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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穿越之秦宫夜长-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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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其实你不用等我的!”欣然迎着政的目光,有些歉疚地说。

“我刚好有些竹简需要浏览。” 政舒展一下筋骨,冲欣然招手,“过来!”

“你平时总是前呼后拥的,这会子,宫殿里怎么这么空荡,就咱俩?”欣然打量一下偌大的宫殿,情不自禁地掖紧领口,故作轻松地说。

“都被我支出去了,让他们围着篝火热闹去。”

“那我们也去吧。”一男一女独处,欣然莫名感到局促不安。

“不急!看你头发还湿漉漉的,出去一经风,指定着风寒。”政起身,从曲琼③上取下挂着的巾,走到欣然跟前。

“我自己来!”欣然接过巾帛,解散发髻,将葱秀的长发揽到胸前,细细擦拭,“屋里暖和,烘一会儿就干了!”欣然赧颜道。

政走到屏风后,半晌才出来,回席上跪坐,见欣然已经擦好头发,把巾挂回远处,就招呼她到跟前坐下。

“据我知悉,你二姐在雍地很受长安君宠爱,你一个人去见见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只管放心。这个符节,你拿好,没事最好,万一有什么情急的事,拿出它,一定可保你性命无虞。”政从袖兜里取出一个白色螭虎玉器,郑重地递给欣然,嘱咐道。

“政,其实,我刚才仔细想过,长安君府邸,又不是龙潭虎穴,我也不是去赴汤蹈火,我没什么可害怕的,到时我随机应变就行,你这么郑重其事,反而让我忐忑。”欣然踌躇道。

“以防万一而已,一定拿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示人。记住了。”政神色严肃,敦敦叮嘱。

“嗯!”既然政坚持,欣然也不忍拂却他的美意,接过,谨慎揣进怀里。

政示意欣然背对他,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把玉栉(zhì)④,轻柔地为她梳理长发,半晌,他忽然囔囔低语道:“记得母亲年轻的时候,头发也如你这般乌云如瀑。”

“她一定很美!”欣然回应道。

“嗯!”政颔首,良久又说:“她为了我受了很多苦。”

“她一定是个伟大的母亲!”

欣然话音刚落,政的手,忽然停了下来,仿佛一下子陷入沉思般,发怔!

欣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转身,美眸凝视政,眼中都是疑惑。

“欣然,我们之间一辈子都不要尔虞我诈,不要背叛,行吗?”政紧握着欣然的手,一脸郑重地说。

“你能许我一生一世吗?哪怕地老天荒?”欣然满心期许。

“我给不了你唯一的承诺。”踌躇片刻,政坦诚道。

欣然的眼色登时黯然。

“不过,我可以许你一世庇护!”政信誓旦旦。

“政,你不懂。”欣然悠悠地说。

“什么?”

“女子的心。”

【二】

欣然独坐在篝火旁,意兴索然,政突然有事,连夜带着卫队驱车离开骊山了。临走前,嘱咐欣然说,一定谨慎小心,见机行事,不可意气用事。

火光照地欣然,一脸通红。场地上人声鼎沸,大家都围着篝火随意蹦跳,大口噘着鲜美的现烤野味。

欣然拿着一跟长长的木棍,无聊地捅着噼啪已经燃烧的很旺的火堆,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原来,一个人,可以充塞心里的一个世界,他不在身边,满心都吹着空荡荡的风,冷飕飕的。

骊山满月下的隽秀婀娜,篝火晚会上,男男女女载歌载舞的热闹喧嚣,怎么也品不出半点滋味了!

在暗处,欣然一直在冷眼偷窥长安君,发现他一个晚上,也如她那般,郁郁寡欢,全然没有白天那副嚣张跋扈样,他拧眉,目光盯着篝火,长久的痴望,有时候茫然地眺望远处蟾光下,连绵起伏的群山剪影,长长的吁气,仿佛心中积蓄了万斛愁绪。

那种情状下的长安君,一个稚气未脱弱冠少年,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满面沧桑,欣然想,富贵温柔乡里泡着的公子,难道也会有许多的不遂心,他目光中的痴缠,是为了谁?会是为了二姐嫣然吗?政说,长安君很宠爱二姐。宠爱和爱是不一样的。宠爱可以施与人和物,很多人,很多物。可是爱是唯一,那是用整颗心去装另一个的存在。

“长安君对二姐只是宠爱,而已,一定是的。二姐她爱的是庆卿,他们俩是生命中的彼此,虽然天不遂人愿,他们不能厮守,但是彼此的心,即便万水千山,也是紧紧相连的。”欣然在心里咕唧道。

透过苍茫的月色,欣然仿佛看见庆卿踯躅的脚步,二姐落寞地在每个日暮夕阳的傍晚,驻足翘望,凄惶的背影拖得长长的。

像《平沙落雁》、《阳关三叠》这样的曲目,嫣然知道欣然,绝对是谱写不出来的。

有时候嫣然会觉得,说不定,那次巨雷轰顶,那是神灵给欣然醍醐灌顶。

①彀中:本指箭的射程,引申为一定范围,界限!

②簋:祭祀或宴飨时,盛黍麦的器皿。

③曲琼:弯曲的玉,即玉钩,古人用来挂衣物饰品的。

④栉:古代梳子和篦子的总称。

第87章 夜宴

【一】

是日的黄昏极美;凄美的斜阳,晚霞绚丽的颜色如锦缎般泼洒,燃烧整个天际;一道残阳;仿佛如一首长风悲歌一般。

风起,湖面上,彀(gou)纹微皱,碧波粼粼。

政矗立在湖中的亭子里;倚靠着廊檐;望着水光中自己颀伟的倒影,睖睁。霞光如烟霭笼罩。远望;他的侧影,在夕阳中勾勒出一副唯美的剪影。

对面湖岸上,蒹葭苍苍,白鹤舒展着翅膀,姿态优雅的双双翱翔,鹤呖声声。

望夷宫人去楼空,轩敞的寝宫透着空洞的风,凉飕飕的,那股劲力仿佛直直穿透他的心脾,冰冷沁入骨髓。

她是如此骄矜,桀骜,毅然决然!

当初,他们是用心靠近的,而现在分离的,也是他们的心。

欣然当然不知道,那日他的父亲白泽是怎样当面指斥秦王寡恩而虎狼心,履至尊不是以公心对天下,而是鞭扑天下,蹂躏列国。指责他任人不惟贤,用人试之如举鼎殂,只看功利的表面,让一些盗跖之流,充斥朝堂,奔走六国摇唇鼓舌,破坏离间六国君臣,刺杀六国贤良之士,祸乱天下。

白泽还痛斥他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逼死吕不韦,歼我良人。数落秦王威逼欣然,堂堂君王,行龌龊小人之举。慷慨愤激地直陈一箩筐悖逆的话,若是平日他早已将这样的人,鼎镬,车裂了。

可是那天他忍了,他没有降罪于白泽,就因为他是她的父亲。

他已经做出让步,可是她依然不解。如此执拗,冥顽!她甚至不屑做他的女人,望夷宫人人仰慕的中宫至尊之位,她竟然弃之如敝屣,情愿做一名工匠。

她竟然如此轻贱他的用心。

他焉能不怒!

“大王!”赵高呼唤的声音,从他背后,冷不丁地想起。赵高就站在他身后,仅一步之遥。政惊颤转身,今天他怎么这么入神,平日里他是如此警戒,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他都能敏捷的感觉到。可是,今天赵高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后,他竟浑然不知。

“谁让你踏进这里的。”政愤怒的声音响起,那声音经过湖水的跌宕,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就像巨雷,从天空的某个地方滚落。炸响在赵高的头顶,那么低沉的一声巨雷,赵高被惊吓的一哆嗦,有点惊恐地瞥眼秦王,脸色十分难看。

“大王,太后在甘泉宫备下酒宴,已经等待大王的銮驾良久了!”赵高诚惶诚恐道。

哦,想起来了,母后今天早上就指派一个女官,到曲台宫诏会他,说晚上是月夕节。团员的日子,宗族的人应该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家宴。他犹豫了半晌,终究点头了。

自从太后从雍地回来,政一直没有主动拜谒过母后,对她感情也一直疏淡。佳节来了,敷衍一下场面,还是必须的,到时赢氏宗族的人,都会被邀请来,族里的长辈,晚辈,都来了,他作为赢氏家族中“临御天下”的王,在这样的场合缺席,自然不成体统的。

恍惚中,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预定开席的时间,早过了。

一个帝王怎么能躲在一隅,自哀自叹,简直贻笑大方。政不屑地对自己冷嘲道。

秦王一甩衣袖,仗剑虎虎生风地大踏步出了亭子,沿着回廊走得飞快!他大步流星,一个劲地猛走。此时已经夜色初浓,秦王像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刹住身子。 赵高只管一路小跑追着秦王的脚步,冷不丁地一头撞在秦王的身上,当即惊魂出窍,噗通跪地,告饶道:“仆隶该死!”

秦王忿怒地咆哮道:“赵高,你跟了寡人那么久,难道你不了解寡人的脾性,你不知道落实我的指令要雷厉风行,不得有半刻迟缓,今晚甘泉宫有月夕节夜宴,为什么不早点禀奏寡人,竟敢延误,你想让宗族里的前辈在后面胡说八道,嚼舌头。你不知道他们一天厚禄养着,就会道听途说,妄自揣测,制造谣言吗?”

秦王没头没脑地发怒,一席话,骂得赵高无所适从。只能磕头如捣蒜地,自责,“仆隶该死!仆隶该死!”

“还不快去给寡人备乘舆?”秦王怒斥的声音,滚动在赵高的耳畔。

赵高急忙唱诺下去。

秦王快步疾走,衣袂簌簌飞扬。

赵高看见秦王一径往北走,可甘泉宫,在渭水南岸!这不是南辕北辙吗?

“大王,前面是兰池宫①!”赵高扯起嗓子嘶叫,可秦王迅捷的脚步早已经过长长的走廊,几个拐弯背影就消失了。

赵高的喊叫,消散在晚风里。

【二】

兰池宫是刚刚兴建的宫室,寝殿才初具规模,里面砍伐来的木料,开采出来的石料,堆彻如山。

夜色阑珊,这里烛火通明,工匠们在忙着给宫殿上漆涂彩。

秦王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走错道了。转身回到仄道上,倏然,一张大网从他的头顶,罩下来,他敏捷地拔出长剑一挑,飞身跃出,网砰地一声,滑落在地上,软软地瘫在地上。

同一瞬间,陡然从旁边的树丛里,窜出五六个一身黑衣,包头裹面的剑客,他们手里把着的是吴钩②,只露出两只眼睛,在黑暗中,像几道幽灵的光。

秦王铮地擎着长剑,戒备,对峙,随时准备迎战。

几个人相视一下,一起向他扑来,顿时你来我往,一招一式都风雷激荡。

“别伤着他,捉活的!”其中一人带着浓重的齐鲁口音说道。

秦王以一抵六,费力周旋。

“有刺客!捉刺客了!”轰鸣的喊声响起。

僵持短短的一刻钟,宫中宿卫的郎中,就蜂拥赶来。到处都是火把,到处都是呦呵!

六个黑衣人见此情状,交换眼色,虚晃几招,抽身而退,几个纵越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等救驾来迟,大王受惊了!”郎中令王戊,领着救驾的郎中,跪地拱手道。

“哼!”锵地一声,秦王把长剑重重地压回剑鞘。

“宫中警卫出现纰漏,危及大王安全,臣罪该万死!”王戊请罪。

“起来吧!”秦王面无表情道。

“臣这就下令封锁兰池宫,追查刺客。”

“不用了!王戊,寡人命你带人看好骊山俑窑的白家质囚,若有闪失,尔等统统枭兽示众!”秦王如炬的目光望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神色有一瞬的寒冷和飘忽,随即凛然地说。

王戊应诺退下。

看来白泽并不死心,他想为了女儿,冒巨大风险,潜入秦宫绑架君王,亦或是伺机劫走欣然。为了女儿的自由,莽撞到近乎悲壮。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秦王冷嗤的同时,心里也不禁对白泽这等护犊之情,油然升起一股敬意。

秦王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暗自唏嘘道,也许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醒来之后,必定会知道梦是多么虚妄。

【三】

富丽堂皇的甘泉宫,华灯初上。月夕节③,皓月还没上来,有风吹过,房檐上的风铃,叮当有声,像什么撕裂一般,泠然。

层层低迷的云,遮蔽着星空,圆月没有出来,连星光都是黯淡的。

甘泉宫的广场上,庭燎明灿,宫灯华彩。晚风和煦,略带凉意,淡而飘渺的琴音,舞台上红衣妖娆;长袖舒卷,清风如歌,舞动妖娆,舞尽魅惑。

“政儿!政儿!”赵姬对着神色恍惚的政,低声呼唤道。

“哦!”秦王回过神,望着母后,赵姬手脚有些局促,似乎是刻意的小心翼翼,脸上竟然挂着近乎谄媚的笑,让政觉得陌生。

“政儿,听说刚才你在兰池宫遭遇刺客了,母后闻之骇然。你没伤着吧?”赵姬拍着胸口,似乎惊魂未定。

“几个毛贼而已。”秦王不屑地冷哼。

“没事就好!宫中的警卫怎么可以如此松懈,这件事应该严肃处理。”赵姬面色一凛,陡然跃现出太后的威仪。

“母后颐养天年就是,这些事就有寡人操心即可。”秦王的语气不咸不淡。

“那是!”赵姬有些尴尬,秦王现在似乎任何事,都不想让她置喙,可是做母亲的不能不关心儿子吧,“政儿可是为国事太过操劳,怎地一脸倦色。”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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