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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星神纪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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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阳道:“这个小木盒是父母给我的,我从来都没打开过,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爱信不信。”

    “我当然不信!”汪正言笑道,“算了,你不说也没关系,到时候我打开一瞧就明白了。现在,这当贼的黑锅你是背定了,不过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留你一条小命,说话算话。”

    “什么事?”谭阳道。

    汪正言道:“用你的七步倒配方,来赎你的命。你的七步倒居然能伤了双翅魔蜥,宗主很感兴趣,如果你肯献出来……”

    原来他们不光要夺走小木盒,还一直惦着自己的七步倒。

    “切!你骗鬼呢!”谭阳不屑地道,“我不是三岁小孩,把配方给你,我还活得了吗?”

    “够聪明!好,我发现师叔越来越喜欢你了。”汪正言笑道,“好吧,我可以对天发誓,只要你献出配方,我保证不杀你!”

    “杀我?恐怕你没这个胆子!”谭阳突然笑道。

    “你不信?”汪正言怒极反笑,左手掐诀,右手伸出食指一晃,噗地一声轻响,一团鸡蛋大小的火球突然从指尖冒了出来,“用不用试试?”

    “我是已经死过好几次的人了,你不用吓唬我,不过在杀我之前,你最好仔细瞧瞧手里的那枚落云令。”谭阳丝毫不惧。

    “什么落云令?”汪正言一怔,盯着手里那块玉符道,“你说的可是它?”

    “不错,你看看上面雕刻的是什么图案?”谭阳道。

    |“云朵?落云峰?”汪正言面色大变,持符的手不禁有些哆嗦起来,“落云令?你……你是如何得到此物的?”

    “如果师叔没那么健忘,应该记得遭双翅魔蜥袭击那天,关雨舟曾经和我单独去过林子里,这枚落云令就是他送给我的。”谭阳道。

    汪正言不由信了几分,犹豫道:“既然你有这么大靠山,刚才丛立要杀你时,你为何不亮出来?”

    “你们无中生有栽赃陷害,又怕我分辨,所以丛立一开始就将我的下巴打脱臼,我哪有机会开口?”谭阳恨恨地道。

    汪正言左右为难地踟蹰起来,思忖片刻后,突然大笑起来:“哈哈,你小子够狡猾,险些让你给蒙了。关雨舟既然如此青睐送你落云令,他当时为何不直接带你走?这就说明人家根本没拿你当回事。我就不信,落云峰那个法力通天彻地的老魔头,会真的看上一个单灵源的普通山村小子!谭阳,你可真会拉大旗作虎皮,哈哈哈……”

    “哈哈哈……”谭阳笑得更为大声,仿佛听到了极其可笑之事。

    汪正言不禁愣住了,迟疑道:“你笑什么?难道师叔我说的不对吗?”

    其实对关雨舟送落云令却不救自己的事情,谭阳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猜度过许多理由,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汪正言这老贼的确老奸巨猾,一眼就击中了要害。

    谭阳之所以大笑,一是从气势上压倒对方,让汪正言感觉自己的想法极其荒谬;二是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借大笑之机给自己争取一点思考时间。这种大笑的火候掌握非常关键,太过则显得心虚,太轻则达不到效果。

    笑了片刻,谭阳一边紧张地思考,一边东拉西扯道:“本来关雨舟给我落云令时,曾要求我这件事必须保密,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跟你透露一二了。只是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师叔千万别跟第三个人提起,否则我的麻烦就大了。”

    汪正言冷哼一声道:“哼,我自然知道,别啰嗦,快说。” 

第二十七章 口蜜腹剑() 
谭阳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道:“你也知道我父亲是行医郎中,我对如何种植草药略懂一二。当时关雨舟见我的七步倒药效不错,又问了一下我的来历,然后他说落云峰上的药田缺少打理之人,准备让我去,并给了我这枚落云令,说让我先来青阳宗历练一段时间,等我修炼略有成效,他自会征得师傅同意后,来葫芦谷接我。”

    尽管这番话漏洞百出,但汪正言见到落云令时已先入为主,再加上谭阳是郎中之子的确是事实,不由得又信实了几分,暗自思量道:“以老魔头的实力,收一个单灵源的弟子绝无可能,但要是做灵植杂役那就另当别论了。落云峰的杂役也肯定不会是一般凡人,让这小子先来历练一下也有可能。不过关雨舟既然要来接他,送他落云令岂不是多此一举?再说凭关雨舟的身份,怎么可能会亲自来接一个杂役,简直是无稽之谈,至少这一点,这小子绝对在撒谎,估计关雨舟之所以给他落云令,十有**是准备让这小子凭此信物自行去落云峰。唉,这小子奸猾无比,真让人头疼,这番话有几分可信呢?”

    汪正言本来打算将七步倒配方骗到手后,就杀人灭口,巧取豪夺一个矿奴的东西,毕竟不太光彩。现在,尽管对谭阳的话半信半疑,但落云峰那个老魔头的确招惹不起啊!如果杀了谭阳,万一关雨舟真的上门要人,那对自己和青阳宗来说,可就是一场塌天大祸了。

    谭阳察言观色,知道这条老狐狸并没完全中计,道:“师叔,我知道此事一定是丛立那个狗贼出的坏点子。因为当初在飞舟上输钱给咱们,他对师叔您不敢咋样,就把斜火都发在了我头上,一直在找我麻烦。师叔是上了他的当了,我不怨您,再说第一次和师叔见面,您就帮我赢了一笔横财,再之后又送我书又救过我,我心里一直拿您当亲人一样,还有就是当初关雨舟要杀的可是咱们俩,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师叔怎么会狠下心来杀我呢?现在事已如此,不如这样,您把东西还我,我给您七步倒配方,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师叔您看好不好?”

    汪正言正在骑虎难下之中,虽然明知谭阳的口是心非,但还是被这一番甜言蜜语拍得挺舒服,看来这小子挺识趣嘛,患得患失地左思右想了一番后,笑道:“臭小子想得倒美,不过既然话说到了这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了,这小木盒和落云令我替你暂时保管,等关雨舟来接你时自然还你,你再把配方给我,今天这事就算揭过了吧!”

    “不行!”谭阳急道,“那枚落云令也就罢了,小木盒是父母留给我的东西,我父母都是一介凡人,哪里来的什么灵丹妙药?必须还我。”

    汪正言笑道:“你别得寸进尺,即使我顾忌老魔头暂时不杀你,但我可以马上送你下矿,让你生不如死,再说我还可以马上以同案犯之名杀掉沈非凡,据我所知,他应该是你的狐朋狗友吧?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来,这是自己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先保住小命再说,谭阳妥协道:“好吧!我听师叔的,就按师叔说的办,再说从今往后,我还指望着在师叔这棵大树底下乘凉呢!希望师叔能多加关照。”

    汪正言满意地点点头,心中的杀意已去了七八分,道:“这个自然,不过如果以后你真的去了落云峰,师叔我恐怕还要请你多关照了。”

    矛盾一解决,一老一小开始虚情假意地套起近乎来。谭阳突然发现,人和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不但紧张刺激,还蛮有意思。

    汪正言掏出纸笔,谭阳开始写起七步倒的配方和炼制方法来……

    传经堂外,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紧张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突然,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汪正言倒背双手走了出来,谭阳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来人!把沈师侄放了吧!”汪正言吩咐道,“本矿长现已查明,谭阳一时冲动,借给本矿长送鱼汤之机,顺手牵羊盗走了东西,与他人无关。念在他是初犯,认罪态度积极并缴还了赃物,而且有强烈的悔改之意,本矿长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决定从轻发落,罚款二十块晶石以儆效尤;沈非凡知情不举,原也该严惩,现在他既已受过鞭刑,不再予以追究。你们大家都要从这件事情上吸取教训,以后如有人再犯,定当严惩不贷!”

    新弟子们都松了一口气,王大锤和左公远连忙跑了上来,解开了遍体鳞伤的沈麻子并扶了回去。

    “师叔,这……”丛立大为愕然,这显然与计划好的大相径庭。

    “住嘴!”汪正言面色一沉斥道,“你们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以后办事悠着点,不许再擅自胡闹。此事已了,带上大家回去吧!”

    汪正言等人走后,谭阳急匆匆地找出上次剩下的疗伤药,赶紧跑去了隔壁沈麻子屋。

    沈麻子平时为人低调和善,加上人又聪明,弟子们有什么修炼上的问题都愿意找他,所以来看望的人将小屋挤得满满当当。

    看见谭阳进来,弟子们主动给他让出了一条通道。

    当谭阳在王大锤和左公远的帮助下,给沈麻子脱掉了衣服后,在场众人不禁恻隐之心大起,沈麻子的前胸和大腿皮开肉绽,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几乎成了一个血人,让人怵目惊心。

    “左兄,大锤,你们俩去膳食房烧一桶热水,赶快!”

    谭阳的话刚说完,卓劲就提着一桶热水走了进来:“不用了,热水我打来了。谭师弟,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谢谢卓兄,剩下的活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们大家也都回去吧,我要替麻子疗伤,你们都挤在这里不太方便。”

    幸好沈麻子只是皮肉伤,并未伤筋动骨,他早已清醒过来,只是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脸上的雀斑一点点显得格外惹眼,溢满了细密的冷汗。

    众人陆续走了出去,谭阳拿起一块锦帕揉成一团,递到沈麻子嘴边道:“张嘴咬住,麻子,接下来有点疼,坚持住!”

    沈麻子艰难地张开嘴咬住锦帕,点了点头。

    谭阳动作很麻利,一边替他清洗伤口一边涂药,沈麻子疼得死去活来,汗水和着血水流满了一床。

    半个时辰后,伤口终于被处理好了,谭阳也累出了一身臭汗,一边替沈麻子整理床铺,一边叮嘱道:“麻子,天气太热,为了防止伤口感染溃烂,不能包扎太严实。你背后没有受伤,所以你就好好躺着不许乱动,三天之后,我保你活蹦乱跳。”

    沈麻子几乎已经虚脱,弱弱地道:“好,庸医,谢谢你,受累了。”

    谭阳鼻腔一酸,为了防止眼泪溢出来,赶紧握住他的手,强笑道:“少跟我来这一套,咱们还是不是兄弟?再说你是因我才受的伤。现在,闭上你的嘴,好好睡一觉。”

    “兄弟,兄弟……”沈麻子喃喃地自语着,慢慢昏睡了过去。

    和汪正言那一场绞尽脑汁的斗智,不比干体力重活轻松,再加上方才一番折腾,谭阳心力交瘁,也顾不上浑身脏污,趴在沈麻子床边也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谭阳才醒了过来,一睁眼,眼前是一张长满雀斑的脸,正冲着他微笑,目光中满是温暖。

    “醒了?赶紧吃饭吧,大锤送的晚饭估计都凉了。”

    谭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发觉已是入夜时分,笑道:“呵呵,这一觉睡的真过瘾。麻子,感觉咋样了?”

    “好多了,你的医术真的相当不错,伤口不疼了,只是又麻又痒。对了,庸医,丛立从你屋里搜出的那块玉符是怎么回事?”

    “嗯,麻痒是创伤愈合的正常反应。”谭阳洗了把脸,边吃饭边道,“那块玉符的事我以后再慢慢跟你说,麻子,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求不求?你说吧,只要不是向我表白,我什么都答应你。”

    “去你的!”谭阳假做呕吐状,然后脸色一凝,压低声音道:“今晚我要去盗回我的东西,那个小木盒,是我亲生父母留给我的唯一一件遗物,里面可能藏着我的身世之谜,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如果我出了事,我流花村的养父母就拜托你了。”

    “万万不行!”沈麻子大惊道,“你这是自找死路,庸医,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千万不要鲁莽行事。你先安心修炼,等我们寻找机会逃出去以后,你可以持落云令去找关雨舟,如果他肯替你出面,要回小木盒十拿九稳。”

    “不行,我等不了。”谭阳摇头道,“你原来不是问过我经常给汪正言送鱼汤的目的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我这么做的确是想偷东西,偷他手里那枚禁神玉箓!只要他们禁神玉箓在手,咱们即使能逃出去也会被抓回来,虽然没有偷到,但汪正言和丛立等人的住处我已摸得一清二楚,今晚后半夜等他们睡着了,我就动手。”

    沈麻子道:“庸医,听我一句劝,今天他们刚演了这出戏,一旦你火上浇油再被抓住,那你的小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连你都这么想,那我更应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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