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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浮生未央-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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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缓慢轻快,而是如肃杀般的阵阵激昂,狭小的空间,不安开始蠢蠢欲动,没来由的恐惧感突然慢慢的侵蚀了我的空白,我缓缓的蜷起自己的身子。
  “二叔,昨天我碰见了景肃,血魂珠可能现在在他的手里。路椅真是没用,将嚣原□给他连一个小小的精魄都抓不到,枉费他曾是天君手下得力之将。哼,也不过如此。”
  “不过,二叔,你放心,这血魂珠即使在景肃的手里,我也能抢到。”
  “灵姬。”低沉而雄浑的男音突然呵斥住刚刚音如铜铃般音脆的声响。
  窸窸窣窣的声音慢慢离我远去,微弱的月光从木箱狭窄的缝隙中倾泻而下,我抬起头静静的向外看去。
  中年男子身着月白色的精锻厚衫,黑色的异兽图腾不满了他的双袖,在森冷的月光下竟然微微散发着银光,大蝴蝶走向他们恭敬的行礼,
  “哼,嚣原,你还有脸过来,那日你明明在山上捉住了那只小精魄,为什么私自放了它?”
  唤灵姬女子陡然的一声尖锐的质问让我弱小的身子忽然抖了一抖。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寂静的夜,我听不见了任何了声响,只剩下了嚣原兽的陌生的叫唤,一点一点让我从头到脚都充满了寒意。
  “你说它的身上没有血魂珠?”灵姬忽然放柔了声音走近嚣原,指寇缓缓的附上它长长的银须,猛然她眼中的温柔被一股强大的戾气取代,“刺啦”一声,灵姬的手中捏紧了它的断须。
  我头一次才知道,蝴蝶的血是绿色的,地上的星星点点,就像小草的嫩芽般鲜艳,可是这份鲜艳竟然让我有些害怕,直觉告诉我这个是不好的征兆。
  灵姬嫌恶的扔掉了手中的残物,银须落地,便是一道白光幽幽的化成了烟沫。
  “畜生,是不该说谎的。”灵姬笑着再次拔掉它的另一个银须。
  “嚣原,”灵姬唤着它,手中的白光已经凝结成了一根锐利的冰棱,她说:“畜生应该有畜生的样子,当年要不是雪姬姐姐用其精血救活了你,并赐予你巫氏一族灵兽的身份,你不过是只下贱的妖物,你该懂得报恩,血魂珠是巫族的圣物,你应该不顾一切的为巫族效命。”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的声响继续,它没有反抗,只是一昧的跪袭在地,没有其他的反应。
  那根冰棱就要刺入它的身体的时候,我忍不住得要掀开箱子翻身出来。
  忽然,灵姬的手腕被猛烈的风劲挥开,她倒在地上诧异的看着身边的中年男子,“二叔?”
  “不要坏了我的好事,灵姬。”穿着诡异图腾白色宽袍的男子慢慢走上前,轻轻搬开大蝴蝶的吸管,他的袖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蛊虫,黝黑而粗壮的圆形身体慢慢蛰伏在他的手上,“来,把你吸食的凡人精元都给我。”
  蓝色的精魂源源不断的从大蝴蝶的身体飘出,蛊虫圆滚着身体贪婪的吸食着,终于,凡人的精髓吸食完毕后,它餍足的翻了个身化成了一条白色的小蛇般嗖的一下又钻进了他的袖口。
  灵姬爬起来,轻哼了一声,“二叔,这宝贝还留着,想当初不是应该给子巫帝君准备的吗?”
  “他死了,便用不着了,此物还要留给该用的人。”冰冷的声音慢慢传来,他的嘴角勾勒一抹残忍的微笑。
  “二叔成功登上子巫帝君宝座的时候可莫要忘记了我,如今雪姬姐姐也不在了,你可是什么障碍也没有了。”
  “那么,嚣原,你也没有什么用了。”男子忽然卷起黑色的狂风,刹那间,他面前的一切扭曲了痕界,大蝴蝶的身体渗出了丝丝的绿丝,原本七彩的翼翅瞬间变得灰暗,就连反面的骷髅头也失去了颜色,粉灰般的刷刷掉下。
  最后的一阵风,它被冲击到木箱的面前,我被轻轻震动了一下,然后,看见它大红色的复眼遮挡了了我所有的视线。
  脚步声渐渐消失了,这一切好像就是一场梦境,我还停留在它飞进我的窗户带给我惊喜的那一刻,这突然发生的所有所有,我还没来得及接受。
  我想挣扎着出来,可是它却伸出了一只前肢用最后的力气死命的按着我上方的那一块小小的木板。
  它的复眼里的我此刻眼中也有着它这般残弱的身影么?放那颗白色珠子的地方,隐约的开始作痛,它最终失去力气了,已经再无力按着那块残破的木板,我轻轻的打开,冒出整个头。
  我伸出触角,就像宋宴曾经做的那样,小心翼翼的触碰它的脑袋,然后轻轻的放下,抚摸它头顶还仍然在流血的断须,再看着复眼中我,是否已然能够泪流。
  尽管,我知道,精魄是不会流眼泪的。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这该是多么悦耳的声音啊,我碧央又是该多么的有福气才值得它这么如此啊!
  忽然,它轻轻的咬住我的触角,恍然间,我想起十三门前的那棵桃花,那块泣血的红土上,翩跹的彩蝶,那烂漫的红桃下,我触角上咬痕不深的伤口。
  一点一点,尖锐的管牙刺入脆弱的皮上组织,却没有流下一丝的血痕,一股暖洋洋的热气慢慢从触角上传到身体里。
  远方,天空已经破晓,东方的嫣红已经照亮了大街的尽头,我看着它大大的复眼下的身体一点一点随着阳光的照耀而消失成一片七彩的水雾,它的齿喙仍然停留在我的触角中,坚持不懈的、慢慢的、给我留下最后的力量。
  时光残忍,终于连它的复眼,齿喙也渐渐消失了,我的手还僵硬在空中,仿佛它一直还在那里,活生生的,会窸窸窣窣叫唤个不停的,在那里。
  太阳爬上来了,明媚的阳光不懂忧伤的照在我还横亘在那里的触角,小小的红色的齿印发着闪闪的亮光,煞是好看。
  我擦了擦上面的红色的痕迹,有些晕晕的从木箱子里爬了出来,路上行人照样匆匆而过,我大脑一片空白的随处乱晃,却又梦靥般的蹲在木箱子前看着地上早已凝结的绿色血迹。
  抱着自己的身子,慢慢发呆,我以为就这样一直一直看着,有些不存在的东西便会回来,我以为碧央应该会拍一拍触角很潇洒的飞出去,然后该去酒楼找吃的就找吃的,该去到十三那里闹个鸡犬不宁就闹个鸡犬不宁。
  银色的长靴忽然映入眼帘,秀气的脚印一下就踩中那抹墨绿。
  “你连逃跑也不会,这么蠢留着我继续抓你吗?”
  我抬起头,面前是把玩着捆仙绳的景肃。
  慢慢的站起身子,我收回触角,胸前那颗珠子的温暖,让我不经意的联系了很多事情。若这便是你们千方百计的想要的,我一定,
  一定至死也不让你们得逞。
  我不经意的扫过景肃的长靴,飞起身子,轻轻对他说:“景肃殿下,十三很快就能跟你回去了,也是时候你也该承诺你的诺言了。”
  我想只有有了形体,我才能变得更强。

  口口九 黑煞

  嚣原死了,宋宴,也就是他们口中的路倚也不会太平安。
  我至今对他们的之间的利害关系还很模糊,但是自己被席卷其中却是意料之外的,我思前想后也没明白离未将它交给我的缘由,也许离未并不知道这是血魂珠,也许这东西根本就就是假的,用来混淆视觉的,但是这样做离未的意图又是什么?
  无论如何,我得学会保命。
  景肃没有看我,只是重新用绳子绑起我,径自向前走了几步。
  这次我没有反抗,伸出两只触角任由他开刀。我这种大无畏的配合精神成功了感染了景肃铁石般喜(…提供下载)欢虐待我这中弱小生物的心肠,他尽然非(…提供下载…)常的好心的只绑了一股触角。
  走出了巷口,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倒在城墙旁的那个木箱,以及消失了血迹的空白青石地板。
  另一头,我看见了离未,他站在离木箱不远处的石阶上,尽管还是宋宴的摸样,可是从他淡漠而儒雅的神情中,我看得出,那是离未。
  我对他笑了,但是这个笑容还未舒展开,景肃在前头就将我拉进了人群中,天空蓝得有些让我空洞,我在想,若果宋宴死了,十三会如何呢?
  宋宴会死,我有直觉。
  路过摊位,我空闲着的那只手熟练的顺手牵羊,景肃极为不耻我这种行为,他抖了抖手中的捆仙神,又掏出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变成了银子大块大块的扔在摊位上。(请注意大块大块这四个形容词)
  扔完后,景肃破有点施恩不图报的耍阔的扭头就走,顺便狠拉了一把我。
  “哎哟,哪个杀千刀,眼睛被雷劈过了吗?他妈的,大白天砸老子,尼玛用什么砸啊,用银子砸啊!!!银子!!哟,银子哦!!尼玛,是银子啊!!”
  我扯了扯景肃的衣摆,他面色不大好看,却极为有礼貌黑着脸转过了身,对着一边揉着脑袋哼哼唧唧,一边还举着银子大呼小叫的路人甲,道歉,“在下手重,若伤到这位大叔实乃无心之过。”
  摆摊的大爷瞧见正主,立马将这大块大块的银子捧着手心,面色潮红,咧着一排缺牙恭敬的哈腰道:
  “大爷尼玛真好心哦!”
  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景肃也不再废话,直接牵着我立马大步流星的走开,我紧紧的抱着几个桃子,一边嚷嚷:“哎哟,殿下大人,你不能慢点,桃子,桃子,桃子它快掉了啊!”
  忽然,街道边高楼处的帷幔闪过一道银光,我下意识的半眯着眼,朝着上方徐徐望去,却见一面锈迹斑驳的铜镜悬空的浮在半空,对面清晰的楼阁行人的画面陡然转变成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鲜艳的红,鲜艳的血,最后一双紫色的明眸微微闭上,更多的紫红弥漫了整个令人疑惑的画面,又是一阵耀眼的光略过,高空就像出现了时空裂痕般,瞬间,这面奇(…提供下载…)怪的镜子就消失在这条微弱的泛着白光的裂痕。
  高高的檐脚上,出现了离未的身影,就像一阵烟般,他随着那面镜子也消失不见了。
  景肃的捆仙绳子开始有了动静,一直在躁动不安,轰隆一声,天空骤然暗了下来,我抓紧景肃的一角,彷徨的看着这已然一片黑暗的周围。
  “啊!”
  一声尖锐的喊叫,瞬间撕裂了这份压抑的气氛,却没多久,那声叫唤便微弱了下去,接着便是一声沉闷的尸体倒地声。
  稀疏的人顿时尖叫着撤离,却被弥漫在空中那股奇(…提供下载…)怪的力量钳制了身体,不可动弹的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景肃握紧了手中的捆仙神,浑身陡然产生的结界慢慢照亮了前方放出接连不断叫声的来源。
  远处的宋宴松开长满了尖锐獠甲的双手,他怀中的凡人惊恐的瞪大着一双眼睛看着前方,失去最后的意识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铺起了一阵的散发着腥味的尘土。
  黑色的衣袍,黑色的短发,早已怒红的双眼意外的明亮,就像黑暗中的两盏小红灯,幽幽的,让人不寒而栗。
  “景肃殿下,嚣原兽呢,殿下你尽然杀了它。”宋宴跨过地上那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径直走向我们,一句一字的咬着牙问着。
  黑色的雾气从他还染着鲜血的双手上腾腾上升。
  “路倚,你不该这般的自暴自弃。”景肃将挥手,静止在这场异变的凡人的身上缓缓涨开了一个个蓝色透明的小结界,宋宴身上戾气凝成了黑色蝴蝶被阻挡在结界之外,疯狂的煽动者翼翅,猛烈的撞击着。
  “嚣原兽不是我所杀。”放下了手,景肃淡淡的回答。
  “哼,没想到堂堂天君的儿子竟然也能如此大言不惭,那么殿下,你脚下嚣原的血迹又如何解释呢?”话毕,宋宴伸出了利爪便冲上前直直的朝景肃攻击。
  景肃手中蓝色荧光幻化而成的神禹令剑招架住宋宴的两只利爪,淡蓝色的气劲晕散开来,景肃一个反手,在宋宴扑了个空的情况下,全身而退的闪扫了一边。
  宋宴忽然憎恶的抬起脸,我心惊,不好,他这般便是要怨气都报复到我的身上吗,立马我赶紧又开始如章鱼扭动般死命的挣扎开来。
  宋宴红了红眼,沙哑着喉咙说:“你跟我一样可怜,我不会再杀你了,若是你死了,谁还会比我更可怜呢?”
  宋宴决定不杀我这件事令我很惊喜,但他后面的那句话就令我恨不得上去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什么叫“谁还会做比我更可怜?”难道洪荒已然不可察觉的岁月里,我碧央已经悲惨到这个人神共愤的地步了么?我愤愤的看了他一眼,一溜烟躲在了景肃这把保护伞的身后。
  宋宴说完,便看向了一边挺直了身体的景肃,“景肃,我早已不在是九重天的青龙星君,自从天帝罚我永世轮回,永不得踏入天宫一步,我便不再是路倚,如今我是魔族的黑煞,你若是执意不放过我,我便不会再顾及往日与你情面而大开杀戒。这凡人的死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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