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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药寒美人非美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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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万万没想到,楚渝直接打断了剑,令他们一时间不知该做如何决断。阵法人越多越变幻莫测,也越难破。如果退出去,那四十九种阵列就会降为三十六种,于楚渝,破阵就更容易了。

    阵法虽然变幻莫测,但也是有迹可循的,可若是不出去,他就会发现主攻之位,之后不管如何变动,都会被发现。

    不管作何选择,破阵,只是时间问题。而他们需要知道的是,究竟哪种方法,可以把时间拖得稍微久一点。

    可毕竟七人的想法皆不同,就是只有两个选择,也不能确保所有人都心有灵犀,正好想到了一起。

    但其实对于楚渝来说,两者都差不多,皆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阵法每少一人,变幻就会减少,不过一一击破确实烦累。倒不如这北斗阵来的方便。

    敲定所想,楚渝也就不再耽搁时间了。就在他们愣神的一瞬,抓住机会捡起脚边的两片叶子,驭满内力于叶上,飞掷出去。

    只听得两声闷哼,叶片大半张没入两人大腿腿根出,红色染红了白衣,沿着衣服往下流淌。

    突如其来的变故拉回了主攻之人的思绪,万般无奈之下出了声“变方阵!”声音不好听,沙沙哑哑,就像是两个做工无比粗糙的陶瓷相互碰触摩擦,令人不喜。

    音落,四人上前一步,形成方形将楚渝困在中间,另外三人退出阵法。

    方阵不过十六种阵法,楚渝更是不放在眼里。眼看着一把利剑刺向自己的喉头,却也不躲,直接伸出两只夹住刀刃,同时踢出一脚,直接将人打出院子,死在了蛇毒之下。

    再瞧楚渝,那把剑却好端端在他手里,握住剑柄,三两下就解决了剩下的三人,以及那个还拿着半把残剑的人。

    血腥味引来了不少豺狼虎豹,皆发出低鸣等待着这场打斗结束,好渔翁得利。

第19章 中蛊() 
那边,容婴一停下密术,后院中还有幸存活的蛇便受不住寒冷,一个个盘成一团卧在原地。若是捕蛇人见了,一定会欣喜不已,把这些蛇卖了,今年都不用出来寻生计了。

    有如此之多的毒蛇,那条红蛇也挑起嘴来,吐着信子找其间剧毒之蛇,喝它的血。容婴见了,倒也落得清闲,之前还担忧自己的血不够它喝的,现在是用不到他了。

    楚渝扔掉手中的剑,凭空一掌,只见几百条蛇连带着雪,往两边飞开,在蛇群中开出一条路来,直通容婴脚下。那断剑左右摇摆不定,依旧埋在土中。

    容婴看看游走在篱笆外的各种兽类,再瞧瞧这满地的狼藉,扬手劈开一个缺口。这些人既然已经死了,那就当做是他日行一善吧。这里有九个人,够这些牲畜饱餐一顿了。

    “这里你要怎么办?”楚渝用扇指指周围,一大片的蛇尸体,摔破的瓦片,砸坏的窗户和门,这些东西若想修补,在这寒竺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容婴看着那边的一切,一阵肉痛,这篱笆院修修还不是那么困难,客房可就烦了。这楚渝,出手也太不收敛了,当他也是什么首富吗,对钱财这些身外之物不屑一顾?

    这么多东西修修补补的钱,放在普通人家,都能修一栋房子了,这些花费可都要算在他头上。如此一想,对他的账又多了一份,看着也更加讨厌了。

    容婴不理他,就是看都不看他一眼,捡起一根树枝往黑衣人走去。

    楚渝心下反笑,这人真不知好歹,他辛辛苦苦帮他杀刺客,救他于水火之中,不但讨不到一声好,还被他嫌弃。

    楚家家住被人无视,这事要是说出去,世人都要笑掉大牙了。除了面前这人,谁还敢在楚渝面前如此嚣张狂妄?

    容婴拿着树枝,挑开他面前的黑布,一双死不瞑目的眼,一张紧致的脸。嘴极度张大,原本应该是红色的内里,先下全变成了黑色。一手压在身下,一手紧紧掐着脖子。

    容婴皱眉,有一点不对,中了他的寒霜散,死后应该是七孔流血,怎会如他这般怪异?

    既然是苗疆人,体内定有本蛊保护,或许是因为一部分毒被本蛊吸收,所以才会有很多如此丑陋的死状。这么想来,倒也五甚在意。在婴先生眼里,七孔流血比较美观。

    “自作自受。”容婴扔掉树枝,伸手捡起落在黑衣人身边的笛子。

    突然,黑衣人猛的一翻身,压在身下的手撒出一把红色的粉雾,顷刻将容婴笼罩在其中。

    却原来,黑衣人体内的本蛊虫吸收了大半的毒,只有一小部分被他吸收,所以才会给人以死亡的假象,迷惑了容婴。

    容婴暗道不好,虽然及时屏息,但是太过突然,还是吸进了不少。心里有些慌神,反向一击,往后飞去。

    黑衣人既然没有选择继续装死,那一定是想拖个人一块上黄泉路了。所以这些红粉不是能致人死亡的毒,就是什么要命的蛊了。

    楚渝稳稳接住容婴,一脚踢起一旁的断剑,直接割断黑衣人的脖子。

    容婴扶着楚渝的手,止不住颤抖,他能明显的感觉两条蛊虫在丹田形成。因为他的毒血太过霸道,一条不过两息之间,就化成一摊血融入毒血之中。另一条正在和毒血奋力斗争,看来也是什么剧毒之物。

第20章 帮我() 
蛊虫在容婴体内极为难受,两毒抗争,谁也不让谁。不过容婴的毒血并非俗物,自然高上一等,导致蛊虫不断挤压丹田某处。

    容婴将大半身子都靠在楚渝身上,疼痛让他眼前发黑,连呼吸都不敢用力。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往下淌,沿着脸颊渗入冬衣之中。

    除了九岁那次,容婴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疼痛犹如千军万马奔涌而来,数以万计的马蹄踩着他的身子而过,五脏六腑都被踏碎了,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一般。却偏偏不见伤,不见血。

    见怀里的人这般样子,楚渝也知道事情棘手了,明明脸颊惨白,握着他的手却像火烧一般。心下一惊“容婴,你怎么了?”

    按理说他痛成这样,应该是脸颊惨白,全身甚凉。这般样子,一定是那里出了问题。

    容婴颤颤抖抖张开唇,紫色的唇格外恐怖,从紧咬的牙中挤出几个字“回……回房……”

    楚渝二话不说抱起容婴,不过几下眨眼的时间,就稳稳落在了前院,踢开了前门。这次他控制好了力道,恰巧断了门闩,抱着他走进容婴卧房。

    这卧房和他预料地倒是天差地别,桌子凳子椅子机子都是上好的红木所制,铺上淡雅的苏绣,放着上好的茶具和文房四宝。一道梅兰竹菊屏风横在一角,上头挂着几件厚衣服。

    再看那床,雕工精致的拔步床,里外两层,且不看这雕工一绝,里外都用淡青色床帐遮住,瞧不见里面如何。就这床帐都是上好的针织丝绸,绣着同色的梅兰竹菊四君子,手一触及,就如用涓涓细流一般柔和。

    这些东西要是放在中原某个大户人家,不足为奇。可这里是寒竺山,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啊,这婴先生还真是个会享受的主。

    不过当下,楚渝没有这等闲情逸致细细观摩,轻轻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一阵束手无措。容婴这般样子来得太过突然,没头没脑的,能让他如何?

    再看床上的容婴,佝偻着身子,一手压着丹田,一手掐着某个穴位,想减轻疼痛感。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并没有多少效果,脸上依旧一阵青一阵白。一丝丝因疼痛产生的呻吟从嘴角泄出,混着汗一同埋在被子下。

    楚渝点上灯,拿来挂在架子上的毛巾,重新走到容婴身边,替他擦擦脸上的冷汗“容婴,可有好些了?”

    容婴调节了一下呼吸,像是耗尽了力气一般,慢慢抬起头,颤颤巍巍道“那个……小屉里……药……”抬不起手,只能盯着机子的一处看。

    楚渝顺着他的目光,快步走到机子边,所幸三个小屉只有一个放着一瓶棕色药瓶。

    打开一看,大半瓶的棕色小药丸,散发着浓重的药味。回到床边,问道“容婴,吃多少?”

    容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就连呼吸都弱地不行,痛感已经慢慢减轻,已经痛到不知痛了。听到楚渝的声音,无力地睁眼,气若游丝地说了一个字,倒。

    楚渝一手拖着容婴的脸,一手将药丸慢慢倒入他口中,端过离床头不远的水,喂他喝下。打小家境优渥的楚渝,从没有伺候过人,沿着嘴角流下的水打湿了一小块被子。

    这个时候容婴也不在乎是不是不舒服了,脸直接贴着湿的那处。药一进肚子,就化成了水,快速融入血液之中。

    蛊虫依旧在挣扎,药丸大大缓解了疼痛,倒是让容婴恢复了一点。

    “容婴,你怎么样?”楚渝看着他睁开眼,轻声询问。

    容婴看一眼楚渝,没说话,借着他的力坐起,气沉丹田,想用内力将他控制住,却不想这蛊虫原是会吸收内力的。

    嗜内力的蛊虫只能吸收他的内力,这样一来,自己的内力用不了,看来只能靠楚渝了。思想至此,容婴抬眸看着楚渝,张嘴带着命令的口吻说了两个字“帮我。”

第21章 蛊虫() 
楚渝不知应该作何表情,这药寒居士当他是什么了,搞清楚,现在可是他有求于他,而且就他先下的状态来看,轻轻一吹都能倒下,怎么还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模样?

    见他缓过劲来,楚渝倒不着急了,老神在在坐在床边,把玩着扇子“婴先生是在求我吗?我怎么记得先生说过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莫不是先生不知道如何求人?”

    “你……”容婴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口,这人怎能这般无甚所谓的样子,他妹妹的命可是还掌握在他手里,如何就不怕呢?气的他眼都花了。

    求人的话容婴真的说不出口,自然也不可能说。想他如此骄傲一人,怎能说这自降尊严的话?两人眼瞪着眼,一个怒气冲冲,一个淡定自若,倒是意外和谐。

    两人隔着不过半丈之远,就这般对峙了近一刻钟,容婴先忍不住了。这药丸的药效也只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就会恢复先前的疼痛。这样的经历,他是如何都不愿意再来一次了。

    这点时间他也想了很多,两人的性子其实说到底也差不多,既然不能求,那就看看能不能商量吧。

    其实容婴还有一点疑问,这蛊实在是有点奇怪,和他之前看的记载全都对不上。这蛊叫三寸毒蛊,蛊虫长三寸,剧毒无比,嗜人内力与血。可是腹内灼烧又是这么回事,体温略略偏高,不正常。

    “求人的话我说不出口,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容婴也只能退一步了。

    楚渝挑眉,示意他继续说。和一个商人谈交易,倒是下对了注了,且看看他的条件够不够吧。

    “今天你帮了我,我算欠你一人情,我可许你一件事,如何?”

    “三件。”楚渝淡笑地看着他,婴先生的人情可不是这么好得的,有这种好事情,可不得多来点?

    “你!”容婴气压心口,可终究不敢发作,没有办法,还是得同意“好。但若是太过分,我可以拒绝。”

    楚渝挑眉,既然他同意了,那就一切都好说了。应他说的,去药房拿来了他要的药粉,回到卧房,却见容婴已经在地平上了,左手拿着银针,想要划开右手手腕处,却迟迟下不了手。

    “你做什么?”楚渝并不紧张,他可不相信堂堂婴先生会自尽。

    容婴不知所措地看着楚渝,心一横将银针递给他“你将我手腕上三寸处划一刀口子,我,我自己下不去手。”说着,将手腕递了过去。

    楚渝倒也不客气,拉开袖子露出细白的手腕,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血就沿着口子留了出来。

    突然的刺痛让容婴吓了一跳,倒是没想到他的下手这么快。看着不过半寸的伤口,婴先生突然就委屈了。

    “然后呢?”楚渝别看眼不看他,今天的婴先生倒是颠覆了他的看法啊。三毒先生居然怕疼,真是可爱。

    “你,你将内力以丝状从我丹田出注入,将蛊虫缠至其中,跟着我的内力,将他引到伤口处逼它出来。”

    方法倒是简单粗暴。

第22章 逼蛊() 
楚渝将手探入容婴衣摆之中,沿着腰身一直摸到丹田,一脸的享受样子。

    所幸是坐在容婴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否则以婴先生的臭脾气,定不会放过他了。

    不得不说,容婴长住在这寒竺山,吃的是野味素斋,喝的是山泉之水,惯是养人的东西,这细嫩的腰,比一些个姑娘家家都要来的细致,如丝绸般滑,简直爱不释手啊。

    这婴先生对人这般冷漠,肌理倒是灼热的很。就像是……就像是什么呢?楚渝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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