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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升邪-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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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问出口,猴子似是也明白了,伸手一拍自己额头,自言自语:“打你个糊涂东西,这居然也要问!”说话间站起身仰天打了个酒嗝、带起一蓬黑烟,又踮着脚尖使劲伸了个懒腰,对苏景笑道:“你的艳福来了,我便不打扰了,下次再来找你聊。”

话音落处猴儿身子一缩,又变作拇指大小、回到了“自己的沟里”,妖姬起身离开、刚到门口猴子忽然又问苏景:“我叫烈烈儿,你叫什么?”

“我是山溪乌,他叫山溪鱼。”

烈烈儿一点头,妖姬带着他出门而去,片刻之后猴子的呼喝回荡整座驿馆:“山溪乌、山溪鱼和我聊得来,哪位大仙若还看不惯这两个黄皮蛮子、想试炼试炼他们,不妨先来和我烈烈儿聊一阵!”

要知道烈烈儿可是这片驿馆中有数的几个凶妖之一,他开口了,敢不听话的当真没几个。

阿嫣小母檀口轻张,脸上带了喜色,替苏景欢喜:“烈烈儿是头痛快猴子,你若能和他做朋友,端的一件好事情。”

苏景挥挥手,把烈烈儿留在地上的数十个空坛子收了,混不起眼的酒坛子,却能装得熔岩烈酒,不用问都是好东西,猴子不要了,苏景可舍不得扔掉。

收了坛子,苏景正要开口,忽然又是一阵敲门声传来,大门现在还开着,来者轻敲算是打个招呼。

这次来访的不是妖怪,而是个青灰肤色、又高又瘦的蛮人,最古怪的是此人的眼睛,硕大眼白、不存黑眼珠,正中只有针眼般一点瞳孔。

模样着实吓人,但南荒里更难看的妖怪多了,樊翘不觉什么。

苏景却不自觉地眼角一跳,是个蛮人没错,但他更像一柄剑……

阿嫣小母秀眉微蹙,似是有些意外:“三手?你来做什么?”

苏景和樊翘对望一眼,三手蛮?也是校场擂白皮文官点过名的厉害妖物。还有……三手只有两只手,看上去正常得很。

“我来时烈烈儿在,我等,离开一会你又来,不想再等。”唤作三手的蛮人嗓音沙哑,说话时全无语气。

阿嫣小母的眉头舒展开来,甜甜美美地笑了:“不想再等?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抢这个男人 ?”说着,她莲步款款,走到三手蛮身前,呵气如兰:“你可知,男人就是阿嫣小母的命,你抢我的男人,就是要我的命。”

苏景早都明白了,这南荒地方的妖怪、蛮子讲话做事,他是休想能够理解,不理解就不理解吧,苏景不发问、不催促,笑呵呵地站在一旁看着,好像没他什么事似的。

三手不肯退让,但也不想就这么和阿嫣小母动手,摇头道:“我不伤他,只是来问两句话。你要用他多长时间?”

阿嫣小母回头瞟了苏景一眼,然后吃吃笑了起来,轻声回答三手:“要多长时间……我说了不算,得看他能坚持多久。不过看他精精壮壮的,应该不会太快。”

三手仍是没表情、没语气:“我快,了不得一炷香功夫,你让我先吧。”

不过就是个排队事情,阿嫣小母又何尝想为这点缘由和三手为敌,对方口气不再强硬,她也就一笑作罢,对三手殷殷嘱托道:“那你可要快些、再快些……我等得心里痒痒、身上痒痒、哪里都痒痒,难熬得很。”

说完,又回头对苏景一笑,腰肢摇摆走出门去,把苏景暂时让给了三手。

三手径自走向苏景:“昨日清晨运功,吐纳剑气,忽然觉得剑气微有凌乱,是以明白梦上仙乡中来了用剑的好手,心痒难耐、寻了过来,是你么?”

苏景如实回答:“我也习剑、用剑,至于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我不晓得。”

“给我看看你的剑。”三手冷冰冰说道,不存丝毫客套。

并非倨傲无礼,他从来都是心里怎想口中便怎说,根本不知“客套”为何物,又如何去客气寒暄。

苏景不以为意,但他未拔剑,而是伸出一只手:“请手。”

针尖般得瞳孔似是微微一扩,显出了些兴奋,也让冷冰冰的三手多了些生气,三手举臂,与苏景双手相握。

“请手”之下,苏景并非给他看“屠晚”,那只剑魂连路老祖、大小师娘都无法探到,三手更差得远,苏景亮给三手的,是自己精修剑术、养于体内的剑意!

片刻之后两人放手,三手的瞳孔好像又大了一点点:“就是你。想不到,剥皮国内,除了我还有人习剑!”

妖怪中用剑之辈不在少数,别的不提,就说苏景遇到过的七巧道人,一柄血剑运用得颇为灵活。可是在真正练剑之人眼中,七巧道人根本算不得“御剑”,充其量,是把法术幻做剑的形状罢了,那仍是法术,而非剑术。

三手又问苏景:“你练得是什么剑术?”

苏景不答、反问:“你到底来干啥?”

第一百八十七章 阿嫣小母

因苏景有这天下独一份的正火阳元,所以引来了烈烈儿,来和他聊火。

一模一样的道理,之前烈烈儿来做什么,三手就来做什么。

南荒不同于中土,此间精怪都以本身妖元来修身基、炼法术,几乎没人习剑,可三手却得了机缘、幼时无意间寻到一位来自中土的大修法蜕,得了本了不起的剑修秘法,继而修成一身惊人剑术。

剑术一道暗藏玄奥、引人探究,古往今来修宗凡门无数人痴迷于剑,那不是没道理的平白中邪。三手也不例外,越是精研就越是入迷,御剑之术也就越发高深。

可就算三手修成剥皮国第一蛮神、就算他能以手中剑打遍南荒无敌手,终归还是少了一个识剑之人、一份论剑之乐。

说到底,三手就是查知苏景也精通剑术,所以他就找上门来了,具体找苏景来做啥……蛮子自己也没太想清楚。

这事可不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尤其三手这种不善言辞的蛮人,对着苏景的问题皱眉半晌,口中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苏景倒是笑了:“你要和我比剑?”

三手摇头:“你不过五境,差得我太远,比剑必输。”

苏景无所谓,双手一摊:“点到即止,试炼剑法,习剑之人常做的事情。”

三手犹豫了下,但仍摇头:“我不会点到即止的剑,一动剑你便死了,这里又不是擂台,杀了你,我也会被问罪。”

苏景吓了一跳,哪还会再提“比剑”两字,话锋一转:“那你是找我来……论剑?”

三手愣了愣,他确是想要论剑,可他以前从未听说过这个词,刚刚也是因为不知该怎么说,所以心里也迷糊着。随着他点点头,苏景哈哈一笑,痛快异常,手微晃,指缝间多出三枚剑羽:“这是我平时惯用的几柄剑之一。”

说话间把手一甩,三根剑羽轻轻飘零……剑羽太少,不足以成域,但那份意思是不会错的,三手不是平凡蛮子,一见剑羽之势就看出了门道,瞳孔再扩一份:“这是什么剑术?”

待苏景解释几句,三手的瞳孔就更扩了,从进门时的“针孔”,已经变做绿豆大小:“剑还能这么用么?”三手剑术绝伦,可终归是看书炼出来的,只精通他的本门剑术,其他见识不值一提。

“又何止!剑有四绝,划域不过其中之一……”

苏景刚起了个话头,三手忽然又挥手打断:“你把自己的剑术亮出来,不怕将来台上相见,会吃亏么?”

苏景问他:“我以剑羽结域,能挡住你么?”

三手直接摇头:“虽精妙,但你境界低、火候浅,远不是我的对手。”

“这便是了,打不过你的剑术,我也犯不着隐瞒,”苏景笑了起来:“但我另有一套巅顶剑杀之术,除非擂台相见,否则你见不到!”

说到这里,苏景笑容一敛:“那时你死我活,你要当心了。”

三手侧了头,仔细看了看苏景,缓缓点头过后:“你刚说,剑有四绝,另外三绝是什么?”

苏景即刻来了精神,滔滔不绝,不止自己说,还反问三手的剑,而后者也不隐瞒……其实真用不到隐瞒,最最简单的例子,就算苏景明白陆老祖的“月亮”是怎么回事,以他现在的修为有可能避开寒月天河一击么?

论剑与比剑根本就是两回事,既是同道中人,不妨敞开心思聊个痛快。在讲到剑绝瞬灭时,苏景甚至把骨金乌都亮了出来,稍作演示。三手目光吃惊,因这剑术不凡,更因苏景竟真的毫无保留……

昨天刚刚和烈烈儿说过火法,今天又和三手蛮谈论剑术,苏景的确是痛快了,而三手蛮的脸皮像是被冻坏过,从来没有表情,可他的语气越来越兴奋、瞳仁也越来越大,所幸长到普通人大小后就再不长了,否则撑出眼眶去,未免太吓人了。

不知不觉又是一天一夜了,直到敲门声再起,打断了两个剑疯子的口水横飞,阿嫣小母依身门口,语气幽幽:“三手蛮,欺人太甚。当真和我过不去么?”

三手蛮自从习剑以来,就未如今日聊得如此痛快过,心情大好,声音都带了笑意:“一时入神,把小母给忘了。你来你来,我这便走。”

跟着他又对苏景说道:“你的艳福来了,我便不打扰了,下次再来找你聊。”

和烈烈儿走前之言,连一个字都不差,三手蛮起身走了,到了外面蛮子也如烈烈儿一样,提气开声,喝了一句:“黄皮蛮子与我三手也聊得不错!”

其他并未多说,但驿馆中众多精怪闻言,又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一来山溪乌鱼兄弟,可着实惹人惊讶了。烈烈儿、三手蛮,其他精怪平时想巴结都巴结不上,这对黄皮蛮子又是什么来头?有什么本事?竟得了擂中两大高手的青睐。

三手走后,阿嫣小母眼波盈盈,望向了樊翘。

苏景点了点头,樊翘暂时退了出去,屋子就只剩下两人。阿嫣小母轻轻呵气,对着苏景笑了:“总算清净了。”

笑容清清澈澈,如山中清泉,但她的眼睛是媚的。

眼儿媚。

苏景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是来采阳补阴的?”

听过她之前所言,苏景有这一问全不奇怪。

阿嫣小母无辜摇头:“那是害人的邪术,我不练。我不高兴也只杀人,不害人。”说话间,话锋转:“你仔细嗅一嗅,我是香甜的。”

她身上带了古怪香氛,引人心旌摇动欲火暗生。

“我是真水莲花身,生俱纯阴天灵一点,我身上的香气女子嗅不到,只有男人得闻,那是元阴气息呢。”阿嫣小母迈步走上前、继续道:“我找你是补阴没错,却不会采阳,这是阴阳和合的双修,于我有益,于你也大有好处。你不用谢我,只消对我爱怜些……要记得我是你可怜巴巴的小母狗儿。”

“我都有点分不清你到底是莲花精还是狗儿妖了。”苏景笑着说一句,跟着又问:“烈烈儿,三手蛮,论境界论斗战,都比我强得多,你怎么不找他们?”

“因为你才是香甜的。”阿嫣小母走到苏景身前,止步:“元阳纯烈,与我契合,他们境界高又有什么用?元阳不纯,我才懒得看一眼。”

苏景修的是金乌正法,他的元阳自是无比纯烈,落在至阴之身的女妖眼中,简直就是琼浆仙果,先不提会增补修为,单只那春风一度时的快乐便让阿嫣小母不能自已。

说完话,阿嫣小母长长长长地吸气,仿佛要把苏景一口气吸进肚中去,俏脸陶然。

而后她那双长腿紧紧并拢了,左脚在右、右脚在左,望着苏景的眼波媚得似要滴出水来:“阿郎,小母狗儿受不得你的香甜,湿滑得很了……这便安寝吧。”

素手柔柔,拉起苏景的手向自己那湿滑处牵去。

苏景手一缩,随即微微倾身,双臂一横,把她抱在了怀里,妖女一惊过后、咯咯娇笑起来……笑着笑着,就被苏景抱到了门外,放下。

阿嫣小母不笑了,眸子睁得圆圆的,分不清是意外还是委屈,但绝无恼怒之意:“你不要我?小母狗儿不好么?或者你要头颅高昂的小孔雀?你喜欢什么我便做什么。”

既然是修法,便用不得强,非得要对方配合不可,阿嫣小母的手段比起烈烈儿、三手蛮不差,想要杀苏景不难,但那样做成就不了她的好事。中土也有不少妖精,凭它们的本事抓男人来强行交媾不过举手之劳,但若非你情我愿便做不成采补法术,所以还得做画皮、行魅惑,都是一样的道理。

苏景笑着:“性情,性情!我的火法淬炼的不止是身体,还有这性情两字,妖精,不可坏我修行。”

“坏一坏也无妨吧?”妖精不甘,笑着,眼睛是亮的。

咣当。苏景关门。

阿嫣小母侧头、想,半晌过去,她对着屋门喊道:“你修的性情是什么?”

“放在睡觉这事上,就是:我想睡才睡,不想的时候便不睡。”苏景回答得明明白白。

阿嫣小母再问:“那你何时想睡?”

苏景的笑声响起:“你真烦人!”

阿嫣小母不以为意,侧头、再想,之前还情欲焚身无可自拔的女妖,现在又明慧通透地仿佛观音大士一般,又是半晌过去,她忽地一笑,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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