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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望族闺秀-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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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就使出这恶毒的法子,竟然让他疼得生不如死!

    话音渐渐远去,沈孤桐呆呆的望着覆盖在自己身下的白绫,鼓足勇气,胆战心惊的去揭开自己的伤处看,不由“啊”的一声惨叫,他难以置信,旋即“啊啊啊!”的哭号惊叫,“不,不呀!不会的,不会的呀!”他惊得用手疯狂的抓挠自己的头发,恨不得将头发扯落,他捶打自己的头,用头向墙上撞去。他后悔不及,为什么他要傻到去洗什么纹身,为什么他要中计,为什么他要一步步的将自己送去深渊?

    沈孤桐哭号着,痛苦得狠狠惩罚自己的无知蠢笨,他如何能信了封氏的鬼话?若是当年还在江南飘香院做他的小相公,或许锦衣玉食,或许他还是昔日的他。如今,他可算是什么,是人还是鬼?

    他的身子躬做一团,周身发抖,目光呆滞,他没了泪水,没了哭声,直勾勾的眼化作利刃,就想去杀人!

    他抽噎着,通红的泪眼忽然望到桌子上叠放的那些礼物,那是封府师爷送来的壮阳的补药,不知如何还偏偏放在桌案上不曾收起,沈孤桐扑了过去,奋力将那些东西打去地上,用赤露的脚狠狠的踩,狠狠的跳,直到跳到自己双脚鲜血淋淋,再也站不住,扑跪在地上如一条狗一样匍匐哭泣。

第405章 借天雨1() 
沈孤桐抱头痛哭,哭得昏天黑地,不知浑浑噩噩的过了多少日夜,他茶不思,饭不想,行如枯槁,就缩在床脚抱了膝盖坐着发呆。伺候他的只有福根,偶尔景珏也会来探望他。为了掩人耳目,不让人知道他这不可告人的秘密,景珏颇为谨慎,特地安置他去了后院一处跨院养伤。

    对外人,只推说是他得了时疫,闲人不得靠近,便是谢子骏,景珏也以他如今要务缠身为故,不许他靠近后院来探望。

    这日,沈孤桐疲倦中昏昏沉沉的将睡非睡,耳听屋门吱扭扭的一响,旋即一片刺眼夺目的日光恰投在他面上,恍得他眼眸一阵刺痛。沈孤桐本能的抬手遮去光线,眯成一缝的眼中恰瞟见门口照眼的日光下立着一位佳人。她娉婷娇柔的身姿,一袭胭脂红的春衫单薄,娇俏的向他盈盈而来,口里还娇怯地呼一身,“沈大哥,你可是好些了?”

    沈孤桐陡然一惊,一个寒战,定睛一看,看清了来人恰是师妹谢流熏。那少女娇俏的双丫髻上插了珍珠花,洁白的花衬着明眸皓齿,水红衫子石榴裙曳地,恰似一朵红莲初出水,占尽天下芳华。眼前这情景,可不是他那年在古庙外初见谢大小姐流熏时的情景。那时她还是个小姑娘,豆蔻梢头,娇艳欲滴,却极尽富贵。可如今,她如何又装扮成初识时的装束?沈孤桐慌得身子向衾被里缩缩,紧张的忙去看一眼自己的身下,确认身子和那秘密已那夹被遮掩得严丝合缝,才略略放心沙哑了声音问一句,“师妹,如何来了?”逝者如斯,师妹韶华依旧,他却是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沈孤桐避开她的眸光,心魂不定。

    流熏未开口,却已是泪水盈盈,几步凑去他床边抽噎着打量他,更是满眼哀怜,“这些人如此狠毒,竟然要害沈师兄和哥哥的性命!继母她,她她也太过心狠了!”

    流熏呜呜的掩泣抽噎着,“都是流熏连累了师兄,一定是继母看师兄处处关怀流熏,对颜妹妹不屑一顾才恼羞成怒,派了那些混帐来算计师兄你。起先流熏只知继母容不得流熏兄妹,谁想竟然株连到师兄你。”说罢,更是涕不成声。

    沈孤桐的心一阵惊悸,面颊赤红,一是恨封氏兄妹太过恶毒,此仇不报枉为人!二是惊心难道谢流熏知道了他的秘密?面颊更是滚热,恨不得寻个缝隙遁逃藏身。

    流熏揉揉泪眼悲悲戚戚道,“听珏哥哥说,沈大哥的腰伤,怕是要落下病根,一时半日难以痊愈了。日后骑马颠簸怕是不能了。”

    见她哭得娇艳,一双杏眼发红如桃子般怜惜的望着自己。原来流熏是以为他跌断了腰才如此悲戚,并不知他那不可告人的秘密。沈孤桐这才略略放心,不由心头萌生些感动。原本他昔日追逐大小姐谢流熏不过是依着封氏安排的计策而行,是要去坏谢流熏的名声。虽然他也曾萌动心思要吃这口天鹅肉,可毕竟又比入赘谢府更令他期冀的事儿,比如,立身扬名,比如,一洗前耻。比起这些,女色就算不得什么。可谁想,谢流熏对他毕竟是动了真情,有情有义,时到如今,流熏已许配了世子景珏,又深知他心系公主,竟然还对他痴情不改,偷偷的来此探望他

    沈孤桐一阵心酸,不由垂下头,有些心虚,敷衍说:“师妹还是请回吧,这里药气太厚,莫冲到师妹。”他心里却在暗自咬牙,封三畏,封月容,我沈孤桐不能死,死了化作厉鬼不知能否报仇,不如我活着生拆了你们,才解我新头之恨!

    流熏凑到床前,轻轻拉起沈孤桐枯瘦如柴的手,沈孤桐一惊,手一抖,那双酥润的手冰凉如玉嫩滑,重新执起他的手,不忍松开。泪眼长对,一时间沈孤桐就觉得酸甜苦辣齐涌心头。

    流熏强忍了泪安慰:“沈大哥,你别急,珏哥哥说,这里穷乡僻壤荒瘠之地怕缺医少药,可是回到京城就能有太医院的名医无数,定能手到病除医治沈师兄的腰伤的。”她眼眸里透出一股明亮聪慧的光芒,满是憧憬,好言宽慰他。沈孤桐心头有苦难言,只得含糊了几声。

    话音未落,忽然窗外传来丹姝的催促声,“小姐,大公子回府了,正在四处寻小姐呢,说有要紧的事儿。”

    流熏忙抽出手徐徐起身说,“沈师兄好好养伤,得暇流熏自会来看望师兄。”说罢告辞而去。

    沈孤桐怅然若失的眸光目送她出了房门。

    流熏出了院,心头一阵快意,沈孤桐,我定让你受尽人家折磨生不如死,为我和我那惨死的孩儿报仇雪恨!封氏,你且等着,你苦心设计了这场大局还害我,我定要拱手奉还!

    丹姝随后紧跟,见她步履急快,也不说话,只顾兀自向前疾行,忍不住喊她说:“小姐,慢些,等等丹姝!”

    流熏放缓了步回头,不由自嘲的一笑,强咽泪水,抬头望天。不过这一望,不觉一惊。那本是烈日当头的天空不知何时变得阴翳,暗沉沉的,似她此刻压抑的心境,天边横着几片黑云,天阴得如翻了墨一般。

    原本她兀自叹口气,看来天公都在为她惋惜慨叹。

    不过瞬间,流熏周身一颤,天阴顿时她惊得问,“这天,何时开始阴云密布如此的?”

    丹姝抬头看看,摇头说,“丹姝也没留意,丹姝在屋里忙着擦洗打扫,还是庭院里那个烦人的小丫头叫什么茉茉的,三天两头的来寻咱们大公子搭讪,送鸟蛋、麻雀肉的,今儿在庭院里闹着捉蜻蜓,网子打破了窗纱,丹姝才惊得出院来看。恰是大公子和世子爷急匆匆的回府来,也是仰头望天都在欢喜的推测,说是依着这情形,该不是会降雨了吧?”

    降雨?流熏心头一阵惊喜,若果然是天公垂怜,那一场大雨将解了河南旱灾。这片乌云,她可是期盼许久了。

第406章 借天雨2() 
流熏急得就想前奔,忽然她停住步,低头去墙角树根草稞里查询。一阵阵阴风鼓起她的石榴裙,那凉气里透出些潮润。

    “哎呀,小姐,怎么了,莫不是掉什么东西?”丹姝诧异的寻了她的眼光也望去地上,就见流熏提了裙襟,双丫髻垂下的亮红色束带璎珞在风里飞舞,轻轻叩打她娇嫩的粉腮。她敛了裙躬身蹲下,就见一群黑压压的蚂蚁聚集着移动,不由倏然起身叹道,“这就对了!”

    她忙问丹姝,“丹姝,时不我待,快,咱们丢了的灵猫一共几只?可是寻回了?”

    丹姝摇头说,“还查两只没有寻回,只剩七只了,好好奉养着呢。”

    流熏吩咐说,“快,快吩咐人四处去抓野猫,抓来个五、六只,快!”

    “野猫?要野猫做什么?”丹姝不解的问。

    流熏也不多说,只叮嘱说,“你速速去抓猫,我去书房等你。”

    流熏急匆匆的赶去书房,果然世子景珏和哥哥谢子骏已经在等她。

    景珏揉拳擦掌的在屋内徘徊,一见流熏忙迎过来道,“熏妹,你去了哪里?害得我好找。”

    流熏不容分说就催促道,“珏哥哥,快,快备车,咱们赶去南山七星台,赶在下雨前登坛作法祈雨!”

    谢子骏不由一笑,笑容极为温煦,透出分少有的调皮问:“若是老天为我等的真诚打动,这雨不求自来,还做什么法?去费那周折!再说,登坛,你们那九宫命的灵猫不是都跑丢了?如何作法?”

    流熏不服道,“自古来,这老天爷只去帮那些自救的人,这雨呢,也算下得及时,成全了咱们。如今万事俱备,就欠东风了。”

    话音未落,丹姝和茉茉的笑闹声传来,伴随着一阵阵喵呜的叫声。

    丹姝怀里抱着一只虎皮纹的黄猫,茉茉一手提着一只灰黑得脏得看不出底色的野猫的后脖颈,得意的笑着进来问:“状元郎哥哥,熏姐姐,你们要野猫做什么呀?”

    谢子骏顿然心领神会,脸色一沉呵斥道,“妹妹,胡闹!此猫非彼猫”

    “可都是猫呀,我说她们是什么命的猫,就是什么命的猫。如今呀,关键是老天爷开恩下雨就是了!”

    说罢吩咐丹姝去套车,又看一眼景珏嗔怪道,“怎么,世子爷您是随了护送灵猫和我去做法呢,还是流熏自己去呢?”

    景珏忍俊不禁,强自忍笑对外面朗声吩咐,“笑儿,去传本王将令,白虎军整装待发,即刻赶赴南山七星台!”

    时间紧迫,流熏带上丹姝和那些临时捉来滥竽充数的野猫上了车,在景珏率领的白虎军的护送下急忙忙的打马加鞭向南山而去。

    颠簸的车厢里,丹姝抚弄着怀里的猫儿问,“小姐,这雨都要下了,咱们还去求什么雨呀?”

    流熏只淡笑了望她一眼,也不说话,陡然间,丹姝心领神会惊喜道,“是了是了,只要咱们赶去下雨前登台做法,那雨就是咱们求来的了!”

    流熏这才满意的一笑,不置可否的逗弄着那只乌云踏雪黑猫。

    阴风肆虐,仿佛许久不曾降雨,就如那许久不曾登台的名角,终于重返戏台,那开锣戏唱得格外卖力。

    流熏赶到时,景珏已经布置好一切。高高的七星台上分作东西南北四台。东西台供了琼浆玉露,奉的是南海观世音菩萨,九九八十一位沙弥闭目全神贯注的诵经做法;西台四下飘舞着各色八卦阴阳旗幡,这坛也是依着太极两仪四象八卦而建,有位道士手舞桃木剑在念着符咒。

    流熏只在府里一位老姨太过世时才见过这种僧尼道士俱全的法事,此刻为了求雨而如此声势浩大的做法,倒实属罕见。

    流熏登上高台,顿觉飒飒凉风阵阵,那风如龙吟凤唳,她换上的那袭白衫鼓动飞舞,如风中百合一般。方士引了她参拜四象八方,那九只猫儿就放入九只瓦罐中,分别摆在道坛的方位上。流熏在人引领下起兴下拜,将圣水泼洒四方,口中念念有词。

    道士烧了几道符,才挥起桃木剑念个咒,那剑还未及完全指向天空,忽然就听一声闷雷“咔嚓!”一声巨响,惊得流熏一个寒颤,手捧的圣水玉碗险些跌打在台上。

    景珏阔步就要近前,流熏忙定定神对他摇头。

    紧接着又是一声霹雳炸响耳边“咔嚓!”

    震得脚下的高台都似在乱晃不止。流熏瑟缩在风里,惊愕的眸光四望,忽然觉得面颊一凉,是谁洒水?或是挥泪?她忙用手去擦。须臾间,点点滴滴的水打在面颊上冰凉中透出隐隐的疼痛,有人惊呼一声,“降雨了,降雨了!”

    “菩萨保佑!”

    “仙人显灵!”

    “下雨了!”

    呼声一声高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仿佛是汹涌的海潮扑打而来,瞬间,那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坠落,打在人面上,打湿了高台上的汉白玉方砖。

    成了,成了!大功告成!

    流熏惊喜的擦一把面颊上的雨水,呆呆的立在高台上,惊喜的四望。

    景珏不过一切的冲上来,不顾一切的一把抱住她,欢喜的叫嚷着,“下雨了,下雨了!老天终于开眼了!”

    高台下百姓闻讯赶来,越聚越多,黑压压的一片,欢声沸腾如海洋。倾盆大雨如注,竟然欢悦的人们在水里尽情的欢舞叫嚷,一片雀跃。

    景珏轻轻拉拉流熏的手,二人不动声色的悄悄从台后的密道离去。

    一匹马直奔东南,马上相依偎着一队眷侣,男子锦袍银服,玉宇风清。女子一袭白纱衫清丽动人。

    马在大河边停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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