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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伸出手,我给你阳光-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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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回去。”在我离开孤儿院的那天起,我就没有想过再回去。

  “那好吧!我自己回去,我明天开始放假,明天就走。”

  “恩。一路顺风。”

  “好的。”萧美知道我是不会出现在火车站为她送行的。

  吃完饭,萧美说要回去收拾一下简单的行李,我们就在面馆的门口分手了。我们沿着同一条直线,但却是向不同的方向延伸。在分手前,萧美叫我去吃点感冒药,我说不用,喝水就好。她摇了一下头,转身离开了。她对我一直无奈。

  我是跑回去的。想出出汗,也许这样感冒会好点。回到出租屋,我的毛衣已经湿了。我冲了个热水澡,感觉头没有出去时那么痛了。

  给自己倒了杯水,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给闻琳发了一篇文章,这是我第一次给她发我写的文章,以前都是画。邮件刚发出不久,QQ上闻琳的头像就在跳动,我点了一下。

  “这是你第一次写文?”闻琳写到。

  “是”我回复了她。

  “为什么想到写呢?”

  “因为一个人。”

  我确实是为了一个人而写。闻琳发送过来一个疑问的表情。我没有回复她,将自己的QQ点了隐身的状态,我每次上Q都是隐身,除非我想跟别人聊天,不然在上面永远见不到我的头像变彩色的。喝了口水,放上音乐,拿起画笔画起画来了。我画的是韩跟晴的故事,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在海边拿他100块钱的原因。我想把他们的爱情画成绘本,但是结果我会改,改成韩跟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我觉得写作跟画画有一个好处,就是总能把不美好的事物在自己的作品里变成美好。自己永远能主宰自己的人生或是别人的人生,而不是无力的去接受上天给予的命运,任由他安排。在自己的作品里,自己永远是主动的。我喜欢这种主动。

  画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电邮的提示声,我放下画笔,点击了一下收取键。是闻琳的。她说副刊出不了了。叫我不用继续画了。我愣了一下,上了Q跟她聊。

  “为什么不出副刊了?不是说方案已经通过的吗?”我在频幕上打出这些字。

  “因为经理说那本要送副刊的杂志的销售量已经上去了,不用再用送副刊来吸引读者了。方案还没有送到总公司审批,我也没有想到。:(”

  “那么能把我的作品出成绘本吗?”我对已经定了的事情不会再转牛角尖。

  “你已经画好了?”

  “一半,能在圣诞节前画好。”

  “那你画好之后,给我看看,好的话,我会跟经理说一下,为你出绘本。”

  “恩,那就先这样。”

  我关了电脑,继续画画。画着韩的故事,在海边的一幕幕都不停的在脑海里回荡缭绕。我想把韩对晴的爱,韩对晴的痛,韩跟晴的幸福都画进去。我韩的父母在我的画里占的分量很少,不是我不愿意把他们的故事画进去,而是,对于“父母”我没有什么感触跟概念。他们是什么,我不清楚。对于不清楚的事物我没有办法着手创作它们.

  画着韩的故事直到天亮。已经快完成三分之二了,进度很快。因为曾经那么靠近韩,那能真切的感受到他对晴感情的一切。放下笔,拿起时钟,萧美已经上了火车了。她说要坐早上的火车回去的。

  头还是有点痛,把昨晚画的画整理了一下后,倒下睡了。

  萧美已经回去三天了,除了发了一条信息说她已经到达那里外,就没有了消息。这几天,我没有出门,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画画,今天,把最后的一张画完后,我伸了个懒腰,想出去走走。晒晒太阳,我躲在潮湿昏暗的地方已经太久了,我仿佛能闻到自己身上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打开衣柜,想拿件衣服,才发现那天韩在海边给我外套还没有还给他。伸手拿上,想顺路拿去还给他。

  关了门,下了楼。刚走到路口,就接到萧美的电话。

  “寒,你快来,快来,快来孤儿院,出事了。”萧美的声音好苍凉无力,很紧张。

  “发生了什么事了?”

  “你快来,她想见你,她快死了... ...";

  萧美的声音消失了,只剩下嘟嘟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我的手心突然变得冰凉,心也突然的绞痛起来.我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再次打萧美的电话,已经关机,估计是手机没有电了.

  我愣在原地,然后突然转身,跑回去,拿了钱跟一两件衣服后,就往火车站赶.买了火车票,我的手直到上火车的那一刻,都是冰凉的,没有一丝的暖意.

  在火车上,我坐着,愣着,十指相扣,萧美的话不断的在我耳边想起,她快死了,她快死了,谁?是谁?是她吗?不会的,不会的.这是我第一次焦急.在火车上,我一直都是十指紧扣的坐着,是在紧张.还是在为谁祈祷吗?我不知道,我的头脑好空.

  [正文:第十八章      突然离别]

  在火车上的10个小时,我的头脑好空,好重。一想起刚才萧美在电话里的话,两只手扣得更紧了,她在等我,萧美说她在等我,快点啊!快点啊!我的心在呼喊着,但是火车还是按着它自己认为对的速度行使在冰冷的铁路上,从窗户望出去,冰冷的铁路好象永无止境的延伸着,永远都到不了头,我的心开始冰冷,随着长长的铁路,不断的延伸,希望,希望我的灵魂能提前到达。

  火车在我焦急的期盼里,没有提前到达,而是10个小时后准时到达了。下火车的时候,我的脚麻得差点摔倒,十个小时,十个小时我都没有动,坐着,盼着。

  我没等脚解麻就直往出口跑,但是人很多,很拥挤,我很难前进,但我焦急,我拼命的在人群里挣扎,我讨厌这样的人群,讨厌。特别是在这个时候。越是无法移动双脚,我越是死命的拨开人群,但是我无能为力,我喊着,可是没有人理我。最后,我不知道那来的力量,我把每个挡在我面前的人都用力的拉开,他们咒骂着我,但这个我不在乎。

  终于走出火车站,我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去了孤儿院。

  “司机快点,快点。去温心孤儿院。”我一上车就喘着气说着。

  “好的。”

  车子在孤儿院的门口停了下来。我下了车,站在门口。温心孤儿院五个字有点退色了。一切都没有变化。还是以前的大门,以前的门卫大叔,以前的操场,以前的院舍。如果要说变,就是变旧了。

  离开的那一天,我站在现在这个地方,对自己说,再也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来了。但是,今天我还是回来了,而且是迫不及待的赶回来的。

  走进去,院里好静,操场上没有一个人。再走进几步,隐约的听到孩子跟大人们参杂着的哭声,很悲凄,很哀伤。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空荡荡的,悬了起来。随着脚步的走近,心像此时傍晚的夕阳,不断的下沉,迎接我的心的将是无尽的黑夜。

  我丢下手里的行李,寻着哭声跑去。推开门,老师跟孩子们都抱在一起哭着。

  “你们哭什么?谁告诉我,谁出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疯狂的朝他们叫着。

  “寒,我们刚接到医院的电话,院长去世了。”其中一个老师抽泣着对我说。

  “你开什么玩笑,不久前她才去看过我,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我拉扯着对面老师的衣服,拼命的摇晃着。但是就是流不出一滴眼泪。

  “寒,你冷静点,萧美现在在医院,你可以去看看。”她拉开我的手,走开了。

  我转身,跑出了孤儿院。去了医院。一路上,我没有一刻停过催促司机快点,像疯子。

  踏进医院,隔着胶底鞋,我仍能感觉到医院地板的冰冷。跟死人身上的冰冷是一样的。一阵阵充斥着死亡味道的药味不断的向我的鼻子扑来,我有点晕眩。这是我第一次来医院。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死亡的味道,冷冰冰。

  医院,永远是活与死之间的一扇门。在它里面的人,有着宣判人生死的权利。但是往往死的比活着的多,走进手术室里的人,想走出去,很难,很少。

  站在大厅里,我越来越觉得冷,我不想再作任何停留,我拼命的往五楼跑,萧美他们在五楼。我尽量不去看任何有关医院里的东西,我怕,怕看了之后,记忆里就多了这段回忆,一段跟死亡靠得很近的回忆。那对我来说是煎熬。我不是怕死亡,我是怕在死亡的边缘不干脆的徘徊。

  到了五楼,我喘着气站在走廊的一边,心的温度已经降到冰点。萧美他们在走廊的另一边,整条走廊想死一样静,没有人,只听到哭声,像是从冥界传来一样,好远,好空同,好凉,好深,好悲。

  我慢慢的平息我的气息,一步一步,慢慢的向走廊那边走去。每走一步,我都能听到我已结冰的心在慢慢的溃崩,脱落,很痛。当我到了那个房间,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盖了白布的尸体,我靠着墙,没有再走进去,我有点晕,让我靠一下吧,不要叫我靠近。我闭上眼,心里数着一,二,三。睁开眼。我希望我看到是她起来跟我说“寒,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然后微笑着。可是没有,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景况依旧。她仍不动的躺在那里。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萧美转身的时候发现了身后的我。她拉了我,把我拉近她的身边。

  “她说要见你,我给你打了电话,但是手机没有电了。她等了好久,刚走的。”萧美擦着眼角的眼泪说。

  “她没有说什么吗?”我问。很冷静,没有哭。

  “她说,寒,要幸福,要爱惜自己,要打开自己的心,去接受爱。到最后她有点昏,把我当成你了。”

  她到最后都想着我,她为什么要那么累,她应为自己想想的,一生都是在为院里的孩子操心,总怕他们因为没有父母少了爱,所以,她不断的给。但,毕竟她的爱有限,她的爱跟父母的爱本质也不同,可,她还是努力着,不曾放弃。只是我从来都不去接受她给予的爱,我对她的爱是那么不屑。

  “她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走得那么突然?”我用颤抖的声音问萧美。

  “肝癌,晚期,突然爆发,在院里的办公室里晕倒了。送到医院急救后,还是走了。”萧美继续掉泪。

  我拨开萧美牵着我的手,走到床边,掀开盖在她身上的白布,看着她,她的脸色苍白,无肉,有点扭曲,是因为疼痛。为什么要走过去掀开白布,我也不知道,是为了看她最后一面,还是希望她在我掀起白布的那刹那醒过来。我的希望终究落空,因为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永远是那么无力,永远只能无条件接受,不容反抗,反抗也没有用。

  我跟萧美呆在那里,直到她后事都办完了我们才离开。看着火葬场的人把她推进火炉里,等着她化成灰,然后,看着她的骨灰,在她亲人的手里,洋洋洒洒的将它撒向大海,看着那些飘在风中的白色粉末,我的心跟着它在飘扬,飘得很远,我想跟随它去,但是,回过神,它已经飘到好远好远,而我,还是在原地,我仍然不能跟它走,那么就等,现在它先自由的飘零,总有一天,我们终究还是要重逢的,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尽头。我相信她会等我,因为她在离开前还想着要见我。曾经有人说,人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想见的那个人,他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我愿意相信这个说法。

  在撒完骨灰的那天中午,我跟萧美就做火车回N城了,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很多人都在我背后议论我,说她生前对我那么好,我竟然一点悲伤也没有,随他们去说吧,因为没有人懂我,我也不需要他们懂。

  上了火车,萧美眼角还挂着眼泪,我没有对她说什么话,慢慢的,她睡了过去。这段时间,我们都没有睡好。但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我坐在萧美的对面,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看着手,我感觉到的,是一种遗憾。上次为什么我不让她牵我的手,她只是想要牵一下我的手而已,而我,却一再的拒绝。我真的没有想到,那次是我跟她见的最后一面,我有想过的,我有想过的,我想在下一次就让她牵的。可是,她却这样走了,连下一次机会都不给我。

  在火车里,我十指依然紧扣,坐着,愣着。不变的是,我的心不再焦急,因为它已经被痛包围了。我的十指越扣越紧,是因为心的疼痛,还是因为想用这种形式去祢补未让她牵我的手的遗憾,我不得而知。只是这样坐着,几时回到N城已经不重要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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