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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沉香玉:弃妃难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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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在路上疯狂地奔跑,这坐骑很有主人的性格:狂野、不羁,傲视世间一切,而唯我独尊。
  身边的景物由绿变黄,他们在想着沙漠的方向前进。
  他的手从袍子里面绕过来搂住她的腰,他的大手炙热地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她浑身一僵,挺直了背脊,他的嘴巴就在她脖子的地方,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颈后,苏苏麻麻的感觉袭遍了全身。
  他在她身后邪恶地一笑,搂住她的手慢慢向上移动,来到她的柔软处。
  “不……不要……”他居然要跟她在这快速奔跑的马上调情,太疯狂了,他简直就是恶魔。
  “你——不能对本王说一个不字。”
  “不……放我下来……”她伸手扯住他的大掌,坚持要他停止。
  “要下去吗?”在这有如风速的马上,他量她不敢。
  昨晚的那次落马,已经让她心有余悸。
  他的手更加放肆地往下滑,来到她的禁忌地带。
  “要下去,要下去……”
  “确定要下马吗??”他笑了,这个女人的情绪终于有点波澜的意味了么?
  “确定。”
  段世轩顺了她的意。
  但是,当她“下马”时,却后悔了,因为他所说的下马却是将她狠狠扔下去。胸口仿佛被撞击地粉碎,灵魂已然离开了身体,眼前的景物模糊了,她的嘴里钻进了许多沙子,嘴里发不出声音了,动弹一下都不行,只能像散了架似的躺在地上。
  他坐在马上,看着蜷成一团的她,“怎么样,好玩吗?”
  她无法开口,突然只觉得胸中一股什么东西涌了上来,她向前一倾,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
  鲜红的血,就像那美丽无比的彼岸花,在空中飞散,好美好美。
  段世轩脸色一变,跃下马背。


就是那不孕药
  几步飞奔至猗房身边,单脚跪地蹲在她面前,一手将她扶起,她嘴角还有些许鲜血,虚弱的样子仿佛一只断翅的蝴蝶,就要死去。
  “没事吧?”
  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的语气中竟然有关心的成分,随后改了口,松开手,站起来:
  “死了还要费本王的事,赶紧起来!”
  猗房抬起头,目光没有焦点地望着远处:“我倒是希望自己死了。”
  冷笑一声,段世轩站了起来,“想死也要经过本王的同意,没有本王的许可,你便要活着。”他把她拉上马,不顾颠簸对她的影响,继续疯狂地在沙漠中驰骋。他没有再继续侵犯她,而她则像个木偶般闭上眼睛,任他抱在胸前,他低头看了她的脸一眼,她苍白的小脸靠在他的胸怀,下意识地手下的力道又大了些。
  可悲吗?要向一个夺取你一切的男人汲取温暖。
  不知道过了多久,猗房突然感觉到段世轩推了她一下,睁开眼睛望去,才知道已经回到了军营。他们立于高高的马上,所有的人都非 常(炫…书…网)讶异,这个军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烦动镇南王亲自送了回来。段世轩没有察觉到众人的反应,而这些也不是他关心的。
  “你的住处在哪?”段世轩飞身跃下马将她抱在胸前。
  一边是蓝禄的屋子,一边是军妓们一块住的屋子,其实,哪里都不算是她的住处,她什么都没有,又怎么会有属于自己的住处呢。
  “这边……”她指了指,指的不是蓝禄的屋,而是一群女人们住的那间。
  段世轩抱着他大跨步地走了过去,嘴角却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段世轩进去的时候,整个屋子明显一阵骚动,她们万万想不到,竟然能这么近距离地看到镇南王,对她们来说他永远是遥不可及的一个王,一个神。
  而这个女人竟然让她们有了如此荣幸,心中既是嫉妒又是高兴。
  “今晚到本王那去。”将她放下的时候,他说道。
  猗房没有答话。
  “听见没有?”他扯了她的头发一把。
  “听见了!”
  她话语里的不耐没有逃过他的耳朵,不过,他并不打算跟她计较。
  待他出去之后,清乐走了进来。
  “公主,药吃了吗?”
  “什么?”
  “就是那不孕药。”
  “哦,掉了。”
  连衣服都不知道吹到哪里去了,装药的瓶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里还有,公主快服下吧,若真有了孩子,麻烦就大了。”
  猗房不知道清乐说的麻烦是什么,但她觉得要是肚子里有了段世轩的骨肉只会让她下地狱下的更快,她自己无所谓,就怕到时候看到另一个流着自己血液的生命时,她会不知所措,她深深知道被抛弃的感觉。
  拿过药,端过清乐递过的水,将药丸吃了下去。



切不可被镇南王发现
  吃了药不久,头便感到有些混混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副作用,这种昏胀的感觉让她很想出去吹吹新鲜的空气。清乐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便换了自己的衣裳,一个人到军营后面去走一走。他的袍子她没有扔,折好放在了床头。
  军营后面是一片开阔地,一片蔚蓝的湖水出现在眼前,水上有两只鸳鸯在戏水,鸳指雄鸟,鸯指雌鸟,用来比喻夫妻间的亲密无间,诗中有“愿做鸳鸯不羡仙”一句,表现的便是夫妻间的恩爱。猗房却认为,‘鸳’的上面是‘怨’,‘鸯’的上面是‘央’。‘怨’是又恨又叹的意思,有许多抱怨的时刻,有很多无可奈何的时刻,甚至也有很多苦痛无处诉的时刻。‘央’是求的意思,是诗经中说的‘和铃央央’的和声,是有求有报的意思,有许多互相需要的时刻,有许多互相依赖的时刻,甚至也有很多互相怜惜求爱的时刻。这才叫鸳鸯,才叫夫妻吧。
  突然想起,从形式上来说,她和段世轩也是名义上的夫妻呢,只不过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以仇恨为基础,她也只在她原以为会是归宿的镇南王府生活了非 常(炫…书…网)非 常(炫…书…网)短的一段时间,她对那里几乎没有印象了,只除了那个爱哭的小娃子。倒是对着跟她公主和王妃身份都不沾边的军营印象更深一些。
  “属下尹承参见平南公主。”
  她正面对着湖面做些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仿佛是从天而降的人突然跪在她的面前,唤她为公主。
  “你是何人?”
  眼前的男子蒙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
  “属下尹承是皇上的近身侍卫。”尹承说着向猗房亮出了腰牌,“这次前来是奉了皇上的命,望公主将近段时间镇南王的动向详实地禀报给皇上。”
  哦,原来如此,她差点都忘记了,她记得她刚被封为平南公主的那一天,她的父皇命令她要获取段世轩的信任,然后再刺探敌情,将情况及时汇报。
  “皇上说公主这么久了连一个口信也没有捎过,这次尹承前来务必要带一些情报回宫,否则……”尹承说着,在否则后面停顿了下来,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尹承不是糊涂人,他是在军营这种混杂的地方找到平南公主的,而且身为镇南王王妃的她,身边竟然一个侍女也没有,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他看也知道猗房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否则什么?杀了她吗?现在她的处境并不会比死更好吧。或者直接告诉她的父皇,段世轩对他的皇位志在必得。
  “镇南王仍沉浸在丧妻之痛中,请父皇放心,若有情况平南会及时汇报。”
  “属下知道了,这是一只信鸽,由宫中专人训练,若有情况,公主可写成字条绑在信鸽腿上,它会飞到皇上身边的,切不可让镇南王发现,那样,公主也许会……也许会丧命。有人来了,公主,尹承告辞。”
  后面的树木有骚动,尹承用最快的速度撤离。
  信鸽?猗房抚摸着它温软的羽毛,这么个小生灵经过训练竟可以做传递敌情的事。
  那她经过他的训练,是否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军妓,就像现在。刚入夜,她便被带到了他的屋子里,她进去的时候,他正伏在案前看地图,没有抬头看她。
  好像并不知道她已经进来了,经过之前的再三折腾,她很累很累,索性主动睡到了他的床上。——这算是一个妓女所为了吧。



猗房想逃走
  外面的月光照进来,洒在屋子里,和烛光温柔地结合在一起,他的周身也染上了月亮的亮光,这样的氛围下,平时飞扬跋扈的段世轩,此刻多了一丝温软。
  看了片刻,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的方向。
  “平南这个名字取得很有意义嘛。”段世轩将面前的地图全部摊开,一种兴味的语气,“你过来!”
  她刚转过身闭上眼,就听到他命令的语气。
  猗房从床上起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至他的案前,看着他手指的那一块,原来他的王府和军营都在京城以南的地方。
  “你父皇为你取这名字煞费苦心,不仅要克我的名讳,不要克我的势力范围。本王问你,若现在我和李正龙开战,你是不是要帮他杀了我?”
  猗房心中一颤,莫非之前在树林里的人是他?那他是不是看到尹承交给她的信鸽了。
  不对,应该不是,凭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做那等躲起来偷看的事,他是绝对不屑于做那样的事情的。那究竟是谁呢?
  他将她圈在他的手臂和书桌之间,眼睛直逼她的。他已经狂妄到只差一个帝位而已了,说起皇帝的名字来就像在说部下一样。
  她有微微的挣扎,但是他却不许她避开。
  “说,是不是?”
  “男人之间的战争,不是我一个弱女子就能决定的。”被他逼得无处可逃,她非 常(炫…书…网)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她何其重要,两个从来不把她当一回事的男人,却在同一个问题上逼问她。
  女人又何其可悲,常常被历史冠以沉重的罪名,每个王朝的灭亡,几乎都与一个女人有关,上古的夏、商、周三代也不例外,夏桀时的龙涎,商纣王时的妲己,周幽王时的褒姒。而这些大概都是男人们加注在她们身上的吧。
  “你很聪明。但你记住——你父皇必死无疑。”她不明确地回答显然没有博得他的欢心,从他捏住她下巴的力道以及留在下巴上的淤青就看得出来。
  她的皮肤很白,他一用力,那淤青便明显地印在皮肤上。所以,从被当做公主嫁给他到现在,她的身上的烙印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要不,别做冷宫公主了,做本王的冷宫皇后或是冷宫妃子,怎么样?”
  他狂佞的话从口中溢出,对夺取帝位志在必得。
  “任凭王爷安排。”
  她的命运,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决定能安排的,她又何必说太多呢,没有人会在意她是冷宫公主还是冷宫皇后,亦或是镇南王的王妃。
  剥了那层名利的外衣,她就是一个除了自己一无所有的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得知父皇和他的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候,她突然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逃开这里,逃开这个囚牢一样的地方。
  她想要自由的呼吸。
  后来,她看到了他嘴角讽刺的笑,她看到自己的衣服在他的冷笑声中再次被撕碎,她看到了他一脸的欲望和火热。
  那是只有欲,没有爱的表情



水灵来找猗房
  “公主,这是药,快服下吧。”
  猗房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段世轩的屋里回到自己的住处时,清乐拿了据说是不留下祸害的药过来,她像之前一样和着清水服下。
  自从那次段世轩将她抱回来,她就再也没有去蓝禄的房里睡了,蓝禄自然也不敢私下来跟她说话。自从被段世轩叫去几次,屋里的其他女人开始主动跟她讲话了,她依然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不是她不跟人讲话,而实在是从小就没有人教过她该怎么和人相处。女人们便认为她是得了段世轩的恩宠便更加看不起人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啊,不过也是一个妓,王爷过几天肯定就腻了。”一个女人过来跟她打听镇南王的事情,却得到她说不知道的后果时,嘲讽地说道。
  “是啊,我听说王爷连皇上赏赐公主给他做王妃他都不要,宁愿纳了霍将军的女儿霍水灵。你在那里清高什么?”
  “你们看看,她一来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过,仗着有两位王爷还有蓝将军撑腰,眼睛都看到天上去了。”
  人都是这样的,当你讲一件事的时候有人在一旁附和你会越讲越起劲,就像现在,女人们说着说着,就朝猗房的地方走了过来。
  “你们要干嘛?你们不要过来,她是公……”
  清乐见状,拦在猗房的面前,但是小小的身躯岂能挡得住那么多个人的进攻,很快猗房就要被她们拉扯到了头发。
  “清乐。”
  淡淡地抬起头,阻止清乐将自己的身份说出,而后扫视了一眼激愤的人群。只那么一眼,绝没有虚张声势,却让原本喧闹的人群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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