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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望族闺秀-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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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哥哥等等严儿。”

    追逐打闹着跑来几个顽童,陈婆子急得跺脚骂着:“哥儿可是仔细了,这几日老爷在府里呢,不用去书馆读书吗?”

    为首的五公子谢子佐探探舌头做个鬼脸,圆圆的小脸冻得通红,带个虎头帽,顽皮的应着:“若我们不玩雪,还用得你这老菜帮子扫雪,一早打发出府去了!”

    小五小六是封氏大夫人所生的一对儿孪生子,平日里骄纵无度,顽劣异常。

    恼得陈婆子舞者扫走跺脚骂:“婆子我伺候老夫人老太爷数十年了,还轮得到你个小毛头教训我?”

    “陈婆婆不必理会他,我去禀明母亲,看不打他?”流熏同春旎行至廊下,恰见弟弟们顽皮,忍不住上前训斥。

    小五一歪脖,颇是不服,倒是小六谢子佑胆怯,扯扯哥哥的后襟,似对流熏这长姐有几分畏惧。

    “严儿,不去读书,怎么在外面疯野?看不让先生打你手板!”春旎也沉个脸作色的叱责。严哥儿一见姐姐,委屈的说:“前院里人来人往送礼的可是吵闹,不得清静的。先生吩咐我们回房各自去读书。”

    流熏这才恍悟,祖母寿诞将至,达官显宦争相来送寿礼,如今就等祖父回府,大排筵宴了。

    姐妹二人进到荣寿堂,迎面暖意融融,笑语阵阵。地下坐的赤金镂花九螭大方鼎里焚着惠安沉水香,飘渺升腾不绝如缕,弥漫满屋。更透出富贵祥和之气。

    小姑母谢妉儿正指挥着仆人们进进出出的正抬了百官亲朋们一早送来的寿礼请老夫人过目,琳琅满目,满堂流溢着珠光宝气。两尺高的玉佛,整块儿和田白玉雕的;金镶玉的翡翠如意,东海珍珠

    流熏扬着天真无邪的笑眼进屋,眼前的珠光宝气她视若无物。

    谢妉儿酸溜溜地说:“母亲华诞将至,还不等皇上和皇太后打赏,宫里几位小王爷倒颇是识趣,这寿礼一早的就送来了,引得群臣的寿礼也络绎不绝。若说排场大还是六王爷,巴巴的送来一株三尺高的东海珊瑚树”

    三小姐谢展颜在一旁玩一个藜蒙,听了这话抬眼得意道:“自然是六表兄出手不凡,同咱们府里本是亲戚,更是亲近。”

    流熏心知,六皇子是怡贵妃所生,怡贵妃是谢展颜的亲姨母,封氏的姊妹。后宫有人,娘家富贵,谢展颜自然更是骄矜。

    谢妉儿一听,似见不得谢展颜人前的炫耀做作,就半含玩笑的说,“往年也不见这些皇子对谢府如此亲近,偏偏如今皇上要立新太子了,几位殿下都争先恐后的凑来谢府,还不是指望老太爷在皇上面前开句金口,能借东风爬上那金龙宝座。”

    封氏一听面色一沉,这个小姑子处处掐尖儿最是难惹。许是展颜的一句炫耀的话惹她不快了。

    “妉儿!”老夫人满眼嗔怪道,“仔细你爹听到了骂你。”

    流熏暗自思忖,老祖母寿诞,六皇子送来重礼而被小姑母谢妉儿冷嘲热讽,本也没有什么。只是六皇子的生母怡贵妃是大夫人封氏的嫡亲姊妹,碍着大夫人的颜面,老夫人更是要申斥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出了阁的女儿寡居回到娘家,偏偏她还不安分。

    如今又有谁人不知,皇上年前一怒之下废太子废得草率,恼得谢阁老率了群臣反对,同皇上一番争执,竟然赌气辞官,甩袖撒手云游五湖去了。若换上旁人逆鳞,怕是早就殃及满门,而皇上对谢家非但不怪罪,反而自老太爷离京后格外的对谢氏满门呵护,宫里也常来人嘘寒问暖。

    谢阁老是帝师,更是群臣之首,朝廷中一言九鼎,举足重轻,百官唯他马首是瞻。重立太子,皇上更少不得听他这位师父的一句首肯。

    太子被废,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之位虚空,宫里的皇子们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其中以“贤王”著称的六皇子夺嫡的呼声最高,如今对谢府更是频频示好。

    “爹又没回府,难道女儿说得不实吗?”谢妉儿颇有不服,本想争辩些什么,恰见了流熏进来,便咽回了话。

    老夫人一句训斥,一时屋内肃静,连喘息声都分外清晰。

    方家遭难那年,偏巧老夫人卧病,身怀有孕的谢妉儿那时正带了女儿春旎不远千里赶来京城伺候。谁想这一别,竟然同丈夫和儿女们的永诀。老夫人又庆幸又后悔,不该由了丈夫将女儿许配给风口浪尖里的方家,所以总觉得对女儿有愧,就益发的纵了这位寄居娘家的女儿一些。留了谢妉儿母子三人在谢府,还让谢妉儿掌了钥匙,替她和老太爷院打理内务。

    噗嗤一声笑,四夫人慕容明慧打破了僵局说:“横竖咱们女人不懂男人朝堂那些事儿,只图岁月安稳,宜家宜室养个大胖小子就是了。”她揉揉微拢的小腹,一脸心满意足的笑。

    众人这才开始笑声阵阵,缓和了僵局。

    小婶母慕容思慧是谢府最小的媳妇,平日里最是伶俐乖巧,四处逢迎讨老祖宗喜欢。

    她是封氏的表妹,嫁入谢府三年不曾生养,又哭闹了不许风流浪荡的丈夫纳妾生子,为了四爷纳妾的事儿,府里不知闹出多少风浪来。如今慕容思慧总算去庙里求得仙方,如愿以偿的怀了孩子,她日日谨慎小心的养胎,与世无争,逢人就炫耀她腹中的孩儿,生怕无人知道一般。

    老夫人这才缓和了声色,随口叮嘱她要注意养胎,这些日子也不必日日过来请安。

    大夫人封氏毕竟是长嫂,从不与小姑计较,不以为意的岔开话题问老夫人:“也不知老太爷何时回府?如今送寿礼来的宾客络绎不绝,人人在打探老太爷的行踪归程。”

    老夫人一笑摇头:“该回来时,总是要回来的。”

    “祖母寿宴前,爷爷一定会赶回来的。”流熏自信地说,凑去了祖母的身边,被祖母搂在怀里,揉着她冰凉的小脸又将她一双小手塞去自己袄襟赤狐风毛里晤着心疼地说:“怎么冻得冰似的,随着你的丫鬟们也不给你塞个手炉吗?”

    “急着过来给老祖宗请安,熏儿就没用那劳什子。”流熏笑应着。

    “咱们熏儿生得花容月貌,这回若能做了六皇子妃,八成日后就是皇后命了!”谢妉儿忽然打趣着说,不由看一眼封氏。

    封氏倒也老实,笑了不语,一旁的谢展颜气恼的起身说:“六皇兄才不会喜欢姐姐这种人物呢!”她怀里抱着的小狗哈哈对了流熏汪汪的狂吠几声,狗仗人势的助威附和。

第39章 赐汤() 
身在豪门,谢家的嫡长女,她的婚姻本来就是一桩政治权利的交易。偏偏她任性而为,如今想来,前世里祖父祖母对她昔日的种种包容,牺牲了的何止是一门亲事。

    可是此生,她的命运可不会再由任何人摆布,只是她的秘密只有深藏心底。

    流熏温然一笑道:“哦?六殿下喜欢什么人物,难不成告诉过三妹妹?”

    “我?”展颜一听小脸憋得通红,流熏莞尔一笑说,“若是颜妹妹能嫁给六皇子,那才是亲上加亲呢”

    展颜一听,正中下怀般得意的一笑,流熏又说,“若是六皇子果然被扶为太子,日后妹妹就是太子妃,那日后咱们姐妹可都要仰仗颜妹妹照拂了。”

    “熏儿!”封氏微皱眉头嗔怪着,“好大的姑娘,亏你们说出口也不面赤!”

    继母倒也公道,每次训斥她时,总也捎带上谢展颜,难怪展颜经常抱怨,倒似是大姐姐是母亲亲生的,她倒似是抱养的。

    流熏一笑颇是得逞般的快意,一旁的春旎姐姐爱恨不得的用食指轻轻戳她额头,“你呀!”

    “宫里的老太爷吩咐,明儿一早你们姐妹就入宫去赴会。”封氏担忧地望着姐妹二人叮嘱,“明日进宫,可不许胡乱说话,谈婚论嫁的话更不得随意说出口,今儿堂上大人们议论立储的事儿,你们小娃娃家自当没听到。若敢多嘴,就送了你们去感业寺永远不要回府!”

    流熏一惊,诧异地看了封氏又看祖母,一是突如其来的入宫的消息令她措手不及;二者,极少见继母如此疾言厉色的说话,许是真的恼了。

    “能否有那个福分,就看你们姐妹的造化了。”老夫人叹息一声。

    流熏却犯了寻思。一切来得好快

    酒宴摆设,众人花团锦簇的拥了老夫人去前厅。

    美酒佳肴摆满桌,透出诱人的香气,流熏腹中辘辘,打量着桌上各色菜肴,眸光中透出几分贪婪。被这满桌诱人的菜肴诱惑得饥肠辘辘,但众人还悠然的落座,不慌不急。

    谢展颜合拢双手喜上眉梢的打量满桌的酒菜赞叹:“呀,蓝骨南海珍珠鱼,芙蓉蟹,都是我最爱吃的!娘,可以吃了吗?颜儿饿了!”

    “颜儿,没有规矩!”封氏气恼地叱责道。

    倒是老夫人慈眉善目的笑了解围:“吃吧吃吧,都饿了,今晚的菜肴,本就是怡贵妃娘娘赐的酒宴,宫里御膳房做的。”

    “啊,是贵妃姨母赏的,我说如何的与众不同呢。”谢展颜更是得意,仿佛这酒菜是姨母赏的,就是给她的壮行酒,明日让她入宫夺个花魁,选中皇子妃旗开得胜一般。

    母亲封氏却嗔怪地望她一眼。

    老夫人心疼的摸摸展颜的头顶,透出的喜欢。又不忘夹起一块儿岭南白鸡蘸了蘸白瓷小碟里的汤料,放去流熏眼前的碗碟里。流熏只顾低头吃,一副大咧咧毫不在心的样子,仿佛展颜的话她都没听入耳,老夫人只顾笑眯眯的望着她,仿佛比自己吃去口里都爽快可口。

    丫鬟们在一旁伺候,什么冰红果南瓜,栗子豚骨,翡翠菘菜,一样样布来流熏碗碟里。

    方春旎更是为流熏剥了一枚秋季里珍存的菱角,笑吟吟地取笑她:“熏儿若吃成了小猪,明日就不必入宫了?听说宫里的宫门都是窄极的,那腰身略粗的美人,是进不去门的。”

    “噗嗤”老夫人才吃的一口菜险些喷出,众人更是指着方春旎笑得打迭。

    “旎姐姐这话可不对,那杨贵妃岂不是就无法入宫了?”

    “杨妃是天上的仙,忽闻岛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那杨妃岂不是天上飘去的?”

    一阵笑闹中,丫鬟们端来了参汤,喜姨娘凑趣的一脸陪笑说:“这汤是御赐的那枝千年老参煲了一日煲成的,本是赐给老祖宗进补的,可老祖宗心疼俊哥儿的伤,打发丫头赏给了俊哥儿,谁想俊哥儿吃药忌口,又给端了回来。老太太分明是舍不得吃,推说腻了心,让赏给大小姐吃。”

    如此独厚,众人惊愕的目光齐齐投向了流熏。眸光里满是艳羡。

    这份荣宠独厚可是府里无人能有。

    流熏笑道:“孙女怎可独专,纵是祖母所赐,也该众人分享。”

    一旁的谢展颜不服的放下了筷子,哼了一声,“姨母是赐给老祖宗的!”

    话音未落,被封氏瞪了一眼。

    “许是明儿是大小姐要入宫去给太后娘娘请安谢恩的好日子,那么紧要的日子,一定喝些汤补补才是。”喜姨娘故作不查的说笑,仿佛有意点明老夫人厚此薄彼的不公。

    不过谄媚奉承的话,可是流熏早就提防了喜姨娘。如今晚晴偃旗息鼓,喜姨娘却未必肯认输,容了她明日去宫里崭露头角,飞上枝头。

    更有,端给哥哥的汤被送回,怎么假手给喜姨娘端来?平日哥哥最是鄙视喜姨娘这种跳梁小丑般的人物。

    流熏心头犯了疑虑,春旎姐姐都在劝她,“外祖母厚赏,长者赐,不敢辞。熏儿你就喝了吧?”

    流熏笑着揉揉肠子,端详那碗汤,满眼放光般说:“这千年老参汤,老祖宗曾说是谢府女儿出嫁时谢府才熬的。最是滋补养颜,喝过后不过一夜,肌肤雪润如酥莹白似玉,弹指欲破的,古书里都有记载呢。”

    “啐!这丫头,好不害羞。”春旎低声笑了奚落她,端过那盏汤,还约有些烫手。

    “不如,这汤就由姐姐替熏儿吃了吧?熏儿这会子不饿。”流熏顺口说,她明知方春旎谨慎,眸光探寻的看向方春旎。

    方春旎说:“我又不必入宫,何苦作践了这好东西?”

    她轻轻用羹匙调着那汤,凑去鼻边一闻,笑靥如花般感叹:“好香!”

    喜姨娘忙过来端那碗汤说:“凉了就辜负老祖宗一份心意了,还是端给大小姐用吧。”

    流熏仍在笑,打趣方春旎:“旎姐姐才是面若三春娇花照水,其霜压雪的肌肤,堪比杨妃了,自然不必再吃这汤了。”

    说罢,方春旎又恨又恼的一把将汤搁置在桌案,起身就去拧她的脸打闹逗笑着:“这个熏儿,看我不拧烂她这张嘴。”

    流熏倏然起身就笑了跑,躲去老夫人身后告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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