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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玲珑镯之宜其室家-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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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安总管说让姑娘好好休息,不要太过劳累。”
  我声音略阴了下来:“我已经休息了十几天了,再有不'炫'舒'书'服'网'的也该好了。再说,我不过是跟绿菲姑娘聊聊女儿家的家常,聊些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你一个大男人杵在这儿,让绿菲姑娘怎么能大胆出言?出去。”我的话里带上命令的口气。
  星火无奈,只得慢步出了房门。待他挺直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廊际,绿菲才微微松了口气,抬眸看我道:“姑娘,您快去闲月楼看一下吧。”
  “哦?”我心里泛起一丝讶异,将赖在怀中的云犬交给一旁的蓦然,“闲月楼真的出了什么事了吗?”
  绿菲脸上泛起一抹焦色:“姑娘离开都城三月之时,便有宫中近卫带人来封了闲月楼,将闲月楼的姑娘全部抓起来了。”
  “什么!?”我吓了一跳,“是谁的人?理由是什么?”
  “是……是宣王,他们说,闲月楼包庇冒犯皇亲国戚的罪人,”绿菲瑟瑟开口,“这事不仅我,林妈妈也是一头雾水,姑娘们一无所知,只有在牢里苦等姑娘回来。”
  宣王?冒犯皇亲?我神思一散,是说辜羽锡吗?欲劫王妃,冒犯皇亲,这宣王果然还是没有放下此事,竟然趁着太子不在的时候对闲月楼下了手。我在袖底敲了敲自己的掌手,凝声开口:“那林妈妈她们现在怎么样?”我想到了那些姑娘娇柔的身子,“在牢里,有没有什么事?
  “林妈妈受不了惊吓,一急之下便说了姑娘与闲月楼的关系,我那日……恰没有在楼内,才逃过一劫……我有去牢里看过她们,大家都还好,就是有些不习惯,消瘦了不少,身体倒是没什么大毛病。这几月,我也会常常会来安府转转,今日才知姑娘回来了……”
  封楼禁人,知道是我却不动我,我在心里冷笑一声,这宣王,果然高明,若是我不想承认,就算他找上门来也没用。我不相信他没有派人在安府外守着,我更不相信他没有发现绿菲这个漏网这鱼,他故意关了所有人却独独放掉绿菲,便是故意这样放消息给我,让我自己送上门吗?还是他以为这样,便能引辜羽锡出来。若是这样,他便算错了,辜羽锡几个月前便已经离开都城北上,此时恐怕天天过着逍遥快活,赏花品茗的日子,对都城之事,早已是漠不关心,一无所闻。
  我定定看她:“你这段时间住在什么地方,安不安全?”
  绿菲手绞着丝帕,唇紧抿了几下才轻声道:“我……住在肃王府。”
  “肃王?皇上的十五弟?”我眼里泻了几分疑惑,“他不是远在北境练兵,几年没有回都城了吗?怎么突然回了都城?绿菲姑娘又怎么会认识他?”
  绿菲被我一连串的问题弄得有些疑惑,咬了咬唇,脸上却略略泛起一丝娇红:“肃王爷是两月前回到都城的,据说是北易国内乱,波及了朝祈北境,肃王安乱有功,便被召回了都城,赐长居。”
  我执着茶盏的手突然一滞,宁国内乱,波及北境?我猛地想到了辜羽锡。如不出意外,他这段日子应该都在北境,边境不平的话,他会不会提早回都城?若他回了都城,那闲月楼的事,宣王的事,他会置之不理吗?
  绿菲看着我怔怔的模样,以为我没有听明白,赶紧又接着道:“绿菲……不过是那日在闲月楼有幸得肃王青睐,闲月楼被围那日,又恰在肃王府内躲过一劫。”她突然禁了口,眼波几移忽又急抬起直看向我,“姑娘,绿菲……绝不是有意不救闲月楼,绿菲实在是没那个胆量在肃王面前提……”
  原来是有肃王在身后撑腰,难怪宣王没有动绿菲。我把辜羽锡的事暂时搁下,唇角浮出微弧,笑道:“绿菲姑娘若是真能找到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宜家为你高兴还来及,又怎么会因这点小事怪罪?”
  绿菲的脸颊带上一丝酡红,娇羞无限,但眼里却含了泪水,起身就要跪下:“姑娘救救闲月楼吧,几十个姐妹,不能就这样在牢里耗着啊……”
  我赶忙上前扶住她,慎重道:“你别这样,闲月楼之事因我而起,我绝对不会丢下它不管。你先回肃王府好好等着,不要跟肃王多说,也万万不要再来安府,也不要再回闲月楼,保住自己要紧,明白吗?”
  绿菲脸色泛白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便向门外走去,白雪纷飞,她纤细柔弱的肩头在风中微微瑟缩着,有着如受伤的燕雀找不到栖身之地时的深深恐慌。我目送着她纤细柔弱的背影,猛地转头看向蓦然:“叫星火,我们出府。”
  蓦然愣了愣:“姑娘……这恐怕不行。”
  我径直起身,边走边问:“为什么不行?”
  蓦然低垂下头,有些不敢看我:“安总管他……他说,姑娘身子不好,不得放姑娘出府,还尤其交待了星火燎原,看好姑娘,不得让陌生人接近。”
  我的脚步滞在了门口,刚刚我还奇怪,为什么我回来了十几天绿菲才来找我,我还奇怪为什么这些天来星火燎原总像鬼魅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为什么蓦然做一点小动作也要小心冀冀,原来自从我回来,这安府便已经像一道壁垒将我生生护了起来。我脸一沉:“什么时候说的?”
  “……姑娘回的第二日。”
  我急步走进雪里,细细雪絮飘扬进我未拉紧的衣领里,像冰块一样冻得我的脖子颤抖了一下。我没走几步,便有一把淡色纸伞撑上头顶,星火的声音淡淡飘到耳里:“姑娘要去哪?”
  我的声音又沉又冷,如同正扬下的霜雪:“找安总管。”
  “总管不在府内。”
  不在府内?我转眸惊道:“他去哪了?”
  “姑娘忘了,前几日安总管去了度蓝城未州那批催熟米的出处,还要过两日才可回来。”
  “不在也好,”我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里落着的枯树枝上,霹哩叭啦作响,“直接备车,我要出府。”
  星火双目炯炯有神地望着我:“安总管说了不准。”
  “星火!”我转头直视着他:“安总管若在,我便会尊重他跟他说明,可是现在他不在,这安府里便要听我的,我说,我要出府。”
  “姑娘,这与安总管在不在没有关系,星火的职责是保护姑娘,在感业寺,邰州,未州,姑娘难道已经忘了吗?那晚与楚公子在阁顶对打的黑衣人,姑娘又忘了吗?姑娘如今的处境太过危险,在还没有确定那人的目的身份前,姑娘还是好好呆在府内。”
  “星火——”我的声音坚了十分,冷冷瞪他,“好,你不许,我便自己出去。”
  星火淡淡避开我锐利的视线,依旧淡道:“姑娘还是不要白费力气,燎原这些天来都守在大门,是绝对不会放姑娘出府的。”
  “若是我要带她出去呢?”雪地里突然漫进一道比霜雪更冷的男声,祈阳负手在后,飞雪没有一丝阻碍地打在他淡漠如冰的脸上,落至他黑衣绣纹的锦绫衣上,他却似无所觉,只是一步一步朝我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是一排浅浅而整齐的脚印。
  轻功卓越之人,可踏水无痕,踏雪又怎会留痕?祈阳更近了几步,垂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我:“皇上,要见你。”
  他没有说——皇上口谕,命夏宜家姑娘即刻进宫面圣。而是说——皇上,要见你。我早知总有一天皇上要到安府找我,但却没有想到时间竟然如此巧合。我没有片刻迟疑,自己向前走了几步到了他身边,行礼道:“宜家遵命。”祈阳英气逼人的双目静静地看着我,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微挪一下便要回身出府。
  星火急步上来,手臂一抬便拦在祈阳身前,眼中没有一丝畏惧,沉声道:“太子陛下,星火受安总管所托保护姑娘,还请陛下不要为难。”
  祈阳身子略定,冷冷的气势再度扬起,骇得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的眼底带了一抹深严的厉意,毫不留情地看向星火:“有我在,难道还保不了她?”
  星火低头下去,眼神擦开到别处,声音缓缓平了些许:“安总管的留话,星火不敢违。”
  祈阳唇角噙着深冷,语调没有抬高也没有缓下,他定定看着星火,冷不丁道了一句:“你打不过我。”他顿一顿,又道:“若是我执意要带她去,谁也拦不了,其中,包括整个安府,更包括你。”
  气氛陡地压抑了下来,我心里大惊,忐忑地看了祈阳一眼,见他依旧冷着脸波澜不兴,满身不容抵抗的气势。我再转头看向星火,淡声道:“星火,你跟在我身边多年,依你对我的了解,我岂会乖乖呆在安府等安总管回来?”
  星火一震,显然被我的话提了个醒。我知道他一定会想到,若他不让我跟祈阳走,我必也会想别的办法找机会去闲月楼,到了那时,麻烦恐怕会更大。我唇角噙起一抹浅笑,趁着他恍神的这半秒,已经转头对祈阳灿烂一笑:“太子陛下,请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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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再入皇宫

  安府大门前已经停了一辆奢华至极的马车,方宇一身便衣,见我来了也只是恭敬一礼,继而又低下了眼。“宇公公好,”我朝着他笑了笑,转身便跟着祈阳上了马车。
  宽敞的马车中一时相对无言,祈阳阴沉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黑眸深幽幽的如同夜空一般沉寂。
  我辗转思量片刻方才大胆开口:“太子陛下,我想——”
  “不行,”祈阳身子靠在车壁上,脸色依旧阴沉如霜,“你现在还不能去闲月楼。”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顿时气急,只嘴硬哼了一声,便转首看向窗外,路旁的郁树在寒风中不住轻颤,我用力呼了口气,不再看他那冷冷的神色,一句话都不说地略侧过身靠上锦枕,闭目养神。
  “你的伤怎么样了?”祈阳的声音在车中漠漠响起,震得我一惊睁开了眼:“你怎么知道我受伤——”脑子里灵光一闪,我突然禁了声,蓦地转头瞪向他:“那晚在千暮阁顶上的人,是你?”
  祈阳淡淡督我一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再转瞬他的眼已经眺向窗外深白的雪色。
  果然是他。我哼了哼,撇撇嘴道:“太子陛下可真好兴致,深更半夜爬到老百性家中赏月吗?堂堂太子陛下夜闯民宅,不知道传了出去会怎么说?”
  祈阳终于转目看我,唇角微微挑起,静默凝视我,却依旧没有吱声。
  不说话?好。我面对着她再自顾自说道:“太子爷若是真有赏月的性致,大可正驾进安府,本姑娘定会好好招待太子陛下。”窗外的雪依旧没有停,我伸手将一边小锦被抱在手里,终于微微暖了几许。
  “你在江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忽然隐了眸中的阵阵冷意,浮起一丝淡然的神色。我只冷冷扫了他一眼,淡声回道:“太子陛下不是应该在阁上听得一字不漏吗?不过是受了伤又被好心人救了送回都城。”
  他脸色又阴了下来,凌然眼神剜着我的脸:“那救你回来的人是谁?”不悦泛上,让我不禁瑟缩了一步,我移开眼,嘴硬地开口:“我说了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都不记得?你失踪后,凤萧声与楚桐几乎都封锁了江南各个交通要道,那人竟然能不留一丝痕迹地将你带到都城,肯定不是一般人。你竟然说不知道?”
  我抬头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开口:“不——知——道。”
  祈阳眼里暗涌微澜,一丛怒火烧了上来:“夏宜家,上次在宫中本王便说过,惹了本王,你不会好过。你惹欺骗本王,后果便是——”
  我用力哼了一下,“太子陛下,我的事,不必事事都向你报备。莫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别开脸,避开他的眼神,忽然眼前一暗,他高大的身影遮了我眼前的光。我的下颌被狠狠钳住,被迫抬眼直视他。身下矮几上的壶盏一晃未晃,他的眼里怒火丛丛,映出我的脸庞轮廓却清晰无比,近距离的逼视带来的巨大的压力,让我心中泛起一点点的心虚。
  他脸垂了下来,瞳仁深沉,钉住我睁大的眼:“父皇说得对,你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你身后隐着的那些……实在是太过庞大,神秘……甚至连皇宫,都不得不——”
  祈阳身上散发出强烈逼人的气势,让我几乎无法控制心底的恐惧,他钳在我下颌的手压得太紧,我好不容易才顺过气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有点恨我自己,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老是太过无力?是他的冷,他的漠,还是他的狠,他的绝,还是他的捉摸不透?闲月楼里的淡漠,天涵宫中的自制,凤清宫里的威逼,落冥寨中的狠绝,邰州安府的柔意,到底什么才是他的真性情?
  马车摇摇晃晃,突然缓了下来,两扇朱红宫门吱呀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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