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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望族闺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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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患有梦游之症?”封氏询问的目光转向喜姨娘,是与不是,喜姨娘这亲娘应该最是知道。

    喜姨娘是晚晴的生母,本是老夫人的洗脚丫头,靠耍心机爬上了大老爷的床被开脸当了姨娘,被府里人低看。她原本一脸的幸灾乐祸的看热闹,如今剑锋突转直奔她面颊,她频频摇头说:“不曾,不曾有的,晴儿她不会”眸光立时凌乱。

    “姨娘自然不得而知,这些年都是流熏同晴儿妹妹同吃同住的。”流熏一语中的,这些年晚晴为了摆脱个“庶”字,都是在她这嫡姐房中同吃同宿的。

    “今夜的事儿,若非妹妹梦游不为人查,如何深夜里小姐出行,竟没个丫鬟婆子跟随伺候吗?”流熏平静地扫一眼立在一旁的几位房里的嬷嬷。

    今夜,漫天大雪,婆子们偷懒在房里取暖吃小酒,姐妹二人淘气地偷偷翻墙摸出院去,神鬼不知。几位嬷嬷连连推说不知,自然不能承认自己失职。

    “大小姐可真会说笑。到底是咱们晴儿梦游,还是大小姐你在痴人说梦?大小姐请先低头看看,你裙子上沾的污浊又是什么?”喜姨娘悻悻中一笑,眸光狠狠在流熏裙摆上掠过,拖长声音奚落,“这奸夫都供认不讳了!”

    流熏惊得低头,果然裙面上点点血渍灼目。深夜里同外男私会被擒个正着,裙上还沾了污血这血何时洒在她裙上,她竟不得而知。

    一时四下哗然,颜色稍缓的谢祖恒立时沉青了面颊。

    “原来是为这个?”流熏一脸天真的一笑,心疼的拉着晚晴说,“是晴儿梦游时不慎跌倒,流熏一时心急,索性就拿裙襟为晴儿去擦拭鼻血,”她眨眨灵慧的眸子望着喜姨娘懵懂地问着,“不然,姨娘以为这血污是从何而来?”那挑衅的话语,如剑的眸光,刺得喜姨娘一个激灵。

    喜姨娘撇撇嘴,冷哼一声:“大小姐果然是舌灿莲花,一番话能把炭球都说成是白的。大小姐既然是去追赶我们晴儿,如何还提着一篮子点心去书馆?又因何一见了家丁吓得掉头就跑?”

    疑云重重,怎不令人生疑?

    “流熏急跑,不过是为了掩护晴儿妹妹引开家丁。都说梦游之人受不得半点惊吓的。可流熏追到晴妹妹才进书馆,那院门闹鬼一般,嘭的一声就关上了”流熏神秘地说,一阵凉风袭来,仿佛在坟头说鬼,吓得众人周身惊悚。流熏说罢,就见晚晴周身发抖,秀目噙泪惊惶的连连摇头说:“不是,不是的!”

第5章 春宫荷包() 
“门一关,四下敲锣声震耳,家丁们大喊‘捉奸’,唬得晴妹妹惊疯的马儿一般抱头狂奔,哭喊大叫。流熏只得推了晴儿藏了身,自己去引开家丁”流熏平静地答,解释了诸多疑团,“至于那篮子点心,许是妹妹梦游携带,一梦醒来,她自己未必能记得的。”说罢,她还不忘执着晚晴的手安抚一句,“妹妹,莫怕,妹妹有病,爹爹不会怪罪妹妹的。”

    晚晴在流熏掌心的手冷若冰柱,微微颤抖,她奋力挣脱了哭喊:“不!姐姐,不是!姐姐不要信口胡言,晴儿哪里有那恶疾!”

    丫鬟丹姝机灵的抢话说:“暑月里二小姐梦游,还抱走了大小姐房里一个冰玉枕,丢在花园草窠里,醒来自己什么都不记得的。”

    四下里一片沉寂,众人肃穆无言。

    平日口舌伶俐的谢晚晴如被一口凉风闪了舌头,小脸冰白,她惊惧的眸光乞怜地望向父亲和嫡母,频频摇头,不知如何就平白的落个梦游的罪名。

    “这可如何是好?年前赵王妃还提起晴儿的婚事怎知这孩子得了这病症”封氏一脸为难,晚晴惊得频频摇头。

    她是一庶女,本是大太太做主,要将她许给赵王世子为贵妾的,如此一门人人争羡的婚事,难道就要失之交臂?

    晚晴急得一把推开流熏哭道:“姐姐,事到如今,妹妹也无法替姐姐隐瞒了。”

    她发疯似的扑去床上,一把就去扯流熏床上的枕头。

    “晴儿!”流熏惊叫一声上前阻拦,“你莫不是疯了?你要做什么?你醒醒!”

    “姐姐做的好事!同沈公子私相授受,绣的那见不得人的春、宫荷包,如今妹妹也不敢替姐姐隐瞒了。”晚晴狠命地同流熏撕抢那枕头。

    “晴儿,你,你你浑说些什么?”流熏面色大骇,紧紧压住枕头,仿佛下面压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熏儿,晴儿说得可是真的?”封氏惊得面色惨白问。

    谢祖恒更是怒不可遏,望族闺秀,大家千金,竟然干出如此无耻之事!

    “扯开她!搜!”谢祖恒一声令下,婆子们一拥而上,将流熏推去一旁,枕头下果然有一个胭脂色的荷包,晚晴惊喜地一把抢去,双手捧去谢祖恒面前,“爹爹,女儿是被冤枉的。”

    “这”看了那荷包,封氏同谢祖恒面面相觑,谢祖恒铁青的面色问晚晴:“你说的就是这个春、宫荷包?”

    “正是,姐姐私匿了在枕下的春、宫荷包。”晚晴嗫嚅着,面颊羞红,仿佛那两个污秽的字难以启齿。

    流熏哭了扑向前哭求:“爹爹,还给熏儿,这是娘临终前绣的富贵石榴荷包,里面还藏有为爹爹祈福平安的佛珠,皆因女儿这些日睡不安稳,秋姨才拿来压在女儿枕头下辟邪。晴儿妹妹定是病得不轻,分明是个百子石榴锦囊,如何就认作是她的什么‘春冬’荷包”

    流熏将“春冬”二字咬得格外清晰,有意避开那“春、宫”二字,堂堂阁老府的千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知道什么“春、宫”?

    晚晴这才一惊,定睛去看,父亲手中的荷包不知何时被换做了一个百宝石榴锦囊,颜色花样乍看相仿,但定睛一看果然不是先时她藏的那枚。晚晴大惊失色,慌忙分辩,“晴儿分明看到是个满绣妖精纠缠的春、宫荷包,想是被姐姐掉包了”

    “爹爹莫怪妹妹,妹妹的病症愈发的重了,不然如何胡言乱语,目不辨物?”流熏说。

    谢祖恒眉头紧拧,面色沉青地怒视晚晴。

    封氏眉锁愁烟,满脸为难的说:“谁也不曾想着孩子得这怪症。还是明儿请宫里的太医来好好诊治一番,这么大的姑娘,都该是出阁的年纪了,得了这种隐疾,可是耽误不得。”

    “母亲,不可呀,若是请来太医,妹妹有梦游之症的事儿就世人皆知了,日后晴儿可如何嫁人呀?”流熏思量周密的苦苦哀求。

    手里把弄前妻临终留下的荷包,又望着女儿,谢祖恒心里不由添了几分心疼。流熏霸道,但对晚晴还算是爱拂的,不然不会因怕晚晴受喜姨娘牵累,而留晚晴同她同吃同宿这些年。

    想当年妻子江氏就是如此的文静温淑,骨子里却极为侠义,好打抱不平,这点流熏像极了她。

    妻子早逝,只留下这一对生得聪颖美貌酷似妻子的儿女,他心里对妻子无限的歉疚和怀念,不由得对这两个孩子格外偏宠疏于管教。

    前个月,儿子谢子俊对他出言不逊顶撞,被他痛打一顿,至今步行艰难。谁想如今女儿流熏竟然也不顾廉耻干下苟且不齿之事。简直丢尽了沈家的颜面!如今想来,是他气急败坏冤枉女儿了。

    谢祖恒心里的气恼也就散了几分。

    “赵王府那边好端端的一桩婚事,谁想晴儿福薄如此哎!”封氏叹息一声。

    “这也是她的造化不到,命数!”谢祖恒嫌怨地扫了一眼无事生非的晚晴母女。

    “爹爹,”晚晴哭哭啼啼地凑来,流熏猛然回身,端出长姐的威严怒斥:“住口!哭什么?不就是患了隐疾要被退了亲事?女子重德,若是男子因妹妹这个隐疾而嫌弃妹妹,可见他也是个糊涂东西!不嫁也罢。妹妹大不了一世不嫁人,被送去感业寺出家一世长敬菩萨又如何?”

    谢晚晴立时被这声势骇得止住悲声,她愕然地望着流熏,眼前的长姐似是陌生许多。

    年长不嫁的女儿,就要被送去感业寺后的清修庵去代发修行一生一世,这是时下的风俗。晚晴经她一提醒,更是惊得瞪大双眼拼命摇头,一步步的,她被逼入绝境。

    流熏转向封氏恳请,“母亲,晴妹妹病得不轻,需要静养。不如将这绛雪轩留给晴儿妹妹独住,女儿搬去荣寿堂去陪老祖宗住。”

    封氏惋惜地望一眼晚晴,再打量流熏心疼道:“我的儿,难得你一片菩萨心肠不同晴儿计较,只是绛雪轩是正房所在,晴儿一个庶女哪里能独留的?”

第6章 风雪美人来() 
“不!姐姐!晴儿不离开姐姐。”晚晴听说要将她逐出绛雪轩,立时惊得花容失色。她一个庶女,这些年在谢府若不是依附在长姐流熏身边,吃穿用度都依了嫡女的分例,早就不知要被府里丫鬟婆子们如何轻贱低看一头。

    流熏面露难色,丹姝更担忧地嘟哝一句:“听说,东汉时的曹操就有夜里梦游操刀杀人的怪病!”

    封氏不无担忧地点头说:“晴儿是不宜留在流熏身边长住了。”

    晚晴面上最后一丝血色被抽干,愣愣地瘫软在地。失算,全盘失算。如今平白的背上个梦游的病症,丢了同赵王府世子表兄一桩好姻缘,还要被贬回喜姨娘那狭窄的偏房去看人脸色。仿佛被人一脚从云端踢去了泥沟,好悬一口气没噎堵得她晕倒。

    “快看!大雪地里端端跪着一个大活人呢!”喜姨娘一声惊叫手指窗外,吸引众人目光齐齐投去窗外。

    “呀!这不是沈先生吗?大风雪里长跪庭院,是在负荆请罪呢!”

    “啧啧,可怜呀!”

    流熏的眸光顿时被窗外的情景深深摄住,惊愕令她几乎窒息。

    庭院里长跪一人,风雪琢成一座冰雕一般,疾风夹雪展开猎猎青衫,飘然若天外谪仙。沈孤桐,那冷峻如冰海一样的眉眼,一袭深青色布衣清寒入骨。那种宠辱不惊的飘逸从容,举止中的沉稳内敛,令任何女人望之都难以忘怀。如今他面色苍白如雪,狭长的凤眸里闪烁着眸光笃定坚毅。

    沈孤桐沉默无语,一副任杀任剐无怨无尤超脱的神情,长跪雪地。怎不令众人才释怀的谜团又起?

    喜姨娘一阵阴阴的笑:“这奸夫都供认不讳了,大姑娘还要抵赖不成?”

    四下里立时寂静无声,原本同情的目光都转作疑惑和鄙夷望向流熏。

    此情此景,前世里,沈孤桐在她房外长跪了一夜请罪,冻成了冰人,甘愿只身承担所有罪责。令流熏前世里为之倾情动心,一生相许不离。更促成了谢府不得已将错就错成全了她二人的孽缘。

    沈孤桐,果然是个聪明绝顶的。男人若是有野心,女人怕是难逃那缠绵的陷阱。

    一阵寒风刮得轩门大敞,北风兜起窗幔张牙舞爪般乱卷扑面袭来,一股沁骨的寒意浸透流熏后背。她定定神,上前几步,揉搓冰凉的十指举目望着浓墨渲染的天际,黑洞般洒下飘飘扬扬的雪片,徐徐道:“沈师兄莫怕,是非黑白爹爹自有明断,绝不会冤枉沈师兄的。你大可不比如此委曲求全。”

    沈孤桐一惊猛然抬头,惊诧不解的眸光望着流熏,仿佛眼前人变得陌生许多。

    “师妹,”沈孤桐喃喃一声唤,这分明不是他所期盼,平日里被他若即若离勾引得神魂颠倒的谢家大小姐,此刻该是不顾一切的扑来护他,索性将错就错的认下这桩生米煮成熟饭的亲事。

    他心有不甘,眸光深情地凝视流熏,挺直身子沉声道,“沈孤桐死不足惜,刀山火海都下得,定不让师妹受半分委屈。”

    情真意切的一番话,都是处心积虑的谋划中,分明是泥潭沼泽,前世里她就在那双动人的眉眼下一步步无怨无尤的深陷进去。

    只是眼前,她可该如何为自己开脱?

    “大胆!”封氏急恼得面颊赤红,叱责道,“沈孤桐,你也是读书人,受谢府收养大恩,怎能忘恩负义!”

    喜姨娘掩口噗嗤一笑长长叹息:“貌似潘安的白面穷书生同大家闺秀翻墙西厢会,戏文里不是常有的吗?”

    四下一阵唏嘘声,仿佛一桩悬案变得扑朔迷离。

    “沈师兄果真是病糊涂了,而且病得不轻!”

    忽然,一个娇柔凌厉的女子声音乘风入耳,声音并不大,却是直指人心,引得众人寻声望去。

    流熏一惊循声望去,就听一阵窸窣的衣履脚步声传来,窗外廊下的明角灯映得雪地光影交相如白昼,雪光中娉婷走来一队人,为首一清丽的女子,雪青色貂皮斗篷绒绒的风毛半覆了面颊,边行边款款地正声道:“‘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沈师兄平日是不欺暗室的君子,这书可是白读了不成?若是有人污蔑谢家谋反,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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