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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龙舌之祸-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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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赖见这情况,更乐于表现了,他于是自顾提起了那计划中的事儿,“那天夜里好在是个晴朗的夜,换作是阴雨天,我可就不好行动了。那焦家人是我的老朋友,他死后我能为他做这一件事儿,也算尽了朋友间最后的情谊了。”

    这句话老赖一说出口,金勿的眼睛一眯,目光忽然空洞起来,显然陷入了思索,刹那间他目光再次聚焦,已经有了主意。他道:“我去趟厕所先,故事留着等我回来说啊!”他说着一扭身,就奔茶馆去了。

    老赖扁了扁嘴,瞧着金勿离去,他自己也噤了声。

    子规瞧着金勿离去,伸手插兜,在兜中找到被法力泡泡包裹的那一颗牙齿,引出其中气息进行了一番辨识。而随着他的辨识,同样的气息立时有了踪迹,浓郁处,正是金勿走入的那个茶馆,也就是信驿。“果然,他们的信息站就建立在这里头,这必定是马心袁的能量发挥作用了。”

    “而金勿只听了这老赖的一句话就去向杀手们传达命令……”子规若有所思地瞧向老赖。

    老赖这一句话,正能反应大问题:马心袁和金勿就曾猜测丹歌子规是带着焦家与风家联合的消息来的商丘,而如今风家客卿的老赖又说出自己与焦家人交情匪浅,金勿却在那焦家人身上一无所获,于是这老赖的话,几乎就此成真!

    在金勿看来,老赖这必是一个在风家举足轻重的人,丹歌子规联络上他,进入风家将成必然!可金勿是不愿丹歌子规进入风家的,于是金勿托词向同伴传递讯息,很可能想趁机除掉老赖!

    而就在子规思索之际,丹歌忽然戳了戳他,指向了后面。子规扭头看去,只见有个人悄然隐在了酒店的转门之中,那必是马心袁的人了。可马心袁不会不知道对付丹歌子规的代价,她哪怕询问风家,风家的答复也会肯定丹歌子规风家友人的身份。

    所以这跟来的人,最终能对付的,只有老赖一人而已。而除却这两方外,风家安排在坟墓附近的人,一定也是奉命斩杀老赖的。

    “好牌面。”子规笑眯眯地瞧着老赖,“三方出手为了取你的狗命,你不虚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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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意外之喜() 
而丹歌此时见子规瞧到了自己所指的那马心袁派来的人,他赶紧凑近了子规,趁着那老赖走神,悄然道:“这马心袁必是怕这老赖出了事,竟是派人来保护了。”

    “呃……”丹歌的这说法和子规的想法大相径庭,子规一时没转过弯来,“按道理……”他话未完全出口,已经想通了其中关节,“啊,是啊。”他应道。

    他这才想起来商丘形势剑拔弩张,他和丹歌出事都可能让风家出兵,那么风家客卿出事,则势必也会引动风家的追责,所以马心袁必然要保卫这老赖才对。子规想清楚这些,本该没有什么疑惑了,可他却总觉得十分别扭,他预料着事情并不会这样发展。

    而他很快也就察觉了这别扭的来源,这正是他的直觉作祟,他的直觉告诉他,马心袁派来的人,必不会是保卫老赖的人,而会是和其他两股势力一样,都会对老赖出手。他的直觉一向很准,此刻子规对自己的直觉更莫名笃信,恐怕老赖的死亡已毫无转机了。

    子规本想把自己的直觉告诉丹歌,却发现那老赖瞧见丹歌子规交头接耳后,已经竖耳聆听起来。他于是只好把直觉埋在心里,并没有告诉丹歌。而正因如此,丹歌依然认定老赖不会死掉,他看向老赖的眼神之中就颇有怨念,“这东西好似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呢!”

    “怎,怎么了?”老赖摸了一把脸,他发觉的丹歌看向自己的眼神并不善。

    “你怎么不去死呢?!”丹歌心中暗道,而他这话自是只能在心中想想,不能说在明面儿上。而明面儿上的话语,就变作了责怪之语,丹歌道:“你可要警醒些,不要瞎说,也不要做一些夸张的动作,捅出篓子来对你可没有好处。”

    老赖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他自方才就警醒了,事关性命的事情,他哪敢怠慢?!也正在这时,金勿从信驿中走了出来,与丹歌等三人会和。而后老赖作为领头,带着众人前往天子安排下的坟墓。

    就在这途中,金勿主动挑起了话头,问起了之前老赖本要讲述的事情。老赖于是就按照天子的吩咐,将既成的故事讲给了金勿。

    老赖道:“那夜丹歌子规来拜访我,我们正聊得火热,忽然听到了楼上传来了一声尖叫,我们就立刻跑向了九层。”

    金勿在老赖这一句话说出立刻打断道:“就你们三个?今天和我们一起乘电梯的有一个沉迷手机游戏的男人,他也是八层的,他就没有上去看看?”

    “哦?”老赖显得很疑惑,“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男人是谁,但既然是八层的,想必也是个什么少爷。八层居住的都是各世家的子弟,他们一般可并不关心这样的事情。”

    老赖对答如流,没有暴露什么破绽,这让丹歌子规颇为欣慰。老赖见金勿对他的答案没有提出异议,于是他接着道,“我们跑到九层后,在0906的房间门边上发现了已经昏厥过去的女服务员,她恐怕是被吓到的。因为在那房间里,正躺着一句死尸!那死状……”

    “等等!”金勿再次打断了老赖的诉说,问向丹歌子规,“在电梯里,你们不是非常笃定地说你们并没有见过那房间里的尸体吗?”

    “啊?”老赖这会儿发懵了,这情况完全是在他所知的计划外的,他瞧向了丹歌子规,暗骂着,“你们方才还训斥我,敢情你们都没按着计划走!”

    对于金勿这个疑问,丹歌在电梯里就想好了对策,这正是他收买金勿人心的一步。他郑重地说道:“因为向我问这个情况的人,是那个女人。你可以问问老赖,那马心袁是什么人物!”

    这个问题老赖可是拿手,他吃里扒外,对马心袁常有示好的举动,需要时还会义无反顾地献身,接受那骚人儿的榨取。他如果不清晰马心袁的身份,也就难以在两方都吃得开了。他只听完丹歌这一句话,立刻道:“那马心袁正是对付风家狼子之流的头头啊!”

    金勿心说我比你们更清楚,可他到了这地步了,该装就要装,他一脸地震惊,叹道:“那女人,有这两下子?!”

    “可不是嘛?!”丹歌道,“所以我怎么能对她说实话呢?对她说了实话,不就是暴露军情了吗?老赖作为风家的客卿和那焦家的人是好友,焦家……”丹歌说着一捂嘴,凑到金勿身旁悄然道,“焦家要联合风家,嗯哼。”丹歌向金勿使了个颜色,“懂了吧?!这事儿仅限咱们知道,你可要守口如瓶啊!”

    金勿听了这话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原来风家和焦家联合对付狼子们的事情不只是他和马心袁的分析,原来确有其事!可他心里头清晰,表面却装着迷茫,“怎么?懂什么了啊?!”

    丹歌耸耸肩,苦笑道:“那你不懂就不懂吧。”

    “真是吊人胃口!”金勿抱怨一句,瞧向老赖,“你继续说!”

    这金勿在这抱怨之事,眼睛却用别样的神采瞥了丹歌子规一眼。他从丹歌刚才如实相告的情况来看,似乎这两人对自己并没有戒心啊,而且这事情如果真如老赖所言这般是事发凑巧,那马心袁猜测的丹歌子规追踪他的事情,也就成了没影儿的事儿了。

    同一时的丹歌子规表面没有异常,而其实暗地里一直注意着金勿的神色,虽然金勿那别样的神采只是浅浅的,却依然被他们捕捉到了。“有门儿!这家伙是相信了几分了!而要让他的信任加深,就全凭老赖的故事了。”

    老赖此时也将其了故事来,“那死尸啊,是被人用类似锥子一般的东西刺穿心脏死去的,唉,真是可惜了他英年早逝啊。他身上似还被人搜刮过,也就没有留下什么像样的遗物。我那时考虑到他死在第九层,第九层就有那马心袁办公的房间。

    “很可能马心袁听到响动过来,如果她发现现场情况的话,我这朋友一时半会儿恐是难以入土为安。而且如果被马心袁控制了场面,封闭了消息,之后她再假传焦家人在风家遇害的消息,就能破坏了我风焦两家的联合,鉴于此,我只能连夜将尸首处理。”

    丹歌子规听得连连点头,他们表面上自是表示对老赖说法的认同,而其实在心里是对于风标天子他们的赞叹。“这理由编得似模似样的,若是我们不知道内情,此刻听这一番话,恐也是信了。”

    “原来如此!”金勿点头,他瞧向丹歌子规,笑道,“那夜我还当你们只是为吃烧烤而去,原来那一夜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可惜额你们竟没叫我,我就只能在这会儿听故事来弥补了!”

    “哈。”丹歌脸上挂满了笑意,他真想说,“那夜我们真要叫你,你在吗?!那焦家人,不正是死在你手吗?!”当然他并不能如此说。

    丹歌劝向金勿,道,“你没有和我们一起去也是好事,因为自那件事以后,我们就一直在困惑之中,难以挣脱啊!”

    金勿挑了挑眉,道:“哦?是什么样的困惑?”

    丹歌紧皱眉头,答道:“就是那焦家人的死,到底是何人所为?似是这焦家人的出现,也就对马心袁等人不利,可杀害那焦家人的却不是马心袁,马心袁那夜见到我们,对屋子里的情况是十分疑惑的呀!”

    丹歌这一番话并不是想要暗示金勿,他这一番话就是为马心袁开脱。到时如果金勿向马心袁提及此事,马心袁收到了丹歌莫名的好意,潜移默化之下也会为丹歌开脱。马心袁曾一度怀疑的丹歌子规在追踪调查金勿,而马心袁如果对此为丹歌开脱,金勿对丹歌子规的疑心就更小了。

    金勿听到丹歌是这样的困惑,扁了扁嘴,笑道:“风家既然有狼子这样的仇敌,焦家或许也会有仇敌呢?”

    “意外之喜!”子规明眸闪光,金勿说完话后他立时察觉到,这金勿一句话已经把金勿自己和焦家的立场点明了!他金勿和焦家,正如狼子和风家一样,是对峙的死敌!

    子规眼珠子一转,皱眉道:“风家我不知道,我却知道那焦家。那焦家虽然驱逐了我们,可除此之外的许多事做得颇为合乎情理,那样的行事,怎么会结下仇怨呢?!”

    “哼。”金勿嘲笑子规见识浅薄了,“也许是世仇呢?”

    “哦!”丹歌子规都是了然。子规这一句试探,金勿已经他自己带进去想这件事了,所以他们两人得出的结论是:金勿之所以想杀死焦家全族,竟是因为有世代的仇怨!随之他们新的疑问也来了:这是怎样的仇怨呢?

    这个问题丹歌子规都闷在了心里,没敢趁着此时问起,因为如果追问下去,很可能金勿会发觉端倪,那他们就前功尽弃了。于是丹歌子规完全把金勿的话当做说笑一般,没有再问下去了。这自是引起了金勿的不满,不过他显然有所顾忌,也不再解释,却美其名曰:他懒得解释。

    几人就在乱侃之中,来到了商丘城南的一处荒地,荒地之中一座新坟,新坟前头一株老树,老树枝上一件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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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无可仰赖() 
金勿看着那件血衣,问道:“那血衣是……”

    “哦。”老赖显然有所防备,这应当是天子向老赖提及而没有告知丹歌子规的部分了。老赖答道:“这血衣正是我那夜运送尸体时穿的衣服,他心口被刺穿,我奔走时他的血液就流到我衣服上了。”

    老赖解释完,见金勿没有异样,他即绕过了老树,瞥向了树后面的新坟。他只是一瞧那新坟,神色即动容,眼睛霎时一片通红,竟是悲情袭来,就要哭泣。这陡然的变化让丹歌子规和金勿都没有料到,金勿想了想,倒是收敛了心内的惊讶,只是感慨原来这姓赖的风家客卿和这焦家人有如此深厚的交情。

    而丹歌子规却难以收敛惊讶,反而这惊讶更甚,最后发展成了感叹,“这东西到底是在两方摇摆的人物,脸色说变就变,晴雨不过转瞬,阴阳颠倒于顷刻之间。”他两也不去细看老赖的神色了,这样式儿的人,一定是越演越真。

    他们到坟前将子规买来的瓜果点心摆上,也学着老赖的模样,面目中饱含苦涩,显露出无限的悲怆,而其实这两人心内却因此按捺不住将要乐出来了!

    “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这笑声自不是响在这荒地野外坟头之上,而是响在四方来集九层马心袁的办公室内。马心袁此刻拿着一张传真,瞧着这上面的文字叉着腰仰天大笑,好似瞧到了天大的好事。

    这让站在远端马心袁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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