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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游凤戏龙女状师-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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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渔嫣转过头,只见傅总管上了他的小马,那马和他人和样胖,走起来摇摇晃晃,分明就是笨拙的一个老太监罢了,单看他这模样,谁会想到他是个大智若愚的厉害狐狸呢?

    若是真心帮她便好,若也是晨瑶或者别人收买走了,她又不能时时贴在御璃骁的身上不分开,会有很多苦头吃。

    “可是王上真的要选美人进府吗?这些人分明就是想把美人送去,和娘娘您争宠。”念安有些不悦地说。

    “是啊,不然我也把你献给王上,你来帮我留着王上的心?”

    渔嫣品着茶,手臂探出窗外,摘了朵花,放到鼻下闻着。

    眼前有些花,脑子里开始跑过一些莫名其妙让她心跳加快的画面她摆摆头,暗自笑道,她这也太那啥了些,居然大白天的就想那事了!若被他知道了,一定嘲笑她。

    “王妃,奴婢才不敢王上眼睛一瞪过来,是这样的哇,好吓人!”

    念安绕到她的眼前,双瞪眼睛,又甩手,逗得渔嫣忍俊不禁。

    笑过了,又觉得念恩可怜,这两天病得越发厉害,连眼睛都睁不开,更别说说话了。到底这么久的感情,渔嫣越想就越心痛,她怎么就护不住一个丫头呢?

    “娘娘”

    突然,念安的声音变得扭怩娇羞起来,像含羞草一样扭动着身体。

    渔嫣诧异地抬眸,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对面那小楼上,依栏而坐,正端着茶轻品的,不是莫问离那妖孽,又是谁?

    “喂!”

    渔嫣从桌上拿了块茶点,用力往对面丢

    可是她没那么大的力气,茶点在街中心落下去,正中一过路男子的额头,于是怒吼抬头,往四周张望。

    渔嫣赶紧缩回手,又看莫问离,他已经转过了头,正眼底含笑,盯着她看。

    “过来!”渔嫣冲他连连招手。

    莫问离却坐着不动,继续品茶,雪袖轻轻滑下了一些,袖子上的翠叶轻轻飘动。

    “那位大人真的好俊喽王妃若嫁的是他就好了,我也能天天看着。”念安小声叹着。

    “念安,你给我长点脸吧!”渔嫣脸都绿了,让她付银子,自己过去找莫问离。

    这忘蝶之事,今日一定好好问她,这么好的日子,她不舍得去死!

    念安匆匆付帐,一溜快跑追上她,又在上楼之前,拽下拴在腰带上的棱花小镜照了照,自觉美丽,这才昂首挺胸,跟在了渔嫣身后。

    渔嫣都懒得训这妮子,而且正是这心花初绽的好年纪,看到俊俏男子会动心,这也不怪她,大家又不是尼*姑!

    “莫问离。”渔嫣快步到了莫问离面前,在他的肩上推了推,“我叫你,你没看到?”

    “看到了。”莫问离微微颔首。

    “那你怎么不过去?”渔嫣又推他一下。

    “茶没喝完。”莫问离又笑。

    渔嫣瞪他一眼,在他对面坐下,小声说:“我有事问你,你看我的脸。”

    她轻轻揭下面具,那半脸红斑落在邻桌人的眼中,皆惊呼出声。

    莫问离却只掠了一眼,依然平静地饮茶。

    “你眼盲?”渔嫣抬起五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就连御璃骁,在看到她脸的时候,也忍不住惊愕了片刻,他怎么没反应?

    “渔嫣,你很快就是满脸红斑了,我就是来等着看你满脸红斑的样子的。”他这才放下了茶碗,慢条斯理地说。

    渔嫣嘴角撇撇,戴好面具,盯着他问:“晨瑶说,这忘蝶,得真心人心头之血,真心人心头之肉,真心人真心之泪才有解,你听说过吗?”

    “哦,你拿把剑,一剑捅进御璃骁的心脏里,他被你背叛,一定泪流满面,你就三样都得齐了,以后就与我去逍遥吧。”

    莫问离抬眸看她,微笑吟吟,像在说什么美妙轻松的事一样。

    “你上回说,也会连累他,就是这意思吗?”

    渔嫣看着莫问离的眼睛,隐隐地,她居然觉得这人的话最可信。

    “嗯,今天阳光甚好,陪师傅我出去走走吧。”他站起来,向她伸出了手。

    “师傅?”渔嫣一楞。

    “嗯,教你如何杀了真心人的师傅。”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满上疑惑的眼睛,淡然地说。若能让她活,那既便是天下人都死光了,也无所谓。

    “没空。”渔嫣脸一寒。

    他俯过来,薄唇轻张,温和的茶香就扑到渔嫣的脸上。

    “那,我们去捉害念恩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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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140】月光正好(万字威武)() 
“妒*妇二字你还担不起,功力不够。”

    他拧拧眉,手指探到她的手腕上,虽不会探出有何病症,便心律如何,他还是听得出的。

    “请晨瑶夫人和白御医过来一趟,让念安把她主子的衣服拿来。”

    他交待完,走到一边的躺榻前,轻掀了锦袍一坐,在那里默念着渔嫣方才念叨的心法口诀。

    这东西很阴柔,确实是适合女子去练。但是仅是一种静心凝气的心法而已。渔嫣没有武功功底,不过念上一次,怎会让红斑消得这样快?

    不管怎么样,玉白瓷肤上的斑斑痕迹,让他很是不爽。

    “你在看什么?”

    渔嫣后知后觉,终于发现他的眼色不对,看看自己的手臂,抿抿唇,尽量往池水里沉。

    “可能是和他拉扯的时候掐到的,你在生气?”她抬眸看着他,轻轻地问。

    御璃骁摇摇头,沉声道:“看来,我得请他过一趟,若真能为你医好这忘蝶之疾,我会重谢他。”

    “知道你大度。”渔嫣唇角轻弯,笑起来,轻轻掬水浇到手臂的斑痕上。

    外面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念安的声音响起来。

    “主子,衣裳取来了。”

    “进来。”御璃骁沉声道。

    念安勾着头进来,分明很惧怕御璃骁,步子碎碎,呼吸轻轻。

    其实在这王府里,只怕只有渔嫣不怕御璃骁,那几位夫人在御璃骁在前都是规规矩矩的。

    念安绕到渔嫣身边,拿了头油给她揉头发,又小心地用干帕子挡在她受伤的肩上,目光下垂,看到那只血掌印,顿时惊呼起来。

    “乱叫什么!”御璃骁低斥。

    念安吓得一抖,赶紧捂紧了嘴。

    渔嫣转头看了一眼念安,再看自己的肩,最后看御璃骁,小声说:“我就这么一个丫头在身边了,你把她吓死了,我怎么办?”

    “出去。”御璃骁沉着脸,让念安出去。

    “是。”念安赶紧爬起来,勾着头,一溜碎步往外冲。

    渔嫣用力扭头,知道背上一定有什么,却看不到背。

    “没什么的,别看了,小心扭了脖子。”

    御璃骁轻揉了一下眉心,有些无奈。渔嫣是骗不住的那种女人,有时候他宁可她笨一些,傻一些。

    “有什么的,你告诉我就行了呀,”渔嫣从水里站起来,脑袋扭得更努力了,大声说,“念安,拿镜子来。”

    帘子外响起脚步声,随即传来晨瑶温柔的声音。

    “王上,臣妾和白御医来了。”

    “等着。”御璃骁起身,从一边拿起干净帕子,走到池边,把手伸给渔嫣。

    渔嫣只好放弃扭头,把右手递给他,扶着他的手臂起来。

    一身碎碎水珠,如同在美玉上滚落,她低垂长睫,由着他用帕子给她擦去水珠,又把衣衫拢来。

    “晨瑶进来。”他看她一眼,沉声道。

    层层珠帘掀开,缨络脆响,如奏仙乐。转头看,只见晨瑶绕过了屏风,到了面前。

    “王上,王妃。”

    她盈盈福身行礼,并不抬眼看二人。

    “晨瑶,你来看看她的脸。”

    御璃骁轻轻过渔嫣的下颌,让晨瑶过来。

    晨瑶慢慢抬头,视线落在渔嫣脸上时,顿时一怔,这怎么可能?明明已经蔓延覆盖整个右脸,为何一天之内便回到了眼下?

    “你且先听听她的脉。”御璃骁看着满脸惊讶的她,不悦地说。

    “是。”晨瑶赶紧过来,别说御璃骁催她,就算不催,她也迫不及待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冰凉的手指摁在渔嫣的腕上,细心听了会儿,眼尖地发现她手腕上有红印,于是轻声道:“王妃身上为何有这些红印?”

    “不小心抓的。”渔嫣很防备,淡淡地说了句。

    “可以看看吗?”晨瑶立刻就说。

    渔嫣犹豫一下,轻挽起了袖子。

    晨瑶仔细看过了,轻轻摇头,“真古怪,这不是掐痕,而是皮肤里面渗出来的,像桃花瓣一样,似乎是毒素在外排。”

    “真的?御璃骁,你听!”渔嫣顿时乐了,赶紧转身去抓御璃骁的胳膊。

    这样亲密自然,狠狠地扎了晨瑶的眼睛,她扭开脖子,等他二人小声低语完了,才轻声说:“还是得白御医一同看看才妥当,他饱读医书,或者也有所得,也不一定。”

    “还有这里。”御璃骁又扳过渔嫣的肩,让晨瑶看渔嫣的背。

    晨瑶俯过去,仔细看了会儿,轻声道:“血色暗红,只怕真是忘蝶之毒从骨中浮褪起来,真是怪哉,王妃是吃了什么药吗。”

    “我有解药啊。”渔嫣笑笑,故意骗她。

    晨瑶拧拧眉,也不知该不该信。

    白城安已得诏,深埋着头进来了,给二人抱了抱拳,低声说:“王上,臣已以在外面听清了,臣想单独问娘娘几句话。”

    “不可。”晨瑶摇头,马上就阻止他,“白御医,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臣已老矣,又对王上忠心不二,王上大可放心。”白城安又抱拳鞠躬。

    渔嫣对这老头儿印象颇好,当初在宫中,白城安就给她诊过病,父亲在生时也曾夸白城安正直。

    “王上先出去吧。”渔嫣推推御璃骁,调皮地冲他皱了皱鼻子。

    御璃骁又深深看了一眼白城安,带着晨瑶出去。

    渔嫣挽了袖子,手指着自己的脸说:“白大夫您仔细看,我这是好了吗?”

    白城安抬眸,仔细看了几眼,又给她诊了脉,拈着长须,轻轻点头,“王上来信,说了王妃忘蝶之事,此事阴毒,当年有五毒恶术,专门对女婴下手,你是你父亲救下的女婴”

    他说到一半,沉吟一会,看着渔嫣渐露出惊愕之色,继续道:“这事隐秘,因你母亲之病,我很知道,你父亲瞒不住我,所以只对我说过,我发誓保守秘密,让你能无忧长大。在王上那里,你自己斟酌,要不要与他说明,我就不多嘴了。”

    二人对望片刻,渔嫣才苦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我不过是个不知亲生爹妈的人物。”

    “王妃倒不必伤心,渔大人对王妃视如已出,王妃理当满足。”白城安劝了句,见她点头,这才继续说:“渔大人出事前曾来找我,求我办一件事。”

    “你说。”渔嫣往前走了两步,紧张地看着他。

    “他给你留了一件东西,说是和你的身世有关。他当时已感觉到会出大事,怕连累云将军,而我和他交好之事,世人少有人知,平常也不太来往,在宫中见着,也只是点头而已。”

    他怀里拿出一张帕子,展开来,里面包着一只小银锁,项圈断开,小锁是镂空的,里面有小珠滚动,镂刻的花纹很古怪,似花,又停鸟。

    “你是大人在锁骨山上捡来的,他当时看到有一少年躲在树后,本想问清楚,可那人却飞一样的跑了,只留下一封信,说明你的来龙去脉,他也由此破了附近几个村的女婴失踪案。你与那人同在林子里过了有半月之多,当时你才在襁褓之中,他是如何让你活下来的,不得而知。”

    “找到的那些婴孩,无论死活都已找到苦主,唯有你,始终没有人认领。那个逃走的男孩,大人猜测是你的亲人,无法养活你,所以才把你送到大人身边。他又去那口泉边仔细搜过,找到这把金锁,那些苦主都说不识此物,他判断这东西是你的。”

    “我之所以这时才来找你,一是因为你父亲叮嘱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告诉你你的身世。二是因为还要替王上在宫中办点事,不便和你见面,也不便把这东西托人送来。如今你身染奇毒,若能找到你的家人,那当然最好不过,万一他们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也就救你于水火之中。”

    渔嫣坐下去,仔细地想他说的每一个字,手指轻抚那只锁,喃喃地说:“原来这样莫问离就是那人吗?他是我哥哥、还是我什么人?可他为什么不认我?父亲养我疼我这么多年,我却没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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