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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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蛮牛气功虽然难练了一些，不过神功成就后，威力倒也不在传说中的霸王神力功之下。
牛力惊喜的摸了摸两个柄有人臂粗细、头有冬瓜大小的巨大铁锤，不禁咧嘴大笑起来。有这两个家伙，对战那个霍家宗师，把握又大了不小！到了这一刻，力大无穷的蛮牛气功，才渐渐显露出它的真正价值。
在等待日子里，牛力绞尽脑汁，给孩子取出了一个名字，牛铁锤，意思是纪念自己得到了一对大铁锤。不过毫无悬念，被紫柳一口否定了。牛力后来仔细想想，也就摇头放弃了，铁锤自此就变成了小名，而取大名的重任，自然由识文断字的紫柳一手担当。
最终，紫柳翻了数十本书籍，终于决定给孩子取名牛定远，取自当朝大将军的一句豪言：夫国逆之际，必用大军定国安邦，虽远不怠。
紫柳毕竟是武林儿女，虽然读了诗书，不过还是改不了性子，取的名字透出一股豪迈气概。
牛力自然很是喜欢这种豪气内含，又不显粗俗的名字，当即就定下了大名。
这一日，牛力正在逗弄铁锤，即将成功把他弄哭之际，突然常柔匆匆走入院内，在牛力耳边低语道：“牛大哥，夫人让我给你传话，老虎下山了，要立刻出发，去打老虎。”
牛力闻言脸色一动，默默点了点头，放开孩子，回身将两个铁锤提在手中，默不作声的跟在常柔身后快速离去。
“蛮牛，一切小心！”背后，紫柳有些紧张的喊道——她是知道内情的，也深知这一战关系常家的存亡，既期待自家男人能打赢，又怕他遇到危险，这一声话里，包含无比复杂情绪。
牛力跟随常柔到了大堂，见到常老夫人后，见她微不可查的对自己点点头，就管自己忙碌，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悄悄和常柔一起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无聊之际，他暗暗一扫，发现堂上还站着数十男女，个个内力精深，气度厚重，都是一流好手。只不过让牛力有些惊讶的是，这些男女高手中，女子占了十之七八，只有少少几个是男子。
“牛大哥，是不是觉得有些惊异？”因为经常来紫柳院子和牛力通报消息，本身又和紫柳关系极好，所以常柔很早就开始叫牛力大哥了。此刻见他露出惊讶神色，哧哧一笑说道。
牛力自然点了点头，奇道：“是啊，我本以为武林之中，打打杀杀，自然也男丁为主。不想常家不但是女子当家，而且绝大部分好手，竟然也是女子！”
常柔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解释道：“这是因为我常家独门的常春功，特别适合女子修习，男子修炼就事倍而功半了。”
牛力哦了一声，不解的问道：“那，怎么不去多找一门适合男子修习的功法？”
“适合男子修习的功法？呵呵，牛大哥，看来你对神功绝艺的珍贵程度还不是很了解。这可是各大世家立足的最最根本东西，怎么可能外传？”见牛力瞪大牛眼一脸的不解，常柔笑笑，解释道。
牛力这才暗自点点头，想了想道：“原来如此。可你们常家武库里，可是有不少其他功法的，其中厉害的功法应该不少吧？怎么才除了这么点男性高手？”
常柔闻言顿时苦笑起来，摇头道：“牛大哥，这神功绝艺的妙处，你这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呢？比如莽牛气功这类并非神功绝艺的武功，也许成百上千个修习者中，会有几个修到六重以上，算得上三四流的高手。几万人中，也许就一二人能修到十二重境界，成为一流高手。而要想如牛大哥你一样修到十三重以上晋级宗师，数十万人中也未必能有一人！而神功绝艺，比如我常家的常春功，不过只要资质不错，辅助药材足够，自己也够刻苦的话，十人中就可出一二个一流高手！牛大哥，你说，这差距大不大？家族男丁就算再努力，能出这些一流高手也算是极难得了！这还是因为这些男子高手中，大部分也是因为体质特殊，适合常春功，才能有这么多！”
说到这里，她又看了牛力一眼，眼中也有几分敬佩之色，脆生生的笑道：“说起来，想牛大哥你这样内外双修，四十不到就把十三太保横练和莽牛气功两门江湖上流传极广、又极难精通的功夫练到宗师境界的天纵之才，别说我大周国并无听说，就算在我东南诸国中，想来也未必有几个！”
常柔因为紫柳的关系，所以是常家极少几个知道牛力内外双修的人。
没说了几句闲话，常家的高手队伍就鱼贯而出，正式行动。牛力也在角落披上常家提供的黑衣黑裤，蒙上黑面巾，混入了人群之中。若不是那对漆黑的大铁锤略微有些奇特，倒是毫不显眼。不过在夜色掩饰下，不到近前，也不会太过注目！
一行人寂静无声的快速行进，常柔由于功力浅薄，根本跟不上队伍的行进，所以并未跟随。此时牛力身边，是一个蒙着脸，但是眼睛大大的年轻女子。
她到了牛力身边后，立刻低声说道：“牛家大哥，我叫常雨。奶奶说，为了不引人注意，就由我来代替常柔，传递消息。”
听声音，她并不比常柔和紫柳大多少，但是武功可比两人强多了，想来是很受看重的常家嫡系。
牛力好奇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如此，劳烦常雨姑娘了。”说完就闷头赶路——他本就不是多话之人，如今大战在即，自然没有聊天的闲心。
常雨跟在牛力身后，不时好奇的打量了几眼，偶然还流露出不服气的神色，倒也没有说话。
第13章 临战（）
她其实是族长常青儿的女儿，自小容貌绝美，天资绝佳，是家族重点培养的对象之一，曾被常老夫人评价为家族二十年内有几丝希望晋升宗师的天才之一。但是这次，她的娘亲亲自找到了她，说起了这牛力之事，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让常雨多亲近亲近，施展美人计俘获此人之心。
本来常雨心高气傲，自然决计不肯的。想她也是有几分机会晋升宗师之人，又岂肯去屈就一个面容丑陋的苦力壮汉？——虽然他已经是初阶宗师了！
但是做为亲娘，又是常家族长，自然要多方面考虑问题，于是劝说女儿时候说道：若是这牛力一直是初阶宗师倒也罢了，若是有朝一日，他晋升中阶宗师，甚至让人高高仰望的高阶大宗师，而家族那时候又没有再出新的宗师，恐怕要仰仗他的地方极多。至于具体要常雨做什么，还真没有说。
抱着来看看的心思，常雨答应了做这个联络人。不过在她内心，对牛力并没有很服气。
行程很快就结束了，一行人到了一处险峻的山崖上，然后静静埋伏了下来。
隐藏好之后，牛力隐隐看到常家队伍中掠出几个身影，分头向山崖两面跑去。
“牛家大哥，你是不是在好奇那几个家族中人去干什么？”常雨发现了牛力的关注，当即带着一股淡雅的香气，靠近过来，轻声说道。
牛力心中倒是有些疑惑，本来也无深究的意思。不过既然有人作答，他自然是点点头笑道：“确实有些奇怪，莫不是派出去探看霍家人来了没有？”
常雨摇摇头，轻轻一笑道：“探子另有他人，这几个是奶奶派遣出去，联络一下看看其他几家来了没有。这次霍家侵入我常家领地，大摇大摆没有丝毫掩饰，所以奶奶也说动了几家感到威胁的家族，一起商定在这里碰头埋伏。不过武林争斗，大家都是老江湖了，那几个答应来的家族，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失约，这才派人去看看好心中有底。”
牛力听后哦了一声，然后问起了最重要的问题：“不知道常老夫人，联络了几家？”
常雨眼眸流转，微笑着看了牛力一眼，倒也不迟疑，笑道：“有胡家、钱家、徐家、司空家和洛家因为紧靠霍家，都感受了巨大压力，答应联手出力。还有两家紧靠霍家的家族，说什么攻其必救，到时候我们这里开打，他们就攻打霍家根基所在云云。哼，不过是蛇鼠两端，想等我们这边斗的差不多了，看局势出手而已。”
牛力对这种谋略不是太懂，不过还是知道了，应该有五个家族答应和常家联手应付霍家，不觉大吃一惊，暗暗惊讶这老夫人手段好厉害。有五个初阶宗师，对抗中阶宗师，倒也有七八分可能了。
其实，长久以来，牛力一直有一个问题：那霍家族老，既然晋升中阶宗师，为什么不独自跑到常家，击杀常老夫人，岂不是可以坐等常家崩溃？而劳师动众的入侵，明显事倍而功半。
这问题他也询问过紫柳，不过紫柳也不是太清。此刻这常雨小姐看起来知道的不少，牛力自然顺口将此疑问询问出来。
“原来是此事。呵呵，当时似乎那霍家老鬼一来神功初成，未必能很快追上我奶奶。二来，按我奶奶后来推测，应该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做！”
牛力微微一愣，奇道：“有什么事比这种家族大事更重要的？”
常雨目光闪动，迟疑了一阵，摇头道：“似乎是和女人有关。。具体倒不是那么清楚了。”
“女人？”牛力有些无法理解的摇了摇头，懒得再多问了。有什么女人，竟然可以让霍东宁都顾不上追杀威逼家族的对头了？
常雨眼神波动，突然拉下面巾，露出一张清雅脱俗的脸孔，微微一笑道：“牛大哥，你可能还不知道，那霍家老鬼可是出了名的好色。所以我这次出来特意蒙了脸，深怕被他看中一把抓了去。。牛大哥，你说，呆会恶战时候，万一我的面巾掉落，会不会被霍家老色鬼给抓去了？”
常雨的突然动作，倒让牛力愣了一愣。只不过，她显露的容颜确实过于美丽，牛力一见之下，也不由呼吸微微一顿，这才转过了头，不自然的说道：“那霍家霍宁东如果真是如此好色，那常雨小姐确实需要小心一些，尽量不要露面吧！”
“哦？嘻”见牛力突然拘谨的样子，常雨罩住面容的动作一顿，嬉笑一声，好笑的说道：“牛大哥，你怎么突然扭过头去了。是不是常雨长得不好看，你口不对心，这才目视其他地方作违心之言？”
牛力顿时有些有些挠头，闷声道：“常雨小姐你确实美丽动人。只不过非礼勿视，我这样直直看着你不好吧？倒不是口不对心。”
常雨见牛力说完，扭头不再看她，脸上也红晕泛起，默默将面巾带上，不再说话。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漫长，当黎明的光辉传来，远处来缓缓驶来一队人马。
“确实是霍家的人！他们来了！”一种紧张的气氛立刻笼罩了所有人。潜伏的常家众人，都默默抽出随手的兵刃，等待着命令。
霍家主事者自然也是老江湖，面对一线峡险峻的地势，毫不迟疑的摆手让队伍停下，然后手一指，从人群里跃出几人轻功高手，开始向峡谷跑来。
不久，几声低沉的惨叫后，常家众人收到了命令，纷纷从埋伏处跃出，向有了警觉，严密戒备的霍家队伍杀去。而同时从峡谷里出现的，还有两队人马。
“那是司空家和洛家的人。至于另外三家，竟然出尔反尔，没有派人过来。哼，十有八九，也是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不过，他们也不想想，那螳螂可是螳螂精，他这只黄雀可不是对手！”身后的常雨见牛力很是关注那两支队伍，立刻解释道。
“原来如此！”牛力点点头，也没有愤怒之色，默默的混在常家队伍中，不动声色。
三个家族的人，团团围住了霍家的队伍。这其中，又以常家人数最多——毕竟事关生死，几乎算是倾巢而动了。
“霍老鬼，出来吧，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一路行来也没见你这么遮掩，怎么倒这会反而躲起来了？”常老夫人第一个对着霍家队伍大喊道。
霍家队伍中间，一辆马车的布帘掀开，一个灰衣老者慢慢走了下来，一边还打着哈气，伸着懒腰，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说常老太婆，你若是要寻死，也不用拉上司空南星和洛水两位老哥吧。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何必牵连他人呢！”
第14章 惊天一锤（）
常老夫人自然脸色不屑，冷哼一声道：“霍老鬼，你是什么脾气的人，整个府各大家族，谁人不知？今日你功力大进，妄图覆灭我常家，明天难道还放得过其他人？也就是那些家伙鼠目寸光，还打什么渔翁得利的主意，真真无可救药。”
霍东宁懒洋洋的走到队伍前，看了看三家的阵容，嘿嘿一笑道：“三位宗师，数十位一流高手！真是好大的阵仗啊。常老婆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竟然能说动司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