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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羽化九州-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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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对阵华尔兹

星辰笑重新站了起来,木棒拎在手里重重顿在地上。

这木棒长约三丈,好像没有加工过,绝对不光滑,就像是刚从哪棵树上砍下来的,只不过木棒的颜色有些怪异,淡淡蒙蒙的有一层隐约金光。

这一根木棒的出场,顿时惹来了高台上众多羽人高官的注意,嗡嗡之声渐渐而起,就连羽皇也是悄悄变了颜色。不管是羽族哪一级的官员,多少都修炼过一些秘术,即便是没有修炼过秘术的,对于秘术也是有所涉猎,那一根木棒明显是加持了纯粹的太阳星辰的秘术的,而且那么纯粹,简直可以和河络制作的魂器相比较了。只是在场众人居然没有谁能看出那木棒的来历,不知道是用什么样的工艺才能制作出如此的高贵法器。

事实上羽化等人也不知道这木棒是哪来的,倒是思无邪忽然嘿嘿地笑了。

羽化翻着眼睛低声问:“你笑什么?这么邪恶的样子,不像大侠哦。”

思无邪低声回答:“那根木棒是从路边捡来的。”

“。。。。。。”众人无语。

好在他们说话都很小心,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交谈,否则一旦传了出去,只怕是要惹怒那些高贵的羽人了。

但是对手仍然没有出现,从星辰笑进入校军场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竟然没有人下场比武。羽化等人从高台上下来,聚到星辰笑的身边,却见这夸父的萨满一点都不在乎,就好像可以一直等到天荒地老似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打不打了?我听说你们夸父都挺讨厌夏天的。”羽化一边嘀咕一边四处观望,可就是没有人下场。

星辰笑呵呵笑道:“夏天的确讨厌啊,可这是太阳统治大地的季节,我们夸父没有理由对太阳不恭敬的。”

思无邪也不知从哪弄了把伞来,遮在了星辰笑的头上。这伞也怪,竟然广达丈余,把大家都罩了进去。

羽化奇怪地问:“来的时候没见你带伞啊,从哪弄来的?”

思无邪指了指场外,“那边。”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都忍不住倒吸凉气。在那个方向,不知道是哪家官员的车仗,车仗顶上的白绫罗盖不见了踪迹,那车仗怎么看怎么怪异,想来这把巨型大伞就是那车仗的罗盖了。

有从人悄悄跑到羽千翎的身边低声耳语,羽千翎使劲盯着自己的车仗,好半天才骂了一声:“这些蛮子!”那没了罗盖罩顶的车仗就是他的。

几个年轻人在大伞底下等比武的对手,这么一来又是过了小半个时辰。羽化实在是不耐烦,跑上高台也不管信霞什么反应,直接搬了她面前的几案又跑回校军场。这几案也宽大,摆着四五种水果和淡酒,他就这么单手托着跑到大伞下,自顾自地吃喝起来。旁人自然不跟他客气,纷纷动手。

只是他们这么一闹,更加让羽族人等鄙视加厌恶了。羽皇路然珏深皱眉头,怎么也看不出羽化的有点,再将眼光落到妹妹身上,路然玥则站在高台边缘处撑了紫花纸伞一动不动看着校军场内,似乎很想过去的样子。路然珏狠狠地想着如果自家妹子敢过去,一定打断她的腿。可是路然玥却在想着那小子真帅,单手托着那么大的几案跑路,几案上的东西竟然没掉下来。

信霞终究是不能质问什么的,慢慢起身朝羽皇失礼,“今日是否就此作罢,在我们瀚州,如果约战的时候不出现,那是极大的侮辱。何况星辰笑萨满是我们蛮族的客人,实不好让她浪费时间白等,请陛下准许我等告退。”

路然珏淡淡笑道:“大君且莫动怒,那个人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不过他有被等的价值。”

“请问陛下,是什么人呢?”

“大君可曾听说过西陆华尔兹?”

“哦?是华尔兹的大人物么?”

“正是华尔兹的红衣教父。”

信霞缓缓摇头,“陛下也是人中龙凤,当知‘守时’的美德,不管是谁,窃以为不可有失大节。”

路然珏温婉地笑着,“如今只怕也不好离席了,大君请看。”

说话之间,羽柳营大门再度开启,一个高大如山的人已经出现在门口处。所有人,包括校军场内的羽化等人都睁大了眼睛,人们的表情或是震惊、或是疑惑、或是奇怪、或是暗怒,这一刻羽柳营里,寒风骤起。

人们看到的是另外一个夸父。

这是一个纯血的夸父。蜷曲乱发披散下来,额宽目深,骨节粗大,他穿着黑色的衣衫,却裸露了半边上身,露出近乎黑色的肌肤。那肌肤上汗珠滚动,饱满的肌肉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要是深夜出现,胆小点的估计能吓死过去。可是这人的面目绝对不惹人讨厌,反而会让人觉得温暖,关键在于他的那一对眸子,流露着和善的笑意,像是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感情。

他的手中,擎着一面黑幡,黑幡上金光闪烁,勾勒出一朵金色蔷薇之花。人们都暗自精心,九州之内拥有这面黑幡的人无疑是西陆华尔兹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尽管许多人仍不知道来的到底是华尔兹哪一位高层。

铜铃叮叮响个不绝,煞是清脆悦耳,可是寒风骤起的羽柳营里有这么一种声音更像是暗夜之中残破庙宇里的追魂铃,透着一股湿冷。

人们惊叹,一匹黑色的健马挂着铜铃慢慢踱入羽柳营。简直是一匹眼里没人的神骏,它像移动的小山,踏着沉重如鼓点的脚步,骄傲地睥睨所有人。蛮族人爱马,更爱烈马,像这样的马却是不曾见过,信霞等人都见识过狮吼马的神奇,却也在这匹黑马面前失色三分,那仿佛是化身为马的龙,也许是蛮族最伟大的英雄逊王阿堪提的坐骑重现于世。

黑马慢慢踱着脚步,人们终于发现那寒风骤起的起源,源自于那马鞍上端坐的一个红袍人。他不愿意别人看见他的容貌,就不会有人可以看见,袍子的兜帽罩着头,他的面目藏在了兜帽的阴影里,连阳光也照射不进。可是随着他的进入,炎热夏日似乎都被遮挡在重重云层之后,整个羽柳营突然陷入了萧瑟深秋。

路然珏左右两名老者至此才睁开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那红袍人,似乎想要将他看个通透。这两人是羽族十二长老中的两位,秘术修为早已是高级的层次,他们向来是羽皇的护卫,平素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关注的事情了,可是红袍人的出现,却让他们感受到了极浓重的威压。

那也许是神的威仪!两名长老渐渐锁死了眉头,只有神才有那种让人高山仰止的惊惧威仪,而这种纯然的惊惧却是长老们并不认同的,那只是一种谷玄降临世间的恐怖。

“果然是谷玄。。。。。。华尔兹果然是继承了以前辰月教的衣钵啊。”一名长老低声呢喃。

另一名长老也在低叹:“他比以前更加精进了,想来谷玄秘术到了我们不可测度的层次了。”

法比尼奥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如若无人一般进了羽柳营。他没有看校军场,那匹君王一般的骏马似是知道路途,无人牵引直接走向高台。整个羽柳营竟是鸦雀无声,连一个上前恭迎的人都没有,就看着这个红袍人轻巧地下马,安静地步上高台,他的到来,让所有人都不敢胡乱开口。

最终,他站在了羽皇的面前。

只是那么微微朝着羽皇鞠了一躬,他转身面对着北陆的大君,手中细长的手杖轻轻顿在地面上。

信霞心头如同被巨鼓震动,浑身血脉忽然疼痛异常,只是她人虽柔弱,性子却也坚毅,当下咬了牙关苦忍。这时身边一阵冰寒袭来,这股冰冷的感觉放在平时十足会冻人,现在信霞却觉得血脉被平复了不少,体内燥热被消个干净。

零卿拦在了信霞的面前,仰头瞪着法比尼奥,手中寸许冰晶横在身前,“弄什么古怪?别人怕你,我蛮族却不怕你!”

法比尼奥呵呵轻笑:“草原的雷烈花,果然名不虚传。是我鲁莽了,这就给大君道歉可好?”

信霞施礼,道:“可是华尔兹红衣教父法比尼奥大人 ?'…'”

“想不到大君也听闻过我的名字,荣幸之至。”

“大人在草原的所作所为,我蛮族不敢或忘!”

法比尼奥哪会听不出信霞的话音,当下鞠了一躬径自朝路然珏身旁走去,也不管有没有人招呼,直接在那个空位坐下了。这般旁若无人的气度,让羽族众人既愤怒又惊惧,反倒是羽皇似乎没有见到,只是轻轻地笑着。

路然珏打个哈哈,笑道:“好啦,都是我羽族的客人,有什么恩怨且暂时放下。现在是难得的比武盛事,莫不如先看看比武如何?”说完转脸问法比尼奥:“大人可曾选派人手参加比武么?还是说,就让您的那位侍从下场呢?”

法比尼奥微微摇头,“阿斯兰虽然是我的弟子,不过我从未教他秘术,他跟随我是为了神之道,我无权指派他做什么。”

“难道大人不肯让我们见识一下华尔兹的风采么?”

“陛下有吩咐,我不敢不从,稍后自有人过去的。不过我那弟子好像遇到了故乡人,就让他们说说话也好。”

众人这才注意到校军场内,两名夸父相遇了。

第567章 夸父萨满

寒风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刚才还在席卷全营的恐怖气息随着华尔兹红衣教父法比尼奥的落座就那么消失了。太阳重新振奋起来,拼命甩下热烈的火箭,羽柳营内的温度似乎又高了一些。

而他们站在太阳下,如同两山对峙。

星辰笑在见到阿斯兰的那一刻就皱了眉,身为一名夸父,无论如何是不会侍奉在信仰谷玄星辰的人的身边的,对于信仰太阳星辰的夸父来说,那是一种背离,一种背叛。星辰笑不说话,略略仰了头,手中木棒轻轻顿在地上。

羽化等人站在一边,听见了那木棒在地上轻微的震动,可是那震动于阿斯兰来说却是一记重锤砸在铜钟上,浑身血脉为之沸腾,逼得他想要大吼。可是他没有大吼,仅仅后退了半步,将手中金色蔷薇幡使劲拄在地上,呼吸粗重了许多。

“原来还没有忘记血统。”

星辰笑冷冷的声音'文、'在脑海里回荡,阿斯兰面'人、'露微笑,幼时的记忆'书、'从来不曾抹去,依然是那'屋、'么温暖,可是他一直不后悔自己选择的道路,从没后悔过。他松开了抓着蔷薇幡的手,恭恭敬敬跪倒,恭恭敬敬三拜,“不知是哪个部族的萨满,可否告知名字?”

“星辰笑,雪山城。”

“能在这个年纪成为萨满,那是了不起的事情了。”阿斯兰站起身来,右拳在胸口敲了三次,“我叫阿斯兰,石鼓部落。”

星辰笑极是轻蔑地侧过脸去,“你还有脸说自己的部族么?你是夸父,太阳星辰眷顾的种族后裔何曾会侍奉在谷玄星辰的身边?”

“我只是想了解生死之道,只要是能够给我答案的星辰,我都可以信奉。”阿斯兰不卑不亢地回答。

“难道石鼓部族的萨满没有教过你么?生死是天道,不可探知。”

“可是为什么所有的种族都在出生的时候要哭呢?为什么有人会生病?为什么有人会过早地死亡?我们的一生有多长有多短?没有人可以给我答案。星辰笑萨满,你可以给我答案么?”

星辰笑这才认真端详面前的夸父男人,他的年纪超过了三十岁,可是脸上那么多的悲伤,而他的眼睛又那么纯净,就像是一个在青春期充满了对生命未知的少年。这在吃饭睡觉就是生命主课题的夸父一族来说,无疑是个异类。

阿斯兰很认真,也很诚恳,如学子一般谦逊,可是他的问题着实难倒了雪山城的萨满。星辰笑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她自己也不过是个二十不到的女孩子,那些充满了哲理的问题简直能谋杀掉她本来就不怎么多的脑子。

“人生有多长,身体有什么病痛,是由自身决定的,你不在自身上找答案,再问一万个人也是多余。”

阿斯兰蓦然一愣,眼神落到了星辰笑身后的蓝衫男子脸上。他温和地笑了笑,“原来魔王真的在这里,你好啊,小人儿。”

羽化跳着脚骂:“你才小人,你全家都是小人。”

阿斯兰的脾气温和惯了,丝毫不在意,只是笑道:“魔王大人说的很有意思,只是我还很愚钝,不能理解,既然法比尼奥老师可以给我指导,我侍奉在他身边也是应该的。”

“夸父都是石头脑子!”

羽化刚说完,星辰笑就把眼神飘了过来,“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在侮辱夸父,是你在说话?”

“切,我哪有说话,你听错了。”羽化背着手走到一边去了。

星辰笑也不理他,又面对着阿斯兰说:“请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放弃夸父的血统?有没有做出让夸父蒙羞的事情?”

阿斯兰深深鞠躬,“我没有。”

“那我就没有必要代替族人制裁一个寻求自身道路的人。”星辰笑点头,“现在就把事情了结了吧?你准备好了吗?”

阿斯兰还是温和地笑着,“我不是和萨满交手的人,和萨满交手的人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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