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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冷情王爷的囚宠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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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美目微惺,腮香微漾,从半开的窗望出去,落日的余晖洒满黯然的绿叶,清凉的风划过树枝上的娇小的叶片,如鱼尾般轻轻摆动,煞是好看。

    她轻轻的动了动想从床上起来,还好,屁股现在没那么痛了,也许真的药力奇效,侍女见她要起床,急忙上来帮她换衣梳洗,托盘里叠放着一套水蓝色的纱裙,柔柔软软层层叠叠,最外的一层掺杂了银线,晶亮的线丝丝缠绕,泛起蓝蓝的柔波,轻盈的纱膨胀成一朵朵的花,拥簇。

    换了一条宽松的亵裤,虽然屁股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疼,可是只要用力一碰还是会很疼,夏子漓木然的站在床边任侍女打理身上的衣物,一身水蓝如雾如烟,流光溢彩,隐隐下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柔软的裙摆极地,淡蓝,水蓝,天蓝层层叠叠的披帛纠缠,堆叠在裙摆上,甚是好看。

    懒懒的梳了发髻,寻常的单髻,余下的青丝用一根银色的丝带束起,清丽之极。

    “咱们的王妃娘娘无论怎么穿戴都是最好看的,宫里的娘娘根本没法比——”

    因为不能坐,侍女便将菱镜举起,冬菊看着面前的夏子漓,黛眉如山,明眸皓齿,诚心赞叹道

    夏子漓神色淡淡,本以为能跑的了,结果呢,不但被抓回来了,然后还好好的挨了一顿。

    她拖着裙摆,因为太长,轻轻用手提了,落寞的走向门前倚着。

    落日。落日…远处的山朦胧,层层的青色,如丹青墨石,烟光如雾,逶迤磅礴,半轮红日收敛了它耀眼的光,挂在半丘的线条,美轮美奂。

    一如门旁倚着的美人。

    不远处的墨云轩正从外面回来,缓缓的走着青石路板,步幅悠然,英气勃发,一抬眼,便看见倚在门前的夏子漓。

    黑色的眸微微半眯,他妻子的美她是知道的,可是,而此时的她,美丽的衣裙蹁跹,那些膨起的蓝色的轻纱几乎要把她包裹,娇小的身段迷人非常,小小的精致的五官,眼眸含情如水,朱唇娇嫩欲滴,岂止一个‘倾国’可比!

    只是,那美丽的眉宇间忧伤萦绕,有些微微的刺疼他,他也知道他的粗暴打伤了她,可是谁要她总是那样简直不听他的话,非要跟他对着干。

    跟他对着干,她能有胜算么——

    别说是她,天下又有几个人跟他对抗能有胜算。

    只不过她不同,她是他心头的肉,就算再不听话,也舍不得重罚。

    打她,他自己的心亦是跟着疼——

    他轻轻的走上去,因为她的忧伤,心忽的软了

    “王爷——”

    夏子漓身边的侍女连忙行礼——

    “都下去吧——”

    遣散了夏子漓身边的侍女,墨云轩走近轻轻的搂了夏子漓的腰,温柔的声音。

    “外面风大,别站在门口——”

    夏子漓淡淡看他一看,没什么表情,半响,轻轻地说道

    “我想看日落——”

    墨云轩轻轻一顿,日落的余晖扫过他精致的侧脸,看不清表情,但是黑眸湛亮,菲薄的唇,拉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带着邪肆的笑,将她更加搂紧。

    轻轻贴着她小巧的耳垂

    “好,我抱着你——”

    天居院的外面院子里,也种了一棵四季海棠,满树的花,绯艳的色,红红的落日的光芒下,耀眼如霞。

    树下有一张藤椅,夏子漓喜欢平时绣花的时候坐在上面,而此时,墨云轩抱着她懒懒的躺在藤椅里,将她的身子侧着,一手揽了她的肩,轻轻的将她偎胸口。

    那轮红日一直蹒跚着,如同一块温润可及的火玉,红彤彤地,黛山隐去了它的些许光芒,看的人微微有些感动。

    “好看吗?”薄薄的唇贴在她的额头,身上带着若隐似无的清香,夏子漓也不知道那兰花香到底是哪里来的,燕王身上从不挂什么香囊,香袋儿的东西,也不喜焚香,那么一定就是他的体香了,当年的婉妃鲜香艳丽,光芒四射,才生下了这么个精致绝伦,迷死人不偿命的儿子。

    带着挑逗的热气喷在耳侧,墨云轩低头轻轻含住她迷人的耳垂。

    “不要——”

    夏子漓想也没想的偏头。

    久久,见墨云轩没动静,又将头转过来,毫无预警的唇上一暖,有些微微的发慌,她睁大眼看着眼前这个每天欺负他,恨的咬牙的男人,恍惚间,有些发呆,他眉如横峰,俊眼修长,一双深沉的黑眸带着深深的魅惑,英气挺拔的鼻梁,这一切,近在咫尺,如果不是她对他有阴影,她绝对得承认,面前的男子的确是风神俊秀,俊美无俦,好看的紧。

    唇舌被他撬开,夏子漓有些愣愣的跟不上,他的吻湿热而缠绵,温柔也霸道,舌长而灵巧,娴熟的一点点占领她的地,软软的,缱绻细柔,一点一点耐心的撩动着她的丁香小舌,满满的,深沉的,火热的,撩人的将她的意识吞噬。

    “唔——”她有些受不了了,不是看日落么,这个登徒子。动不动就来了,没有一点前凑,也不分时间和场合,别人不是都说燕王不好色么,看到再貌美的女人都没反应,是别人感觉错了还是她感受错了。

    “专心点——”似乎发现了她的分心,缠绵中的人有些不悦,蹙起浓眉,冷冷的声音。

    夏子漓不敢多想,然后被动的配合他,直到被他吻的够了,终于肯松开她的樱唇。

    “我明天能不能去牢房看看我父亲——”趴在他怀里,歇气歇的够了,她突然冒出一句,抬起漂亮的水眸看想把视线伸向别处,眼神游移的墨云轩。

    墨云轩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她的话眸子一暗,许久,微微有些烦躁的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虽然不是很情愿,夏子漓依然还是很满足,如同她自己本来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不过多的去期待什么,也不过多的截取什么。

    离夏氏一族行刑还有一天。

    夏子漓心越抽越紧,慌乱,紧张,沉痛,让她坐立不安,很显然,墨云轩也感觉到了,马车上,他抱着她冷冷的目光看她苍白的脸,神离的思绪,一语不发。

    马车辘轳驶向皇宫,进了天牢,墨云轩凭着记忆带着夏子漓去了夏衍的牢房,却被狱监哆哆嗦嗦的告诉说夏衍被转移到天牢下面的暗牢。

    “谁让你们擅自做主的——”夏子漓一股怒火从胸中冒起,狠狠的一个巴掌下去,暗牢,那是虐待最低级犯人用的,里面又脏又湿,人一进去,几乎不能活着出来,爹爹的腿部都风湿,凡是在潮湿的地方呆的久了便会疼痛不已,更可况是暗牢。

    “王妃娘娘饶命。奴才哪敢做主啊…。都是。都是贵妃娘娘的旨意。”狱监跪在地上,脸上红成一片,冷汗涟涟,这差事真他妈不好当啊,都是些不敢得罪的主,一个叫移了牢房,另一个又气冲冲来了说不许。

    贵妃娘娘。夏子娆。夏子漓好似一个晴天霹雳,半响,才反应过来,喃喃痛哭道“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他是一个老人啊,是她的亲爹爹——”

    “乖,先别哭了——”墨云轩站在一旁软语安慰着,轻轻抚着她的背脊,一面又向跪在地上的狱监冷冷道“带路——”

    狱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急忙叫人提了灯下了暗牢,心里不停的嘟嚷这差事真不是人当的,待会这王妃娘娘看到这暗牢里的东西还不知道会把他怎样呢?

    暗牢恶臭肮脏无比,里面长年无灯,身后的侍女连忙托起夏子漓的裙摆,狱监叫了几个太监提着灯笼将里面照的透亮,凡是进了暗牢的人吃喝拉撒全在牢里,加上长年的不通风,便可知里面情形如何了,人一死,尸体就立即被抬出去扔掉,几个侍女一进去看到两边牢房的污秽之物,都止不住呕吐起来。

    墨云轩对这些东西早就见怪不怪,所以只是一路护着他的小女人,默默的跟在身后,一语不发。

    湿湿的地面土的颜色都是褐色,上面淡淡的一层水,可见这牢房有多湿。

    夏子漓越往里走脸色越苍白,她的父亲。她的亲爹爹居然被关在这种地方,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丧心病狂。

    司监的腿有点发抖,许久,走到里底面的一间牢房,夏子漓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里面说“启禀王妃娘娘,到了”

    到了?!。缓缓的转身,面对着铁牢,她睁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

    “我的父亲。父亲就关在这种地方…。”

    面对夏子漓强烈的质问,司监也不敢多说话,低垂着头不敢吭声,夏子漓急怒攻心冲过去狠狠的给了他几个耳光,一巴掌连着一巴掌几乎要把力气用完了才罢手,司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顿,挨了打依然定定的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旁边可是站着燕王爷呢,王爷都没出声,纵着王妃,他哪敢反抗地说出半个字啊。

    夏子漓打完了还不解恨,冲上前要再重重的踹两脚,这些狗仗人势的奴才。

    “。先别打了。”墨云轩从旁边拉住她“你不是来看你爹爹么——”

    夏子漓仿佛没有听到继续如同发疯的冲上去,却被墨云轩从旁搂住了胳膊,心疼的语气,软软的声音,想让她满满的燥急的心情平复下来。

    “乖。停下来。停下来了。——”

    一面冷冷的吩咐狱卒“还不开门?——”

    狱卒开着锁的手一直在颤抖,许久拿着的锁链哐当一声巨响,吱呀一声,牢门开了。

    一股恶臭迎面扑来,夏子漓走到牢门前闻到气味恶心不止,其他的侍女太监不敢靠近。

    “爹爹…”夏子漓强压住胸口的不适,从牢门进去,里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轻轻的唤了声,里面一点回应也没有。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没有回应,一点动静都没有。是死了么。心颤抖着,夏子漓脑海中轰然一响,如雷劈过,生生一片空白

    “爹爹——”

    侍女太监不敢进去,墨云轩接过了太监手中的灯,两步跨进。

    接着微弱的光,照亮地上小小的一块,首先映入眼帘是一只干枯的赤足,惨白的踝骨凸起,偶尔颤动一下,表示人还有气

    夏子漓扑上去,根本顾不得什么脏乱,将在地上微微抽搐的身体搂在怀里,爹爹,这是爹爹吗,这是从小把她捧在手心,在正堂门外的梨花躺椅把头埋在她颈间陪她看日落的爹爹么,是朝中那个身作红色蟒袍在程乾殿上满腹经纶的豪情万丈的爹爹么,是那个一身青色长衫每每进了垂花门站在石门下意气风发英姿挺拔温柔唤她‘漓儿’的爹爹么…是么。都是么…。

    “爹爹——”你说话,你怎么都不说话。夏子漓泪水大滴大滴打下来,胡乱扒开那些如枯草的脏乱的垂下来的头发,想要将夏衍的脸漏出来。

    “啊——”突然,惊恐的尖叫的声音划过耳膜,在闭塞的空间里久久回旋,夏子漓身体颤抖,脸色恍如见了鬼般的惨白,收了手,身体软软的跌在地上。

    墨云轩提了灯,两步抢过去,对着牢里的那具躯体蹲下,动作熟练的用虎口掐开这具身体的下颚,从嘴巴里看进去。

    脸色瞬间大变——

    急忙将手中的头颅扔掉,不由分说将地上神情呆滞的夏子漓提起来,扔到牢门外。

    然后吩咐狱卒锁牢门。

    “不。”看到牢狱的动作,夏子漓脑子突然间清醒过来,哭着从地上爬过去,紧紧地抓住锁门的人的腿脚“不。你们不能这样。那是我爹”

    狱卒没有停下动作,夏子漓知道这样没用,急忙爬到站在一边的墨云轩的面前,泪水横流

    “求求你。救救他…。”

    “我救不了——”他黑眸暗沉,声音平静,他是真的救不了,落红胭脂,这是一种异域的毒药,也是目前所知的最歹毒的毒药,这种毒一旦进入人的体内,便会如火烧般一点一点腐化人的五脏六腑,让人慢慢的承受这种被火灼伤心肺,然后清晰的感受自己身体一点一点被融化的痛楚,用这种毒是一种极其残忍和阴毒的手段,凡是身上有伤口或者一旦沾上毒液便会感染,夏子娆这个女人,还真是下的了手。

    现在唯一能解此毒的远在千里之外,而夏衍的毒已经沁入脏腑,无药可解。

    “求求你救救他…我知道。我知道。你恨他。所以你不愿意——”夏子漓恨恨的瞪着他,她一直相信这是他的托词,他恨她父亲,所以不想救他

    “跟你说了。救不了就是救不了…”墨云轩情绪有些烦躁,不耐的语气“这种毒无药可解,如果你真的为了你爹好,就应该尽快的给他一个了结。”

    “我不——”她绝对不会这样做

    “他真的救不了,落红胭脂的毒,无药可救——”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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