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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天石传奇-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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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南带着妻子回到山中,师公满心欢喜,出观迎接。但一见徒媳,竟然是、、”说道此际,止口不言。面色凄凉,既有悔恨,又有三分怒色。虞正暗吃一惊,心想:“莫非娘亲就是、、”思想到此,泪水潸然滚落,实不愿结果如此。

玄明拍了拍虞正道:“徒媳就是当日的那名女子。”虞正如闻焦雷,身子抖了几下。一鸣惊咦一声道:“什么?是、、是大师侄的娘亲?”玄明点点头续道:“师公当时怒火徒生,出手抓向素云。”虞正心头一震暗腹:“师公武艺高强,内力惊人。这一爪如何能承受?不知道上到娘亲没?”便细心去听。玄明道:“师公念他是女流之辈,只用上了三分力道,岂料世南横身阻拦。师公怒不可遏,便说能接住师公三掌,师公自不为难于素云。世南迫不得已应承下来。世南接到第二掌时,已然重伤。纵然这第三掌师公只用上一份力道,恐怕世南也承受不起。想不到师公第三掌发出时,素云挺身挨去。可怜她当时身怀六甲。”虞正、一鸣二人惊咦一声,试想身怀六甲之人,如何能承受得住一掌之力?纵然是一份力道,对她无异于千斤之击。

玄明续道:“当时师公收掌不及,这一掌重重落在了素云身上。素云摔落到地上,对师公自是万分失望,万分憎恨。她让世南抱着她离开了九环山。这一去便是十九年。这些年来,师公时常悔恨、自责。对于这件事的处理,不免铁石心肠,忘却了道家包容之心,当真是罪过啊罪过!”虞正拭把泪道:“往事云烟,过去了也便罢了。更何况我爹一直没有耿记于心。那个婴儿性命也是保住了,师公何必还要自责?”玄明叹口气道:“若然世南恨师公,师公心中也会稍微舒服一点。但世南以德报怨,让师公懊悔不已,无地自容啊。”一鸣揽着玄明道:“师父,不要再耿耿于怀了,大师侄说的对,往事云烟,过去了也便罢了。总背负着包袱生活,非但不会起作用,反而会误了很多大事。”虞正道:“是啊,师公,不如我们化悲痛为力量,多行善事,让这种悲剧,不再重演。”玄明心头一震,释然笑道:“是啊,你们说的对,师父也该放下旧包袱了。”

蓦地一名道士开门进来,禀告道:“师父,有三位农家打扮的人要见你。”玄明一怔自言自语道:“农家打扮?为师不认识这些人啊?”那名道士道:“要不让他们下山去吧?”玄明道:“那怎么可以。让他们去三清殿等候,为师马上过去。”那道士应了声,闭上板门退了下去。玄明道:“走咱们去瞧瞧。”虞正扶起玄明和一鸣向三清殿走去。

盏茶功夫,已到了三清殿。虞正、一鸣松开玄明,跟在身后,鱼贯进入。玄明一瞧三人粗布衣衫,两男一女,正是慕容谷、木芙蓉夫妇和木剑生。玄明急忙上前打了个圆圈揖道:“原来是径南王,九年不见,王爷可否安好?”慕容谷抱拳一揖道:“当年不辞而别,实有隐情。还望道长赎罪。”玄明淡然一笑道:“那里,那里。王爷言重了。”

虞正挺身上前道:“原来是三位,还记得在下么?”慕容谷三人一瞧,正是虞正。三人对视了眼,向虞正一揖。刚才三人鱼贯入殿,虞正一身道袍,慕容谷三人以为是九环山的道童,实为料到竟是虞正。玄明皱起眉头道:“王爷识得徒孙?”慕容谷夫妇对瞧一眼道:“原来是道长徒孙啊。侠肝义胆,果然有道长之风范。”木剑生道:“徐臣良受诛,我大燕国仇得报,全仗虞少侠帮助啊。”虞正拱手道:“木大侠言重了,在下不过举手之劳。”木芙蓉面色凝重,目中泪水打转,上前曲身一揖道:“道长,不知道德儿现在怎么样了?”慕容谷、木剑生齐道:“不瞒道长,我们此番前来,正是为了见德儿的。”玄明拉过一鸣,吟吟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慕容谷三人一惊,瞧向道童,喜道:“道长,他就是德儿?”玄明点点头道:“正是。”慕容谷三人俯下身子,伸手要抱一鸣。一鸣满头雾水,不知缘由。大呼一声,冲开三人,藏到了玄明背后。

玄明拉过一鸣,指了指慕容谷夫妇道:“他们就是你的亲生父母。”一鸣心弦震颤,全身抖了下,吞吞吐吐道:“他、、他们真是、、真是我的爹娘么?”玄明点点头道:“是啊,快去人爹娘。那位是你的舅舅。”说话时,指了指木剑生。慕容谷泪水婆娑,道:“九年前,大燕国破,邺城被困。爹就将你托与家臣,岂料所托非人,使你身陷敌营。幸亏玄明道长行侠仗义,将你救出了虎口。”木芙蓉俯到一鸣身前,道:“我们被苻坚的人一路追杀,为了你的安全,不得已才将你托与玄明道长抚养。”木剑生道:“是啊德儿,快认啊,我是你舅舅。”虞正暗道:“原来一鸣是故燕鲜卑慕容氏一脉,并非我中原之人。”

慕容谷含泪道:“爹爹为你单名取了个‘德’字,便是要让大燕皇上能以德为政,布施恩惠。让你日后学会以德报怨,博爱仁厚。”玄明推了推他道:“一鸣,快别愣着了。”一鸣胸中万分欢悦,扑入木芙蓉怀中叫着“娘”。慕容谷轻抚着一名脑袋道:“一晃眼的功夫,德儿就长这么大了。”一鸣又扑到慕容谷怀中哭了一阵,最后投入木剑生怀中叫着“舅舅”。一鸣此际既欢悦,又激动。刹那时间,既有了父母双亲,又有了舅舅。

慕容谷上前道:“德儿平安无事,全仗道长昔年冒死相救。我无以为报,唯有一拜。”说罢,俯身要拜。玄明一把拉住他道:“径南王言重了。贫道现在见你们合家欢悦,浓情拳拳,亦算是对贫道最好的报答了。”说罢,淡淡笑了笑。突然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倒落。慕容谷惊咦一声,虞正一个箭步抢上去,搀扶住了玄明。其余道士闻讯也围拢了过来。

玄明气若游丝的说道:“贫道不行了,全杖一口真气撑到现在。如今终于等到了王爷,你们一家团聚,贫道也了无牵挂了。”一鸣哭泣道:“师父,你不会死,你会长命百岁的。”玄明拉住他笑着摇了摇头道:“师父也想长命百岁,陪你一生。可惜岁月不饶人啊。”瞧向虞正道:“正儿,你要记得保护一鸣,日后将‘紫暝神功’传授给他。要好好照顾他啊。”顿了顿续道:“若有一天,你要去南海七星岛寻找乌程侯,记得一定要在七月七日月圆之夜出航,否则你是不会找到七星岛的。”虞正泪水潸然落下,哽咽着点了点头。玄明道:“王爷,木、、、云天木大侠尚、、尚在人间。”慕容谷三人一惊,喜道:“岳丈还活着,太好了。”虞正暗道:“原来木云天是一鸣的外公,难怪木云天这般怜爱他。”一鸣心想:“他是我外公?我当时还咬了他一口!”玄明笑道:“木大侠或许、、、或许还在、、还在山、、上、、”一语甫毕,头一歪已然气绝身亡。众人神伤悲痛,哭泣之声,隐隐传出,在空谷中回荡不绝。

翌日九环山弟子将玄明尸体火化,运到后山,并葬在了九环山亡故掌门墓穴中。一行人守候良久,才回到霞祠观。观中大事,尽托给了玄明的大弟子。后事理清,虞正几人便起身下山。

慕容谷道:“德儿,你随爹爹同往小泉山,还是和虞少侠回储龙镇。”一鸣心头一震,既不愿和虞正分开,又不愿同双亲别离。当下抉择万难,吱唔不语。木剑生低声道:“姐夫,如今苻坚派出的刺客,依然搜寻我们,德儿在身边有些危 3ǔωω。cōm险。如今德儿的身份尚未揭穿,他跟着虞少侠我们也可放心。等他日东山再起之时,再一家团聚,如何?”慕容谷沉吟半晌,点了点头道:“德儿,爹娘现在身处险境,不能带着你。你就和虞少侠回储龙镇。好么?”一鸣泪水滚落道:“孩儿知道。”木芙蓉揽住他哭泣道:“德儿乖,等我们大事有成,娘一定好好补偿你。”

一行人同路向山下奔去,行到揽月亭时,却听得衣袍破风声响,传将过来,一行人暗吃一惊。木芙蓉紧紧搂过一鸣,道:“德儿别怕,有娘亲在这呢。”几人游目四顾,但见不远处苍岩上突兀现出一人。此人一袭黑衣,背向众人,双手却沾满鲜血,兀自滴滴落到苍岩上。山风吹着他的衣襟,飘摆不定。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第二十章 香消玉损 怅惘惘 乱马角逐

那人听到苍岩下的声响,蓦地回过了头。但见他国字脸型,长须盈盈,须眉如雪,满头华发,正是木云天。慕容谷三人见是木云天,纳头跪拜。木云天内心激动,跳下苍岩,扶起三人。原来木云天当日下山,身受内伤,行得慢了,被后下山的众豪杰赶上。有几人见木云天脸色苍白,身法迟缓,料知身受重伤,便尾随紧跟,欲报三河集之仇,将他杀之后快。但木云天毕竟武艺高强,威势犹存。几人只是藏头露尾,不敢贸然下手。木云天知晓几人心思,攀上苍岩,独坐疗伤。几人侯了半晌,直到天明这才大着胆子去杀木云天。木云天体力恢复,一举格毙了这些人。但摧动功力,内伤俞重,恰听到岩下声响,以为又是仇家赶来,不禁暗吃一惊,哪里知道反而是阔别数年的亲人。

慕容谷道:“原来岳丈真的尚在人间,当真是我大燕鸿福啊。”木云天曲身一揖道:“昔年燕王厚爱,让老朽护送《摩尼经》归还伏虎寺,结果在三河集老朽一时贪念,监守自盗,抢劫了经书。多年来老朽一直耿耿于怀,不忍忘记。这件事老朽当真愧对燕王重托,愧对大燕列祖列宗。”慕容谷扶起木云天道:“古往圣贤,何人无过?所谓迷途知返,回头是岸。岳丈何必耿记于怀,不肯释然?”木剑生拉住木云天道:“是啊爹,姐夫说的对,往事云烟,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背负着往年旧事,何谈复国?”木芙蓉挽过木云天道:“爹,是啊。只要你能平安活着,这就足够了。不要想那些旧事了。”慕容谷道:“岳丈,婿儿如今正在筹划大事,已备复兴燕国。”木云天笑道:“好啊,这才是我木云天的好女婿。现如今乱象已蒙,战事暗蕴。大秦苻坚傲视天下,自恃神勇。雄踞一方,窥视中原已久。不出三年,必然大举伐晋。到时天下大乱,我们结兵起义,宣扬仁义,必能兴复燕国!”慕容谷沉吟道:“苻坚国事强盛,兵将如虎。而大晋奢靡腐朽,官军如虫,贪生怕死。苻坚伐晋,岂不如秋风扫落叶?我们如何趁此兴事?”木云天摇摇头笑道:“贤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王猛已殁,大秦是如虎折翼,看似强大,实则虚空。朝中慕容垂、姚苌、翟斌等人各怀异胎,早有趁乱复国之心。而大晋有良相谢安当国,桓冲、谢玄为将,实是兵狼将虎。这伐晋之役,苻坚是必败无疑。到时我们趁乱揭竿,大燕可复矣!”虞正暗腹:“这木云天虽然久居南海孤岛,但对天下形势,了如指掌。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已知天下万事。他们只想复兴已国,岂不知一旦交兵,必是兵连祸结,遭难的还不是我中原百姓?”慕容谷深深一揖道:“岳丈智谋灼虑,远胜婿儿。难怪深受先王恩宠,只要有岳丈辅佐,我大燕复兴之日,看来是不远了。”木云天道:“贤婿,宾都侯慕容垂却然是不可多得之将才,如今他深受苻坚恩宠,执掌兵马。只要你能撤销他昔年罪名,必能将他招抚。我们凭借于他,兴复大燕,自能事半功倍。”慕容谷道:“是啊,我也听过慕容垂之才。当年燕亡之际,邺城一个相士曾说苻坚属地,不出二十载,必属宾都侯。”木云天点点头道:“慕容垂深谋远虑,仁义素著。他这个人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贤婿要记得燕国复兴之日,就是慕容垂身死之时。记得一定不要心慈手软,留下祸胎,否则你们必遭灭顶之灾。”慕容谷如坠深雾,道:“岳丈,这是为何?”木云天道:“慕容垂筹划大事,苦等多年,大燕复国了。他能容你坐这龙椅么?”慕容谷道:“先皇慕容啼并未仙逝,这皇位当然还是皇上的了。”木剑生道:“姐夫,慕容啼只知贪欢享乐,治国之道,一窍不通。这皇位怎么还能让他坐?咱们别忘了前车之鉴。”木云天哈哈笑道:“贤婿,你要记得一国之君,能者居之。慕容啼莫说坐龙椅,怕他不出几年,便要被慕容垂害死在秦国。”慕容谷一惊道:“慕容垂有那么大胆子么?敢害死皇上。”木云天道:“慕容垂想登燕国大宝,岂会容得下慕容啼?你要记住此人留不得就行了。”

突然之间,啸声响起,远远传了过来,仿佛在浮云绝巅发出。虞正暗吃一惊,寻思:“此人内力深厚,千里传音妙到绝巅,会是谁呢?”木云天听到啸声,道:“贤婿,老朽要走了,你们好好保重。”慕容谷三人苦苦挽留。木云天道:“乌程侯对老朽有救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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