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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望族闺秀-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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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莫道出他曾在匆乱中抱出公主殿下。免得惹来无妄之灾。”沈孤桐言辞镇定,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慨然谈吐,但心里却在盘算如何将这番谎话编得能瞒哄过眼前这任性的公主。

    “他,他是谁?”兰馨公主急得追问,“可是谢子骏?”她樱唇微开,杏眸瞪亮,满眼都是期冀。

    沈孤桐望着她的神色,透出几分失望,他微微动唇,心知公主满心装的都是谢子骏,原本的一丝希望渐渐成了泡影落空,他心头又是恨又是妒。于是他抿抿薄唇叹息一声满心惋惜道,“他是一位身量模样同孤桐差不多的少年,此前孤桐也曾有缘在谢府同他谋面可惜此人出身寒微,又是贱籍。依了圣朝律例,这贱民若是若是贱民同官宦小姐有肌肤之亲,那是要断手剜眼的。更何况他抱起公主背跑了一程。”沈孤桐谨慎地扫视一下四周的众人,流熏忙吩咐丫鬟们退下。

    兰馨公主原本眼前一亮,谢子俊的身影浮现眼前,无奈被沈孤桐又道出后半句话,心头那点期冀渐渐落空,反生出几分晦气。若是她被一男娼所救,此事自然不便张扬,难怪沈孤桐缄口不谈此事。兰馨公主看一眼沈孤桐,满心的不甘。

    水榭中寂静无声,众人默然。须臾间只剩了姊妹三人面对跪地的沈孤桐。

    沈孤桐则平静的跪地整理湿漉漉的衣衫,透过那单薄的麻衣,矫健的身姿尽显,一头湿漉漉的长发长垂,滴滴答答的水落在木搁板上,湿做一汪水洼。

    兰馨公主不依不饶的盘问,急得泪水盈盈,跺脚责怪,“一定是你吓跑了他,他,他叫什么名字?父皇哪里会不讲道理逼他做小太监?。”

    沈孤桐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清浅的笑靥任是落寞都分外迷人。他摇摇头道,“此人家中清寒,只他一独苗,家中更有高堂老母,他是怕皇上得知他曾拉扯背抱公主会勃然大怒,衙门里会因他是贱民僭越犯上而将他净身做太监送进宫去伺候公主。此人才在微臣赶至道出公主身份时,吓得跪地求饶,苦苦哀求微臣保密,更将公主托付给在下代为照顾送回宫廷,撇下公主独自逃窜了。可惜微臣追不回他,更没了他的消息下落。”

    听到此处,流熏心头忽然一动,不由饶有兴致的深望几眼沈孤桐,心头不觉暗自佩服。沈孤桐这番谎话编得感人至深,娓娓道来深情并茂,更是面色不改。处变不惊急中生智应变的功夫可令人赞叹。

    “他,他小字媚奴,是常春楼里的小倌戏子,更是”沈孤桐微羞了面颊无奈的摇摇头。听到此处,流熏才恍然大悟,沈孤桐简直是太过狡猾,死到临头,竟然能够四两拨千斤的为自己释祸,更能将他处心积虑要寻出的火场逃生而去的男娼媚奴推去公主眼前,接公主之力去满城撒网寻出此人。

    沈孤桐道,“他出身下贱,嗓子极好,常在各达官显贵府里唱戏,所以下官认得此人。可惜前日一场大火烧了常春楼,哎,此人不知下落。若是公主有意寻找,臣可以请刑部代为追查。”

    流熏早已提防,不觉惊噫一声道,“呀,是那个唤作媚奴的小倌呀。那日神仙庙的打醮戏,公主同流熏被那笛声引去钟楼时可是见过那媚奴的,那紫红色衫子的,不就是扮南柯梦的那个俊俏的小倌儿?”

    一句“笛声”惊得沈孤桐周身一抖,才恍悟自己失言。那日他赤身袒体的瑟缩在香案下,是见了公主和流熏上楼来同冯四和媚奴师兄对话的。他只顾了设法寻出这些日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知道他根底下落的媚奴,生怕封三畏再拿了他的把柄去。可是忘记了这桩事。

    兰馨公主眸光里透出几分诧异,摸摸头含糊摇头道,“不对,那日我朦胧间,看到的模样,不似是那媚奴。”

    沈孤桐一笑道,“公主那时惊吓昏迷,梦里眼前多是难分了。若不是今儿孤桐道出原委,公主不是见那人同臣也颇像吗?”

    含糊的几句推诿之词,兰馨公主暗自寻思了将信将疑。心底里对那神秘的恩公就是谢子骏的想法也渐渐淡去,更不想再追究此事。

    倒是流熏扫一眼沈孤桐那读书人弹墨而蓄的长长的指甲感叹一句,“看,沈师兄的食指和小指的指甲都齐根折断了,误听是公主落水,就跳入寒流中救人了。”

    沈孤桐望着自己的断甲,心头不由一阵狐疑。那指甲并非今日折断,而是屈辱的常春楼陪客那日,绪恒久那老畜生不知廉耻的玩弄他的身子时,一时兴起咬下他的指甲收藏当做信物

    他不由看一眼流熏,莫不是这妮子知道什么?如何字字句句似在刺他的柔弱处。但他仔细寻思,不可能

    毓宁郡主叫嚷着:“馨儿姐姐,咱们去采莲藕吧,贱民也好,臣子也罢,救姐姐是子臣只份。既然真相大白,姐姐也不用再为此事挂心了。”

    兰馨望着沈孤桐一笑,扬起高傲圆润的下巴挑了眉梢道,“嗯,算你老实,本宫就不同你计较贪功欺君一事了。”说罢一笑转身,那长长的霓虹色帔帛从沈孤桐伏地叩首的眼前一寸寸的移走,沈孤桐恨不得上前一把握住那将消逝的帔帛大喊,“公主留步!”但满心追悔,他的驸马梦就此完结。

    流熏同兰馨公主离去时,有意嫣然含笑回首望一眼尘埃中的沈孤桐。前世里,虽然他只是帮凶,但她一定要让他饱尝那粉身碎骨被践踏到尘埃里的痛苦,那从高空跌落悬崖的绝望。爬得越高,他跌落得越惨。

第337章 擢升() 
沈孤桐擢升军机章京,谢府里更是喜气洋洋。谢府门生,准女婿入了军机,那可是天大的喜事。道喜的人络绎不绝,沈孤桐更是掩饰不住心里的狂喜。如此一来,他便可以离开谢府,躲开封氏日日的冷眼辖制。依例,沈孤桐是要搬去军机处当值,因他是新人,十日里倒有七日当班,只三日才能得暇回谢府小住。

    入了军机,离他登天就更近一步。虽然他心知封三畏安得什么心思力荐他入军机,不过是为封氏多添一羽翼,而且更打了谢府的旗号当障眼,无人觉察。

    沈孤桐一边笑脸应酬往来贺喜的亲朋同僚,一面越发谨慎的敛住满心得意和狂喜,毕恭毕敬的向谢阁老及女眷们辞行。

    他诚惶诚恐的来到封氏面前,封氏在午睡,窗外蝉声躁透,她侧个身子稳稳的睡着,那竹帘半垂,小丫鬟困顿的打扇。帘外金嬷嬷沉一张马脸眼皮也不抬冷冷道,“哥儿若是等不及,就去吧。夫人醒来,要去给老太太请安,随后要去赵王府赏花,晚间还要去忠顺侯府听堂会,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有功夫见哥儿一面呢。今儿俊哥儿来请安,夫人都没暇见他呢。”

    沈孤桐心头一凛,封氏在故意拿捏他,你沈孤桐不是飞上高枝儿了吗?那根线儿还握在我手中,我看你如何飞远?沈孤桐满心的恨,将那恨意深深的埋去心底。

    跪了不知多少时候,沈孤桐双膝发软,挪挪姿势,仿佛一双腿麻木得再也不属于他。他额头渗出密汗,眼见日头厝西,晚霞通红的洒在他面颊上,烤得有些焦烫。

    忽然院内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娘,娘,看看颜儿采的荷花!”

    谢展颜在丫鬟们的簇拥下奔来,白净的脸细长的眼满脸喜色,杏红纱衫,乳白色满绣蝴蝶的纱裙,脖颈上挂着金项圈垂个小金锁,哗楞楞作响,声音清越。

    一眼看到沈孤桐,谢展颜眸光里透出惊喜,“沈师兄你在这里跪着做什么?”

    沈孤桐痛苦的堆出一丝疲惫的笑,“孤桐来给师母辞行。”

    “辞行?师兄要去哪里?”谢展颜透出几分失落。

    “明儿要去军机当值,日后不能日日在师父师娘面前尽孝伺候了。”沈孤桐沙哑的声音缓缓道,反有些依依不舍。

    谢展颜这才松泛一口气道,“原来是要同爹爹一样住在宫里呀。舅舅真是,什么差事不能保举,偏偏让师兄如此辛苦。升官了又如何?再大还能大得过爹爹去?”

    金嬷嬷立在帘子旁哼了一声,嘀咕道:“哥儿的心大,那可也未必呢。”

    正说着话,屋内传来封氏一声长叹,“谁在外面喧哗呢?”

    “娘,是颜儿。”谢展颜说着一把拉起沈孤桐说,“娘醒了,你随我来呀。”

    沈孤桐踉跄的被谢展颜拖去封氏面前,望着一对儿璧人肃立在床前,封氏起身慵懒的拢一把鬓发微微一笑道:“颜儿,不要淘气,出去玩,我同你师兄嘱咐几句。”

    谢展颜这才对沈孤桐嫣然一笑离去,不忘将手中那枝含苞欲放的荷花塞去沈孤桐怀里说,“插去瓶里养两日,开花时清香满室的。”

    望着谢展颜离去的身影,那竹帘悠悠的晃动,筛乱花影。

    封氏接过金嬷嬷递来的一杯黄金桂,轻啜一口,瞟一眼地上端跪的沈孤桐道:“颜儿她舅父说,择个良辰吉日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我禀明了老爷,老爷倒是不置可否,便是我谢府招赘女婿,可是祖宗三代没这先例。”

    仿佛谢展颜下嫁他低了身份一般,沈孤桐忍气吞声不语。

    “我也不求旁的,只要颜儿日日笑颜满面,愉悦成欢,我就安心了。若是我的颜儿稍有不快,或是透出一丝的闷闷不乐。我可是要寻那伺候不周的不是。”封氏冷淡道,话音阴狠几分。

    金嬷嬷借机上前进言说,“瞧太太这话说的,还用叮嘱吗?沈姑爷是什么出身?这伺候人的功夫一定了得的。听闻江南飘香院的家法规矩可是了得,若是那客官稍有不快,那些小倌们可是要被龟公们修理得生不如死的。”金嬷嬷有意咬了后面“生不如死”几个字,更是拿捏的一笑,颇是轻慢。

    沈孤桐只觉冷汗涔然而下,后脖颈一阵阵寒意透骨,那汗濡湿了后背。只得唯唯诺诺称是。

    从封氏的房里退出,他片刻不留的逃奔回三省斋,准备立刻收拾行囊搬去军机小住。至于谢展颜,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梨雪馆,方春旎在烹茶,纤纤玉手捧了一盏紫砂茶杯递给流熏问,“熏儿,可有什么不妥的?你哥哥终日郁郁不乐的,你如何也在发呆?”

    流熏似在自言自语,“按理说,火烧了常春楼,龟公冯四已死,那纸卖身契怕也付之一炬。沈孤桐为何还对封氏如此惧怕?那些男娼死的死逃得逃,知道沈孤桐身份的几乎无人活命。便是有出来指证,也是查无实据。依着沈孤桐的伶牙俐齿,不难逃罪。他究竟还怕什么?”

    方春旎漉着茶叶,寻思片刻推测,“或是封舅爷许了他什么好处?外祖父和大舅父为人刚直不群不党,就是俊表兄谋差事他们都横加阻拦。沈孤桐何等聪明之人,怕早已耐不住寂寞,要攀附封家这高枝向上爬吧?说起此事,也难怪俊表兄心头不悦。听闻军机处开缺这名小章京时,无数人暗中活动,皇上却看着了俊表兄,在军机就点了俊表兄的名。谁想祖父古板,瞻前顾后的怕人说闲话,又一心要避嫌,就替俊表兄力辞了。反被封舅父借机保举了沈孤桐。外祖父才否了一个,不能再驳一个,就只得点头了。”

    流熏惋惜道:“祖父为人中正,可委屈了哥哥。”

    “如此避嫌,怕是俊表兄永无升迁的机会。”方春旎感慨道,“若我是沈孤桐,怕也要寻思着另寻高枝而栖,总不能坐以待毙。”

    流熏摇摇头,暗自寻思,沉吟道,“总是有什么地方不妥,怕没有如此简单。许是封氏更捏着沈孤桐的三寸。”

    方春旎一怔,不由问,“你是说,没了卖身契,或还有什么把柄在封氏手里?所以沈孤桐难为咱们所用,还依附了封氏?”方春旎搁下茶壶问。姐妹二人对视一眼,颇费了寻思。

第338章 请命() 
转眼便是五月,榴光照眼。

    老夫人同女眷们齐聚在淬云楼赏景乘凉,流熏同姐妹们聚在栏杆旁投食喂鱼,耳听了姑母赵王妃同老夫人对话。

    “边关吃紧,偏偏今年是个饥馑之年。皇上这几日也夙兴夜寐不得安寝,昨夜下旨急诏赵王回京呢。怕是珏儿也要归来了。”

    流熏心头一动,珏表兄终于要回京了。

    “原本寻思将珏儿和熏儿的婚事早早的办了,可如今朝廷的情势,我才开口,就被赵王好一番排揎,说我不明事理,若是让皇上得知,不是送上去讨骂吗?”赵王妃抑郁不快地抱怨。

    方春旎谨慎地望一眼流熏,轻轻拉拉她的衣袖,似在宽慰,流熏释怀的一笑,似是漫不经心。

    “旎儿,你姑爹那日还在夸你,说你为他调的那副白虎壮骨膏果然药到病除,膝盖的寒痛如今好了许多,宫里多少太医束手无策,换了多少方子都不得要领的。倒多亏你个小女子偏方治了他的大病。”

    方春旎含了几分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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