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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望族闺秀-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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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脚如麻没个断绝,流熏信步来到珏表兄的卧房外,屋内是低低的一片抽泣声,笑儿呜呜的哭求声,“王爷,求王爷想个法子吧。世子爷周身滚烫不退烧,如此下去,人就要烧坏了。”

    赵王沉闷的声音传来,“但凡我有法子,难道还不救他?这孽障,哎!”

    笑儿哭得涕不成声,“王爷,太医说,世子爷这伤口怕是沾了雨水不洁净,身子近来只吃粥又孱弱,这药涂了也不见好,怕是过两日脓肉就要溃烂入骨了,就是保了命,也要残废了!”

    “哭什么!”赵王厉声呵斥,“男儿流血不流泪。若是这畜生命该如此,与其残废着苟且偷生,反不如去死!”那最后两个字从牙关里咬出,却是如刀割一般字字锋利,流熏身子一晃,跌坐去廊下湿漉漉的美人靠上。她动动唇,泪水滑落,滴去口中,都是那么的咸涩。

    如今,只有寻到旎姐姐,或许才能救景珏一命。可若是旎姐姐存心要同哥哥逃去浪迹天涯,又如何会被她轻易找到?

    流熏始终没有鼓起勇气进十二皇子景璨的卧房,她飘飘荡荡的在廊子下向远处走去,如孤魂野鬼一般,就在雨夜里徘徊。不知不觉,她来到景珏住的房外,那卧房本是漆黑一片,传来隐隐的鼾声。忽然,烛光腾然亮起,屋内传来一个声音,打了长长的哈欠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流熏进屋,景璨只穿了一袭白色的松松垮垮的内单盘腿坐在桌案上,歪个头笑望她。

    “东西拿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摊开手无赖道。

    流熏苦涩的一笑说,“东西我是有,只是须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若我此刻给了你,你不替我寻到哥哥和旎姐姐,可该如何是好?”

    景璨搔搔头,眨眨眼反问,“若我替你寻回了谢子骏和他的相好,你介时反悔,可不是本王就亏本了?”

    二人各不相让。

    流熏问,“你待要如何?”

    景璨对她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轻声说,“不如,那东西先给本王看一眼,本王只看看摸摸,不拆开看如何?待寻到了谢子骏,本王再拆看一睹为快。”

    流熏摇头说,“我谢流熏说话算数,若是寻到哥哥,一定当了殿下的面,让殿下一睹那太后托付的宝物。如果殿下信不过流熏,流熏也无可奈何。”

    景璨坚决的摇头摊手说,“不妥不妥,若表妹毫无诚意,景璨不看也罢,不过是一时兴起。”说罢,他伸个长长的懒腰打个哈欠道,“我去睡觉了,妹妹也去歇息吧。”

    流熏一见着无赖十二就要溜走,如此寻不到哥哥和旎姐姐,景珏表兄的病怕就要延误医治。她急得跺脚喊一声,“殿下留步!”

    旋即追上去几步低声道,“实不相瞒殿下。那东西,如今不在流熏身上,而是在”

    “在哪里?”景璨问。

    流熏急得泪水盈眶的说,“那东西,是流熏为了保密,偷偷放在了旎姐姐的衣篋中的汗巾子里。谁想,旎姐姐这一走,竟然将随身衣物都带了去。所以流熏才急于去寻到她。只为弄丢了太后所托之物呀!”

    流熏急切的目光望着景璨,景璨将信将疑地问,“此话可是属实?”

    流熏认真的点点头。

    景璨哼哼一笑说,“好呀,总之我还抓着你哥哥谢子骏的罪证小辫子,你若敢糊弄本王,本王事后就让你那哥哥生不如死,看看你还敢戏耍我!”

    流熏也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但眼下急于寻到哥哥,就含糊的应对了称是。

    景璨这才说,“随我来吧!”随手扯过一件袍子兜风抖开披在肩头,就要同流熏向外去。

第416章 千里追兄() 
山野寂静,偶尔鸟语,不闻花香,天空阴翳飘着濛濛细雨,漫成一片粗粝的白色,枯树缠绕交织如戈,又如无数双枯干的手无助的伸向天空,形成一幅枯笔淡墨的画。

    大河旁,白麻招魂幡四处飘飞如云,延绵数十里看不到尽头,百姓亲手扎的麻布花沿着河岸堆积如海洋,凝肃的空气,飘飞的冷雨,呜咽的哭喊声,催人泪下。

    “钦差大人,回来呀!”

    “老天开恩,放回谢大人吧”

    哭喊声被风声吹散去空中,萦绕不绝。

    流熏满心戚然,不曾想哥哥来河南不足两个月的光景,竟然政绩卓著,如此深得民心。若是父亲和祖父此刻在场,是不是也该为谢府的长孙欣慰自豪?而哥哥,此刻又在做什么呢?

    流熏依着景璨指点的所在向山上攀索,也不顾了枯枝横斜刮破了她的裙衫,地上的荆棘戏弄般的牵扯她的脚步,她焦急的向山上攀爬。此事,尚不能让外人得知,哥哥佯死挂冠私逃,这可是欺君的死罪。

    她行到半山,回头望是那黄水泥沙汹涌的河流,漫天霏霏烟雨,也不见茅舍农家。她越走,越觉得荒凉,越走心头就越是忐忑不安,莫不是景璨这纨绔又在戏耍她?故意引她大雨天来这无人的荒郊野外?

    流熏定定神,不敢再向前,再回身看看来时的路,依约可见一段崎岖的山路都是她一路踩开的,远处仿佛看不到退路。正是上下为难左右不定,不远处的山腰忽然呼啦啦的惊飞一群山鸟。那细雨中,鸟儿本是栖息避雨,除非被野兽所驱,亦或有人迹。

    流熏屏住呼吸,心下有些惊悸,定睛去看,才见呼啸的风声中,半山处似隐隐起了些炊烟。

    流熏心头一阵惊喜,手中的木棍披开荒草灌木的阻碍,紧走几步上前。

    果然,一座茅草棚依山而建,就显现眼前,那茅屋外围着篱笆,还似有一畦菜田。一副朴实的农舍。

    流熏向前去,见那院内篱笆墙内一蓝花布衫的女子在院里水缸内汲水,背对她,弯个腰身,流熏凑去问,“敢问大嫂”

    话音才落,那躬身汲水的妇人猛然回头,流熏惊得目瞪口呆。旎姐姐!

    “熏儿!”春旎的口舌颤抖,那声音将出未出,惊骇的目光望向流熏身后,惊得冲上去紧张的去捂她的口,推搡了流熏就闪去一边,低声说,“你哥哥他,他卧病在床!”

    方春旎一脸的紧张。流熏甩开她的手满是戒备就要向茅屋里闯,方春旎低声喝着,“他只是受凉受惊,无妨的。你莫去吓到了他!”

    流熏停住了步,戒备而忿然的目光冷冷瞪视方春旎,果然十二皇子所言不假,这对鸳鸯撇下了百姓,撇下了家族亲人,撇下了一切双宿双飞了。

    流熏四下看着,满脸的奚落,冷冷一笑,对方春旎奚落道,“难为姐姐一片苦心,寻到如此一处世外桃源的好所在。”

    方春旎垂头,不敢直视她,嗫嚅着,“你,如何寻到这里的?”眸光偷窥流熏一眼,惊惶中透出几分难以置信。

    “流熏没有姐姐妙手回事瞒天过海的本领,却还能会掐算。如今百姓沿了大河日夜寻找打捞他们的父母官大人,哭喊声感天地动鬼神,大河旁的白花白幡都要成了海洋百姓落泪千呼万唤欲吸尽河水去寻回钦差,你们却在此置身事外!”

    方春旎的面色一阵白一阵赤,涩涩的言语敷衍,“不是,大功告成了?渠挖了,粮筹了,雨降了”吱呜的话语到此,方春旎泪水潸然而下,哽咽的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莫不是让你哥哥回京继续去送死,继续面对舅父舅母虐他的那无尽屈辱吗?”

    方春旎的唇在抽搐,泪眼忿然地凝视流熏,头微微扬起,据理力争。

    她猛揩一把泪忍泣说,“百姓,百姓吃饱喝足对他感恩戴德又如何?回到京城,还是封家舅母的天下,还是舅父对他的百般指责,你哥哥从大河里爬出来第一句话就说,若他死了,怕是谢中堂大人都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

    流熏愕然的望着方春旎,仿佛自己倒有几分理屈词穷,是自己不体谅哥哥,冒失的寻来。

    方春旎放缓了语气道,“熏儿,也哥哥只你这一个亲妹妹,本不该瞒了你。可是也是事出无奈,本是想,待风声过去我们安置下来,日后再去寻你。世子表兄待你一往情深,不日你也该嫁去赵王府。你哥哥日后在谢府里,更是举步维艰了”

    继母的杀机暗藏,爹爹的不闻不问,想来却是令流熏心酸。流熏点点头说,“姐姐如今可以放心了,自哥哥离去后,继母犯了事儿,已被祖父下令逐去了娘家。怕是日后能否回谢府都为未可知呢。”

    她试探的目光望着方春旎,方春旎一怔,诧异的问一句,“这是真的吗?”勉强堆出些笑容,口中却含混道,“只是,这还要同你哥哥去商议,谢府,是他的伤心地。”方春旎强忍了泪笑了对流熏说,“你看,我们当初寻到半山这农舍时,本是破烂不堪的,这篱笆,是你哥哥亲手一根根的竖的,还要这下山的道,也是你哥哥一点点的去开的,手都磨出了水泡,他却说不痛”

    流熏心头一阵感伤,但却笃定了心思冷静道,“旎姐姐自幼生长在谢府,当知谢府苦心培养的嫡孙,是十年树木一般精心栽培的朝廷栋梁,是属于天下黎庶的状元郎。而不是只知卿卿我我留恋布衣钗裙间的小郎君!所以,谢府的男儿都没有心肝,乏了柔情,因为,他们的心肝早就许给了朝廷,许给了天下黎庶,就是为了朝廷和百姓需要时挺身而出。姐姐你看看河边那些翘首以待的百姓你可忍心为了一己之私把他们的父母官带走?”流熏的话越来越高,越来越亮,义愤填膺。

    “熏儿!”冷冷的声音一声喝,流熏同方春旎都止住争执,回身望去,见谢子骏一身宽松的青麻布直裰立在门口,他望着流熏吃惊地问,“你,如何寻来了?”

第417章 始作俑者() 
“流熏只一个嫡亲的哥哥,自然要寻来。”流熏凝神望着哥哥子骏一步步走向他。见他面容清癯,毫无血色,带了些病容,不时的侧头咳嗽两声,“熏儿,既然你已经来了,若你舍得放下同珏世子的那段姻缘,不妨同哥哥一道去隐居,离开谢府。”谢子骏话音里透出沉着坚定,那眸光依旧谦和内敛,笑容依旧那么干干净净,不染风尘。

    “齐大非偶,身在望族豪门,就少不得那些龌龊的争斗,”谢子骏淡然道,“妹妹,随哥哥一道离去吧?”他捏捏流熏的肩头,薄薄的笑容里透出些鼓励,温声道,“有哥哥在,不会委屈你。自咱们娘过世,那个府里,本也不该是咱们兄妹久居之处。”

    “是呀,随我们一道走吧?”方春旎上前拉住流熏亲热道,“你们毕竟是亲兄妹。你哥哥若不是被封氏舅母和大舅父逼到绝路,也不会出此下策自前番他金榜题名回府反受辱后,本就痛不欲生若不是我设法让他借河南赈灾这差事离开那片伤心地,你哥哥他,怕他早就”方春旎的话音哽咽,仿佛艰难的吐露出了一桩沉在心底无比痛苦煎熬的秘密。

    谢子骏的面颊立时沉下,阴冷间透出几分痛苦的扭曲,眸光闪避,望向阴翳的细雨中,胸膛起伏。

    不提“金榜题名回府受辱”这话倒也罢了,提起此事,流熏一阵义愤填膺。看着方春旎哀婉的模样轻轻拉扯谢子骏的衣袖似在善解人意的宽慰,流熏心头却满是对方春旎的佩服。旎姐姐果然高明,想不到她一小女子,竟然突发奇招令人难以意料。

    谢子骏对方春旎宽慰的笑笑,似让她不必担心,他的手掌反扣上春旎拉住他小臂的手,轻轻拍拍,好一对儿相濡以沫的天涯苦侣。

    流熏漠视二人片刻,眉峰一挑对哥哥子骏道,“哥哥回府受辱的事儿吗?啊!熏儿离京前倒是听说些内情,还真是匪夷所思呢,为这事儿呀,府里闹得地覆天翻的,竟然是”

    流熏忽然拿捏的转向方春旎一笑问,“说起这内情,旎姐姐怕最明白不过哥哥为何不问问旎姐姐呢?”

    流熏玩味的目光逼视方春旎,那眸光里含着笑,似在问,“旎姐姐,你该如何解释呢?”方春旎本是温婉的贴在子骏身边,乍听流熏提到什么“内情”,惊得花容失色,周身血液都凝固,又见流熏忽然令她措手不及的将话头抛给了她,仿佛一只烫手的火中栗子骤然塞去她怀里,惊得她疾呼一声,“熏儿!”制止住她的话题。

    方春旎的一颗心噗噗乱跳,眸光惊惶如遇鬼魅,一股凉气直从心头透去脚底。这狡猾的丫头,莫不是她察觉了什么?如此天衣无缝的事,她如何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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