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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望族闺秀-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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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是一定要推。若是在这关口左右不定,不去举荐新太子,反是乏了为人臣子的是非决断!”谢祖恒说,倒吸一口冷气,透出几分痛苦神情。

    谢老太爷似对这句话颇是满意,眸光里透出几分温和问:“还疼吗?”

    谢祖恒微微躬身,老太爷才深呼一口气说:“我打你一巴掌你就承不住,俊儿他小小年纪如何受得住你那么重的责罚?”

    四爷谢祖怀一笑说:“大哥受点苦,可是替爹解了围,功不可没呀!”

    流熏心头一动,难道刚才祖父打爹爹的那巴掌,是在演戏给众人看,故意退了宾客,也退了那位嚣张的皇子?

    谢祖恒沉默,旋即说:“若是俊儿不受这番苦楚,怕是如今早已奉了怡妃娘娘的诏,去做六皇子的伴读。”

    流熏更是一惊,眸光闪烁,爹爹重责大哥,不都是因继母的挑拨,原来是要推掉做六皇子伴读一事。莫非爹爹对六皇子颇有微词?

    祖父的眸光望向她时,流熏低垂下眸光福了福。

    二叔正在祖父书案前斟茶,说一句:“晋王为人深沉,喜怒无形于色,离去时,同熏姐儿你搭讪几句,可说了什么?”

    流熏谨慎地说:“三殿下离去时,只说了句‘有趣有趣!’还说,让哥哥得暇去宫里玩耍,就没有问旁的。”

    祖父透出一抹老谋深算的笑,呵呵的笑了笑说:“料他也问不出些什么,也无暇让他去问。”

    “爹,如今满朝文武,怕是有八、九成都要推举六贤王当太子。前日沈中堂还来暗示儿子,如今朝臣们纷纷上折子,可就差谢家的一本了。不保六皇子,这爹,皇上,怎么说?”谢祖慎担忧的问。

    祖父徐徐摇头,悠然品茶,打量长子谢祖恒,吹吹那热腾腾如仙雾般的茶气说:“为父入宫,只是向皇上谢恩。只字未提及立储一事。”

    “爹,那您入宫是”

    老太爷悠然说:“太子马厩卧病不起,皇上随口问老夫,太子的病可还能医治?”

    太子的病,不去问太医可否医治,反来问祖父呢?莫不是皇上暗示什么?

    流熏深深记得前世里,一场文武百官推荐太子的风波,祖父和爹爹因为大哥受责惊疯的家门丑事,而卧病不起,也误国了这场朝堂里的大戏。结果却是匪夷所思的,那个被废黜的太子竟然被复立了。

    那些推荐六贤王的官员纷纷遭了皇上申斥,骂他们居心叵测,结党营私。大姑父赵王爷,都被皇上降爵罚奉,险些送去宗人府问处,说他别有用心。

    六皇子如今是水满则溢,聪明反被聪明误!

    越是满朝文武异口同声的推荐他,皇上越是气恼不甘心。

    “爷爷,太子果然病了吗?”流熏问,“看来皇上对太子的病颇是上心呢。”

    “熏儿,没见大人们谈论正事吗?哪里有你女娃子插话的份,还不下去!”谢祖恒训斥一声,手里包冰的帕子敷的半边脸侧开不想让女儿看到狼狈样。

    流熏说:“爹爹,哥哥刚才还后悔说,因他不孝连累了爹爹。您看,太子犯了这么大的错,皇上还关心他的病痛,毕竟是父子连心的,没有过不去的结儿。”

    流熏说着,打量着祖父和父亲的神色迥异。

    前世里,皇上声称是太子得了魔魇,中了巫蛊,如今病愈复位。但最终更是出人意料,太子复立后不过一载,又被废掉。至于后来,几位皇子为了夺嫡就打做了一团

    “爹!”谢祖恒微微起身,沉吟片晌看向父亲,“皇上的意思是”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什么病都需要慢慢医治。”

    谢老太爷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伸出手在空中滞了片刻,指点了一旁的次子谢祖慎说:“去寻你大姐姐,听说赵王在边关打猎坠马伤足,难以行走,今儿给丈母娘贺寿都未登门,去送些我才从宫里太医院得的跌打膏药给你边关的姐夫,就是我从青海带回来的灵药。让他这几日不必分神,须得静养。朝堂上的事儿,先不必分神了!”

    老爷子又扫一眼长子谢祖恒说:“你这副模样,急火攻心的,自然也不必上朝了。好好养养,也好好思过!”

    “是,父亲!”谢祖恒愧疚地躬身一揖到地,侧眼看流熏时,眸光里颇有几分惊疑感慨。

    老爷子摸摸流熏的头说:“去告诉你兄长,他是我谢府嫡长孙,父亲苛责他,也不过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闻过则喜,当个警示,不可怀丝毫怨愤之心。才是为人子之道,你可明白?”

    “是,孙儿明白。不敢嫉恨爹爹。”流熏恭谨的说。

    谢祖恒咳嗽几声骂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总是有平日不检点的地方,才惹来非议。”

    谢老侯爷似心头一块久悬的石头落地,眯眼笑了打量孙女说:“去吧,不要顽皮,明儿还有许多宾客要应酬呢。”

    出了祖父书房的小院,早有丫鬟们守在门口翘首以待。

    绿婵迎上来焦急地禀告:“小姐,快去大公子那边看看吧。大公子回到书房解酒浇愁,这一阵子就喝了一坛子的酒,摔摔打打的不许人近前,就连沈先生都劝不住她。沈先生派人来传话,让大小姐去劝劝呢。若被老爷得知了,怕要怨怪大公子不懂礼呢。”

第122章 借酒浇愁() 
流熏急匆匆地赶到大哥的书斋,还不及进庭院,就听到里面嘶嚷叫喊声:“放开我,让我喝,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子俊,子俊你不能喝了!”沈孤桐的劝阻声,死死抱住挣扎叫闹的谢子俊。

    “让我饮个痛快!我哪里也不去,不搬去祖父的书房!不去!”

    他抢过酒坛汩汩地仰头痛饮,沈孤桐极力同他抢夺,“子俊,子俊,你是自己折磨自己!”

    流熏眉头紧皱,她递丹姝一个眼色,丹姝上前引路,门半掩,主仆进来竟然无人察觉。

    满地狼藉,碎瓷一地,流熏愤恨地喝一声:“住手!”

    一句吼声震慑了局面,哥哥才悠悠地转向她笑了说:“妹妹,你来陪哥哥同饮?”

    流熏又恨又怜,一把抢过他手中酒坛说:“才祖父还关心哥哥,让熏儿劝哥哥不要嫉恨爹爹。妹妹才夸了说哥哥胸襟浩瀚,才不为这些蝇营狗苟的事上心。哥哥如何这会就这么不争气了!”

    谢子俊摇头苦笑:“嫉恨?难道我不该恨?难道妹妹不恨?”

    说罢朗声大笑,眸光噙泪,望向流熏,分明眸光里满是恨意侧头一把抢过流熏手中的酒坛说,“妹妹无知,就无恨!”

    流熏气得再去抢他手里的酒坛,无奈哥哥固执地侧过身,嫌怨地望她一眼骂:“滚!谁用你多此一举?他早想要我的命,不过是迟早!”

    流熏一阵心酸,虽然心疼哥哥,但也恨他不争。哥哥的话里,分明满是怨毒。

    她坐在哥哥身边好言安抚说:“好,流熏陪哥哥同饮,沈大哥,烦你取碗来!”

    沈孤桐皱皱眉头,试图扶谢子俊起身,责备流熏:“他醉了,你也随着疯!”满眼嗔怪里透出怜惜。

    “合欢,合欢她,何其无辜?”谢子俊含泪无奈摇头。

    “子俊!”沈孤桐惊愕地望向流熏。

    流熏鬼火顿起,原来哥哥不是因为被父亲误会了德操而痛心疾首,却是为了个合欢在此自怨自艾。她腾然起身,挥手一掌狠狠打在哥哥那清俊的面颊上骂:“糊涂!哥哥你醒醒!合欢她险些害了哥哥的性命,你还对她念念不忘,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今夜的事儿,哥哥有口难辩!哥哥如今该潜心攻读,金榜扬名,才能告慰地下的娘亲,扬眉吐气,让这些人再不敢轻动了你去。如今自怨自艾的为个害你的丫鬟在此买醉,你简直太令人失望了!”

    谢子俊被她骂得一愕,眸光渐渐敛做一线,那阴冷镇定的眸光,再没有昔日那胸无城府的天真,反是像极了祖父那锐利的眸光。

    他酒意顿散般捂住生痛的面颊,看着流熏一阵冷笑问:“他眼里,我不过是个逆子,如何做,他都不会满意!”

    “爹爹是不知内情,恨铁不成钢!哥哥若不同合欢亲近,哪里有这些误会!”流熏也气恼地训斥他。

    谢子俊摇头,苦笑,大哭,终于沙哑了嗓子一把擒住流熏的肩头问:“妹妹,你可知道,娘是如何亡故?”

    流熏浑身一震,一股热流腾的冲上头顶,难道哥哥知道了什么?她屏息静气不敢出声,惊愕的目光望着哥哥子俊。

    母亲因生她时血崩身亡,所以祖父祖母对她分外疼惜,她过去一直以为如此,直到乳娘秋姨临死道破天机,难道另有隐情?

    “沈大哥,哥哥想是醉得糊涂了,胡言乱语的,烦沈大哥帮忙去拿块热毛巾来,为哥哥醒醒酒。”流熏急于支走沈孤桐。

    “小姐,我去!”小丫鬟小荷在一旁应声答着。

    流熏心里暗恨,却不动声色地笑了吩咐:“小荷,你只去喊你丹姝姐姐快来,你同绿婵同去,雪地路滑,路上小心脚下!”

    兄妹说几句体己话,沈孤桐起身而去,丫鬟们都散去,靠在廊柱上的谢子俊打个酒嗝,痛苦地望着她,“你真当是因你之故,害得母亲一命呜呼?”

    流熏迟疑:“娘是血崩而亡,祖母岂会骗我一个小辈?”她说着,心如刀绞。

    面对眼前聪慧过人的妹妹,谢子俊苦涩的一笑。

    “母亲过世那年,我那年四岁,已经依稀记事。母亲死在爹爹赴外任路上,母亲病重,几次差人去请爹爹回府,请太医求药,可是四处寻不到爹爹。母亲就强撑到最后一颗,死不瞑目,要见爹爹一面,最终拉住乳娘的手让她转告爹爹,‘让老爷善待两个孩子’。”谢子俊话音哽咽,“做官,仕途,有什么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若是爹爹早些回府,在娘身上多用分心思,就不会如此!”

    “我亲眼见到母亲疼得在床上翻滚,一口血喷在帐子上,染红了我的衣袖。”谢子俊惊恐的瞪大眼,“可我只会吓得大哭。”

    满身酒气,谢子俊醉意迷离地说,“母亲亡故,身边只有我,还有秋姨,更有如今的继母,当年的封姨,是她,我亲眼见她捧给母亲一碗汤药,母亲吃罢突然吐血。我吓得大哭”

    流熏满眼惊骇,母亲过世时,哥哥不过是四、五岁的孩子,虽然记事,但能记有多真切?

    “舅父、舅母赶来时,母亲早已僵冷了,舅母就要同爹爹去拼命,舅父同爹爹二人争执十分激烈,还是祖父出面喝退了舅父。随后母亲就草草盖棺发丧,出丧那日,舅父一身麻衣拦道大闹。事后,查起母亲病故那日都有谁近身在床前伺候,童言无忌,我随口说出了封姨,谁想她竟然不认,爹爹怪我受了舅父蛊惑撒谎,狠狠的打得我背过气去,两个月沾不得凳子,我那时才四岁。”

    谢子俊闭目,仰头灌下一口酒,痛苦着,“次年,母亲忌辰不满一载,爹爹就急忙的娶了封氏做续弦,只说给卧病的老祖宗压惊冲喜。舅父是祖父的门生,只得忍气吞声不去追究。自此同父亲冷若仇敌,不相往来。这些都是我十岁那年去舅父府里贺寿,听了老嬷嬷们议论才得知的。回府后,我曾问过祖父此事,祖父怒斥我一顿,不许我再去舅父府中。”

    流熏一颗心在狂颤,愕然张口,难以闭上,她该如何告诉哥哥母亲之死的真相?

第123章 生母之谜() 
爹爹无情无义,竟然前妻尸首未寒就娶了续弦,在前妻暴卒竟然不闻不查,秋姨说,母亲的死是封氏下的毒手,不是病亡,而是人祸。可是祖母竟然忍心将罪责推在才出生的她这个婴儿身上,说是因生她时崩漏,才亡故。还一味地说对她母女的亏欠,所以对她百般宠溺,那是亏欠,是赎罪,难道这是宠爱?她心头百感交集,那原本蜜罐中的惬意日子,立刻变得苦涩。

    旧事重提,流熏仿佛迷蒙的泪眼中看到了远远立着的乳娘秋,她泪水直流悲愤摇头。

    难怪哥哥如此失态,怕是哥哥如今对父亲已经心灰意冷。祖父自然要维护谢府的声名,所以在舅父今晚寿宴上发难而重责了爹爹一记耳光来平息众怒。

    流熏紧紧咬牙,手握得骨节作响,她会亲手手刃仇人,她不会再如前世里那个懵懂任性的女孩儿谢流熏。

    流熏轻轻去为哥哥扶去发上的浮雪说:“哥哥,越是如此,妹妹日后就需要哥哥来保护。哥哥若是难以保全自身,如何来保护妹妹呢?若是哥哥眼前振翅一飞,高中魁元,立身扬名,让母亲地下之灵以哥哥为豪呀!”

    谢子俊徐徐抬眼望她,眸光里透出一丝光亮。

    “哥哥,还记得哥哥昔日教熏儿背的那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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