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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画堂深处-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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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就是三品大员,独子金兆麒不过一十九岁已名列鼎甲,一家子前途不可限量,不免都来道贺,就是那柳梦龙之父柳侍郎见了金鹤龄,也堆了一脸笑,道完贺,就要见一见凤林,只笑说:“小儿不懂事,从前同令甥争执,回去我就责罚了他,论着年岁他要大着好几岁,可是不知羞。”
  
  金鹤龄虽责罚了凤林,心上也知道难怪凤林,实在他好好一个男孩子被人说成女孩子扮的,自然动气,此时见柳侍郎满脸是笑,倒也不好反唇,只笑道:“都是小孩子,打完也就忘了,柳大人反倒念念不忘。”
  
  各位要说,这柳大人如何就提起此事,原是从前他为着他侄女儿向着金兆麒提亲,金府只用专心攻读,以备会试来回绝,那女孩子倒还没寻着合适人家,不是嫌着门第不般配,就是那位公子少爷不俊俏,就一直拖了下来,如今听得金兆麒探花及第,前途不可限量,哪里肯轻轻放过,偏柳梦龙这小子不懂事,打了金府上表少爷,倒把事弄得僵了。这官场上人,最长于转着圈子说话,柳侍郎就从小孩子家不懂事入手,先致了歉,料想这金大人也不好反面,果然金大人也就一笔带过。
  
  柳侍郎又道:“金大人,如今令郎高中在探花,转眼就是授翰林,金大人父子同朝,可喜可贺啊。”
  
  金鹤龄也就笑道:“托赖圣上洪福,小儿侥幸德中,惭愧惭愧。”柳侍郎又道:“金大人忒谦了,下官也看过流传出来三甲文章,探花郎的文章果然风骨机神,映带秀绝,下官佩服佩服,探花郎小小年纪就有这等胸襟,不是下官奉承,日后成就怕要在金大人之上。”金鹤龄见他说了许久,心中隐约猜着他意思,故意就道:“承柳大人谬赞,小儿叫家慈娇纵坏了,凡事都自有主张,我竟奈何他不得。”说了,佯装叹气一声,又道:“柳大人若是没有旁的是,本官去招呼一下陈大人。”说了,拱一拱手,就走了开去,这柳侍郎想再提亲事的话儿就这般叫金鹤龄堵了回去。
  
  又说到了次日,这三鼎甲同个传胪都钦点在翰林院供职,状元郎蒋夔授了从六品修撰,榜眼探花俱是七品编修。自此日日在翰林院行走。
  
  转眼春去夏来,这一年暑热难当,京城已是一个月滴雨未下,各处也有旱情报了来,平安州处前年还曾下着几回雨,去年至今竟是滴雨未下,河道的水已浅得不能行舟,富阳县一带旱情尤重,各处支流小涧俱已干涸。平安州知州上了奏本,请朝廷减免今年赋税,开仓放粮。
  
  本朝天子是个圣明君主,听得奏报,就批准奏。就有言官上本称道,从来朝廷恩典放赈,从来都是层层盘剥,真正到得饥民手上,有十之一二已是罕有,饥民即不得食,只怕就有流民暴乱等事。圣上看了本章,深觉有理,第二日复又下诏,着郑王亲往平安州放赈,又查新课翰林金兆麒祖籍平安州富阳县,本乡故土,熟知人情,着金兆麒随同郑王前往放赈,用心办差,不得有误。
  
  金鹤龄同金兆麒父子俩下得朝来,到得家中,都觉着奇怪,如何金氏家信上对着旱灾只字不提,转念一想也就明白,想是苏府存粮 (炫)丰(书)富(网) ,自能支持,不愿叫京上亲人担忧罢了
  
  金兆麒收拾了行囊,又拜别祖母,父母就要启程,那凤林听得家乡遭了旱灾,挂念母亲姐姐,就要同去,兆麒就道:“我皇命在身,一路之上不得自便,如何就能带着你?且你去又有何用?你也是大人了,且想一想,若是家里不能支持,姑母她们也不是小孩子,如何不知道来呢?我到得富阳县上,必然到姑母家探望,若是境况不好,我必劝她们来京,你看何如?”这才劝住了凤林。
   

作者有话要说:嗯,刑部大牢半日游

继续双更




100

100、 赈灾 打井 。。。 
 
 
  话说平安州受灾,圣上着郑王亲往赈灾,又下旨令金兆麒扈从。郑王一行来在平安州州界,平安州知州吴永定早率着一州文武官员就在州界处跪接。
  
  见礼毕,郑王就问灾情,因吴永定早先奏章上写着富阳县受灾最重,郑王就要先往富阳县放赈,只不料吴知州道:“回王爷,原是这富阳县受灾最重,只亏得富阳县上的苏家富而有仁。”说了,就推富阳县县令沈昌国来叙说分明。
  
  这话要从着去年说去。富阳县外几千亩田地,这些田地里有得三四成是富阳县苏家的,用着数百户佃农,每年抽取两成田租,若是往年,这两成田租也算不得高,只是去年干旱,也就开春时下过几回雨,转至四月起就是片云皆无,滴雨不下,当年这田地就歉收,这收成竟比不上往年的三成。若是再交了两成田租,只怕佃农们糊口都难。
  
  这些佃农就大着胆子,由几个年轻会说话的领着求在了苏府的田庄上,求着减免些田租,这田庄上的许庄头如何敢做这个主,就来禀告了金氏。不几日就传了话出来,田租减至一成。
  
  郑王听得这样,就点了头道:“果然是富而有仁。”又向着兆麒道:“金翰林。”兆麒忙立起身道:“臣在。”郑王就笑道:“在外头无须这样拘束,金翰林请坐了。“兆麒告坐。
  
  郑王又问:“本王听着,金翰林仿佛也是富阳县人士?”兆麒因富阳县县令同平安州知州都在,知道瞒不过去,又起了身道:“不敢瞒王爷,这苏府正是臣姑丈家。臣姑丈前年没了,如今当家的正是臣的姑母。”郑王就点头叹道:“原来如此,到底是书香人家出来的,心胸自然不同寻常商贾。”说了,又道:“贵县,后来呢?”
  
  沈昌国又道:“不想今年还是这样干旱,这回更是颗粒无收。佃农们有着去年的例子来,就又来求庄上回主人家,要再减免田租,不料苏家大少爷来了,只是咬牙不许,说着去年已减了一回,那些佃农们连着喝粥的米也没了,如何交得出,就闹了起来,伤了几个佃农几个家丁,险些就要出大事,亏得苏府上二少爷苏凤林从京城赶了回来主持大局,这二少爷不过十四五岁,女孩子一样的品貌,却是行事稳重果断,居然就稳住了情势,真真叫人佩服。”
  
  兆麒同郑王都哎呀了一声,在兆麒,他自是知道,凤林依旧在京上呆着,如何就能回富阳县来主持家务,且凤林性子虽收敛了许多,到底不是稳重的人,必是宝林冒了弟弟的名头出来,她一个女孩子家家也未免胆大了些,想来也是庶出的兄长靠不住,母亲又年老,不得不强出头,不由心上又是怜惜又是担忧。
  
  这郑王却道:“如何这兄弟二人反倒是弟弟能干些,不知这苏凤林是如何做成此事的?”
  
  沈昌国就道:“回王爷,这苏凤林从京城已赶了回来,就来在庄子上,先命人施粥发米,这些佃农原是没得吃才闹的,即有了吃的,也就安静了许多。苏凤林又请了郎中来给了那些伤了的佃户医了伤,如此一来,人心也就初定了。”郑王就抚掌笑道:“果然是个聪明孩子,本王倒是要见一见。”
  
  沈昌国就笑道:“可不是,不是下臣说嘴,这孩子上京前倒是中了秀才的,只是太过调皮,连他先生父母都镇不住,这去京里不过一年,倒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郑王就目视兆麒道:“金翰林,可是这样?”兆麒越听得沈昌国夸耀凤林,心上就越是忐忑,又见郑王问,不得不起了身道:“是。”郑王就笑道:“贵县请说下去。”
  
  沈昌国又道:“这富阳县上连着干旱两年,颗粒无收不说,连着河道都已干涸,连水也没得吃,自是人心涣散,外省有着亲眷的就去投亲,没得亲眷的,也宁可出去乞讨,也是苏凤林这个孩子竟然从外请了善打井的师傅来,要在他家田地上打了七八口深井出来,只要这清水一出,人心自然就定了。”
  
  郑王就道:“这七八口深井,耗时可也不少,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这孩子倒舍得。” 沈昌国就笑道:“王爷,这孩子竟做的是无本买卖。”这话一出,郑王同兆麒都起了好奇,郑王就道:“此话何解?”
  
  沈昌国笑道:“苏家佃农众多,又欠着他们家田租,也亏得这个苏凤林想得来,只说以工抵租,就叫那些佃农来帮着在田边打井,除了供饭不说,还一人一日能领一斤馒头,这是给他们家小吃的。如此一来,佃农们人人争先,只怕落后了,这七八口井前一日已有三口井出水了。人人称颂着苏家二少爷是个大善人。”
  
  郑王就向着兆麒笑道:“这井一打,日后取水也便宜,反不如令弟年纪小小,倒是运筹帷幄,真真可敬。日后前程不可限量。”兆麒听得郑王夸赞宝林,心上又喜又忧,喜的是宝林年纪小小,虑事周到,忧的是,如今事儿闹得大了,待得拆穿真相,怕是不好收场。
  
  只不说郑王在这里听着富阳县令沈昌国夸耀凤林,心上十分喜欢这孩子。
  
  就说事情缘由竟是这样的,秀林因金氏不许他插手铺子上的事,且翠红那边渐渐也在要东要西,虽他童子试上出色,中了第一等,算是个禀生,县里发着钱粮,家里每个月又有十两的月例,如何支应得起翠红,就有些左支右绌,难以为继,看得庄子上收不上田租,这秀林听了翠红的话,有意在金氏跟前逞能,若能在在铺子里谋些事来做,也好从中取利,故此就私下就跑了田庄上去,拿着苏府大少爷的身份催逼着庄头去收租。
  
  各位且想,这田地上既绝了收,佃农们连着自己口内吃的也没有,哪里来的粮食交租,就同秀林带了去的家丁纷争几下,这一打,也就出了事,各自都伤了几个,在家丁们不过回了府,自然由苏府上延医治疗,那些佃农也米粒也没有,如何就请得起郎中,就有几个血气旺的就道:“他们不叫我们或,我们也不叫他们'炫'舒'书'服'网'了。”就把几个伤者都抬到了苏府门前。
  
  家丁们见了这样,自然进来报给金氏,金氏这一听气得那还了得,拍了桌子就骂道:“丁姨娘那个混账的,就生出这样黑心不知道体恤人的东西。”又道:“只可惜我们母女不能抛头露面,不然,就上庄子上抚慰一番,也安安那些佃农的心。”说了,想起亡故的丈夫,远在京城的凤林,若是这俩人有一个在,也有个出头露脸之人,不由眼眶儿就红了。
  
  宝林听了这话,也觉得心酸,又低头一想,就道:“母亲,孩儿去罢。”金氏斥道:“满嘴胡说呢,你是个没出阁的女孩子,如何就能抛头露面,就是我去,也不能叫你去丢这个人。”宝林就笑道:“母亲,孩儿同凤林乃是一胞双生,本就面貌相像,单独一个,母亲说孩儿是个凤林,还有谁能说不是呢?”金氏听了,倒觉着有理,母女二人细细商议一番。
  
  第二日,金氏就说亡夫托梦,只说是要宝林给他念七七十九日地藏经好超度他托生在好人家。是以金氏同宝林又带了团圆儿并许多丫鬟婆子就赫赫扬扬往城西一处庵堂进香,到得晚间回来时,却把宝林留在了那里,又留了四个丫鬟服侍,重施了香火钱,要了一间静室给宝林念经,一概饮食,都由着丫鬟服侍,便是庵堂里的尼僧们也不许进去。
  
  团圆儿自上回叫金氏责打了,心上虽恨,口上倒是收敛了,见宝林这样,就道:“奶奶,小姐在家念也是一样的,何况在庵堂吃这些苦呢。”她这话倒是好意,偏金氏心上有病,听了这句,就冷笑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还不下去。”团圆儿碰了一鼻子灰,只得讪讪下去,恰撞着秀林,就同他诉苦了一回,秀林为着闯了祸,就在外头躲了两日,今儿才敢回来,听得金氏发怒,就不敢进去,偏又叫紫络瞧见了。
  
  这个紫络丫头也不是个省油的,见秀林鬼鬼祟祟的样儿,故意大声道:“奶奶,大少爷来了。”她这一叫,秀林只得过来,见了金氏就跪下磕头,道:“孩儿给母亲磕头,母亲身体康泰。”金氏见了他,格外有怒,一拍了桌子道:“好个读书人,好个秀才,我只问你,圣人云:‘君子喻於义,小人喻於利,’何解?”
  
  秀林听到这句,便知道金氏怒着自己去催逼田租一事,只磕了头道:“母亲,孩儿想着去年已减了一半儿田租了,若是今年再不收,明年可怎么说呢,一时性急,催逼得紧了一些,孩儿也是看母亲日夜操心,心痛不已,想为母亲分忧,母亲即怪,孩儿日后仔细就是了。”
  
  金氏听了,气得仰倒,指了他道:“今年是个什么年时,莫非你从外乡来的?一些儿不知道?这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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