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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浮生未央-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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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惊雷劈得外焦内嫩的我,僵硬着脖颈转过头去,离未轻抿着薄唇,紫色的瞳孔在这缭绕的仙气中越发的深邃,池边的红莲朵朵,个个摇曳这菡萏,娇羞盛开,身后的一片的绯色,竟让我有些呆滞。
  呆滞过后,我这才反应过来,但对离未能从这具灵气的身子直视潜在的魂魄的本领感慨有加,我看着他白皙的手落在我的长发上,在水中缱绻出一道道的波痕。
  此次遇见了离未,我觉得有些东西该交手了,我转过身子,双手合十,在离未惊诧的目光中,念动灵力,身体里的那颗雪白的珠子跳跃着棂火慢慢落在我的掌心,我看着静静躺在掌心的珠子,身体像被抽空了般,呆呆的看了片刻,便将掌心里的东西伸至到他的面前。
  “我不知道这玩意的来历,但从路倚、还有那什么什么巫族的人的来看,许是很重要的东西,你把它交给我,又不让我去卖,虽然我很想去卖掉,但是思前想后,我觉得这东西还是物归原主比较的好,以免我因它而产生不必要的伤亡。”
  我这番话说的极为诚恳,本来我也是一个认死理的人,反正这东西原本在离未的手中,我现在交给他也不过是让这场珠子的追逐又回到了起点而已,我完全可以当做不曽遇见离未,他不曾给过我任何东西一样。
  离未的神情有些错愕,他紫色的眼睛愣愣的看着我掌心的动西,微微张开了薄唇,周围是红莲静静开放得声音,我捧着血魂珠的手浮在水面上,离未将目光从我的掌心微微挪开,又专注的望住了我的眼睛,里面闪烁了我许多看不清的情绪。
  等了片刻,他轻轻说:“你说得对,物归原主比较好。”
  他的指尖轻点这圆滚的珠子,一团紫色的小结界迅速包围了它,幽幽的它浮在了半空,却是嗖的一下,又钻进了我的体内。
  沉默,良久的沉默,我黑着脸:“你耍我玩呢?”
  他终于轻笑开来,好心提醒我:“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穿好衣物,找一处依山傍水的凉亭好生商谈,你我如此坦诚相见的场面我还是有点不大适应。”
  窸窣窸窣的,扑腾着水花,我羞愧跑到池后的一块巨石背后,里衫未脱,就将昆仑山毫无特色的弟子服穿在湿漉漉的里衫上,捏了一个决,烘干了身上的水滴以及潮湿的长发,带我(炫书:。。)整 理好着装,便见离未早已人模狗样的斜立在身侧。
  远处,似乎师尊的身影若有若现,身旁的小仙童在嚷嚷着:“二师兄好像情况有点不妙之类云云”,我一惊,条件反射的给离未留下了一句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来日再聚。”
  没等离未开口说出挽留之言,我便手脚并用的匆忙溜回了自己的屋子,可溜回去我发现我还没问离未他上这来干嘛啊?
  我似乎没有查黄历,不晓得今日是不是大凶之日,半路中,我僵硬了脚步,那位银色短发的小正太此刻蹲坐在南极宫偏殿的玉石栏杆上,待我一出现,他便亮着一双枭雄般的眼神仇视的看着我。
  想着这少年那日对景肃一声“表哥”的叫唤,让我的这双狗眼算是认清了他不谙事故背后那令人不可小觑的身份背景。
  无奈我父亲既不是四海八荒的天君大人,也不是天君手下陆陆续续的帝君,星君之流,这种强大的阶级落差深刻的告示着我不能硬碰硬,要在适当的机会下服软充孙,躲过一劫是一劫。
  甚至我发现我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身边的白光幽现,从大理石般光鉴可照人的地面上,突兀横生了一圈冰棱,锋利的棱尖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我拍了拍小心肝,若是这东西不是刺在这坚硬的地面上,而是刺在我柔软的身体里,那……吾命休矣……
  少年握着和他一样年轻的武器高傲的看着我如困兽般在着着狭窄的空间里等着束手就擒。
  他伸出一双手,我惊恐的以为他要掐着我的脖子就此一掐毙命,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将头偏过去,他的手却从脖子的部位慢慢移上了至我的下巴,我眯着眼瞄向他的脸,不过他脸上少有的温柔却是让我吓得个半死。
  他喃喃的说:“阿以,你真漂亮。”
  我甚是苦逼的想,也许他亲自为这朵富有灵气的白莲取了一个很女性的名字叫阿以。
  可是,我不是那什么什么阿以,我说:“少年,可以将你的手放下了,我脖子老扭着有些不大舒服。”
  就在我的话音刚落,他脸上的温柔立马消失得无隐无踪,就跟人间唱大戏的变脸一样让我惊叹不已。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从阿以身上跑出来,二是我毁了你的精魄。”他略抬起他的下巴,如同能捏死一只蚂蚁般轻蔑的看着我。
  额,“容我想想……”
  “好,我给你十秒的时间让你好好想清楚。”
  我抬起头,问他:“那我可以选择第三种我既不从你什么什么阿以身上跑出来,你也不毁我精魄吗?”
  待我说完,又是一道冰棱刺入我的双脚旁,我苦哈哈的想:这大爷是个精明主,忽悠不来啊!!!
  我觉得我由必要告诉他一个惨痛的事实,“这白莲的灵气已经和我的魂魄融为一体了,若是你极力要将我从这句身体里赶出去,或者是毁了我的精魄,那么得到的也是死尸一具。”
  他在地上猛跺了一脚,朝我气急败坏的大吼:“死精魄,你休要骗我!”
  我看着这与我一般高的小少年,摊了摊手,道:“我骗没骗你,你先毁了我试试!”
  终究不知是他太嫩了,还是我太老奸巨猾了,这么一个被宠坏的孩子握紧着拳头愤愤的看着我,左手中得短刺握的生紧,一副想将我无法分尸却又舍不得这具身体的焦躁模样。
  忽然,他脸上的愤怒消失的一干二净,眉眼间出现了令人堪堪叫奇的惊诧,这少年的脸色变化得太快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想找出令他突变的缘由,最终将视线落在了我刚刚摊手时露出的洁白皓腕,上面正是一串红艳的手链。
  上次景肃怎么说来着?“你好生带着,殷遇看在这东西的份上,是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上次十三怎么说来着?“哎呀,以后见到景肃殿你为何不下亲自去问他呀,这样更有情调是不是?”
  上次瑶芝怎么说来着?“殿下,这么珍贵的东西岂能随意送人。”
  “景肃表哥,他,他,他居然,居然将它给了你!!!”这次是这个殷离小少年的话。
  我看着那那张充满了不可置信的脸,又看了看这他脸上五彩斑斓的色彩,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
  这东西难道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来历。
  “哼,真是个二愣子,连这个都不知道,真搞不懂景肃表哥看上你哪一点了?”看到我满脸的疑惑,少年平缓了一下语气便开始对我进行残忍的人身攻击。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更是加深了我内心这越见膨胀的好奇。
  “真是见识短的家伙,天心乃是龙族每次蜕皮而凝成的龙血化成,没蜕一次皮,便会凝成一颗天心,景肃表哥如今三万年岁,前前后后加起来,共蜕了五五二十五次,你手上戴的正是这二十五颗小小的天心。”
  “想当年,巫氏一族的雪姬上神都不曾有过戴上这天心的机会。”
  “那又如何?”我拨了拨这艳红的珠子,摩挲着它有些粗糙的表面,抬起眼看着殷遇。
  他的脾气今日似乎有些不尽然的好,起码,他能与我说上如此一大串的话而不动手动脚,不可不说,景肃的这个法宝威慑力很大。
  殷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跳起身来,冲我喊道:“你当真是不知道!!!放眼四海八荒谁不知晓,这戴上天心的,便是景肃表哥的正妻,将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后!!!!!!”
  轰隆隆,轰隆隆……
  这声巨雷不是一般的响,起码我摸着这手链的动作都开始颤抖起来,现在的我已经是接受无能,也不管殷遇内心对我耻笑达到了何种程度,脑海旁就像有一群蜜蜂嗡嗡嗡嗡,殷遇的话,我一个字一个字全都听了进去,但拼凑起来,却是这么的让人不能理解呢?
  不过,“这东西我还是会拿回来的。”
  景肃那时的话一字不差的又跃入我混乱的大脑。

  口十六 再见

  起码这句话还是能够安慰此时我动荡不安的心情,起码我还是这样对自己说,这景肃殿下真他妈的宅心仁厚,这么就将自己未来大老婆的东西随随便便的拿出来救一个身份卑微的精怪,这他娘的就是要多少的爱心才能做到如此这般的大公无私啊!!!!!!
  凡间的红八字基金会都不曾像他这般的损已利民。人那是用百姓的血汗钱上青楼,买豪轿,他不仅不动用公款,甚至还用自个的东西体恤亲民。
  我承认我感动了,也在心中暗自狠狠的唾弃了下自己,想着以前暗地里常说景肃的坏话,我特么羞愧的想愤然欲死。
  所谓君子和小人,大抵讲的就是景肃和我这样的人。
  “真是个傻子,哼!”殷离收起他手中的短刃,扫了扫我手中的东西,又抬起下颚,俯视着我,扬声道:“既然景肃表哥已经将此物交给你,我也便给他一个面子,不过……”
  他顿了一下,神色中得不屑表现的一览无遗:“我倒要提醒你,景肃表哥的正妻向来要得天君天后,以及四海八荒众神的同意的,若是等到了你顶不过这大荒这重重压力的那一天,定要告诉我,为了阿以的身体,我还是勉强会恳求天帝给你留个全尸。”
  话音刚落,他便捏了一朵祥云消失不见。
  昆仑山境上的天永远层云缭绕,我眯着眼睛看着殷离消失的远方,只觉得手腕中那串天心意外灼人的疼痛,毫无怀疑的,我伸出右手将它剥除,握紧掌心中的红艳,将之收入怀中,理了理破损的衣摆,南极宫的北苑近在眼前。
  屋里的被褥还没有给我捂热,一个小仙童赶来说是奉了师尊的命令让我赶去明华殿。
  待我详细询问时,仙童言辞闪烁,支支吾吾,只道“小仙过去便知道了。”
  咯噔一声,我觉得有些不妙。
  我不知道玄意是否已从鬼门关走回来,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明华殿时,正襟危坐的众人让我的一颗小心肝更是扑上扑下。
  “弟子碧央拜见师尊。”朗声扣礼,我跪袭在地,众人齐齐看着我,唯独师尊闭着双目握着佛尘,不吱片言二语。
  “弟子碧央拜见师尊,不知师尊找弟子所谓何事。”我状着胆子,再度磕头朗念。
  明华殿的众人皆是缄默不语,十三在南极大帝的身旁看了看地上的我,又看了看身边的师尊,想弯腰下去出言提醒。
  谁料,南极大帝闭着双目伸出一只手制止了十三的动作,十三张了张唇瓣,又乖乖的退在一旁焦急的看着我。
  之妙和其他众师姐立在一旁,气氛说不说的诡异,我跪在大殿上,石板的冰冷传入身体,只能僵硬着身体等待着师尊的回应。
  玄意不在殿上,这是我扫视了一圈后所发现的最严重的问题。
  我不知道在地上跪了多久,直至膝盖已经微微发麻,我还偷偷动调息内力,促进了下血液循坏,神像案几前的雕花香鼎中的香烛早已燃尽,良久,师尊的声音才在这片庄严肃穆的大殿上幽幽传来。
  “弟子碧央。”雄浑的声音绕梁不绝,字字传入耳中。
  “弟子在。”我轻轻的应声,想弯腰叩首,却发现,连腰也开始麻木开来。
  “玄意昏倒前,你可是在场?”
  听不出喜怒哀乐的责问,让我心猛然一抽搐,我慌忙的应答:“在,在,弟子在。”
  又是一阵沉默,我满头冷汗的等着师尊的下文。
  “你收拾收拾行李下山吧,此后,你便不再是昆仑山境的弟子。”
  重锤一般的打击,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头顶上方的已睁开眼的南极大帝,抖着声音问:“为什么?”
  我碧央自问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是玄意忽然昏倒,或者驾鹤仙去也不是我所导致,为什么要赶我下山?
  前前后后,来这昆仑山境不过数十天而已。
  “孽缘啊孽缘啊。”
  南极大帝摇头晃脑念语了几声,颇为感慨,可落在我的眼里极是笑话。
  我站起身来,“师尊在上,弟子碧央所求不多,即使离开,也要求一个理由,图心安。”字字铿锵,我不知上哪来得勇气,直视着师尊的眼睛,丝毫不胆怯。
  “若凡事都须理由,这苍生便不会如此动荡。”
  师尊冷然的声音让我的身体僵直了,片刻,我了然,这世间本来就无需理由,若有理由,路倚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碧央也不至于一出生便是这般残破的摸样。
  我放软了声音,眉间的不解与不甘慢慢退去,人世间就该如此,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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