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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望族闺秀-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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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熏故作糊涂地问:“金桂?哪个金桂?”

    封氏打量她,眸光讪讪的,似有阴翳。

    一旁,慕容思慧已经捺不住性子撂下流熏,旧话重提对老夫人说,“母亲,好歹劝劝老太爷吧。昨儿媳妇的嫂子入宫给怡贵妃娘娘请安,那万安宫人来人往的可是气派。就是这些日六皇子府更是宾客盈门,眼见这几日就是揭晓储君人选的正日子了,这岂不是众望所归吗?”

    小姑母谢妉儿撇撇嘴,似多有不服之意。

    “听说,江宁织造府更是知趣,一早的依着六皇子的身量,将太子吉服都绣妥了,只等了诏书一下,就献礼呢。更有礼部,那些大小官员都无心科举春闱的事儿,一门心思的准备新太子即位的文告呢。”

    皇上还没有封立新太子,这些人早已按耐不住要跟新主子的欣喜了,流熏最见不得这些嘴脸,心想也不知真相大白的那一刻,这些人如何的失望。

    慕容思慧娓娓劝说,封氏的眸光却不时担忧地望一眼流熏,颇是揣度。

    众人说得正欢,外面帘子一打,进来一人回禀:“老祖宗,老太爷听闻熏姐儿从庙里归来,传她去问话呢。”

    众人惊愕的目光望去,见是老太爷房里的大丫鬟秋彤,她衣着淡雅不卑不亢的说罢,静立一旁。

    老夫人看一眼流熏取笑说,“去吧,你祖父如今闭门谁也不肯见,单单肯召见你,可是你天大的颜面。”

    “是呀,朝中一品来求见,老太爷都不肯见呢。”四夫人怏怏道。

    流熏告辞出屋,随了秋彤行了几步,行过游廊,见不远处梅花丛中一阵积雪倏然抖落,她心头微触,四下望去,却不见有风,依约一道身影若隐若现的藏匿进花丛深处。不仅她留意到,秋彤也缓了些步伐。

    不等秋彤开口喝问,流熏忽然天真地大声问:“秋彤姐姐,祖父这么急的传流熏去见,该不是为六皇子选妃的事儿有了眉目,皇上急召了祖父去议亲吧?”

    她余光扫一眼梅树丛,一把拉住了秋彤欢喜地说:“快!咱们速速去问问祖父去!”

    不容分说拉住秋彤就跑。

    她心里暗笑,多半是有人处处监督她的一举一动,既然她要看,那索性让她看个痛快!

    养浩轩。

    才进庭院就听到争执声,四叔父的声音急切,“父亲,为今之计,这太子是人选”原来四处都在为此事纠结。流熏心里暗笑,若是众人知道谜底,还会如此忧心忡忡揣测圣意吗?

    进到屋里,祖父卧在一花梨木榻上半眯缝了眼养神。

    秋彤回禀说:“老太爷,大小姐来了。”

    祖父故作不知,问一句:“老二,你怎么说?”

    二叔父谢祖慎眉头紧皱,为难的问:“可这,眼下的诸位皇子,只有六皇子才华出众。难道咱们就随了那些人一窝蜂似的具名力保吗?”

    “心术不正者,不得为君!”谢祖恒斩钉截铁地说。果然是朝廷中堂左相,有几分刚直不阿的风骨。他心里早就否了六皇子。

第105章 泼汤() 
流熏记得,也就是那年,谢老太爷看出了沈孤桐的聪明睿智,格外的栽培他。当年是进退不得的关头,沈孤桐曾犯颜进谏祖父和父亲,说是皇上眼下根本无人可立,皇上这回重立太子不过是位了填补那空位,让朝野安心。不出三五年寻到合适的储君,皇上还会再废太子。沈孤桐建议谢府未雨绸缪,却遭到祖父的厉斥。

    但沈孤桐果然一语成谶,百官竟然异口同声的推荐声望极高的六皇子。龙颜大怒,一举罢黜治罪了多少官员,指责百官结党营私,六皇子包藏祸心要篡位。

    受牵连的更有活络心思去随波逐流保举六皇子的姑爹赵王和封家舅爷一家。

    可笑之极的是,皇上不得已重新复立废太子景瓍,令百官瞠目结舌不明皇上用意。

    多年后,太子二度被立又被废,引起诸位皇子夺嫡之争,朝中就没有再立太子。

    如今,恰是谢府存亡的关口。这头功如何也不能让沈孤桐抢了去。

    流熏的目光溜过窗棂时,忽然看到一个人影,几乎贴在了窗纸上,有人在偷听。流熏记起了园子里梅雪无风抖落的事儿,既然她们要监视她,那就监视个够。

    流熏迅然一把端起那青花汤碗,顺手将汤向那窗子泼去,就听“哎呀!”一声惨叫,流熏大喊:“有刺客!”

    一时惊得叔父们和父亲跳起身,流熏张开双臂挡去了祖父面前。祖父沉着地拍拍她的肩头,喝一声:“什么人?”

    一把抽出了墙上的龙泉宝剑,噌棱棱一声响,寒光淬然灼目。

    外面一阵凌乱声,就听了几声惨叫,两名黑衣大内护卫押了一个婆子推到老太爷谢廷尧面前,一脚踢了那婆子跪下。吓得婆子体弱筛糠,颤抖哆嗦着连连说:“老太爷,老太爷,不是刺客,不是!”

    “不是刺客,你鬼鬼祟祟的贴了窗根做什么?”流熏喝问着,小嘴儿一敲矫情的模样不依不饶。

    吓得那婆子双腿发软瘫坐一团哭道:“是,是大夫人房里的金嬷嬷打发奴婢来刺探,到底可是选中了咱们家四小姐”

    流熏诧异的目光望向父亲谢祖恒,父亲的面色铁青,也是羞愤交加:“拖出去,乱杖打死!”谢祖恒喝令一声。

    “老太爷恕罪,老爷恕罪,饶了奴婢吧!”婆子吓得魂飞魄散。

    “祖父息怒!”流熏忙求情说,“想是府里的婆子近来胆大,曲解了母亲的意思,不如押去母亲面前,披颊示众,以儆效尤吧。”

    她又转向婆子问:“你可听到了什么?”

    “不,不曾,奴才才凑来窗前,就被热汤泼面当做刺客擒了”婆子嗫嚅着。

    老太爷冷哼了几声,摆摆手吩咐说:“押去给大夫人面前,掌嘴四十!”

    慌得那婆子连连磕头碰地求饶,如捣蒜一般。

    谢廷尧侧头,冷冷瞪了一眼谢祖恒,骂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畜生!”

    这一声看似骂那婆子,实际上狠狠抽了谢祖恒一记耳光。谢祖恒面色赤紫垂下头,堂堂一品中堂,在老父面前也如此的没有颜面。

    流熏讪讪的垂手而立,不敢抬头。心里暗想,继母在人前是个规矩守礼谨慎的人,如今不知作何感想。

    婆子被拖下去的哭嚷声犹绕在耳边,屋内一片肃静,喘息声都可闻。流熏偷眼打量祖父的面容,憔悴疲惫中透出几分无奈。

    四爷急出一头汗,急着跺脚书归正传说,“若不是六殿下,那就无人可举了!六皇子如今声势如日中天,日后若是他当了储君,岂会放过谢家?”

    “如日中天?天上如今只有一个日,岂能容下双日当空?”流熏斩钉截铁地说。

    若是一切同前世一样,皇上贸然让百官举荐太子不过是出于一时愤慨,让那些仍对废太子心存死灰复燃侥幸的太子党断了那份心思。

    可皇上并没料到,太子这棵大树一倒,原本栖息在树上的鸟雀呼啦啦四下飞散,竟然几乎都被六皇子这棵大树招揽了去,偏偏那势力之大,盘根错节,把持了朝纲,可比太子的荒淫无能更令皇上忌惮。如今皇上身体健硕,能因太子不孝的一句“我当了三十年的太子”毕露迫不及待登基的野心而龙颜大怒,寻了把柄伺机废了太子。岂能如今对潜藏更深处的危机视而不见。

    “父亲,君威难测,不如,去试探一下皇上的口风?”谢祖慎提议道,眉头微颦,显出几分迟疑。如今行在刀锋上,事关家族荣辱,一分一毫都不得错的。

    “不妥!”谢祖恒摇头反驳,“皇上既然命百官举荐太子人选,就是要看看百官举荐何人。”

    老太爷的手指依然叩了桌案不语。

    丫鬟秋彤送进一盏香片,香气扑鼻,赞许的眸光深深望了一眼流熏。流熏接过茶,微开了盖碗匀匀漂浮的茶叶和那乳白色的花瓣。

    流熏偷眼望了祖父,祖父望着那青花瓷盖碗,目光呆滞在上面。

    流熏抬眼问秋彤:“秋彤姐姐,这茶,刚才那盏就不见祖父喝,怕是新茶不合口味吧?”

    秋彤谨慎地说:“是老爷子要执意换掉常饮的阳羡雪芽,说那阳羡茶虽香气清幽,毕竟须得配了惠山泉的水来烹煮才有原本芬芳冠世的味道。如今府里连玉泉山的水都混不上,不如喝香片,遮遮井水浊气。”

    祖父迂腐,不知又是什么事儿令他老触景生情,连品了十余年的茶都废了。

    “天子须尝阳羡茶,百草不敢先开花。”流熏吟吟笑道,“好茶毕竟是好茶,一时难觅可替代的佳品,反不及不换,毕竟是喝了十余年了。权且忍忍,再花些心思慢慢去找寻可意的茶去,总不能不喝吧?”

    她眸光幽幽地望着祖父,待祖父定夺。

    谢廷尧神色一震,眸光敛做一线微有惊讶地望着流熏,寻味片刻,俄而,他哈哈大笑,推开流熏手里的茶盏感叹:“果然是我的熏儿,甚知我心。还是泡那阳羡雪芽吧。”

第106章 天机() 
流熏会心的一笑,将茶盏递给秋彤。倒是秋彤娇嗔地沉下张小脸说:“老太爷这主意一日一变的,可令奴婢们难伺候了。先时两湖总督送来一包恩施玉露,毫锋银白如玉,挺直如松,茶鲜味儿爽,竟然老太爷也看不上眼,生生的让赏给了大公子了。”

    流熏见秋彤颇有怨言赌气般地嘀咕,忙笑了推她出去说:“好姐姐,就辛苦一遭吧,爷爷就这点癖好了,好歹是一桩心思。”

    谢廷尧捋着胡须温然含笑,心中似有定数。

    他吩咐秋彤说:“那碗汤作践了,去再打一碗来。”

    秋彤眸光一亮,同流熏互视一眼,这是祖父想通了。

    流熏不失时机地说,“亏得祖父许了哥哥来养浩轩书房读书,这房里阳气盛,哥哥的伤势也几乎痊愈了。”

    “俊儿就要入闱,耽搁不得。”祖父随口应道。

    流熏似不经意地说:“哥哥的伤不碍事,只是爷爷百事缠身,不想还有心思关心哥哥的伤情呢。哥哥那些日子发病喊冷,熏儿还笑他生在福中不知足呢!爹爹责罚了哥哥,可还不忘在风口里解了自己的袍子给衣衫单薄的哥哥披上御寒可熏儿听说,废太子被圈去了上驷院旁的毡棚里,连个炭火盆都不曾有”

    流熏顿了顿,眸光里透出几分顽皮说:“听小丫鬟们说笑,说是封家舅母来府里说笑时无意提起此事。封舅母家有一表亲金家在上驷院供差,看守废太子。说是被废为庶民的太子反不如一条野狗,奴才们竟然都能肆意凌辱废太子,逼废太子吃马粪。”

    “熏儿!”谢祖恒呵斥一声,语气凌厉,转向父亲拱手缓缓地说:“父亲,废太子抱恙的事儿,儿子也听了些朝野议论纷纭。”

    谢廷尧闻听勃然大怒,愤然起身大骂:“皇族血脉,岂能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说罢气恼的一阵巨咳。

    流熏心想,如今道破天机,也是为了替家门引条明路,免去家门遭此横截颠沛。

    见祖父闻听废太子被辱果然怒发冲冠,她忙叹息一句:“也不知皇上是不知此事,还是知而不问呢。”

    奴才们都能对废太子的轻辱折磨,若不是皇上对废太子深恶痛绝,何至于如此?此话一经传扬出去,朝臣皆知废太子死灰复燃无望。那剩下的皇子里,怕是众人更要去推举六皇子了。

    只是,皇上是不知此事,还是知而不问?

    “老夫即刻进宫去面圣!”谢廷尧怒气难遏,挣扎起身。

    二叔谢祖慎紧皱眉头劝:“父亲,如此莽撞入宫,怕是不妥吧?”

    “如今恰是宫里迎春、宫裁春衣的时节,不如,父亲去问上一句?”谢祖恒寻思片刻谨慎地提醒。

    谢廷尧沉吟片晌,不觉展露了笑颜说:“竟是我疏忽了”

    他愁眉顿开,捋着银须笑了笑频频摇头,道一句:“人言,当局者迷!”

    哪里是当局者迷,分明是流熏重活一世,亲历过这场废立太子的大戏,其中的结局,怕没人比她更是清楚。

    出了祖父房里,重回祖母荣寿堂,府里已经是喜气连连,如今寿宴大排七日,此后日日定然宾客盈门。

    “熏儿,你从外公书房归来?”方春旎迎上她,将她向房里送,轻声说,“都在羡慕熏儿你独得外公厚宠呢。”又低声道,“可是吓死姐姐了,足足为你担心一日,可吓得我的魂儿都没了。”

    流熏递她一个眼色,点点头,眸光里满是感激。

    流熏微微笑笑,来到人前请安。

    众人皆知她被祖父唤去书房问话许久才回,这份殊荣原是旁人比不了的,不知多少艳羡的目光投向她,更心知肚明这位大小姐在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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