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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望族闺秀-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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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熏用大马勺为孩子们舀粥,深深望他一眼道,“你也好意思同孩子们抢食?”

    “为什么不能?我可是有功之”

    话音未落,流熏长长的“嘘”一声,对他嗔怪的一个眼色,随手将一碗粥塞给他说,“也不羞!”

第397章 打井() 
景珏随手握住她冰凉的柔荑,笑望她一眼说,“不羞,也在所不惜!”

    “咳咳”身后传来两声咳嗽声,流熏羞得回身一看,是旎姐姐和哥哥子骏。

    春旎说,“珏表兄理应犒赏的。”

    流熏说,“是呀,千里迢迢的去把朝廷的赈灾粮押送来,一定辛苦。”

    百姓们更是交口称颂朝廷的大恩大德,一个个跪地叩首不肯起身,慌得流熏与春旎忙去搀扶,却被百姓们称是活菩萨。

    谢子骏疾步而来,手里握着一卷账簿,一脸欣喜道:“大好事儿,看到了这些从信阳”他一笑掩饰自己的失言,在流熏提醒的目光中认真对景珏说,“信阳那些富户一见朝廷的赈灾粮到了,又不知如何听说了仙姑登台做法要呼风唤雨,河南要从大旱变成大涝,急得匆匆将粮食送来官府权当做借给官府,也不要利息了。才惠林通判粗粗一估,这送来的粮食造册的就要有三十万石,还不算陆陆续续要来的。如今,可真是仓满廪实了!”一番话更是令众人欢欣鼓舞,仿佛眼前救了一场大难。

    “山东怎么办?子骏你可曾想过?”景珏忧虑的问,敛住笑容。

    “已经分送了一半粮食送往山东。”谢子骏说,“总不能让山东的灾民真的涌来河南生出民变。”

    景珏仰头看天,晴空烈日,照得人口干舌燥有些疲惫,他揩一把汗叹气,“不知天公何时做美?赐一场及时雨呀。”

    谢子骏也担忧的轻声问,“妹妹就要去登台做法,若是这雨”

    流熏一把拉过他莞尔一笑道,“哥哥这才是杞人忧天呢,如今这太后亲自遴选的九宫命御猫在信阳安定王府走丢了三只,缺一只也无法做法祈雨呀。”

    谢子骏一阵哑然,这

    众人犯了寻思,若是天不赐雨,如此下去,虽然有粮食,难道就大家日日吃饱肚子眼睁睁的看着满田枯死的禾苗束手无策吗?

    谢子骏仰头望天,薄唇紧抿,若有所思。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外面日头烈,快进棚里来!”流熏催促着。

    谢子骏却噤声不语,转身回了府衙。

    到了下午时分,流熏见哥哥一直闭门不出,在低头伏案愁眉不展的冥思苦想。

    方春旎端来一碗粥,看一眼流熏说,“他不许人靠近,不然你去试试?”

    那碗粥塞去流熏手中,流熏也不推辞,端了粥轻轻的挑帘而入。

    谢子骏竟然毫无觉察,只顾兀自冥思苦想,望着桌案上的画卷发呆。

    流熏凑过去定睛一看,见那是一幅地图,是河南山东的地图,哥哥正提了一枝朱笔,在上面圈点。

    似因闻到了粥香,谢子骏深深的嗅嗅,侧头一见是妹妹流熏,不觉露出一脸温然的笑,一把接过她端来的粥,也顾不得烫,就要喝。

    流熏一把拉住他说,“哥哥,急什么?吹一吹。”

    “如今能有粥糊口就是珍馐美味了,哪里还顾得这许多。”谢子骏一笑,捧了粥碗悠悠的吹了吹,用调羹吃着粥。粥里洒了些薄盐,更有些细碎的腌菜叶,这个时节青黄不接,能弄到一口腌菜都是人间美味了。

    看着平日斯斯文文的哥哥如今吃粥狼吞虎咽的样子,流熏的眼眸不觉湿润,他本是生长在大富大贵之家,怕是出了娘胎头一遭吃这种苦。

    “旎姐姐烧的粥,她一直担心哥哥,又不敢进来。”流熏说。

    谢子骏喝罢粥,将粥碗放下,揩了把唇角说,“走!这日后咱们有的是要忙的了!”

    谢子骏径直奔去粥场大棚,望着已过了午后却依然有序的蜿蜒如长龙的求粥的难民,就四下看看,一撩前襟,跳上一块高高的废弃的灶台,朗声对众人喊话说:“大家听了,大家听了!”

    “谢钦差来了!钦差大人有话说,肃静,肃静!”粥场的衙役们齐声呼喝,须臾间,四下里静悄悄,连呼吸声的可听清。

    谢子骏朗声道,“如今朝廷赈粮相继运来河南,应有尽有,不久会发放到户。成丁的男子,明日开始同谢某去挖井开渠引水灌田。老人和孩子看守门户。争取把田里的庄稼抢救些,也不至于颗粒无收”

    端着粥碗的男人们或立或坐,都振臂高声响应,“吃饱喝足了,就听朝廷安排了!”

    “跟着谢大人有饭吃!去呀!”

    一时间群情激奋,百姓也窃窃私语,都在说,这与其看天等死坐以待毙,靠了这坐吃山空的法子,不如想想法子寻水来救灾,或许种些高粱和苞米棒子,也能一家人糊口,度过眼下的灾年。

    景珏上前说,“大家不用愁。朝廷已经请了高僧仙道登坛求雨,不日,这大雨将至,各家各户还要记得修缮加固房屋。”

    一听说不日将有大雨,众人原本有些绝望的眼睛里透出惊喜的明亮,仿佛黑夜中看到了明灯。

    待景珏说罢,端了粥碗继续过来,流熏低声问,“珏哥哥太过冒失了,若是这数日后雨水不下,珏哥哥如何自圆其说?”

    景珏一笑,笑容里满是骄傲,“三国里的曹孟德还能在干渴行军杳无希望时指了前方说看到了梅林,军心大振,这望梅止渴的主意,我景珏不是始作俑者。”

    但无论如何说,各家各户欢呼雀跃,仿佛看到了粮草就吃下了定心丸。一张张欢喜的笑脸,奔走相告,仿佛阴翳的天空都变得霍然清朗。

    一连几日,谢子骏忙着率众挖渠,流熏就寻着那御猫走失为借口,苦苦守在房里。

    方春旎在缝补衣裳,不时同她搭讪着:“俊哥哥果然是个书呆子,一说挖渠打井,孤注一掷的,千百头牛都拉不回头的样子。也不知这深打井的法子是否可取?若是打不出水来,可不是徒劳了?”

    流熏揉了帕子倚了炕桌看她在一处烫漏的衣襟上绣花,绣得是朵水仙花,清雅别致。

    流熏说,“总不能让灾民天天坐着领救济,哥哥的顾虑也是有的。日久天长,人心思变,若是闹出些民乱来还不如让他们忙起来。”

    “噗嗤!”方春旎笑了,俏皮的眼眸扫她一眼道,“真不愧是兄妹,你们呀!”

第398章 坠井() 
正说着话,外面就见小厮福根在窗外庭院里一晃,急匆匆的提个铁锨向外跑。

    “怎么福根也跟着去挖渠吗?”流熏探身向窗外看着。

    方春旎兀自绣着手中的针线活儿,取笑她说,“如今府衙上下可还有一个吃闲饭的?不去挖井,他留在这里做什么?”

    话音未落,福根却转身挠了头奔回来,只隔了窗对了里面傻傻的一笑说,“方姑娘,咱们家爷向姑娘来求点跌打药。”

    “沈师兄受伤了?”方春旎放下手中的针线认真的问,“都说了,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拿不了这些铁锨铁铲的。却偏偏逞能!”

    流熏打量来福,不由心里生了些寻思,她问,“沈师兄伤在哪里了?这虽然都是治青红伤的药,药和药还是不同的。莫用错了。”

    方春旎也似从她的话音里听出什么,同流熏互换个眼色附和着:“说得是呢,还要看是内伤外伤,如何伤的,伤在肌肤还是腠理还是请沈师兄过来,春旎亲自为他诊断吧。”

    福根一听更是挠头,含糊的说,“咱们家爷说,才挖井时一时不慎跌倒,被根铁锨戳伤了大腿,怕是那铁锨有锈不净,伤口有些红肿起来了,想讨点药,自己涂抹上。那伤处,多有不便呀。”

    流熏心头暗笑,什么铁锨伤了腿,分明是沈孤桐那埋下的苦果就要发作了。她对方春旎说,“旎姐姐,还是给沈师兄配些药吧,出门在外缺衣少食的,可不要让沈师兄病卧孤村。”

    姐妹二人说笑着,方春旎就去寻药,流熏就诱了福根问他此来河南和,沈孤桐的行迹。

    福根说,“若说咱们沈爷,对大公子真是死心塌地的忠心,大公子行到哪里,他就跟去哪里,寸步不离的。才两个人在打井,大公子下去井里,沈公子也偏偏要下去,那井里窄小,他偏不听,若不是腿上有伤,一定闹着同大公子一道下井去呢。弄得一身如泥猴似的,哪里还像是朝廷的大人呀?”

    流熏听着,本是在寻思,忽然觉得一丝不祥。沈孤桐如今同哥哥寸步不离,按理说,沈孤桐应该换了哥哥回京城,若是哥哥不依,沈孤桐同哥哥却是一山不容二虎的身份,但两个人去处之泰然。

    如何寻思,都觉得有什么事儿不对,可又寻不出任何破绽所在。

    福根说,“这井深三丈多深了,还不见水,可两位公子就不肯放弃。”

    三丈多深的井,人进到下面应该颇是狭窄,哥哥难道下井了?可沈孤桐在井上?

    流熏忽然一惊,扔下东西连忙向外奔去,喊了福根前面带路。

    城边一处枯树下,沈孤桐坐在井上向下望,口中喊着,“子骏师弟你小心呀!”

    他一边同灾民用绳索将篮子里放好的挖出的井下泥土向上拉,一边吩咐灾民说,“你去帮前面的井,这里有我就够了。”

    那灾民憨厚的一笑离去,沈孤桐将那手中的篮子拉得越来越缓,心头开始盘念计策,封三畏的威胁和叮嘱在他耳边萦回,他要杀掉谢子骏,否则无法回京。他要杀掉谢子骏。

    他看看四周无人,手中的绳子正要松开,让那泥土兜头而下砸昏井下的谢子骏,再将周围的泥土和了泥浆灌下,他谢子骏就要死在井里。只要他事后推说是井壁忽然塌陷所致,这也是天灾人祸无从查证。这个邪恶的心思渐渐爬去心头时,他的手渐渐颤抖,但心思却愈发的蠢蠢欲动。

    就在他的手就要松开绳索时,忽听了一声惊呼:“沈师兄,你在做什么?”

    沈孤桐手一抖,那篮子倏然坠下,但本能令他景警觉的一把拉住绳子,那坠了一半的泥土就卧在他手中,他一阵心惊肉跳。回头一看,是师妹谢流熏气喘吁吁的跑来。

    沈孤桐愕然的打量她,惊魂未定,终于透出几分责怪道:“师妹怎么来了?这暴土扬尘的地方,岂是师妹能久留之地,速速回去吧。”但他的脸色却是一阵惨白,神色不定。

    那慌张的神色没有逃过流熏的慧眼,她假意看一眼福根,讪讪道,“来福说沈大哥伤了,流熏不放心,特来看看。”

    沈孤桐面颊一赤,旋即摇头说,“不碍事的,福根多事!”

    这时井下传来谢子骏遥远缥缈的声音,“快递个土筐给我!”

    听那声音,哥哥竟然浑然不觉身边的惊险,还正干得热火朝天。

    流熏心头暗自庆幸,亏得她赶到及时,这沈孤桐果然歹毒,定然受人指使来加害哥哥的性命。如今,她也不必太多虑,不如一狠到底,一不做二不休,让沈孤桐自顾不暇,看他还敢来害人!

    正在寻思着,耳听一声欢呼声传来,那声音由远而近,渐渐的跑来一队人,为首的那位通判惠林,欢天喜地的喊:“谢大人,谢大人,天公庇佑,保我圣朝。那条淤泥河不过清理疏通了才半日的功夫,人多力大,已经有水引进来了!”

    天大的喜讯,惠林凑去井边,同衙役们七手八脚的将谢子骏从井里拉起,谢子骏一身一脸的泥,却笑得格外畅快,“苍天不负有心人!”

    谢子骏躬身掸掸衣衫,又一把扯过挂在枯树上的官袍,穿戴好了吩咐众人说,“走,一道去看看!”

    汩汩的水从新开的渠里涌来,百姓的眼眸流溢着清波溶入这混沌的河水里,透出无尽的希望。

    众人欢快的在水渠里嬉闹,也不顾那大河水浑浊带了泥沙,更有人用木桶打水,高高举起兜头淋去措不及防的谢子骏身上,官民同乐笑闹去一处,立时一片欢腾的景象。

    流熏心头为哥哥骄傲,哥哥平日少言寡语,却是意志坚定,他的毅力和坚韧才是令人佩服的。

    如今民众拥戴,将哥哥围了举起,扔去了河里,那副情景流熏看得忍不住心头一酸就想落泪。平日在谢府,那个在爹爹面前唯唯诺诺的哥哥,被继母处处算计迫害的哥哥,被侮辱得没有丝毫尊严的哥哥,这不过数月的光景,他竟然在河南这无人敢来的官任上,做得风生水起,如此被万民拥戴。

    人群中,景珏不知不觉的立在她身边,此刻,在这场赈粮风波中的景珏宛若一名幕后的无名英雄,默默的付出。她感激的目光望着景珏,景珏逗她说,“走,一道去河里疯一回!”

第399章 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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