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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永恒尽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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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说艾科洛语吗?”韦帕芗不耐烦地问道。由于曾经的敌对关系,他向来对任何格尔曼人都没有好感,更何况眼前这个看起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会……”海格低下了头,小声说道,他似乎对自己拖累了整个团队的速度而感到十分的抱歉。

    “听着,如果你需要控制好你脚下的这个东西,你需要这么做……”韦帕芗一边说着,一边向海格演示着怎么控制马匹。海格仔细的观察着韦帕芗的一举一动,并模仿着他的动作。

    韦帕芗渐渐发现,这个看似笨拙的家伙其实并没有那么傻,没过多久他便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马匹,甚至可以让它加快速度进行奔跑。发现自己完全学会了骑马,这个格尔曼男孩显得非常开心,并向韦帕芗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韦帕芗恍惚间想起来自己在刚进军队时的那段日子,当时他的百夫长也手把手教会了他如何投掷重型标枪。当他终于能用完美的角度将标枪插入远处的泥土中时,他那时的心情估计和现在的海格相差无几吧。

    虽然这家伙是个格尔曼人,但他依然还是个孩子。韦帕芗这样想着,对海格的厌烦稍微缓解了一些,他拍了拍海格的肩膀,说道,“跟紧我们,我可不希望你再次掉队。”

    “我不会的,大人。”海格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他大声地回答道。

    韦帕芗笑了笑,驾马向前方快速驶去,临走前,他向海格小声的说道,“我不是你的大人,我叫韦帕芗。”

    在前方,罗娜和戴兜帽的男人正驻马等待着他和海格,而罗娜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不满地向韦帕芗抱怨道,“我希望我们的速度能再快一些,我可不想在今天夜里露宿野外。”

    韦帕芗没有搭理她,加快了速度向前猛然冲去。对于自己被忽视,罗娜有些恼怒,她紧紧地跟在了韦帕芗的身后,在她后面,伊特卢齐亚一言不发的跟随着。海格依然落在了最后,只不过他现在已经可以勉强跟上队伍的行进速度了。

    骑行了大概一里多,科罗尼亚城那臭烘烘的味道才渐渐散去,展现在韦帕芗面前的是一片又一片未经规划的农田,某些土地上生长着一些成果可怜的农作物,更多的则是长满野草的荒废土地。每片田地间稀稀落落的伫立着木质的小屋,韦帕芗只能看见三三两两个农民在田间收割着什么。

    再向前,平坦的土地也开始变得稀少,大片的森林在道路前方出现。一股寒风自北向南吹来,韦帕芗打了一个冷战,熟悉而又血腥的感觉占据了他的身体,眼前的那片森林是任何一位艾科洛军人都无法忘记的条顿森林,两百多年前,共和国精锐的凯卢特军团曾在这里被格尔曼人全歼。进入这片森林,就代表着他们已经离开艾科洛,进入了格尔曼人的土地。原本的那个国家格尔曼尼亚由于匈靼人的入侵如今已经四分五裂,但艾科洛人依然习惯用格尔曼尼亚来称呼位于共和国北方的这片蛮族领地。

    泥泞的小路犹如一根细针一般贯穿这片茂密的森林,路面铺满了落叶,有好几次,韦帕芗必须停下马才能看清自己脚下的道路。林间充斥着鸟鸣,猿猴的啼叫以及不知名野兽的声音。这也让韦帕芗原本混沌的大脑安静了下来,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在行进中度过,已经好久没有静下来思考一下接下来的问题了。

    自己也算安顿了吧。他这样想道,在佣兵团里自己应该会有一笔可观的收入,努力的干几年甚至会拥有属于他的房产,当然,他不会选择在科罗尼亚定居,那座城市在他的印象中极为糟糕。也许自己会在乡间盖一座别墅,到时候再买一块土地,甚至可以娶一个本地的格尔曼姑娘做自己的老婆……

    韦帕芗这样想着,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若不是林间的一股冷风吹过他的面庞,他险些就要在马上睡着。太疲惫了,今天夜里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他这样想着,再次拍打着缰绳,胯下的那匹马吃疼,用更快的速度向前飞奔而去。

第9章 聚(2)() 
临近太阳要落下的时分,罗娜他们终于来到了维吉尔所说的那个岔路,在岔路口,一家破败的旅店孤独的伫立在那里。一路上由于急着赶路,众人都没有任何的交流。那个叫韦帕芗的青年曾经是个军人,他身上有明显的兵痞气息。海格是个傻乎乎的孩子。伊特卢齐亚……怪人。虽然罗娜对这三个人都不感兴趣,但长时间的安静依然让她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旅店的老板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年妇女,她隔着老远便向前往而来的队伍挥舞着手里那张肮脏的手绢,一边挥舞一边大声地用蹩脚的艾科洛语喊道,“前面很长的一段路都没有歇脚的地方了,你们就住在这里吧,我们这里有上好的羊羔肉和黑面包。”

    众人一下马,旅店老板便安排杂工将马匹牵到了旅店后的马厩中。

    “我们是黄金血脉的佣兵。”韦帕芗说着,向老妇人展示了自己皮甲上的黄金双头鹰标志。

    “啊,尊贵的客人!”老妇人向韦帕芗鞠了一躬,“由于你们的保护我们才免于遭受周围强盗的打扰。请跟着我进屋子里吧,在用晚餐之后,我会为三位男士和这位美丽的小姐各准备一间屋子。”

    老妇人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但罗娜可以看出,在得知众人是黄金血脉的佣兵后,旅店主人的热情明显削减了许多。

    这间破败的旅店分为上下两层,上层为经过的旅客提供住所,下层则为旅客们提供食物和酒水。虽然旅店的面积不大,但里面也杂乱的分布了不少经过此处的客人。韦帕芗观察了一周,找到了人数稀少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罗娜和韦帕芗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特别是韦帕芗,他一坐在坚硬的木凳上便用两只手托着脑袋,仿佛随时都会睡去一样。伊特卢齐亚依旧面无表情,他盯着窗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一般。四个人当中只有海格显得精神奕奕,他依然沉浸在学会骑马的喜悦当中,他羞涩的表达着自己愉悦的心情。

    旅店老板很快为他们拿来了食物——烤得硬邦邦的黑面包和各种杂粮混合成的粥。

    “我记得她说过有上好的羊羔肉的。”韦帕芗不满地拿起了一根黑面包啃了起来,其他人也纷纷开始进食。

    要是在几个月前,罗娜一定受不了这种糟糕的食物,但现在,饥饿已经让她忘记了这些,她甚至觉得黑面包陪着这坨说不清原料的粥水有些香甜。

    又是一阵沉默。这是罗娜最受不了的事情,于是她决定打破这一切。

    “我一直怀疑你的兜帽是不是长在了你的头上,你为什么一直戴着它。”她盯着伊特卢齐亚,问出了她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不,这是我的习惯。”伊特卢齐亚淡淡地说道,他甚至没有去看罗娜一眼。

    “你来自哪里?”韦帕芗接过了话,“我见过很多人,我家乡的艾科洛人,位于共和国西北方的凯卢特人,北方的格尔曼人,阴影草原的匈靼人,狭海东方的布里斯人,更东方的珀息人,环海南岸的伊吉特人……你的长相不像我上诉所说的任何人。”

    “我来自北方。”伊特卢齐亚将目光移向了韦帕芗,说道。

    “那么说你是格尔曼人咯?可是你丝毫不能让我把你往格尔曼人的方向去想。”韦帕芗摇了摇头。

    “比你想象的北方要更远。”伊特卢齐亚说道。

    “你们家乡的人都像你这么说话吗?”罗娜用嘲讽的语气问道。

    “是的。”伊特卢齐亚点了点头。

    “看来和你确实无法交流了。”罗娜无奈地叹了口气。

    “有点耐心,贵族小姐。”韦帕芗说着,有气无力地冲罗娜摆了摆手。

    “你……”由于被对方看穿了自己的身份,罗娜显得有些恼怒。

    “很好奇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吗?”韦帕芗对此好像乐此不疲,“能穿得起你这身绸缎的只可能是两种人,富贵的商人和活跃在众议院高尚的贵族。而你的妆容显得淡雅,并不似商人那般庸俗,所以你只可能是贵族的子女,你看,这很好猜不是吗?唯一让我感到吃惊的是为什么你有着优越的生活却不去过,而要跟着我们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赚这笔对于你来说少的可怜的佣金,难道你是看上了格尔曼尼亚这里强壮的男人?”

    “你的用词让我感到厌恶,你这烦人的瘸子。”罗娜彻底被韦帕芗激怒了,她将右手伸向了绑在自己身后的法杖。

    而“瘸子”这个词语显然也刺激到了韦帕芗,他也将手伸向了自己背后,“好好考虑下你的行为,其他人也许会对你魔法师的身份感到恐惧,可我不一样,军队中有少量的魔法师服役,而我恰好同他们打过交道。女士,我向你保证,在你抽出魔杖喊出咒语前,我就会用我背后的这柄长枪刺穿你的喉咙。”

    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海格开口了。

    “我们是一个佣兵团的队友……不……不应该互相伤害吧。”

    韦帕芗笑了笑,将手收了回来,他努力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原谅我粗鄙的用词,女士。由于长时间的劳累,我似乎忘记了您的身份,我只是简单的把你当做平民的女孩来看待了,但实际上您并不是。”

    罗娜依然觉得有些生气,但她强压着怒火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是出生于贵族家庭,我的父亲是凯卢特的王室成员,我母亲的家族也是众议院的一员。但我现在不是了,我和过去的贵族毫不相干,所以请你把我当成你的队友,而不是某个你所痛恨的贵族。”

    韦帕芗点了点头,他看向了海格,“说说你吧,大个子,你看起来很年轻,今年多大了?”

    “十五岁,大……韦帕芗。”海格给了韦帕芗一个腼腆的笑容,这个笑容和海格壮硕的身躯显得格格不入。

    “十五岁……还是个青涩的孩子啊,你这么早就选择加入佣兵团,我甚至怀疑你是否杀过人。”韦帕芗说道。

    “我们的领地在前些年被匈靼人所占领,领主大人和我的父母都被杀死了。没有了土地,我无法养活自己,我听说科罗尼亚的佣兵团需要人,所以我便来到了那里。”海格轻描淡写地说道,罗娜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悲伤的气息。

    “至于杀人……”海格继续说道,“我杀过很多人,我和父亲曾帮助一个伯爵打败了另一个伯爵,但被打败伯爵的儿子又招募了我们,打败了我原来的领主,成为了我新的领主……那些伯爵的名字我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那段日子我们一直在打仗。后来匈靼人来了,大家便一起去打匈靼人,然后新的伯爵又被杀死了。”

    “真是混乱。”罗娜已经被海格的话语绕晕了。

    就在这时,旅店中的某个角落忽然骚乱了起来,随即传来了竖琴的声音。罗娜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瘦弱,衣衫褴褛的凯卢特人正在拨弄着一把肮脏的竖琴。在他的四周,围着一群旅客,都在饶有兴趣的看着中间的那位演奏者。在演奏了几个段落后,那人开口唱了起来,他的声音明显因为吸入过量劣质的烟草而沙哑,让罗娜感到惊讶的是,他这沙哑的声音极富磁性,伴随着竖琴,居然显得有些动听。

    这个瘦弱的凯卢特人正用自己的歌讲述一个故事,罗娜仔细听了听,这是一个关于众神中的爱之女神雅拉的故事。他先用大篇的词汇赞美雅拉的伟大,但当赞美完成之后,歌词的内容却急转直下,他开始讲述雅拉与诸神相遇交合的画面,他的用词极为大胆淫秽,数次引起周围观众不怀好意的大笑,大笑的成员也包括韦帕芗。

    终于,凯卢特人用雅拉的喘息声结束了整段音乐,周围的观众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太精彩了!”

    “再唱一遍,明天我就去雅拉的庙宇祭拜她!”

    那凯卢特人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观众,他们的掌声让这个身材矮小的家伙极为满足,很快,凯卢特人的目光来到了罗娜的身上,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迈着自己的小碎步快速来到了罗娜的面前。

    “尊敬的女士!”那人深深地向罗娜鞠了一躬,当吟游诗人靠近后罗娜才发现他与自己年龄相仿,甚至可能比自己还要年轻,“请允许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欧文,是一位吟游诗人。我愿意为您写一首歌,用最美妙的歌词赞美你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相信我,您会爱上我的这首歌的。”

    罗娜对吟游诗人这个词语很熟悉,她的父亲曾向她讲过这群人的故事。在凯卢特王国,国王,大臣,法官与吟游诗人同属精英贵族阶层,也是唯一掌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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