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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至尊女帝:妖孽王爷哪里逃-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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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丫头!师父我几天没回来就在这儿偷懒啊?给我跪下!”陶醉拽着她的耳朵,皱紧了鼻子,脏兮兮的脸上凶态毕露。

    月痕吓了一大跳,连忙乖乖地跪在他的脚下,苦苦求饶:“徒儿知错了!徒儿知错了!”

    陶醉鄙夷地哼了一声,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靠,连打了三个哈欠,用脚踢了踢月痕的下巴,态度稍稍和缓了一些,“哎,丫头,这几天都干嘛了?”

    月痕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还要忍受着他臭气烘烘的大脚,憋了一口气,小心翼翼说:“回师父,自从师父那天去嘘嘘之后,掌门师叔就把我送到这个小院里,也跟着不见了。我……我无事可做,每天就看看经书,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天尊那个圆屎!”陶醉震撼不已,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这死丫头可真会享福啊!骗吃骗喝骗到我们苍篱山来了?”

    月痕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抬头反驳:“这还不都怪师父,收了我为徒,又不管我!难道,师父嘘嘘要嘘个几天吗?”

    “我……”陶醉气结,伸手怒指她,“你好大的胆子,敢说你师父的不是?信不信我打你一顿?”

    月痕被吓的瑟缩了一下,声音软了软,“要是师父能够好好教我,就是天天被师父责打,我也不怕!”

    陶醉一听,眸光神秘一闪,“你想学什么?”

    月痕恭敬地向他磕了一个头,卑微地仰望他,语气谦卑有礼:“自然是想学苍篱山的独门秘诀,修仙问道了。”

    “就你这丑样,还想修仙?”陶醉毫不留情地贬低她,大翻白眼,重新坐回椅子,翘着二郎腿,唇角诡秘一弯。

    月痕对这样无情的打击早已麻木,目光中闪烁着笃定的光芒,“徒儿知道自己长得丑,侮辱了师父的眼睛。要是师父不喜欢,以后徒儿就用白纱遮着。还请师父不要嫌弃徒儿,好好教导徒儿,他日学有所成,一定不忘师父的恩德。”

    浑身邋遢的陶醉高深莫测地笑了,“这些话是掌门师叔教你的?”

    “不,师叔只教我谦卑,对师父恭敬,犯了错要甘愿受罚。”她埋下头,乖巧地回应。

    “嗯……”陶醉挑眉一笑,仿佛确定了某些心思,语气变得平和,“看来你这丫头还不错,起来吧!”

    “谢师父。”月痕心下一喜,站起身,脸上不由得露出微笑,却一时拘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愣着干嘛?过来给师父我揉揉肩!累死了都!”陶醉往椅子上一靠,手指朝她勾了勾。

    月痕会意地走到他身边,隐忍着从他身体中散发的臭气,伸手慢条斯理地帮他揉肩,垂着脑袋,不吭声。

    “用点力啊!没吃饱啊?”陶醉忍无可忍大吼。

    “是,师父。”月痕决定忍到底,先给他留个好印象,将来学到了真本事,不怕别人再瞧不起她。

    陶醉满意地闭上眼,不一会儿便鼾声如雷。

    月痕揉着揉着,开始放慢了速度,最后干脆停了手,蹲在一旁仔细端详他。

    很臭!除了臭之外,他的头发好像千年都没梳理过,枯糙的像一窝杂草,脸上污浊不堪,黑乎乎的像涂了一层泥巴,勉强还能辨出个五官来。衣服更是邋遢的不行,阵阵恶臭弥漫着,令人作呕。

    月痕看了一会儿,实在忍受不了,跑去端来了一盆水。见他睡的跟个死人似的,她大着胆子拧了毛巾,动作轻柔地帮他擦脸,一心想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可是擦来擦去,这张脸就像镀了一层漆似的,怎么也擦不干净。月痕一着急,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紧接着,她听到了一声爆吼。

    “干什么呢?”

    月痕一惊,忙扔了帕子,跪倒在地,口不择言地解释:“徒……徒儿只是想帮师父擦擦脸。”

    陶醉似乎也吓的不轻,一时顾不得责怪她,起身便冲了出去。

    月痕一头雾水,实在搞不懂一个人臭成这样怎么还能受得了?那张脸也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的灰尘,看来仅凭这盆水,是绝对弄不干净的。

    陶醉一走,她反而松了一口气,站起来无所事事,又翻开了道德经,一边念颂着经文,一边让心情平静起来。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

    入了夜的太清宫愈发显得幽冷清寂,虽为道家仙地,却让人感到无比寂寞,还不如犬吠蝉鸣的乡下呢。

    想着自己下趟山还得走上个十天半个月,她下定决心,除非能够像淡云步那样学会御剑飞行,她绝不下山。

    晚上睡的还算安稳,可迷迷糊糊之中,还是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但是她太困了,不想睁开眼睛去无聊地深究。

    就这样,一直到三更天的时候。突然“啪”的一声,陶醉往桌上摔了一本书,对着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月痕一阵臭骂:“死丫头!天都要亮了!还不起床?”

    月痕一个激灵,忙不迭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拿了外衣就套,满脸讨好地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礼,道:“师父早。”

    “呵,动作还挺快?”陶醉上下打量她,注意到她手上多了一块帕子,正准备系在耳后,遮住脸上的疤痕。他二话不说,扯了过来,漫不经心道,“算了,你不嫌我臭,我也不嫌你丑了!跟我来吧!”

    月痕愣了愣,满心欢喜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来到悬崖边。

    望着崖下雾霭沉沉,深不见底。月痕困惑地看着身旁长时间都不动声色的陶醉,忍不住问:“师父,我们来崖边做什么啊?”

    他一张嘴便暴躁地叫了起来:“废话!到了崖边当然是跳崖啦!”

    “啊?”月痕脸色陡变,吓的后退一步,“不要啊师父!我不要死!”

    “叫你跳崖又没叫你去死!来来来!赶紧的!”陶醉不由分说,野蛮地将她拖了过来。

    月痕吓的双腿发抖,死命地拽着他的衣服,哭了起来,“不要啊!师父!徒儿到底犯了什么错啊?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为什么要我跳崖啊?我们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师父……”

    陶醉火了,脸上是不近人情的冷漠,伸手指着她的鼻子,怒吼:“死丫头!你跳不跳?不跳的话,我每天给你用刑,折磨死你!”

    月痕嚎啕大哭,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欺负过她。就算人家嫌她丑,大不了也只是鄙视她一眼。可这个男人,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啊?要这么折磨她?

    那一刻,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跳不跳?”他凶恶地瞪着她,继续威胁。

    月痕悲痛愤懑间,骤然一跃而下,不要命地冲向无底深渊,迅速坠落。

    狂风在耳边呼啸,她紧紧闭上眼睛,迎接即将到来的致命猛击,只想尽快解脱,再也不用面对那个人臭脾气更臭的男人。

    可是过了好久,她突然感到有些奇怪,刚刚那种失去重心俯冲而下的感觉没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接住了自己。

    于是,她疑惑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山地,自己竟然只是趴在山崖边上手舞足蹈?

    一个脏臭的男人蹲下身来,好笑地看着她,调谑道:“嘿!丫头!感觉如何啊?”

    “师……师父……”月痕茫然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陶醉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转身一边走,一边懒洋洋地丢下一句话:“走吧,师父教你本门绝学,玄元玉虚心法。”

    月痕呆怔地趴在地上片刻,蓦地连滚带爬追了上去。

    两人又来到一个圆形的湖边。

    陶醉习惯性地往树下一坐,不知道从哪里捞来一只酒葫芦,咕噜咕噜灌起酒来,目光涣散地望着湖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光芒渐渐洒落,将清澈的湖水照射的一片澄亮。

    月痕蹑手蹑脚地来到他身边,刚开口唤了声“师父”,准备坐下。谁知陶醉冷不丁道:“不许坐,跪着。”

    月痕微愕,面对这么不公平的待遇,她多少已经习惯了,于是乖乖地在他身侧双膝跪了下来,刚好与他的目光平视。

    好半晌见他只顾喝酒,一点动静也没有。月痕有些按耐不住,小声问:“师父,您不是说要教徒儿本门绝学吗?为什么现在又让徒儿罚跪呢?”

    陶醉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又大口地灌了两口酒,没好气地说:“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叫你跪你就跪!”

    月痕咬咬牙,低下头:“哦……”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月痕觉得腿都要跪麻了,那厢才惬意地打了一个酒嗝,顿时臭气混合着酒气,更是难闻。

第599章 琉璃27() 
“师父……”她压低着声音唤道。

    “嗯……”他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您为什么从来都不洗澡啊?”月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头脑发热地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陶醉倒是回答的很认真,却只有一个字:“烦!”

    真是个奇怪的答案!她又道:“那总该把衣服换一换吧?”

    还是那个字:“烦!”

    “那……”月痕看着他手里的酒葫芦,又忍不住问,“那师父喝酒的时候不觉得烦吗?”

    “就是烦才喝酒的嘛!”陶醉一下子脾气又上来了,狠狠瞪她,“给我跪好!腿分那么开干什么?”

    月痕连忙闭紧腿,端端正正地跪好,声音软弱无力:“师父,我究竟要跪到什么时候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学玄元玉虚心法?”

    陶醉叹了口气,开始扒身上的衣服,丝毫不避讳她一个女儿家,毫不犹豫地把自己脱的一丝不挂,紧接着往湖里一跳,激起一阵狂浪。

    月痕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弄的瞠目结舌,脸红了一大片,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陶醉在水里游了一会儿,探出头来,对着岸边呐喊:“丫头!下来帮师父擦擦身!”

    闻言,月痕吓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肩膀颤抖不止。

    怎么办?逃吧!反正他没穿衣服,一时也许追不上来。要是淡云步回来了,她就安全了。

    她痛定思痛,终于决定放弃这不现实的修仙梦想,只想逃离这个疯子似的男人。

    岂料还没向前跑几步,身后便袭来一道漩涡,将她卷入了湖水中,一直拖到陶醉的身边。

    月痕尖叫不止,尤其是看到光着膀子的陶醉,更是吓的几乎晕倒。

    “你不是很想看看我的真面目吗?老实说,连我自己都忘了!”陶醉递给她一块布,似笑非笑道,“来吧!把师父我擦擦干净!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把你想学的都教给你!”

    “我……我不想学了!”月痕颤抖着双手,第一次面对一个男人****的身体,吓的语无伦次,“你……你找别人吧!我不学了!我不学了!”

    她狂叫着,拼命往岸边游。再大的侮辱她都能够承受,可让她伺候一个男人沐浴,还要帮他从头到脚擦个遍,这……这分明就是一种折辱!

    她使劲游,使劲游,游着游着,突然觉得很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哪里是在水里游啊?分明就是在原地踏步走嘛!

    回头一瞧,她惊异地呆住。

    眼前哪里还有那个满身污浊肮脏的疯子?大跨步向她走来的,分明是个衣袍素净,身材挺拔的俊朗男子!

    天哪!月痕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个死丫头,叫你帮师父擦个身,就那么难啊?以后还能指望你给我养老?”陶醉大步流星走来,随手一块脏帕子扔到她脸上,气呼呼道,“你师父我的年纪都能当你爹了!难道还会对你个小丫头图谋不轨不成?你这小脑瓜里都装的些什么呢?”

    月痕缓缓地将脸上臭气熏人的帕子拉了下来,露出一张泪光潸然的脸,苦巴巴地说:“我还以为……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你师父我是变态神经病啊?”陶醉虽然形象变了,身体不臭了,但脾气还是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大骂不止,“蠢丫头!我陶醉百年难得洗一次澡!好心情全被你毁了!走!跟师父回去罚跪地板!”

    “啊?又要跪啊?”

    月痕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她的膝盖犯了什么大错,在湖边跪了大半天之后,回到禅房,还得接着跪。

    陶醉他明显就是个变态!虽然已经把自己清理了干干净净,衣冠楚楚,却还是人模狗样,处处刁难她。这会儿又静静地看着她跪了几个时辰,看样子极其享受俯视一个人的感觉。这……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师父……我还要跪多久啊?”月痕感到膝盖像有无数小虫子在咬,可怜巴巴地仰望着他。

    陶醉粗鲁地摸了摸下巴,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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