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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何露斯之锁--赫拉迪蒂-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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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登基后,已经再三叮嘱这个年少无知的弟弟,要他拒绝塔阿的一切邀请和礼物,难道他没听从自己的命令吗?如果塔阿说的是真的,那不马上放他回去的话,她弟弟的命就等于握在卡纳克那些祭司手里。可现在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如果错过了的话,那日后塔阿必定有所防范!也许,塔阿说的是谎话,这只是他为了让自己脱身而耍的伎俩。但如果是真的……不,她不能不管塞索斯的安危!

终于,赫拉迪蒂重重一咬嘴唇,压低了急促的声音对侍从下令:“快去看看,塞索斯有没有在他自己的宫室里。”

不一会儿,侍从便飞快地赶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道:“陛下,他不在!不久前他离开了!”“他去了哪里?谁要他去的?”她慌忙追问。那侍从急声答道:“不清楚,听说不久前有人送信给他,然后塞索斯王子就离开了。”

这个鲁莽无知的孩子!她漆黑的眼眸久久闪动着既愤怒又担忧的光芒,最终强忍着激动的情绪,颤抖着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如果陛下没有别的事,那么臣就告退了。”塔阿傲慢地扫了众人一眼,浅浅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快命人去卡纳克,看塞索斯在那里没有!如果他们不放人,我们就用兵!”塔阿走后,赫拉迪蒂艰难地喘了口气,立即下令。

接着,她颤抖着伸出手来,扶住因激动而发烫的脸,心脏剧烈跳动着。如果塞索斯真被塔阿叫到了卡纳克,那他实在太冒失了!他难道一点都不会仔细想想吗!这个冒失的孩子将她的计划全毁了!

离开宫室的塔阿拍了拍金银刺绣的长袍,冷冷一笑。女王,你以为我是这么好骗的人吗?既然你现在开始动手了,那么不久以后,我就会让你尝到更为措手不及的滋味。

正到他走下台阶之时,霍特普的声音突然一下从他身后传来:“请留步。”

他回过头来,只见霍特普锐利的眼光紧盯着自己:“塔阿,你我共事已有二十多年,作为一朝之臣,我想奉劝你几句。”

“奉劝?”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反问道:“掌管埃及司法的维西尔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特普看了他一眼,突然严厉斥道:“塔阿,你若只是贪污受贿的话,我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一旦想谋反,我绝不轻饶!”

“谋反?”塔阿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屑地挥了挥手,“维西尔大人,你多心了吧。”说完这句话后,他看也不看霍特普,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霍特普看着塔阿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想起了迈瑞拉王曾对他做过的评价:这人虽有才能,内心却十分阴毒,只要与他不合之人,一定会想方设法除去,所以绝不能对其掉以轻心!

霍特普的眉头不由越蹙越紧,他的目光突然落到了南边宫室地基上那几块依旧呈烧焦状的石头上。也许,十四年前,王宫那场神秘火灾的幕后指使者是他也说不定……想到这里,霍特普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躁动的暗流(6)

“姐姐,我昨晚根本没去卡纳克!你为什么要指责我?”第二天早上,塞索斯不满的声音便从王宫里传来,打破了这个上午的沉静。

面对赫拉迪蒂的斥责,他继续不服气的反驳道:“自从你要我不要相信塔阿,我就再也没和他来往!我只是被巴斯特请到他家去参加宴会而已!”

赫拉迪蒂一下生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那为什么连一个口信都不留下,而直到今天早晨才回来?如果你被掳为人质该怎么办?你知道昨晚我多担心吗!如果你今天早上还不回来,我甚至会冒犯神灵,派兵去卡纳克找你!”

听到这话后,塞索斯立即嚷了起来:“我当时去得急,巴斯特写信说是个好玩的秘密宴会,叫我不要张扬,而且我也带了很多士兵,宴会上他们跟着我寸步不离。”他又看了一眼怒容满面的姐姐,咬了咬嘴唇:“再说,我现在不是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吗?”

“别说了!”赫拉迪蒂将手里的卷宗往桌上重重一放,厉声斥道,“从今天起,不准你再出宫去!你给我好好呆在王宫里,不许跟可疑的人接触!”

塞索斯忿忿地看了她一眼,最终一跺脚从房间里冲了出去,刚走到大门口,便与迎面而来的纳克特撞到了一起。他看了纳克特一眼,也不说话,依旧气呼呼地向外跑去。

纳克特回望了一眼塞索斯怒气冲冲的背影,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不久前,他已从霍特普口中得知女王想昨晚除去塔阿的事情,虽然这样做并非周全的上策,但也能有效遏制祭司的势力,可惜因塞索斯王子而破坏了。这个年轻王子作为女王的弟弟,也是目前唯一的王位继承人和将来的政治臂膀,也实在太幼稚和冲动了。也许,不知将来他会惹出什么难以收拾的事端……

同时,一种可怕的担忧不禁袭上他的心头。那就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王位上出现了不止一个主人……

看见纳克特的身影后,王座上的赫拉迪蒂立即从蹙眉勉强转为了笑意,虽然只有转瞬即逝的一会儿,但她眉间的阴郁神色早已被纳克特看在眼里。

当他向赫拉迪蒂报告完公事后,忽然轻轻问道:“陛下,您不开心吗?”赫拉迪蒂先是一愣,随即反驳:“没有,我非常好。”

他望着这个年轻女王的倔强神情,不禁一笑:“陛下,今晚的会议结束后,请允许让我带您单独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她不由诧异地抬起眸子。他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玩笑的口吻往下讲:“就在王宫里,请您在议政厅附近等我。对了,如果您要去的话,最好得用薄纱将脸盖上,那里可是有很多会咬人的小虫子。”

夜幕如幕帐般慢慢降临在底比斯,当纳克特看见用薄纱盖住脸孔的赫拉迪蒂独自向他走来时,一抹笑容不禁在他唇上缓缓绽开:“陛下,我带您去看星星。”

“星星?”她惊讶地抬头望了望夜空,虽然天穹此刻呈现出一片明净的蓝紫色,却没有半颗星辰。

她的疑惑被纳克特看在眼里,他只是笑了笑,解释道:“不是天上的星星,是地上的星星。”

说完这句话后,他微笑着向赫拉迪蒂伸出手来。她凝望着他的眼睛,迟疑地愣了一会儿,最终将手缓缓放他的手里。

转瞬间,一股温热顿时传到了她心里,夜晚的空气像徐徐微风,又像阵阵轻吻般不时拂在她的脸上,她纤细的指头也不由在他掌心里轻颤起来。她就这样任由着纳克特牵着自己的手,穿过条条幽静的小路,避开双双侍卫的眼睛,既惊讶又期待地快步走着,直到走到花园偏僻的尽头,他才停下脚步。

赫拉迪蒂惊愕注视着眼前情景,不禁睁大了眼睛,这里明明是一片茂密草丛,哪有他说的什么星星?她正要出声询问,纳克特却一下回过头来,向她做了个压低声音的手势,然后轻轻折断一根树枝,往这些草丛中用力挥去。

一瞬间,无数个白色亮点从草丛中迅速升腾而起,如同千万只小小灯盏般闪烁在漆黑夜里,两个人的周围立即一片星光灿烂。

“啊!是萤火虫!”赫拉迪蒂不禁惊喜地轻叫起来,甚至像个孩子般快乐地拍起了手。就在这短短一刹那,她仿佛一下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

“您终于笑了。”纳克特看着她出自内心的笑脸,不禁也笑了。

此刻,赫拉迪蒂一下回过神来,顿时微微涨红了脸。这时候,她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自己竟然在一个臣子面前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般欢叫起来。

“喂!那里是什么人?”“快出来!鬼鬼祟祟在那里做什么?”忽然间,从他们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询问声。随着这声音的增大,一簇簇火把的红光也越来越逼近,将两人年轻的脸孔渐渐照亮。

是值夜的侍卫!赫拉迪蒂的手不由轻轻一颤,她又羞又慌地抬起眼睛,向纳克特望去。他攸地回望了她一眼,突然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她的脸紧紧埋在他的胸口,甚至连他的心跳声都听得那么清晰。

“原来是纳克特大人,我们还以为是刺客呢。”走过来的侍卫打量着他,惊讶问道,“这么晚了,您还在这里做什么?”

一抹笑容在纳克特唇上徐徐荡开,他抬起眼睛,平静地反问道:“你们难道没看到吗?”

侍卫们看了看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戴面纱女子,不禁尴尬地笑了笑:“原来您是和情人在一起。”纳克特淡淡一笑,挥了挥手:“那你们还不走?”

那队侍卫走远后,涨红了脸的赫拉迪蒂一把将纳克特推开,同时生气轻嚷起来:“他们竟敢说我是你的情人!”

他痴痴凝望着她那张愠怒的秀美脸孔,情不自禁脱口而出:“我倒希望他们说的是真的。”

“你说什么?”赫拉迪蒂惊愕地看着他。纳克特一下拉住了她的手,诚挚的目光望着她的脸:“我希望,这美丽的笑脸只为我一人绽放,这明亮的眼睛只因我一人点燃。”

“你胡说些什么……”赫拉迪蒂匆忙抽出手来,缓缓地低下了头,虽然脸上依旧带有发怒的表情,嘴唇上却不知不觉浮上一抹羞涩又心动的笑意。即使是垂下了眼睛,她也逐渐感到他那炽热的目光一直进入自己的身体,并在里面探索、感觉、吮吸着她整个的生命。

他凝视着这张秀丽的面孔,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情绪,轻抚着她那精雕细刻的柔美脸颊,颤动着轻柔吸吮起那朱红的双唇。继而,狂热的吻穿过薄纱不断向她疯狂袭来,使她简直无法呼吸。

啊,这个大胆的人……她那混合着微微发怒和淡淡羞涩的表情,也不禁在他的拥吻下逐渐变得温和起来,最终颤抖着闭上双眼,用手臂缓缓勾住了他的脖子……

晨星慢慢从推移着的浮云中消失身影,整整一个夜晚,赫拉迪蒂都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都不记得了,与纳克特是什么时候离开花园的,她只记得那些如宝石般晶莹美丽的萤火虫在他们身边如梦幻般久久飞舞。直到听见远方传来人声,她才慌忙推开他热情的怀抱回到寝宫里,而面对卡雪姆的焦急询问,她又是怎样地像个孩子般的吱吱唔唔。啊,这一点都不像平时的自己……

想到这里,赫拉迪蒂不禁伸出手来,轻抚着自己的嘴唇,上面好像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与气息,和那简直要叫她融化的热情。

忽然间,羞赧的红晕一下子涨满了脸颊,她究竟在干什么啊!

柔和的晨曦洒满了房间,也给墙壁上的壁画笼上一层柔和光晕。赫拉迪蒂不自觉地坐起身,静静环视起壁画来。壁画上描述的是伊西丝女神和奥西里斯神动人的爱情故事,他们也是埃及最为恩爱的一对夫妻。

她细细打量起画面上的情景:从这两位神祗的相恋相知,再到塞特神为夺权而杀死奥西里斯,还有伊西丝在得知丈夫死讯后的悲痛欲绝,以及不顾一切去寻找他的遗体,直到最后,两人终于可以重逢相聚……

恍惚间,伊西丝和奥西里斯的面孔开始变得模糊,他们竟幻化成了自己与纳克特的脸。

啊,这壁画,她已经看了许多年,为什么今天却会有这样的感觉?赫拉迪蒂将微烫的脸埋进秀美臂弯里,这个动作,又不由使她想起纳克特的一个习惯来。当他想事情时,总爱将脸埋在臂弯里,静静地思索一会儿,然后兴奋地抬起头来:“啊,我想出来了!”那种孩童般的神情,那认真思考的动作,总是将她不自觉地吸引。

神啊,她爱他,她已经爱上这个人了!

天罗地网(1)

海拉姆节后的两个月,“阿拜多斯城市长谋反”——这个非正式的情报,猛地让整个埃及都吃了一惊。三天后,经过核实的消息再度传来,阿拜多斯城的市长麦斯确实已经谋反,他联合了附近一些小城镇,组织了大概三千人的军队,并逐渐准备向底比斯进军。

在确定平定叛乱的最高将领人选问题上,底比斯的高层官员一下分成了两派,一派以维西尔霍特普为首,认为这次叛乱规模不大,女王根本不用带兵亲征。而另一派则以大祭司塔阿为首,认为正是因为叛乱规模小,所以是女王扬名立威的大好时机。从表面上看,两派的理由都十分充足,但在这愈来愈混乱的争执下,最高将领人选一直无法出来,不知不觉也使叛乱形势在进一步扩大。

这个问题如同一把双刃剑般迅速地摆在了赫拉迪蒂面前,使她一下处在了进退两难的局面。因为在埃及历史上,任何一位法老都必须亲征,而她作为一个从没上过战场的年轻女性,猛然感到了巨大压力。她唯一的弟弟塞索斯王子不到十四岁,根本不能承担起带领军队这个责任。但她如果贸然亲征的话,万一有所差池,那威胁到的就是自己的王位和统治。

“事情不能再拖了,我决定带兵亲征。”这天上午,赫拉迪蒂作了如此的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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