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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血月战尊-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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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悠闲,像是在享受在暴雨中行走的滋味。

    馨心呆呆地看着对方走到自己面前站定,心中冰冷一片,她可以推见夏歌他们必定是出了意外,而意外或许就是眼前这名浑身笼罩在阴冷恐怖的气息中的黑衣人。

    黑衣人微微一笑,柔声道:馨心小姐,摩度有礼了!

第59章 大难不死(1)() 
馨心呆若木鸡,她还是孩童时便由家中长辈口中听说此人,人谁无生死?但偏偏眼前之人却是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物,没人知道他为何能克服生老病死,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身手必定如同他所活过的漫长岁月般让人惊惧。夏歌等人定是凶多吉少了。

    摩度伸手接住雨水,又任由雨水从指缝中流下,轻声道:馨心小姐可是在担心你的朋友?

    馨心勉强控制自己情绪,淡淡道:他们不是已死在你手中了么?

    摩度失笑道:馨心小姐不要将我当做残忍好杀之人好么?我并未杀他们,那小子以为将那名箭术不错的女孩藏在悬崖下我便不知道么?我只是不愿杀无关痛痒之人罢了。

    馨心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摩度道:小姐是问那名月族男子么?虽然我无心杀他,但他却被我意外击落悬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他语气平淡,就仿似碾死几只蚂蚁般轻松。

    馨心面色苍白,喃喃道:他死了?他死了?

    摩度施然道:小姐不要太过伤心,若是急坏了身子对我血族接下来的发展会有一定影响的。

    馨心惨笑道:我有什么值得你们血族重视的地方?

    摩度好整以暇道:小姐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小姐乃是千年难见的灵血者,你的灵血对我血族至关重要,所以摩度此次来便是要将小姐带回血族,为血族贡献你的灵血。

    馨心如同心死般,麻木道:那你杀了我吧!将我血液带回血族岂非一样?

    摩度道:小姐此言差矣,灵血会在离开人体后的一个小时失去灵性,虽然我自认可算得上高手,但却也无法在一个小时内赶回血族,因此只能委屈小姐移驾了。

    馨心冷冷道:你以为我会跟你走么?我现在便自爆源种自杀,你们休想从我身上拿到任何东西。

    摩度失笑道:小姐若是能在摩度面前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摩度愿意将头割下送给小姐!但若是小姐执意不肯随摩度走,那摩度只能使用较为粗鲁的方式带小姐走了,希望小姐不要比摩度做出冒犯小姐的事情。

    摩度说话虽然狂妄,但馨心却知道对方并未夸大,在他面前自己真的连自杀都办不到。

    摩度继续道:小姐的朋友此刻还在悬崖处昏睡,若是小姐肯随我走,摩度保证没人敢动她一根手指。

    馨心闭上双眼,任由眼泪流出,她不是害怕,而是恨自己连追随夏歌走的能力都没有。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我随你走,记住你应承的事!

    天色一片黑暗,无星无月,暴雨仍是如同瀑布般下落。

    夏歌呻吟一声,缓缓睁开双眼。

    他只感到脑中一片混乱,全身更是剧烈疼痛,让他原本想要撑起的身子再度颓然倒下,双手抱头大口喘息。

    半晌之后,他才暂时缓过气来,打量自己身在何处。

    他所在位置是一片矮坡之上,周围长满各种不知名的植物,花草纠结而生,的姹紫嫣红,有的硕果垂吊,在暴雨的冲刷下依然顽强生长。在他身后是一道陡峭山壁,亦是他掉下来的地方。矮坡下方有一条弯曲绕行的小溪,雨点撞入潺潺而流的溪水之中激起无数水花。

    自己竟然没有死?夏歌暗呼幸运,山崖虽不算高,但以摩度那种恐怖实力,加上那一击是含怒出手,原本以为自己必定性命难保,但此刻却安然坐在这里。

    救了自己一命的白露仅剩下剑柄仍紧握在自己手中,夏歌一阵心疼,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东西,现在却已变成这种模样。

    不过自己没死那就是最幸运的事,从摩度的话中听出,他将带馨心回到血族,进行他所谓的大计,恨只恨自己没能力保护馨心,才会让对方得逞,心中打定主意,即便是死也要尽最大努力去营救馨心,最起码这样会让自己良心稍安。

    想到这里,艰难的坐起身子,双腿盘起,运动源种之力为自己疗伤。

    但出乎意料的是,丹田之中空空如也,源种竟是消失不见般古怪,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却仍是无法感应到源种的存在。他心忖自己是否受伤过重从而导致源种暂时无法运用,但目前之势却没有时间让他再等,若是让摩度将馨心带回血族,那自己的营救便会变成天的大笑话。

    暴雨打在脸上生疼,但源种却无法调动,令他像个普通人般呼吸短促,手足无力。

    闪电划过漆黑夜空,瞬间大地如同白昼,雷声随之响起,竟像是有更大的暴露将要来临。

    夏歌全身冰冷,感觉自己像是要冻僵了一般,无奈之下将白露收好,勉强向坡下走去。

    但暴雨中的土地泥泞不堪,夏歌此刻更是浑身剧痛无力,脚下踏中一块淤泥,整个人失去平衡,滚往坡下,摔入溪流之中。

第60章 大难不死(2)() 
暴雨中的溪流无论宽度与水流都异于往日,浑身无力的夏歌身不由己地被湍急的溪流带动,随着溪流方向快速移动。夏歌一连呛了几口水,感觉头晕眼花,脑中唯一意识就是尽量划动酸痛的四肢,将脸露出水面,此刻的他已没有能力在水中屏息。

    但溪水流动的速度远远不是此刻的他能够抵抗的,只是眨眼功夫,他便被冲出百米之外,更是无力在坚持游动,意识的陷入昏沉的混沌之中,就在此刻,怀中两块玉佩发出一热一凉两道气息,传入他的身体之中,令他已陷入半昏迷的神智稍微清醒,更神奇地让他原本几乎沉入水底的身体浮出水面。令他不觎再有溺水之忧。

    两道气息更是缓慢侵入他全身筋脉血液,经过之处舒畅无比,各种痛苦奇异般的消失,就连胸中的那种沉闷之感也减轻不少。

    但他此刻仍是全身无力,虽然浮在水面,但却只能任由溪流将他带往别处。

    更大的暴雨如约而至,仰躺在水面的夏歌不得不眯起双眼,以免雨水打入眼中,他以无力再做任何事,包括移动身子以免被溪流中的暗石撞到,他身心疲惫,又累又饿,同时两股令他舒畅的气息不停在体内流动,竟在水面缓缓睡去。

    等到他再次张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大亮,一道绚烂的彩虹挂于天际,显示出经历风雨之后才能获得的美丽。

    夏歌茫然坐起,发现自己已到了一片沙滩之上,将自己带来此处的溪流就在自己脚下,并在远处与一条河流汇合。

    两块玉佩此刻已无动静,但自己身体的伤痛却已基本痊愈,手足虽然仍旧无力,但已勉强可以行走。唯一让他担心的便是源种此刻仍是不见踪影。

    思考不通的事情他从来不去多想,而此刻肚子也在激烈抗议,一日未食,他竟有些头晕眼花的感觉。

    摸了摸白露剑柄仍在,心中松了口气,母亲的遗物虽然已被破坏,但仍是不容遗失,否则怎对的其死去的母亲?

    站起身子,夏歌朝沙滩上的树林走去,失去源种之力后,他的听力,视力,感觉都与普通人无异,因此勉强可以看到林中一条小道。

    站到小道之上,他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虽然馨心此刻已落入摩度手中,但此事着急也没用,唯一希望自己的源种之力快些恢复,好赶在摩度回到血族之前再见馨心一面。唉!也不知安雅那个丫头此刻如何了,当时自己情急生智,将她抛入岩石之后,但现在想来,对方实力如此恐怖,又怎会看不穿自己的意图,只希望他不是一个嗜杀之人,能放过已深受重伤的安雅。

    小道两旁杂草丛生,蔓延至道中,显然小道鲜有人走,不过沿着小道望去,几股袅袅升起的炊烟让他心中大定,举步沿着小道前行。

    小道七弯八拐,将他带入一片片金色的稻田之中,微风拂过,一片金色海浪涌起,甚是漂亮。远处有一名倒骑在牛背上的牧童,手中捧着牧笛,吹出清亮笛声。

    夏歌定定神,举步向牧童走去。

    夏歌在牧童疑惑的眼神中走到他面前站定,还未开口,牧童已抢先道:你是外村人吧?

    夏歌愕然点头,却不知牧童为何有此一问。

    牧童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神色,接着稚嫩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道:你是否也是来看马戏团表演的?

    马戏团?夏歌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如何回答。

    牧童奇怪道:你不是来看表演的么?那你为什么到我们村子来?

    夏歌怎会在牧童面前说出自己饿了,想找点东西吃?无奈苦笑点头道:是的,我也是来看马戏团表演的。

    此时远处一名中年妇女叫道:小飞!快回来吃早饭了!

    牧童应了一声,望着夏歌道:马戏团要到正午的时候才会在村长的大屋前表演,你不知道在哪里吧?不如等下我带你去?

    夏歌也不推辞,点头道:那就麻烦小兄弟了!心中暗下决定,自己恢复源种之力后必定会返回一些好处给这个叫做的小飞牧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座房屋前,房屋以泥土建成,上面铺以茅草,勉强可以遮挡风雨,由此可见小飞家中条件并不算好。

    一名妇女正在一口井前将一桶水摇起,看其吃力的模样,夏歌忍不住上前道:这位大婶,我来帮你吧!

    妇女诧异地看着夏歌,摇头道:不用了。

    小飞将牛拴在茅屋旁的一棵秃树上,蹦蹦跳跳地跑到妇女跟前,笑嘻嘻道:母亲!今早有什么好吃的?

    妇女宠溺的看着他,微笑道:当然是你最喜欢吃的荞麦大馍。

    夏歌羡慕地看着母子二人眼中的温馨幸福,想到自己已是孑然一身,忍不住叹了口气。

    妇女将井水摇起后放在一旁,摸着牧童头顶,望着夏歌道:小飞,他是?

第61章 人性善良(1)() 
小飞看着夏歌说道:他是外村来的,也是要看马戏团表演的,我猜他找不到表演地方,便带他回来,等下领他一起去看马戏团表演。

    妇女眼中充满疑惑,仍旧对夏歌点头道:你还没有吃饭吧?来一起吃点吧!

    夏歌心中升起温馨感觉,对方从他脏兮兮的衣服上已看出他目前的窘境,但却没有点破,反而给足自己和她儿子面子,光凭此点已足可说明她的善良和大度。

    夏歌也不推迟,随妇女走入茅屋,当进屋后他才知道自己先前想法是多么错误,对方不仅是条件不好,简直可以有一贫如洗来形容。

    屋内空间狭窄,四周墙壁上裂缝处处,除了靠墙的一个脏兮兮的灶头之外,屋内唯一的家具物件便是一张铺满稻草的木床,和一张,破旧的木桌,竟是连凳子都没有一根。

    妇女从灶头上取下已看不出颜色的蒸笼放到桌上,一股香味从蒸笼中传入饥饿的夏歌鼻中,令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妇女哈着气,将一个荞麦大馍递给夏歌,微笑道:家中简陋,客人勿要介意。

    夏歌连忙接过大馍,鼻子传来一阵酸楚之意,她与自己的母亲何其相似,善良大度,热情好客,但为何这样的好人却没有好日子过呢?老天是否瞎眼的?

    小飞笑嘻嘻地接过妇女递来的大馍,拉着夏歌在木床上坐下,低声道:你知道么?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当一名最出色的马戏表演者,但我母亲却不同意,认为我不适合做这个,但她却不知我每日都在偷偷练习,希望可以早日做到我梦溪中的事。

    夏歌想起小时候的自己也是像他一样对未来充满理想和抱负,但却因为残酷的现实而不得不放弃一些自己原本一直坚持的东西,想到这里,他微笑道:这个简单,等过些时候哥哥教你一点比马戏表演还要好玩的东西。

    小飞双眼放光,伸出小指道:拉钩!

    夏歌童心大起与也伸手与其拉钩,此刻的他暂时放下了所背负的一切,享受着暂时的快乐和宁静。

    小飞似乎突然想起一事,跳下床向屋外冲去,边跑边喊道:大哥哥你在家中等我,我忘了通知隔壁小虎了!

    夏歌哑然失笑,孩童的心便是如此单纯率真,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自己真的很羡慕他。

    妇女见儿子走了,方才走到夏歌面前,试探道:这位兄弟真的是来看马戏的?

    夏歌不知如何回答,苦笑道:我无意欺瞒大婶,但我的事情确实不能对你们说,以免为你们引来灾祸,我绝对没有任何目的,并会在此以后报答你们的善良。

    妇女松了口气,露出淳朴的微笑,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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