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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替欢奴-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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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小姐不要为难属下。”两名侍卫说完竟然齐齐地跪在了月月脚前。

“我不出去了,你们起来吧。”月月惊得向后挪了一步,咬咬唇,转身回到了园中。还有十天就是至尧的国典大礼,一切都计划好了,就差想个办法私下会会女皇。

顺着墙边,月月走得很慢。还时不时的抬头望望院墙。本想先探一下朝平宫的方位,然后摸出路线,待时机成熟的时候潜入勤政殿,可是照现在来看,白日里大大方方的到处观看是不可能的了,只有晚上冒险出去……

唉!这里可是皇宫啊,至尧守卫最严密的地方,而且她还有伤拖累,这个险冒得实在是太大了,月月的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连回房的脚步都迟钝起来。

秋雨连绵了几日,难得今晚迎来一个清亮的月夜。月月呆呆地站在窗前,望着那一弯皎洁明月心里不由得叫苦连连。这样的晚上实在不适合探路,但是越往后离十五越近了,月亮也会越来越圆,越来越亮,并且错过这次就要再等上一年。一年?她会被仇恨压疯的。

没有夜行衣,月月只好将一件墨绿色的衣裙简单修改一下,只要不拖累脚步就行。她身材小巧躲在暗处应该不容易被发现,再扯一块青纱遮住白皙的脸庞,就算遇见巡逻的侍卫也一时间判断不出她的身份。没有兵刃,就拆下收拢幔帐的铜钩,一共两只,一左一右别在腰间,虽然园中只住了她一个人,但是月月仍然脚步轻抬,躬着身子认准一面院墙悄悄潜去。

还有十步、七步、五步、三步……

嗖——。一个人影凌空而过,没出半点儿动静地落在了月月身后。

天哪!这种时候是谁来捣乱?不由得月月细想,身后那人已经抢先出手,一股阴森的剑气直逼向月月的后脊。

找死?正好本姑娘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呢。想到这里,月月向前猛跑两步,紧接着双脚蹬上院墙,借着反弹的力道向左快速旋转身体,避开剑锋的同时,摸出别在右腰的铜钩朝着来人的咽喉就甩了出去。

没想到对手随身带着暗器,而且这个暗器的模样好诡异,来人先是怔了一下,待想要收剑挑飞铜钩的时候却是来不及了,只好让开要害,眼睁睁地看着钩子勾住了自己的左肩。

这人是谁?借着月光,月月飞快的打量了一下对面的那个人。是个黑衣男子,脸上遮着黑纱,身材不高,有些清瘦,手中的长剑好像在哪里见过。

“哇呜——”黑衣男子拔出铜钩,发出一声尖细的轻叫。

不会吧,怎么是个公公。月月杏目圆瞪。伸手拽下另一只铜钩,偷偷藏在身后,目光清冷地看着黑衣人再次攻来。

那不是宫里侍卫的佩剑吧?看着剑锋到了近前,月月猛然想起了今日白天拦下她的那两名侍卫,他们腰间的长剑恍惚就是这样样子的。

啪地一声脆响,月月用铜钩拨开锋利,逆着长剑的来势,挪动脚步向外回旋起身体,在接近黑衣男子的一瞬突然出掌击了过去。

有了刚才的教训,黑衣人可不敢轻敌,仗着手中有兵刃,迅猛地朝月月展开了一轮轮的攻势。

几十招拆下来,月月心里已经基本有数。如果没有受伤,她会与来人战平手,但是现在的她,不是这位公公的对手,顶多再撑二十招。

是不是该呼救呢?月月犹豫了,如果呼救势必要暴露自己会功夫的事情,但是不呼救的话,只怕她要……

不知不觉又过了二十几招,黑衣人好像有意手下留情似的,迟迟不下重手,正当月月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黑衣人突然逼到近前,压着公鸭嗓子低声问道:“你是是春儿吗?”

什么春啊,冬的啊?月月愣了一愣,手下不禁慢了一分,感觉到自己的动作忽然懈怠,月月心中登时后悔不已。以为对方一定会乘胜追击将她打伤,不料黑衣人却收了剑势,后跳一步,低声问道:“你到底是谁?报上名来。”

月月咬着牙心里想道“丫的,你来我的园子行凶,还问我是谁?”想完了还不忘狠狠地白上黑衣人一眼。

“不管你是谁,房里的女子我要带走,想杀她的话除非先撂倒我。”黑衣男子抖开长剑,阴寒之气顿时从剑尖扑向了月月的眉心。

“嗯?这是哪伙的?不要我的命只要带我走,还不许别人伤我,还是个太监,怎么回事?”月月只懵了一下,立刻就恢复了清醒,也好,有了他计划就更完美了。青纱下的红唇微微一扬,月月朝着对面男子江湖气十足的抱了一下拳,然后纵身一跃,上了院墙,架起轻功朝暗处狂奔而去。

从现在开始就当她再次被人掳走,生死未卜了吧。

朝平宫不大,位于整个宫廷的东面,不出月月所料,这里离女皇居住的勤政殿非常接近。她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去找,就停落在了勤政殿对面的城墙上。

这至尧皇宫的侍卫也太不怎么样了,这么轻易的就让她越过了几座宫闱,月月不由得骄傲起来。她哪里知道大部分侍卫都调到凤鸣宫准备国典大礼去了,而瞿瑞谦就是主持这次大礼的替神官。每日忙得他脚不沾地,事情多得头疼不已,这才会疏忽了月月的安危。

勤政殿可不同于其他宫殿,即使再忙再需要人手,也不会放松这里的警戒,月月躲在对面守了一个时辰,也没等到殿前的侍卫松懈一点。不免有些着急了。

摘星楼!正当月月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勤政殿后面的那处悠闲之地,那里绝对不会有这么多侍卫守着吧,也许可以从那儿偷偷溜进去。

没有时间再斟酌了,月月想法一出,立刻行动。围着勤政殿绕了半圈,计算好位置,隐到一面墙下。抬头一瞧,果然瞄到了在夜色下铺着蒙蒙光亮的琉璃顶。

都说技高人胆大,月月虽然算不上什么功夫高人,可是胆子也不小,拼着不放弃的韧劲儿孤注一掷跃上城墙,尽管功夫不尽人意,但是一点儿运气还有的,她就这样误打误撞的半蹲在墙头一看,摘星楼内烛火通明,显然是女皇在里面小憩,而花园里只有几名宫娥,几名内侍,此刻正昏昏沉沉地在原地打晃。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月月脚尖点地蹿上二层,身子压得与玉石栏杆同高,然后蹑手蹑脚地绕到窗下,附耳听了片刻,并无异响,便溜开窗缝向里瞧去。

那日觐见的时候房间里甚是空旷,除了一塌软椅就是四周飘逸的落地纱帐,今夜再窥看的时候已然多了一架书案一只木箱,案上摞了数不清的书卷与奏章,而女皇正微合着眼眸,枕着小臂伏案而憩,两座宫灯燃在书案两侧,暖暖地照在案上女子的脸庞,那粉白的肌肤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更加娇艳欲滴。

啪!月月推开窗子纵身跃入房间,脚步轻盈地朝睡梦中的女子挪去。

来到书案边最先进入眼帘的是一份打开的奏折,月月简单扫了两眼,奏折上大概写的是北端郡县因为天气突然变冷,冻死了不少牛羊。百姓损失惨重恐无法平安过冬,望女皇陛下面恤民情,下放一万两银子赈灾。奏章下批了两个红色小字恩准,看起来只是寻常公务,但是那字体却看得月月不禁皱起眉头。

这字迹好像在哪里见过?月月锁着眉心,端起那本奏章在灯下细细观瞧起来。这样俊秀的小字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细看之下又见笔力在道,必是虚怀若谷之人方能写出此等精神,这至尧女皇果真是女中巾帼啊。

“嗯……”

正当月月惆怅之际,书案上的女子突然发出一声嘤咛。月月慌忙摊开奏章放回原位,歪着头等着女子清醒。

扶着额头,女子缓缓抬起脸,双眸半闭半睁,手指绕着眼眶忽轻忽重地按摩起来。

“陛下?”月月尽量唤得很轻很柔,可是还是看到了女子猛然转过来的脸,以及那双惊恐的大眼睛。

“你……,你……”看清来人是瞿月月,女皇的脸色顿时变了几变,硬是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一句整话。

“陛下无须惊慌,民女夜闯勤政殿绝无伤害陛下之意。”月月浅浅一笑,并无行礼之意,也没有面露卑微之情。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九十四章 孰为沧海(下)

第九十四章 孰为沧海(下)

如果月月有意要伤害自己。刚才就动手了,想到这里一颗恐慌的心渐渐平和下来,女皇勉强正了正威严,颤着嗓音问道:“那你……,你想干什么?”

“民女想与陛下做笔交易。”月月一脸“和善”的微笑,眼神平静,幽幽说道。

上下打量了月月几遍,女皇疑惑的问道:“你?跟朕做交易?”

月月点点头,缓缓地,一字一字地说道:“想用紫鱼玉玺跟陛下做笔交易。”

“什么?你说的是……,紫鱼玉玺?玉玺在你身上?”女皇惊愕得双瞳紧紧盯着月月噙笑的眉眼,偷偷用手指掐了一下大腿。会痛,这不是梦!

“民女不敢欺君,玉玺随身不离。”月月敛起笑容,淡淡地说道。

“既然随身带着就拿出来给朕瞧瞧,倘若是真的,直管开出你的条件,如若是伪造,朕顾念右相的面子也不会为难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女皇的声音貌似平静,但是平静的语气之下却似隐藏了什么复杂的东西。

摘下挂在颈间的香囊。月月从夹层里取出玉玺置在掌中,悠然讲道:“此物得来不易,还请陛下仔细鉴赏。”

砰砰的心跳声顷刻间打乱了女皇努力维系的呼吸声,那一块小小的玉石仿佛产生了无穷的吸引力,一个劲儿的将她与月月的掌心拉近。

是它!正是它!那紫色的曜晶石随着她越来越接近,不断地激荡起心脏的血液。她仿佛听到了它想要与自己融合在一起的渴望。这副王者的空架子她已经苦苦顶了三年多,而这三年里,她付出的总比得到的要多,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是个名不正言不顺,没有天佑,没有地护的女皇。身为一个女子,她没有皇室撑腰却偏要坐到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其间的心酸与无助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难以想象的煎熬让她的灵魂开始扭曲,她看不到前方有路却要一意孤行。

“你想要什么?”权势的欲望第一次让她疯狂,那兴奋的声音里满满地都是贪婪。

“陛下看清楚了?这个是真的?”眼瞧着女子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月月暗暗松了一口气。

“说吧,你想要的是什么?”压下心中的激动,女皇的眼眸渐渐凉了下去,她有预感月月想要交换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淡淡的苦涩在月月的嘴中弥漫开来,心中油然而生的是从未有过的情感与信念。她的计划成功了个开头,接下来要做的,她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会有什么意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她的心里生出一只手拉起她朝一个方向行走,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无法回头,向前的每一步望不到尽头,她就这样说一句。走一步,说一句,走一步……

沉默的时间不是太长,显然女皇陛下不想放弃这次机会。她在房间里来回地踱着脚步,权衡着月月的每一个要求,最后止步在木箱的前面,缓缓蹲下了身体。

“紫鱼泣血已经有了,这蒙鸟投衣又该怎么办呢?”右手摩挲着箱盖,女子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

“这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月月将玉玺装回夹层,轻声问道。

“至尧国流传下来的两条择帝方法。紫鱼玉玺埋进左臂,倘若与血水相融则新皇地护;青鸾峰上有蒙鸟,喜好龙袍上的五彩祥云,倘若撞击后留下印记则新帝天佑。”女皇的眼中突然流露出一丝幽幽的神情,她轻移右滑下箱盖,手旋动箱子左侧的隐蔽机关,在几下微弱的咔咔声后,箱盖缓缓从中间折叠而起然后慢慢落下,折起的箱盖就这样将箱子隔成了前后两半。

月月站在女皇身后,虽然距离不近,但是在箱盖折起的一瞬间她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一股说不出来的力量从箱内冲出,倏地一下穿透身体。留下一身冰凉。

那是什么?月月不受控制地攒起拳头,手心忽起的一层细汗也就这样被她强行裹进了掌纹。

“这件龙袍就是至尧历代帝王相传下来的五彩祥云,是开国皇帝访得天下最好的绣工师傅精心绣制的,不仅所用的丝线充满灵气,就连调制染料的泉水也是从灵山顶上背回京城的。朕登基的时候曾穿着这件龙袍,满怀希望的站在鸣凤台上,可是,等了好久也没见蒙鸟的影子,若不是凤将军与左右丞相极力维系局面,只怕这个皇位根本轮不到朕来做。”女皇小心翼翼地冲箱中捧出龙袍,一点一点在月月面前打开,一边讲述着它的来历与自己的尴尬的遭遇。

“就算没有紫鱼玉玺,没有蒙鸟投衣,陛下不也是照样在龙椅上坐的好好的嘛。”月月的话中没有半点讥讽的意思,反而带着几分落落地哀伤。

收起龙袍,回身放还箱中,女皇的动作已经不似刚才那样的恭敬轻柔,而当她再转回身的时候,眼中已是一片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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