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惊天下-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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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你的假头不漂亮啊焚天鼎翻了翻眼皮,看着巨人说道。
聂无双抬头看去,果然发现了问题,被称为刑天的巨人,头颅果然与身体相差极多,看上去就象生捏硬凑上去的一般。
刑天冷哼一声,蛇鞭挥动,鞭头蛇首张开大嘴,瞬间涨大百倍:,“刑天之鞭,蛇亦吞象随着他的怒吼之声,那蛇首咬向焚天鼎,竞似要一口吞下焚天鼎。
委天伸出双臂,那上火焰组成的双臂,伸长了数十倍,迎向巨大的蛇首:“焚天怒火,毁天灭地蛇首被两道粗壮的火臂紧紧抱住,蛇鞭翻滚,火臂扭曲,在空中紧紧扭成一团,势均力敌,谁也不肯放松丝毫。
另一边开天山斧与青凤也缠在一处,黑黝黝的开天巨斧,被青凤的火焰灼烧得黑中透亮,却不见丝毫融化。
朗坤借机已经飞到聂无双身旁,张欺莹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却不愿从聂无双怀中起身,担忧的看向战作一聂无双倒是一脸的平静,心中暗道侥幸,原本无解心魔,却被这两位的出现,化解于无形。
他并不认识刑天,但那扑天盖地的杀戮气息,定是因朗坤而起,焚天鼎则是因自己的心境而生,如果单是自己渡劫,最终将是自己面对焚天鼎的无上威势。
至于朗坤,看到刑天的那一刻起,他就不认为朗坤有机会安然渡劫。
“夫君,如何是好?”张簸莹轻启樱唇,满脸的忧色。
聂无双微微一笑:”无妨,这两位正好势均力敌,便是便宜了我说完,用眼角余光,扫了朗坤一眼。
朗坤以杀入劫,却是绝顶聪明之辈,自然明白眼前的处境小冲着聂无双嘿嘿一笑,他知道。
这次自己算是捡着了,很可能成为弥子横之后,第二个渡过杀劫的修士。
可这笑声之中,却带着几分勉强。
渡劫的机会大增,可是”可是自己居然交出了十魂,三魂七魄在别人的手中掌握,这可如何是好?修士是骄傲的,修士是自由的,就算加入宗门,也拥有相当大的自由度,交出十魂,等于交出了自己的一切。
原本在朗坤心中,根本不认为聂无双能够渡过此劫,甚至不认为自己能成功渡劫,年魂交出去也就罢了,可眼下渡劫的机会大增,眼下的麻烦可就大了。
聂无双如何他不知晓,毕竟元婴渡劫这等稀罕事,在圣域之中,从未发生过。
而自己如果成功渡劫,便是大乘之士,圣域之中,最顶尖的修士,难道要成为一个元婴修士的仆从?眼中一抹凶光闪过,瞬间消失无踪,喷出一口浊气,全身似乎轻松了许多。
聂无双看得清楚,心中一跳,又平静下来,看朗坤喷出的浊气之中,带着一丝浓浓的血雾,放下心来。
心魔已经渡了大半,他果然看得更清了。
冲着朗坤嘿嘿一笑,朗坤平静的回应着点点头。
两人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
大乘之士三百年,只要朗坤成功渡劫,便是大乘之士,三百年之后定然会飞升,就算交出十魂,聂无双能够限制他的时间也不过是三百年。
作为一名修士,数千年的苦修都已经渡过,又何必在意这区区三百年时光?火红的手臂,血色的蛇首鞭,两种颜色拧成一团,不时的飞出几点血雾和火星。
刚一交手,刑天和焚天已经拼尽了全力,鞭与臂僵持不动,连杀机和威压之气,也极少外露,却更加的凶险。
青凤与开天巨斧,同样不分上下,青焰不停的喷出,开天斧停在空中,难以臂下,又不愿退让丝毫。
朗坤脸色一变:“麻烦了随着他的叫声,一股无以伦比的巨大威压,从两处争斗的地方传来。
聂无双只觉眼前一花,刺目的光芒,用灵气护住的双眼依然无法阻挡,白光闪过之后,聂无双的眼睛一片黑暗。
他知道,由于那光芒太盛,短时间内,他失明。
下一刻,庞大无比的能量扫过,这次失去的,不仅仅是视力,连他的神魂亦在震荡中失去平衡,失去了知觉。
眼皮微微眨动,全身酸软,这种感觉不知多少年没有了。
记得当年修行避日诀的时候,由于修行过渡,方能体会到这种滋味。
踏上仙途之后,便是全身灵力耗尽,也只是稍感疲惫。
这种由骨入肉的酸痛感觉,让人好生怀念。
慢慢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平躺在一张木榻之上,头顶上的木梁美伦美奂,身上盖着一层锦被,温暖而丝华。
试着动了动手脚,对身体的控制再次回到本识。
聂无双并没有急着起身,再次闭上眼睛,寻找内心的记忆。
刑天和焚天之间的战斗,看起来并不激烈,却危机无限。
还好那只是在心魔境中,如果是在现实之中,别说他身在焚天鼎上,便是远远看一眼,只怕也会粉身碎骨。
心神一沉,进入意识海中,原本混乱的意识海,早已经变得一片清明。
蓝蓝的天,碧绿的水,水中成片的菊花盛开,淡雅恬静。
聂无双先是一呆,又觉本应如此。
海中盛花的菊花,似乎便是自己的本心。
碧绿的海中,深不可测,又似理所应当。
不远处,飘来一片云朵,那云朵由十缕云丝编织而成,对着聂无双的神识幻成一张丑陋的笑脸,又飘然远去,不急不缓,悠然自得。
远处的海水喷涌翻滚,一具健壮的身躯,从海中踏浪而出,看着聂无双朗声大笑,又一头潜入海中,聂无双只觉此人极为眼熟,想了片刻,哈哈笑道,那不正是罗东吗?可惜不是原本的罗东,让他心中微感遗憾。
相比之下,原本的罗东,更令他心生亲近之感。
虽说有些异样,可此时的意识海,才真正称得上是海。
而原来的意识海,是一片混沌,甚至可以说是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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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3章微生世家
二瑰从意识海中退出,游老全身,聂无双眉头轻皱。()
下淡复如实,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能如此平静的对待眼前的怪异。
胸口处的元婴,居然消失不见了,灵气微弱至极。
就算他在修行之时耗尽全身灵气,也不会弱到如此程度。
身着这等变故,如果换作生前,聂无双定会惊骇无比,大呼小叫也只是平常,甚至他自己都不知如何面对。
可此时。
只觉心静如水,人淡如菊。
就算天崩地裂于眼前。
也不会令他有半点担忧。
如果不是元婴消失,能令他微微皱眉的事情,应该不会太多。
睁开双眼,掀开锦被,坐在榻边,低头看去。
身上是束白色的内衣。
头发高挽。
伸出双手,手臂上的皮肤白嫩如凝躲,就算与当初出嫁的斑莹相比,也不逊分毫。
踏上皮底黑帮快靴,站起身来,只觉脚步沉重,身体虚浮。
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立着一面立身铜镜,迈步行去,站在镜前。
还好。
还是原本的自己,只是脸上平静的过份,连他自己都觉古怪。
对着镜子,试着作些表情。
苦、乐、笑、哭,镜中之人,随之变幻表情。
却觉得好生别扭,摇摇头,转身离开。
聂无双并不急着找人,至于身在何地,他更不在意,盘坐在榻上,双臂抱于胸前,双手很自然的结成环状,灵气游走,顺其自然流于全身。
随着灵气游走一圈,体内的灵气便壮大了几分。
聂无双停了下来,凝神细想,却不得要领,元婴怎么会无故消失?没有元婴支持,灵气又为何运转自如?要知道,灵气先生于心阵,后附于元婴。
这两样在不同的阶段产生。
皆是修士的根本。
即是吸收灵气的动力源泉,又是储存之地,失去元婴,本应灵气全无才对,现在偏偏流转如初,增加的灵气一丝不少。
修行的速度,甚至明显比以前快了许多。
没有元婴,也可继续修行?如果没有心阵和元婴自动吸收灵气,修士吸收融合灵气的速度,有如龟爬。
速度慢了数百倍不止。
而且只能用身体的筋络来储存灵气效果便更差了一筹。
不仅如此,当修士破丹成婴之后,生命之火、神魂都将融于元婴之申。
失去肉身可不死,失去元婴不活。
聂无双的元婴消失了,可他还活着。
他能轻松自由的控制神魂,生命之火则融于全身。
无处不在。
想不通便不想,平心静气,心沉似水。
神游体外。
聂无双所在的地方,是一间偏厦,顺着外面的木制长廊向外。
一排排精舍出现在眼前,一位淡妆仕女,身后跟着十几名丫鬟,向远处的正堂行去,一路上。
男仆回避,女仆行辛执神游过重重院落,直至府门,门前两排手持长矛,身着盔甲的兵丁。
立如青松,不动如山。
眉宇间,神色萧然。
府门两侧,一对高达丈许的石雕兽,森然露齿,神色狰狞。
神游高空,向下张望,整个院落共有七进,自己所处的偏厦,处于内院之中。
聂无双嘴角微微抽*动,这倒有趣。
虽说他将绝大部分时间。
用于修行,可毕竟是出于聂府那等豪门大院之中,自然懂得最基本的规矩。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自己也不应该在内院之中。
这七进的院落,比起聂府还要庞大,看那仕女行走之姿,身前身后的仆从。
这户人家非同小可。
在天灵星大齐国内,连相府也无法相比。
神识扫过那两排兵丁,心中微微诧异。
原本以为只是寻常凡人。
这府院规矩便是再大十倍,他也懒得理会。
却没想到,这些兵丁身上,居然有轻微的灵气波动,虽是很淡,却清晰可见。
“嗯?有点意思聂无双嘴唇翕动,自言自语道,拥有灵力波动。
那是炼气初期的标志。
在天灵星上,即便苦修到先天之境,亦无法转换出一丝灵气,先天之气无论多么纯净。
与灵气相比,也是完全不同的能量。
士兵?灵气?聂无双释放出体内不多的灵气,笼罩了整个府院,眨眼之间,反馈回数十道流动的灵气。
反应最为强烈的处在距离自己不远的一处院落之中,神识随着灵气波动,进入院落,在正房之中,端坐一老者,长须飘飘。
鹤发童颜,一眼扫过,倒有几分仙风道骨,可细看之下,聂无双为之哑然。
那老者身上确有灵气无疑,其强度比目前的聂无双还要差上几分。
更有意思的是,他体内的灵气,不是按修行之法运转,而是某种内息之法缓慢运行。
不仅速度慢得有如蜗牛,而且对于壮大灵平没有多少用处,象他这样的练法,便是再练卫百州休想踏入仙途。
神识如蜻蜓点水,一扫而过,很快将所有灵气反应的位置扫视一遍。
除了那老者之外。
还有七位五旬左右的男子。
一位老妇人。
余者皆是年轻人,从十几岁到三、四十岁不等,修为有高有低,各不相同。
这里是一处底蕴深厚的世家。
神识再次到了府门前,向上看去,朱红铜钉大门之前,果然挂着一块匾额,上书三个小大字“微生府聂无双想了想,才明白那微生是姓氏,只是这等姓氏,在复姓之中,亦是极为少见的。
眼皮微跳,聂无双收回神魂,房间外传来轻微的脚步之声。
两咋,十三四岁的小丫鬟,走进房间,一个手中提着冒着热气的药壶,另一个。
拿着细瓷小碗。
在她们身后,还跟着两个粗使的婆子,一位提着半桶净水,另一位拿着铜盆手巾等物。
两个丫头一进房间,看到盘坐在榻上的聂无双,同时轻呼出声。
又发觉不妥,连忙止住声音,对视一眼。
为首的丫头放下手中的药壶。
向聂无双曲膝一礼,转身向外快步走去,只闻衣褶摩擦之声。
如不细听。
竞听不到脚步之音。
那丫头定然穿着绵布底的秀鞋,更是练有素,心急亦不见丝毫慌乱,果然是大家风范,便是寻常富贵之家的姐,也不过如此。
“先生醒了?婢女如月,是秋月水阁的二等丫鬟。
先生可需用膳。
奴婢去命人传膳可好?”留下的婢女温言说道,声音轻柔婉转。
稍显稚嫩。
聂无双知道。
大户人家,就喜欢这方面的调教。
当年在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