香醇。”

“小子,你也知道,现在想让你爸爸退位是不可能的。当皇太子虽然好,没有实权到底做不了事。怎么样,跟我合作吧。”

“怎么合作呢?”

“到凯群上班,我保证会让你学到所有该学的知识,打败颜氏后再风风光光地回头入主。”

“不。”他直视老人的眼睛。

“不愿意?”老人怀疑地眯起双眼。

“我或许年轻,但并不天真。”他笑笑,“颜氏迟早会在我的掌握之中,提早激怒我父亲,又能得到什么?”

小子,真个家学渊源,颇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架式!

心里暗暗起了赞赏,不论是胆识还是见识,这孩子果然迥异于凡人。表面上越震东挑了挑眉,故作不悦。“嫌颜氏企业这个报酬太小?才二十多岁,社会经验无几,你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

“我不要钱。”他举起食指摇摇,“或者说,再多的钱也一样。你对颜济岷有任何不满,那是你们之间的恩怨,别把我扯入烂泥中。”

“即使他曾经对你母亲不敬?曾经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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