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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望族闺秀-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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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孤桐唇角一勾,透出几分温和的笑,踱步上前,悠然问,“才哪位姐姐新染了臂花?”声音柔柔的,丫鬟们低头窃笑,先是的敬畏也少了几分。

    一名翠衫柳芽黄褙子的小丫鬟怯生生的上前应声,“奴婢四儿,沈公子恕罪!”

    沈孤桐打量她微微一笑问:“提起江南,我倒是思乡了。你是哪个房里的?”

    “回沈公子的话,奴婢是伺候老夫人的。”四儿声音里有些颤颤的,诚惶诚恐。

    “是老祖宗房里的奴婢。”沈孤桐寻思着嘟念一句,仔细打量她几眼,也不说话,拂袖阔步而去。

    忽然身后一个声音来喊:“沈公子留步,沈公子留步!”

    沈孤桐驻足回身,见是流熏房里的丫鬟丹姝,丹姝提个裙襟,跑得额头满是密汗,气喘吁吁地求告,“咱们大小姐求沈公子移步去好歹劝劝大公子,大公子执意要去河南赈灾,老太爷一怒之下要打断他的腿,亏得大小姐费力劝阻才从老太爷的板子下救下他,如今被老太爷关押在书斋里不许外出不许吃饭,谁劝也劝不动呢。”

    沈孤桐闻听急忙吩咐小厮们掉头向养浩轩去。一路走,心里不觉暗笑,谢子骏这书呆子,凭什么同我争?除去了会投胎,哪里就胜过我一筹?若非他是谢阁老的嫡孙,如何这新科状元就给了他?

    沈孤桐加快步伐,才绕过封氏秋颐馆的夹道,恰见几名悍妇押送着一披头散发的小丫鬟哭哭啼啼打打骂骂的过来。夹道窄,沈孤桐一眼认出了为首的那位是封氏房里的蓉嬷嬷,便恭敬的向一旁闪避,主母房里的丫鬟婆子都该是敬重的。

    被婆子们拖拽不走哭泣的丫鬟将个身子向下沉,挣扎着哭喊,“太太,太太饶了奴婢吧。”

    蓉嬷嬷一边在那丫鬟身上掐拧一边骂:“以为你逃就能逃去哪里吗?贱籍的逃奴,抓去送官,看不修理得你们兄妹生不如死!”

    仿佛一字字一句句扎在他心头,沈孤桐神色木然的目送了一队人离去,后背也被冷汗濡湿。

    怕是等不得了。沈孤桐心头一动,转身对善儿说,“才那位四儿姑娘,你可是认识?替我打探一下,我在翰林院有位同僚的夫人手背上要纹一朵蝴蝶,那位庄大娘可如何去寻?”

    善儿眨眨眼,唱个喏应了,却还好奇地问沈孤桐,“公子可还有闲心管这鸟儿事儿?人家夫人手背纹花,倒要公子代为打探了?”

    沈孤桐一瞪眼,透出不快,善儿立时噤声不语。但沈孤桐立在那里,怅然的望着那逃奴丫鬟被众人押解了远去,后背如无数芒刺扎痛。

    碧照阁,鸟语花香清幽。

    丫鬟们在廊子下喂鸟浇花,白芍问:“听说咱们大公子要放外任去那寸草不生的山东境去。”

    “嘘,可别提此事了。没见大小姐和旎姑娘在房里唉声叹气的难过呢,大公子不知是那根筋错了,牛油蒙了心的执意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嬷嬷在廊下除草制止着。

    “大公子细皮嫩肉的,可不要被那些灾民烹在大锅里吃了充饥?”不知谁噗嗤一笑搭讪,被丹姝咳嗽一声狠狠瞪了一眼,引了一名小丫鬟进了大小姐的房。

    听罢小丫鬟一五一十的诉说四儿同沈孤桐的对话,流熏淡然一笑,打发她下去。一旁绣花的方春旎放下花绷子,轻轻将羊毛针斜插如鬓收妥,嗔怪地望她一眼道,“还说我狠辣,看看你自己。沈孤桐此刻一定如入油锅般煎熬呢。”

    流熏含笑的明眸里透出深不可测的幽光,淡然道,“万事到头皆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心头却在咬碎银牙的发狠,那悬崖上扑向她的扭曲的面颊,踢她母子下悬崖粉身碎骨刻骨铭心的痛,他也要让这男人尝尽粉身碎骨肝肠寸断的滋味!然后,再让他如狗一样匍匐在地去乞求她的收留,为她卖命,去调转头狠狠咬去那昔日的主子封氏的脖颈。

    “走,咱们去流云丽舍,老夫人在那边摆了荷花宴消暑呢。”流熏起身道,同方春旎一道出了房门。

    日光刺眼,流熏手中纨扇半遮了额头挡光,方春旎说,“咱们从廊下走,免去这日头毒。”

    才绕去廊下,拐过跨院,来到后花园的洞门,爬满宝蓝色蔷薇花的洞门里传来一阵争吵声和哭闹声,“分明是我家四小姐先看上的花,你们可抢得什么?”

    “花是我们先采的,你们怎么能抢?”

第341章 濯耻() 
“女为悦己者容,四小姐戴花给探花郎女婿看。你们三小姐横竖是嫁不出去的,可戴给谁看?”说话是的展颜跟前的大丫鬟玛瑙,颐指气使的强调透出的霸道,听来刺耳。

    话音才落,就听到了一阵哭声,脚步声奔了出来,迎面闯来,险些同流熏撞个满怀。流熏一把扶住,定睛一看是谢舞雩,忙松开手。自从那日戴月轩慕容隽被偷窥一事,谢舞雩暗中中伤她,流熏就对她疏远不愿去理会。对平日看似懦弱的舞雩更是鄙视。

    如今舞雩被展颜的丫头欺凌,哭哭啼啼的抬眼望见她,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委屈的喊一声:“大姐姐,颜妹妹她欺负人!求大姐姐为舞雩做主呀!”

    若是平日,谢流熏都会挺身而出替舞雩做主,可如今,怕是谢舞雩平日投靠展颜同出同进,却是心怀贰心的,或是这丫头心头除去了自己,谁都不会珍惜。

    “颜儿她口直心快,妹妹莫介意。”流熏草草道,看一眼方春旎就要向花园去。

    谢舞雩却死死的拉住了流熏的衣袖哭哭啼啼道:“大姐姐,前番的事儿,姐姐若是怪舞雩也是应该的。可是舞雩是被颜儿威胁着不得不如此的,那条扯裂污浊的石榴裙,泥污的绣花鞋子,都是展颜逼了舞雩去做的。颜妹妹说,若是舞雩不肯依她,就让舞雩今生今世嫁不出谢府!”谢舞雩呜呜的啼哭,泪水染花了脸上的胭脂,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这倒令流熏想起了昔日总以可怜世人的谢晚晴。不由慨叹一声,“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颜儿不过同你玩笑呢。”

    说罢笑笑同方春旎一道入内。

    方春旎回身看看谢舞雩叹一句,“舞雩妹妹也是可怜,二舅母是个与世无争的,听说前些时候给舞雩妹妹谈了一桩婚事,不知因何,这聘礼都要下了,夫家又反悔了,空欢喜一场。”

    流熏这是淡淡一笑,谢舞雩日后的祸福都同她无关了。

    沈孤桐从封府出来,就换了备好的便衣迫不及待的去了高升客栈对面的一座小楼。

    隔了帘栊,里面一位生的富态的大娘正在送客,那戴了帷帽垂了面纱的小姐在丫鬟们簇拥下离去时,还忌惮的四下望了几眼。

    这地方倒也隐蔽,楼下车马可看出非富即贵,但那青帷小轿都颇是神秘。可见京城如今也风靡纹身。

    沈孤桐隔了帘,见那婆子回转,就问,“敢问可是庄大娘?”

    “正是民妇。”庄大娘应道,毕恭毕敬,沈孤桐一惊,莫不是这婆子知道他身份?

    “听公子的声音,看公子的举止,非富即贵。做我们这行的有规矩,不听不问,公子是要纹身何处,尽管吩咐,婆子收钱照办。”

    这话倒是痛快。

    沈孤桐仔细打量她,看似四十许的年岁,微微发福,面如秋水满月丰盈,一双笑眼,看上去憨厚和善,沈孤桐略略放下些心,又四下看看,室内布置得仅仅有条,一尘不染。

    沈孤桐一笑道,“是我有位贴身的奴才,去年里奋不顾身救了我的性命。我一心报答他。可惜这奴才是我当初从江南一妓院里买来的,他卖身时,被刺下个纹身印记,不知可否洗尽?”

    沈孤桐艰难的问出,那折磨他的印记,是当年师父皮肉冯四要放他来京城时不放心,亲手在他身上纹的,纹在私处,位置极其隐蔽,却是他的奇耻大辱。此后他曾经四处打探,向去洗尽,只因那地方尴尬,不好多去打探,便是问了几家,查看后都摇头。说是稍有不慎,就要伤了子孙根。不敢去试。如今,若是此心头大患不去,怕是一朝不慎就要跌入万劫不复的悬崖。若不是被封氏逼去绝地,他也不会急于解开这心头之患。

    庄大娘关切地问:“那要看那纹身纹在了什么位置,不同的地方,功夫花的不同,价钱也不同。”

    沈孤桐面颊微赤,舌头打结般,迟疑片刻道:“那地方,说起来有些尴尬,是私处。”

    “敢问公子,那私处,又是何处?婆子要验看才能定夺,可洗还是不可洗。”

    沈孤桐紧闭了唇,沉吟半晌不肯开口,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那奴婢现在府里,只是面皮薄,羞于见人。不如,大娘随在下移步去一观?这出诊的银子自然少不了你的。”

    庄婆子立时笑逐颜开说,“使得,使得,若是我庄婆子都洗不去的纹身,怕是更无人能洗了。只是,这出诊的银子可是要贵三成的。”

    “若是手到病除,银子不成问题。在下可以另备千两纹银做酬谢。”沈孤桐慷慨允诺,婆子立时眉开眼笑。

    庄婆子见沈孤桐仍不相信,就应了他去密室,不透风的暗室,孤灯一盏,豆焰跳动,忽明忽烁。

    床上束缚一成年男子,**了身子趴着,后背至臀满是青色的乌龙纹身,那龙张牙舞爪,喷云吐雾,神气活现。

    “这位爷如今要洗心革面,不再斗勇好狠,决心把周身的纹身洗去。偏偏他纹得极深,要废些气力去清洗。”庄婆子说着,又看一眼沈孤桐道,“放心,不痛,喝了麻沸散,如今他不省人事。”

    婆子从青花瓷小瓶里倒出些淡粉色的仙露,透出薄荷般清凉的气息,倒去那汉子背上,用毛刷轻轻涂抹开,覆盖了那背上的青龙纹身。只用那毛刷就在纹身上不停的刷来刷去,渐渐的,那毛刷下浮出靛青的颜色,婆子拿了一放雪白的绫子沾了药水擦尽。那背上的纹身果然轻淡了许多。

    沈孤桐正看得称奇,就见一旁一名小僮递来一个药钵,黄褐色的药沫带了苦腥刺鼻的气息,庄婆子接过来用玉杵搅了搅,便用一竹板挑了涂抹去那人后背到臀峰间,更用那小刷子一再的涂抹往来。

    “这是什么药?”沈孤桐问。

    “这药一两便值千金,是消肿化瘀的。”庄婆子麻利的涂抹着药嘴里叨念,“洗纹身难也不难,就是费些工夫。”

    沈孤桐这才略略放下些心,心里反有些意外的惊喜,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将信将疑道:“那,我就安排车马不日来请您去寒舍为家仆洗刺青。”

    沈孤桐出了客栈,如释重负,四下看看来来往往的人,不由心中暗喜。如今就剩擒到那媚奴灭口,再证实卖身契可是毁了。那封氏就再没有什么可以拿捏他的把柄,便是封氏曾经得知当年皮肉冯四曾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印记,如今也是死无对证。

第342章 人空瘦() 
任命新科状元谢子骏为八府巡按下河南山东境内赈灾的圣旨颁到谢府那日,恰是世子景珏回京之日。

    闻听珏表兄就要回京,流熏欣喜得一夜未能合眼,熬到鸡鸣报晓,她已经倦意难支,丹姝劝她说,“小姐好歹睡一会儿吧。若是世子见到小姐双眼似乌眼鸡一般,眼眸红似兔子,且不说心疼,也要被吓呆傻了。”

    流熏这才噗嗤一笑,嗔恼地推开她,纤长的手指掩口打个哈欠,靠在衾被上打个盹儿。

    梦里,似看到牡丹芍药满园,分花扶柳花丛里走来一人,就那么远远的立在哪里对她浅浅的笑,也不开口。

    “珏表兄!”流熏心头一动,提了裙襟不顾一切就要冲去,眼前忽然冲来一人一把抱住她,急得嚷着,“熏妹,你不能,你是我沈孤桐的妻子,你莫忘记了,你是我的,你我是夫妻,你还怀了我的骨肉,我们的孩子!”

    陡然间,那花树霎时不见,漫天阴云密布,狂风呼啸,她又立在了绝崖上。那缥缈峰的绝崖,无数次噩梦惊心,沈孤桐狰狞的面颊狞笑着逼近她,阴森森地说,“你早该想到,天下竟然有你这种蠢女人!”

    流熏骤然惊醒,长喘了粗气,四下寻望。霞影纱的罗帐在风中轻摆,明亮的日光透过轩窗洒在寝室地砖上,一切都是那么阳光,那么美好。可偏偏她一闭眼,就又回到那个可怕阴冷的噩梦中。她紧紧握拳,深抿了唇,那股刻骨铭心的恨意蚀骨,令她心生恐惧。珏哥哥,前世无缘,今世难道就能成连理?她重生一世并不是为了再续前生的姻缘,而是为了复仇,为自己,为孩子,更为了母亲,为谢府,更那些无端端屈死的冤魂。

    泪水默默打湿衣襟,窗外传来丹姝的声音,“小姐,可是醒了?世子爷来府里给老夫人请安,已经有会子了,这阵子在笼月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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