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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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芷然脸色煞白,白的比她割腕大出血那天还惨烈。
“滚!都给我滚!那天我被人下了药,拽着我进巷子藏起来的人,是乔穆景,他亲口跟我说,是他!”
“绝对是他!”
“怎么可能不是他呢?呵呵对,是他。我记得他的脸啊。”秦芷然手里攥着被子,又哭又笑,表情魔怔了似的,自言自语着。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她也在试图说服着自己。
警察见秦芷然情绪激动,加上医生已经进来,检查她的身体状况了
“秦小姐,你身体好转后,麻烦再来警局一趟吧,我们对那几个歹徒的”
“你刚才是说,是乔穆景报的警,对吗?”
“是的。”警察点头。
“报警过后,乔先生仍不遗余力的与警察配合,搜集证据,正是根据他提交的那段视频,我们才顺藤摸瓜,抓获了当年在大学城附近屡屡犯案的淫伙。”
“哈哈哈哈哈。”
秦芷然笑的更大声了,笑容在偌大的病房中回荡,诡异异常。
“不遗余力的搜集证据嘛!既然现在要不遗余力的搜集证据,那当初又为什么偏偏给了我一个美梦!”
“乔穆景呢?你们把他带来,我要找他问个清清楚楚。”
秦芷然死死地拉着警察的袖子不放,眼睛猩红的就像被逼上绝路的野兽。
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不是被人强x,而是被人强x后,有个男人愿意跟你撒谎,承担下这一切,你感动非常,对他死心塌地,一觉醒来,却发现,那个男人狠狠的打了你的脸,告诉你这只是一个玩笑,然后亲自将她那段不堪的过去,血淋淋的亲手揭露在众人面前。
第一百八十六章reENs。()
听完这些话,余曼遥大致就能猜到,关于秦芷然和乔穆景孩子那些事情的真相了。
秦芷然已经临近崩溃。
余曼遥和时啸识相的悄悄原路折返。
“他人呢?”余曼遥环顾了一圈,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完全没有乔穆景的影子。
哪知时啸朝她怂了怂肩。“你别问我,我也好几天没见到乔三了,我以为他今天会在这里的。”
余曼遥停下了步子。
“你别想再瞒我,你肯定知道他在哪儿。”
时啸依旧一副无辜脸,余曼遥开始积蓄大招,横了他一眼。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把你每晚‘偷窥’的事告诉楚希”
“打住!”余曼遥话还没说完呢,时啸已经烧红了脸。
“我告诉你还不成嘛!小姑奶奶。”
余曼遥挑眉“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时家少爷还挺纯情的。”
“说吧。”
她等着他的答案。
“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有一个肯定知道。”
“谁?”
“罗晰。”
“罗小爷也回京城了?”余曼遥惊讶之余,摸出手机。
她刚打算找罗晰的号码,巧的是,那头先拨了过来。
“小爷?”
“喂,丑女,你在哪儿?要不你还是现在过来一趟吧穆景,穆景他”罗晰说话支支吾吾,语气也平时正经不少。
余曼遥捏紧手机,心脏漏掉半拍“你说清楚,穆景究竟怎么了?”
“你们在哪儿?我现在就过来。”
余曼遥尾音发颤,时啸都听出了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罗晰给了个地址,余曼遥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在掌心,没空搭理他。
“不至于吧,不就是做了一个小小的眼角膜摘除手术嘛,能有什么危险。”时啸喃喃自语了一句。
余曼遥听到这话,当即就攥上了他的衣领。
“你说什么?时啸,你给我说清楚,他为什么要去做眼角膜摘除手术?”
时啸正打算开口解释呢。
“都是因为你!”一道愤恨指责的女声从角落里忽然钻出,鬼魅异常。
秦芷溪先是大笑,继而眼中涌出泪来,泪珠一串接着一串,她拐杖也不要了,单手撑在墙上,看起来凄凉而又狼狈。
“没想到,在我看来最宝贵的东西,在他的心里,既然轻贱如此。”
余曼遥被骤然涌来的巨大信息量搞懵了,全场只有时啸一人仍在状态。不过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件事。
“秦芷溪,说到底,当初要不是你自以为是,也不会搞出这么多破事来。”
“乔三虽然说把眼角膜换给了她,但医院里肯定会有的合适眼角膜,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秦芷溪循着声音走到两人面前,面容苍白,身体娇小的她,此刻像个被掏去了灵魂的易碎娃娃“你懂什么?我爱的他,我比任何人都爱他。”
“他那么疏离冷漠,从未将任何人放在心上过,我陪伴了他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就要感动他了,偏偏偏偏不知从哪里的冒出来个她。”
她指着余曼遥,大声控诉。
“我们一起被关在那个工厂五天五夜,她和三哥关在一起,不过就五天,她就当着我的面抢走了他的心”
“我怎么能甘心?”
秦芷溪颤颤巍巍的走到余曼遥面前,笑的讽刺渗人,无神的瞳孔像两颗没有光泽的玻璃球。
“你应该很得意吧。”
“我听说了,爸爸昨天去找你了,你和他是不是已经相认了?”
她的话让余曼遥倒吸一口凉气。
有些答案,即将浮出水面。
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秦芷溪了然。
没了乔穆景,没了秦为仁,没了燕殊,她什么都不是。
“其实,我打小就知道了,我和姐姐跟爸爸都没有血缘关系,只有你才是他的亲生女儿。”
“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的,你现在肯定很得意,不仅是三哥,你连我跟姐姐的爸爸都要抢走了”
就在秦芷溪不管不顾地准备疯狗似的扑倒余曼遥身上时。
一只手从身后伸出,将她拎回。
燕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既然她已经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以后也就没必要再跟你们纠缠了。”
“我把她带走了。”
这几年过的太压抑了,把所有憋在心里的话吐出,这是秦芷溪的心彻底破碎同时也是最轻盈的一天。
“你放我下来!!!”
秦芷溪对着燕殊的背花式拳击。
燕殊停下了步子,瞄了眼背后,又看了看可怜的她,缓缓道
“虽然要是搁她和乔穆景做主角的电视剧里头,你也算是个幕后女反派了,但你做的那些坏事,基本未遂,还有的救。”
他这句话一出,秦芷然的动作渐渐停下了。
“燕哥,其实我一直也很清楚,执念太深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些年,是我太任性了”
直到以为自己将要失去他的那一刻,秦芷溪才恍然,乔穆景是执念亦是心结,而燕殊,才是解药与答案。
“你还好吧?”时啸问向旁边呆若石像的余曼遥。
余曼遥吐了口气“倒也还好,就是,秦芷溪说话速度太快了,反应,也的确需要那么一些时间。”
余曼遥愣了一会儿后就反应过来了,她把掌心的地址给时啸看。
车上,时啸瞄了眼身边,又问
“你看起来怎么这么平静?”
“寻常女孩子听到这些事最起码要震惊一下下吧,毕竟,秦为仁的亲生女儿可是快天上砸下来的金饼啊。”
“如果真的是金饼你们会到现在还瞒着我?”
“我们那也是不敢断言嘛,毕竟,秦伯父的风流韵事可不止一件两件,送儿子女儿的上门攀亲的更是如过江之鲫,没一个好结局的就是了。”
“我来京城,只是想解开当年的谜题。”
“我看你是想为你那弟弟讨回一个公道吧。”
“你的烦心事,乔三可是件件放在心上呢,他在舒亦寒失踪后,就派人去打探过了,虽然听起来的确让人难以置信,但秦为仁恐怕,真的是有意要培养他当接班人。”
罗晰给的地址离医院并不是很远,远离市区的一幢顶层公寓。
罗晰好不容易把余曼遥给盼来了。
“丑女,你快看看吧,做完手术,见了趟舅妈后,他就一直那样了”
余曼遥循着罗晰指的方向看过去。
明明只有几天,她却感觉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单单侧脸就可以看出来,清瘦了一圈。
浅灰色的棉质家居服也显得空空荡荡的。
“他一直喝酒,好几天都没吃饭了。”
又是这样的氛围,空洞压抑,仿佛游离于世界之外的孤独感。
余曼遥此刻敢肯定,除了已知的那些,他心头还重压着件足以击垮他的事。
“我去跟他聊聊。”余曼遥说。
罗晰和时啸识相地退远了。
“哎。乔三不会一辈子就这么瞎下去吧。”时啸捣了一下罗晰,问。
罗晰不满的嚷嚷,觉得对方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在侮辱他“你把我罗小爷当什么人了,他执意要摘了秦芷溪的眼角膜,我就又给他换了副新的,我敢保证,穆景一个月后就能重见光明。”
乔穆景素来爱好收藏美酒,但鲜少有这么不节制,沉溺于酒中的时候。
手中的这瓶已经空了,他摸向手边,准备重新拿一瓶。
谁知酒半途被一只手截走了。
“要喝是吗?那我今天就陪你喝个痛快。”余曼遥拎起瓶子灌了一口。
“曼遥?”
乔穆景眼上蒙着纱布,看不见,但她的声音就像是魔咒一般,他倏然间坐直了身子。
“乔先生,咱们才几天没见?你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她探着脑袋到他颈处嗅了嗅,挑起他领口衣服,问
“你这衣服不会几天都没换了吧。”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大结局 回S城()
“看见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失望?”
乔穆景的声音很轻,额前的碎发无精打采的垂落眼睑。
男人总是有自尊心的,不愿女人见到自己落魄的一面。
颓废了好几天,他终于起身
余曼遥按住他的肩膀,目色灼灼地盯着他蒙着纱布的双眼,手指覆上那处,想起秦芷溪坦白的那些话,她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手掌捏住,一阵阵的痛。
“乔穆景,我们是夫妻,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他坐在躺椅中,双腿正对着她,余曼遥心中一软,顺势侧坐在乔穆景腿上。
脑袋窝进他的肩窝。
在他耳边细语。
“所谓夫妻,就是尽管你满身酒味,我也不会嫌弃你。”
乔穆景的心脏就像一块坚石,被强势注入某款强力柔软剂,此刻融化做一团。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感受着窝在怀中的温软。
“曼遥”
就算心口有太多空缺,这一刻也已经被她填满了。
他的声音就像是催情剂。
余曼遥知晓,此刻的他,背负着太多的心结与压力,就像个不堪重负的孩子他的性格又是那种,不会轻易就会将心事透漏的。
也许,是该想想办法了
“你知道嘛?乔先生,你很怂的。”余曼遥忽展笑颜,在他耳边取笑。
温热的气息扑倒他的耳朵上。
他比个小姑娘还敏感,耳朵瞬间就红了。
“什么?”
乔穆景虽然她此刻狡黠的坏笑,但兴致已经被完全调动起来了,整个人,恢复了神彩。
余曼遥摸着他的耳朵。
“我们的刚见面那会儿,在‘丽都’会所,我都送上门了,最后关头反倒是你先打了退堂鼓。”
她的话音刚落。
唇瓣处传来冰凉的触感。
他喝的太多了,清醇的酒味夹着清晰的男性荷尔蒙,撩拨着余曼遥的身体每处的感官。
“你不是跟我说,我们那个时候就”乔穆景不服气的地在跟她翻旧账。
余曼遥好容易歇了口气,脸颊烧红,娇嗔地瞪着他。
“我那个时候一心想着为‘舒云’拉投资,哪里想的了那么多。”
“再说了,到底有没有,你是个男人,你难道不清楚吗?”
“不清楚。”
“但我想现在弄清楚。”
两人耳鬓厮磨,周围的空气中,充斥着粉红甜蜜的味道。
好几天没看见他了,这次,余曼遥才真正了解到。
乔穆景对她的意义。
罗晰好奇的扬着个脑袋张望。
“哎,你说他们这是在干嘛?”他是个没恋爱经验的,瞪着双无辜的大眼睛,还打算凑上前去看。
时啸识相地拉着他往外撤。
“生猴子。”
“没什么好看的。”
第二天。
乔穆景带余曼遥去了某个疗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