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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豪门重生手记-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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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一按病人胸口,封姑娘痛得一抽,他忙松开手吩咐道,“我的药箱呢?取针来,还有立刻去找些鲜活干净的水蚂蟥来――去太医院要,如没有立刻回冲粹园取。干蚂蟥也找些来,研粉备用。”

说着,自己笔不加点已经开出了一个方子,又道,“安宫牛黄丸来两粒,用水化开!”

他这时候说任何一句话,都有人立刻照办,权仲白要的针也来了,他选了一针,见封姑娘头顶结了发髻一时竟解不开,便拿起剪子全剪掉了,也不顾一众丫头抽气,自己看准了百会穴,轻轻地刺了一针,又令人,“脱鞋刺涌泉,选粗针,半寸,艾炙。”

两位老大夫忙跟着吩咐行事,权仲白又在封姑娘脸部插了几针,封姑娘神态终于安详了一点儿,慢慢地就平躺下来,眼睛才可以睁开,眼珠子吃力地转动着,才要说话,忽然口角又开始流涎水,几个大夫看了都着急,一叠声道,“又不成了!”

此时桂皮已经过来,点了艾条开始缠针,权仲白让他们去忙,自己站起来左右一看,见屋内陈设俨然,四处挑着大幅绣件,看来竟是个正经的绣屋,他便问封锦,“按说你这身份地位,她也无须再这样辛苦劳作――”

“祖传的手艺,不好丢了。”封锦面色沉重,“再说她家居无事常喊无聊,我就将纤秀坊几间分号给她打理,让她多少有些事做,也能练练手艺。”

多么风轻云淡的人,当此也不禁懊恼得扇了自己一个嘴巴,“没想到就是在刺绣的时候出了事!”

权仲白唔了一声,他又回到病人身边,竟蹲身下来,从封姑娘的角度跟着看出去,只见越过几个大夫头顶,正能见到一张绣屏,他便道,“把所有绣屏全都揭了!”

一边说,一边自己起身解了封姑娘正正能看到的那一张,众人登时一拥而上,没多久屋内就宽敞了不少,此时艾炙已毕,权仲白亲自退针――这一回,封姑娘缓过来了。

接下来自然是熬药灌药,又口服牛黄丸水挑的干蚂蟥粉,封锦跪在妹妹身边,一边低声宽慰她,一边又要去握妹妹的手,这都为权仲白喝住,“不要动她,今后七天内,她只能躺在这儿,决不能轻易搬动起身。”

说着,又为封姑娘刺了几针,见她安稳入睡,口角已经不再歪斜,便站起身道,“去找两个会识穴的医女,如没有,只能请两位老先生了,乳中等胸前要穴都要吸血,这样能更好些。不然,恐怕日后心病也要留根,这就不好办了。”

这一通忙活,至此天色已经见了光,权仲白也有些困倦,他却不肯表露太过,只是轻轻欠伸,又交待底下人几句,便踱出屋子,在当院里吸了几口新鲜的晨间冷气,精神便是一振。正好见到收下来的绣件,都被撂在屋外廊上,显然是下人慌忙间不及收拾,他便蹲□来,翻了几翻,将其中一张挑出,细看了起来。

这应当是绷在屏风上的锦屏件,规模倒是不大,不过几尺见方,绣工的确和一般市面上常见的不同,堪称奇巧。绣面也有趣――是绣出了一男子正在赏一卷画,做入神状,身后百花飞舞是春景,又有许多少女在山水间嬉戏玩耍。绣件上还以黑线绣了两句词,‘深情空付,辜负春光无数’。

权仲白对诗词歌赋是真没有太深研究,这两句词词意浅显,似乎是抒怀之作,有什么典故他就没看懂了,只觉得颇有讽喻意义,也算是别具匠心。他撂下绣幅,站起身时,才觉出身后视线――扭头一看,却是封锦不知何时已经出了屋子,斜斜地站在他身后,也瞅着这张绣屏,他面上的神色极为复杂,只见到权仲白转过身来,又都收得不留痕迹,只余一片感激,斩钉截铁,“如非子殷神技,舍妹几乎就那样去了……今日之事,我封子绣铭记五内,日后子殷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只开一句口,必定不会让你失望!”

这样的话,权仲白业已不知听过多少,他从来都不往心里去,“这几天封姑娘身边还离不得人,我看屋内两个大夫,都是医术老道之辈,两人轮换斟酌脉象,应当是可以无事的。五日后我会再过来为封姑娘扶脉,这几天千万不要搬动,也不要多问,免得再次卒中,就算救回来,可能也从此就不良于行了。”

医者父母心,他忍不住还是轻轻地戳了一句,“这才二十多岁的年纪,竟然就卒中了,虽说你们家怕是有阴虚阳亢的病根,连你母亲也是这个毛病,可毕竟起因怕也还是她心事太沉重……封公子,你日理万机,总有很多事要忙,我心底是很敬佩你的。可你家里人口不多,更要互相关心一些才好。”

封子绣欲语还休,他玉一样的容颜上掠过了一重深深的阴影,望着权仲白,好半天才露出一点苦笑,“我其实能力有限,总是左支右绌的,或者到了最后,按下葫芦浮起瓢,是哪一头都不能圆满吧。”

权仲白摇了摇头,他没有继续往下追问,又或者是妄加评论,只是捋起袖子,转开了话题。“先吃点早饭,一会太夫人起身了,我给太夫人扶个脉吧,也有几个月没有过来了。”

被封家大姑娘这么一闹腾,权仲白到日上三竿时才脱身出来,他直接回了良国公府――桂皮已经是派人传过话了,立雪院里早已经预备下热水点心,还有一套新濯洗过的衫裤,桂皮亲自上阵,给权仲白捏肩膀,“您也该歇歇了!这大半夜的闹腾了这么久,又是骑马又是针灸的,要把您闹病了,那可真成笑话了不是?”

他要不是服侍得这么精心,也就不至于这么嚣张活泛,敢于偶尔背着主子的意思做事了,权仲白被他摁了一会,也觉得浑身筋骨松散,精力凝聚了一点,他起身稍微舒展拳脚,便不再休憩,而是去前院找他父亲良国公说话。

良国公这些年来虽然没有职司,可也因为生活悠闲,渐渐地做养得身子健壮,虽然也是有年纪的人了,可精力充沛,闲来无事,不是在后院练习拳脚,就是和京中勋贵里的老亲戚们走动说话,非但外头人脉抓得紧,家事也不放松。权仲白过去小书房的时候,他手里就拿了一本账在看,见到儿子过来,才掩了账册收到柜子里去,“怎么忽然过来?听你的小厮儿说,封家是大姑娘得了急病――难道这急病里还有什么文章不成?”

因为权仲白,良国公府的消息就硬是要比别人灵通很多。毕竟权神医就是再出尘,他也是有家的男人,有些利害相关的重要消息,他不可能不和家人沟通,他爹还是很把他的来访当回事的,权仲白也没有和父亲客气,他劈头就来了一句,“封绫的病,是被气出来的。我看背后是脱不了皇后的影子,就不是她做的,少不得封锦也会疑到她头上,这阵子,家里要多小心一点,该怎么办,不必我多出主意了吧?”

良国公神色一动,他坐直了身子,“气出来的?”

沉吟片刻,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地道,“这要不是孙家,此人立心也就太毒辣了,竟是一刻都等不了,就要把皇后往死里整啊!谁不知道,封锦这辈子怕是不会娶妻,最看重的,也就是他的亲人了……”

他又问权仲白,“你看会不会是皇后做的?这究竟是如何气的,能说得清楚点吗?”

权仲白犹豫了一下,他没有继续往下说,“您就知道这些就够啦,别的事和我们家终究也没有太多关系,也就不必说得太透了,反正这事儿,透着蹊跷,就看燕云卫查出来究竟是谁做的,那户人家是必定要倒霉了。”

“那还用说?封锦的能量可不是一般的大。”良国公居然也没有逼迫儿子,他略带嘲讽地一笑,“要有人想使他当枪来挑孙家,那可真是找错人了,燕云卫的本事可大着呢……”

见权仲白木然相对,一脸事不关己,即使良国公早已经惯了儿子的性子,也不禁叹了口气,他冲权仲白发脾气,“你就不能给句回话吗?好歹你也嗯哼两声啊!这怎么就闹得我一个人唱起独角戏来了?”

“嗯哼。”权仲白干干脆脆,还真是嗯哼了两声,他站起身要走,“话我也带到了,您和母亲、祖母商量着办吧,我们家和孙家也没什么往来,就是杨家那里要不要送话,就得看您们的意思了。我这几天估计又回不了香山……您和外头人说一声,要有人来找,就说我在宫里――不然,怕又是一点闲不得。”

封家出事,肯定戳动几户人家的心,仲白看来是真的懒于应酬,宁可连脉都不扶了,良国公微微颔首,“家里会为你挡驾的,你也多休息几天,这阵子,累着你了。”

见权仲白要起身出去,他又一抬手,“不过,这件事兹事体大,家里人也该都说说话,集思广益嘛……你也慢一步再走,先在我这里睡一会。”

便扭头命人,“去把太夫人、夫人、大少爷、大少夫人都请来。”

扫了儿子一眼,又道,“四少爷也叫来吧――看看三少爷在不在家,不在家就不喊了,还有二少夫人……香山那边,也派人去传个话,让她尽快赶来。等人齐了,你再喊我们一声,就在我这小书房里说话。”

权仲白有几分吃惊,他看了父亲一眼,“这种事,您也就这么亮出来了?消息万一传开,封子绣恐怕不会太高兴。”

“有谁会四处去传?”良国公饱含深意,“你不是说不管吗?睡你的吧,什么事情,有爹给你做主呢……”

权仲白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嘴巴,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在您这里休息,我睡不着……是您说的,这件事不会外传,真要传出去了,我也只和您算账。我先出去了,一会人齐了,您来叫我吧。”

他站起身来,丝毫都不给父亲反应的时间,竟就这样扬长出了院子,良国公气得直摇头,“这个死小子……”

可这个死小子给他带来的消息,毕竟是极为重要、极为敏感的。良国公沉吟了许久,他又拍了拍手,使唤小厮儿,“去,把云管事叫来。这本账这么写的,有几处我居然没看明白!”——

52欺人

燕云卫漏夜来访,蕙娘哪里还睡得着?即使知道这是当医生的理应常常遇到的境况,她也依然心潮起伏,靠在还有权仲白余温的床头,后半夜根本就没有睡好。早起练了一套拳,心里才安宁下来。陪她喂招的萤石笑道,“少夫人最近常常都疏忽了工夫,按王先生的说法,这可是练武大忌。要不,咱换个时间?”

石墨正好领了两个老妈妈,端着食盒进来了,听萤石这一说,她先就笑了。“你这个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少夫人最近夜里忙呢,十天里能起来一天就不错了。你就非得提起这事来臊她。”

石墨已经定了亲,萤石生得不大好看,这两个人一贯是很敢于调侃蕙娘的,蕙娘笑了,“谁说我会臊的?等你们出嫁了,别我这里辰时回事,你们巳时才来,问怎么迟了,却羞羞答答的,答不上话来!”

两个大丫头都笑了,与蕙娘一起进屋,孔雀正好捧了首饰过来,就问,“怎么笑得这样开心,说什么呢――”

众人自然学给她听,一屋子人都笑起来,孔雀就和蕙娘撒娇,“姑娘,您给我挪个地儿呗,我不想在东厢房住了。”

这还是在臊蕙娘,连石英在内,全都笑得前仰后合的,蕙娘真红了脸,她恶狠狠地道,“再说,再说就给你配了甘草,你就不用在东厢房住了!”

甘草是权仲白几个小厮里最一般的一个,虽然能力也有,但为人木讷老实不会来事,要不是有个好爹,哪里混得到二少爷贴身小厮这个位置上。孔雀不乐意了,“您惯会欺负人,我可不要嫁,我一辈子服侍您!”

一辈子服侍,可是很重的承诺,孔雀和她关系亲密非凡,有些事,人人心里都想,但也就是她能若隐若现地表现出来了。

蕙娘有几分惋惜:孔雀毕竟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为绿松盖过,主要就是因为她人还不够聪明。

“今天就不戴这些了,”她转了话题,“姑爷不在家,也不见外客,以轻便为主吧……”

正说着,外头来了人,姜管事亲自过来,“少爷打发人过来,说是燕云卫封统领的妹妹病了,他这几天怕不能回来。”

虽是权贵近亲,却不是什么要紧人物,蕙娘松了一口气,吃过早饭,她又取了冲粹园每月的开销小账来看,一边看,一边摇头。“记得太乱了。”

虽说雄黄不在,可绿松和石英多少也能看几本账,尤其石英,亲事已定,将来一出嫁,肯定内定了是少夫人身边的得用管家娘子,对冲粹园的账,她是很上心的,凑过来看了几眼,也不禁轻轻地抽了一口凉气。“这个园子,还真是个销金窟呀……”

权仲白平时根本没有花钱的意思,既不收藏名贵古董,也不讲究穿用佩戴,从前他的随身琐事,估计都是权夫人派人过来打理。自从蕙娘入门,这方面工作自然为他接手,他就更不管了,给穿什么穿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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