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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望族闺秀-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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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回到寝殿,殿门关起,兰馨公主湿润双眸哀求:“熏姐姐,被怪馨儿,馨儿这几去求母妃,去求父皇,收回成命,不要你去那鸟不下蛋的荒山野岭去当尼姑。好不好?”

    流熏摇摇头说,“公主救不了流熏,更救不了哥哥。如今,封家忽然悔婚,或是听到了一个事儿。”

    “一个事儿?什么事儿?”兰馨公主紧张的问。

    流熏打量她认真的说,“我明日就要起身去南山七星坛替圣朝祈福,辞地一别就是九九八十一日。也不妨对公主明言。听说,哥哥人未到河南境,就遇刺了。说是饥民落草为寇,四处烧杀官府官员。哥哥如今生死未卜,封家表姐,自然不会去嫁给哥哥守寡。所以此刻忽然借公主闹事来悔婚,倒是聪明之举。若是哥哥九死一生的逃回京城,不辱使命,那就另做打算也不迟。”

    兰馨公主一听眼放异光,难以置信的惊呼:“你,姐姐你说得什么?俊哥哥他,他遇刺了?果然是真的吗?”她目光呆滞,旋即摇头频频否定道,“姐姐一定又是道听途说的,唔听误信了那些以讹传讹的话。如果俊哥哥有难,父皇早会告诉馨儿的。”

    流熏懊恼的落泪,言辞激烈也少了先时的耐心,对兰馨公主近乎吼叫道,“公主殿下,谢流熏求公主殿下开恩,就饶过流熏兄妹吧!公主是金枝玉叶,衣食无忧,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应有尽有。如何单单痴情于流熏的哥哥?哥哥如今为了公主,遭了多少委屈和冤枉。听说,就是因为公主喜欢哥哥,流露于言表,被封大人和继母所忌惮,才被糊里糊涂的派去河南送死,身无寸铁的去深入敌营,怕是尸骨无存!如今,流熏不过是处处为公主考虑,好心好意透露了封家同谢家联姻的秘密,本是想公主能用计谋化解眼前的难题,不要牵扯出左右事端。公主信誓旦旦的答应流熏,不会供出流熏来。可是最后,公主食言而肥,竟然为了自己一时痛快,害得流熏出家为尼。如今,公主若再去寻皇上为哥哥的事儿辨出个黑白究竟,怕是触怒了皇上,定要将哥哥碎尸万段。公主于心何忍?”

    流熏边哭边诉说,泪如泉涌,仿佛满心的委屈,被公主无意出卖的无辜,大好青春就要被剃度出家的无奈,一时间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熏姐姐,熏姐姐,馨儿不是有意的,馨儿是想”兰馨公主满心的亏欠,也落了泪伸手去拉她的襟袖,却被流熏懊恼的一把甩开,割袍绝义般的绝绝,红赤个眼怒容不散指着她道,“莫碰我!你,你,若公主你真爱哥哥,就不要去害他。且不说皇上眼里是否怪罪,就是家父得知哥哥同公主牵牵扯扯也定不饶他。继母本来就在家父面前对哥哥缕进谗言,害得哥哥挨打受苦,公主害得哥哥还不够吗?如今公主到底是在帮谁?”

    兰馨公主愕然,转而哭着摇头:“我,我并不知道这些的。我怎么会去害他?”

    流熏深揉一把泪眼,抿了唇想想说:“那好,你要依我的话去行事。”

    兰馨公主不假思索拼命的点头,哭着应承着,“姐姐但管吩咐,馨儿一定照办。”

    ……………………

    雨霁天青,山色如洗,苍翠一片如一幅长长的水墨画卷。

    官道平坦直伸向山路尽头。

    天空浩渺,一队云鹄掠过,林间杜宇哀鸣,那嘶鸣声反透出几分凄厉,听得人揪心,一声声唱着,“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听得人欲哭无泪。

    车轮辘辘中,流熏颠簸在车中,她斜倚轿厢,满腹心思。她沉肃着一张俊脸,未施脂粉,透出几分清水出芙蓉的清丽,一身素白色襦衣,月白裙,系了青色丝绦在腰间,若是不知的,反以为是谁家守孝祭坟的小媳妇。

    丹姝坐在她身边一旁落泪,心有不甘的抱怨,“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然此言不假。平日里太后对小姐千般宠爱,亲戚长亲戚短的如此亲近,可如今说翻脸比六月的天变得都快!即便不念旧情,可一总要看在咱们老夫人的颜面上呀。这倒好,冷面无情的赶了大小姐豆蔻梢头的女儿家去出家剃度做尼姑去”

    流熏目光直视前方,落在那沉沉的深青色软绸团花轿帘上,似无心听她的抱怨。阴暗的光线中,只她一双水润的眸子格外明亮,如那夜空中璨亮的星星,幽深的暗夜中闪熠出神秘的光芒。

    昨日太后宫中的情形依稀眼前,仍是历历在目。一番殷殷的令人动容的言语后,太后那苍老的面颊看不出喜怒,只是摇头不语,继而低叹一声,摆手吩咐她上前,又屏退了左右。太后在她耳边低语,她只看见风吹帘脚,微微摆动。一切,就如此开始。这秘密,只她二人知晓。

    “老马,前面是什么地界了?”流熏探身向窗外问道。

    赶车的车把式一抖马鞭,啪的一声响,那马飞奔起来,险些将流熏主仆扔出车厢外。

    “大小姐好端端的坐着吧,到了大小姐该去的地方,自然让大小姐知道的。不该问的,大小姐就省省心,省省气力用来烧香念佛吧。”尖刻的言语,气的丹姝杏眼一瞪就要去骂,被流熏一把拉住摇头,丹姝委屈道,“小姐,你能忍丹姝可不能忍,都是些攀高踩低看人下菜碟的奴才!平日里大小姐在府里对他们谁薄过,看赏是最大方的,凡事也不同他们过多计较。如今小姐落难了,他们就露出一副奴才嘴脸,对大小姐如此放肆!丹姝不服!”

    “不服?丹姝姑娘若不服,但可以去告给老夫人做主呀!可惜呀,哭破大天,老夫人都未准能听到呢。太后懿旨,这九九八十一日,任何人不得来探视大小姐,大小姐比那坐牢也好不到哪里去?牢房的女囚,还能保一头青丝,大小姐可是要剃个秃头美人了。”车夫老马肆无忌惮的侮辱着流熏,丹姝忍无可忍,流熏摇头递个眼色轻声道,“山野里驴子、夜枭叫声多了,你何必听那些畜生烦心?”如今墙倒众人推,也是常事。

第382章 情渡() 
咴咴的一声马嘶,马车猛然停住。丹姝和流熏的头狠狠磕碰去一处,惊魂未定时,丹姝已经惊叫失声,旋即对了车帘外大骂:“你们这些奴才,迟早有报应!”

    只是话音未落,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喊话的声音,声音很亮,穿透了沉闷的空气飘来,“前面挡路的是何人?没见到这奉旨护送圣姑南下的明黄色御赐旗幡吗?”这是谢府的奴才们在呵斥。

    杂乱声中,刺破四周的躁乱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那些嘈杂声立时被压了下去,流熏正在想,这是遇到什么胆大包天的人敢来挡路?就听一声洪亮的声音,“河南道参将杨福勋奉懿旨迎接圣姑。”

    一阵沉默,圣姑?这词藻听来刺耳,乍听来又有几分可笑。流熏还在静听,丹姝在一旁已经沉不住气,紧张的握住了流熏的手轻声问,“小姐,这是来了什么人?”一副惊惶的神色。

    见车轿内无声,外面旋即又是一阵高声呼喝,“太后懿旨在此,谢府的奴才们速速调转马头回京,请圣姑移步登船渡河,星夜兼程赶赴南山七星台入坛。”

    “请圣姑移步登船!”附和而来的呼声震天动地,震得马车车厢都在抖动。

    “小姐,这是什么状况?太后只吩咐谢府家丁送咱们去南山七星台登坛祭天,怎么半途杀出来个程咬金,反要将咱们带来的人齐齐轰赶走呀?”丹姝的手紧紧的搂住流熏的臂弯,被那惊天动地的呼喝声惊得双手发颤。

    流熏定定神,轻轻撩起轿帘一角向外看,就见车马四周已包围了黑压压的一片士卒,戎装整肃,铠甲照眼,各个手按钢刀,威严无比,仿佛那说书人口中描述的天兵天将下凡一般。

    为首一紫膛脸虬髯将军勒马近前,马蹄盘桓,咴咴的马嘶声中,那人还在马上威风凛凛的指手画脚呼喝着。士卒不容分说的呼啦一声涌上前,吆喝轰赶的将原本颐指气使的谢府奴才们扯下车,赶去一旁,霎时谢府的人马仿佛遭劫一般,四散而去,流熏也被眼前情形惊愕住。

    流熏的手紧紧按住腰间的衣带,那玉带里藏着比她生命更重要的秘密。她一颗心噗噗的乱跳,却强自镇定,挺直了腰身。

    就听那响亮的声音贴近车窗:“圣姑受惊了,臣河南道参将杨福勋逢懿旨护送圣姑赴七星台登坛祭天做法为苍生祈福,请圣姑移步下车登船。”

    流熏同丹姝互望一眼,丹姝惶然无措的目光里,流熏轻轻拍拍她握在自己臂上的手背,朗声对轿外说,“杨将军为国事不辞奔劳,辛苦了。既然是奉懿旨前来迎接,本郡主出宫之日,也不曾听太后和皇帝陛下提及此事。”

    外面一阵沉默,不多时,外面那位将军继续道,“若是圣姑不信,有太后八百里加急懿旨在此。”

    说罢,车帘被挑开,刺眼的落日余晖洒如车厢,一卷懿旨被杨参将恭恭敬敬的递进了车内。

    流熏借了依稀的光亮,接过手中一看,那懿旨上的印信果然是太后的不假,她草草扫一遍懿旨,也不觉得有可疑之处。她心想,若是矫诏作假,除非这些人是山贼反寇,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大的胆量作祟。但看上去这些人马军容整肃,紫膛脸的杨参将看上去倒也器宇不凡,流熏就略定定神说,“既然是太后懿旨,流熏定当遵命。只是我身边这些家丁奴才,是谢府特地选派来沿途伺候我的起居的。既然太后懿旨上也不曾提到逐他们回京,就请杨将军多少行个方便才是。”

    杨将军叉手施礼为难道:“卑职奉上方将令行事,闲杂人等,不得登坛靠近南山,还是请圣姑体谅,莫为难了下官。”

    流熏不由心头迟疑,目光扫了谢府那些奴才一眼,一个个的揉了鼻子的,惊慌失措的,一旁在风中瑟缩的,看上去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她点头默许,吩咐为首的家丁说,“若果然是太后懿旨,神坛不得外人擅入,你们或是在此地等我九九八十一日,或是回京去复命吧。”

    奴才们一听,面面相觑,自然巴不得回京去,谁想在这鸟不下蛋的地方等死?忙唱个喏齐声应了,“就依大小姐吩咐,咱们回府去给老爷复命。”

    眼前一顶青呢小轿,就停在近前,轿子上高挑个绛纱灯笼,上面写了“河南道”三个字。

    流熏这才略略放心,扫视一眼谢府那些满脸惶惑的奴才们,定定神吩咐官员说,“有劳大人了,大人也是奉太后懿旨行事,那就请大人莫为难了谢府这些家奴,派人护送他们出冀州回京城,保护他们的安危。”

    官员喏喏的应了,亲自上前去为流熏打轿帘,

    流熏手扶帷帽,玄纱遮面,一手扶着丹姝跳下车伸来的手,徐徐起身下了马车。

    只她低头下马车的那瞬间,眼前忽然一惊,那脚下踩的满地黄土竟然皲裂开来无数深深的裂纹,仿佛那瓷器上的开片,纵横交错的缝隙中凌乱着几根枯黄的草,道旁一些枯树任是入夏都毫无绿色,干枯的枝桠如老乞丐张开枯瘦的臂,无力绝望的缩在道旁,远处零落些茅草棚,夕阳西下,竟然毫无炊烟袅袅,更是杳无人烟,一片凄凉景象。只远处传来震耳欲聋如千军万马奔来的咆哮声,她放眼望去,那是波涛湍急的大河。

    “圣姑莫要看了,这里是冀州境,过了大河,那边景象更是惨不忍睹。如今为了迎接圣姑,还是清过道了。”一身官服谨肃的官员在一旁躬身恭敬的禀告。

    流熏背后一刺,诚如他所言,如果官府没有事先清道,或是此刻野有饿殍,那景象更是触目惊心吧?

    流熏也不多言,低头在丹姝的搀扶登轿向前上船。

    忽然,杨参将上前阻拦道:“圣姑明察,这位姑娘,也不得跟随。”

    他挡住搀扶流熏的丹姝的去路,丹姝惊得一瞪眼道:“我自幼陪同我们家小姐,形影不离的。若是离了我,我们家小姐饮食起居谁来伺候,难不成还指望笨手笨脚的你吗?”

第383章 疑舟() 
“丹姝!”流熏嗔怪一声,温声道,“还请将军行个方便,丹姝不同于寻常的丫鬟,她同我情同手足,从未分离。若是将军执意不肯,怕是流熏水土不服,又没人个妥帖的人照顾,若有个闪失好歹,误了登台祈福的大事,将军也吃罪不起。”

    她的话音不大,娓娓道来,不疾不徐,反令杨将军周身一个寒颤,耽误了朝廷大事他自然吃罪不起,若是这圣姑在去南山七星坛的路上寻个借口推脱说是头疼脑热耽误了时候,怕是因小失大了。

    于是他窘迫的笑笑,只得闪开道路。流熏盈盈一笑,高傲的微扬了圆润小巧的下巴唇角带了些戏谑之意从他身边扬长而过向大河边走去。

    大河畔,波涛湍急汹涌澎湃,涛声震耳,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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