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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望族闺秀-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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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过一阵,方春旎收敛了笑意说,“既然是精怪,不如先想想俊表兄的退路。母亲这几日去探过大舅父的口风,大舅父对俊表兄离家出走一时恨恨不平,说是逆子出了谢府容易,想回来难比登天!母亲说,怕是一顿板子都是轻的,你可有良策?”

    看着方春旎担忧的神色,流熏也陷入沉思,哥哥离家出走无疑是当众给了父亲一记响亮的嘴巴,令父亲颜面扫地。如今哥哥若是高中,势必要回谢府。不然落个不忠不孝的名声如何立足?可若回谢府,爹爹岂肯善罢甘休?不知要如何当众折辱哥哥呢。想来就令人忧心忡忡。

    “十公主,或许十公主有法子!”流熏忽然眼前一亮,计上心头。

    正要对方春旎细说,忽然外面一阵惊呼叫喊声。

    丹姝冲进来惊得面色惨白喊,“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绿婵她,她疯了,拿个剪刀乱舞乱砍,四处乱奔了喊着要杀人!”

    “走,去看看!”流熏匆匆起身,同方春旎疾步出了轩门来到廊下。

    天井里,婆子丫鬟们远远围着披头散发的一人,那人手执一把剪刀,森森的刀刃敌视地对了众人环顾,战兢兢地嚷,“不是我,不是我,明珠你躲开,躲开呀!莫来寻我寻仇,不是我要害你的!”

    绿婵疯狂般抓扯自己的头发,忽然跺脚痛哭,便哭边拿着剪刀逼了众人说,“你们都帮了明珠,你们都错怪了我。不是我,不是我害的明珠,不是我!”

    她边说边跑,夺路而逃,想前院老夫人的荣寿堂跑去。

    “快,快拦住她,莫惊了老夫人!”婆子们叫嚷了一路紧追,流熏和方春旎对视一眼疾步追赶而去。

    荣寿堂前的庭院,公孙嬷嬷更是指挥了家院和婆子丫鬟们将绿婵团团围在中间,公孙嬷嬷循循善诱般步步向前好言好语道:“丫头,你把剪刀放下,仔细伤了自己的脸,听话!”

    老夫人已经披了一件白羽氅踉跄地被丫鬟们扶到廊下看个究竟。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老夫人手中龙头拐杖戳地喝问。

    “是大小姐房里的一个丫头惊疯了。”公孙嬷嬷答着。

    流熏疾步赶上前说,“老祖宗,让熏儿来劝劝绿婵。才绿婵叫嚷着看到明珠的鬼魂来寻她索命,就吓成如此疯癫了。”

    “索命?”老夫人不解地看看庭院里抓扯自己头发疯狂叫嚷的绿婵,平日里文静清秀的小姑娘,若不是遇到鬼祟惊出失心疯,如何会如此这般骇人的模样?

    “不是我,不是我,明珠,明珠你不要,不要呀!真的不是绿婵啊啊啊,咳咳咳咳”忽然,绿婵如被厉鬼卡住脖颈一般,垫起脚尖扬长脖颈,吐长了舌头,极力的用手去抓自己的脖颈,仿佛窒息般的极力挣扎着,“不,不,明珠,不是!”

    “莫不是绿婵这丫头害了明珠?这是怎么一回事?”老夫人惊问。

    “明珠,明珠是你的魂魄回来了吗?明珠,冤有头,债有主,若你果然有冤枉,也让绿婵如实招供了还你个清白再杀她不迟;若是绿婵有冤情,你也莫错怪了她,听听她如何解释?”

    流熏对了茫茫的夜色朗声道,声音飘散在夜空中,听得人人后背起了寒意。

    果然,绿婵忽然扑倒在地,如被人掼倒在地上一般,她费力的咳喘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跪爬去流熏和老夫人立着的台阶下磕头哭求,“老夫人,大小姐救绿婵呀。明珠她冤枉,她是被栽赃的,她腹中的孩子是四老爷的骨肉,那皮肉冯四,是大太太吩咐绿婵去引他来栽赃诬陷明珠的。是明珠她一心攀高枝背叛了大太太,大太太才气恼不过要绿婵去寻人打发了她。”绿婵周身战栗,惊恐的蜷缩做一团抱住自己的头失魂落魄的惊叫,“明珠,明珠,冤有头,债有主,你死得惨,一尸两命。可不是我要害你的,你去寻大太太讨个公道,莫来寻绿婵报仇呀。明珠,求求你!咱们都是做奴才的,不过是主子跟前一条狗,吩咐什么,敢不从命吗?”

    绿婵哭哭啼啼的哭告,惊得满处爬了躲藏,惊弓之鸟一般,她缩在角落里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前方,嘴里叨念,“不是我,不是我,莫来掐我脖子,不是我呀!”

第269章 幽魂() 
众人惊得瞠目结舌,流熏望一眼老夫人,老夫人骂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传大夫人来见我!”

    话音才落,大夫人封氏急匆匆的赶来,她惊愕地望着惊疯的绿婵,诧异地对老夫人见礼解释说,“老祖宗莫听一个丫头的疯言疯语,许是才媳妇为了警示下人,让丫鬟们去看那沉塘的猪笼,吓到她们了,胡言乱语的。”

    封氏极力保持镇定,面颊上的肉都在抽动,她口中描画得云淡风轻,仿佛众人在庸人自扰一般,听信一个疯子的言语。但她余光不觉狠狠在流熏身上挖了一下,深知这妮子诡计多端,竟然在此算计了她去。

    流熏眼睛里带了一丝冷冷的嘲讽,如梦初醒般惊道,“是呀,一个疯子的言语本不足信的。不过,旎姐姐,那日你看医案还在说,这人在惊疯后,往往吐露的才是真言呀。”

    封氏惊恐之余,不由周身一颤,然后故作镇定的一笑道,“人证物证确凿,这绿婵是你房里的丫头,怎么和四房的珠姨娘有所瓜葛呢?再说,我想差遣她,也不得呀。”

    金嬷嬷探个头过来看看提议说,“太太,听闻这失心疯也好治,只要给疯子嘴里灌马尿,然后剥光了吊去井上抽掉那附身个鬼祟就还魂了,昔日晚晴姑娘不就是用了这法子还魂的吗?”

    一句话吓得绿婵倒缩了几步,惊骇的目光望向封氏,又忽然望向流熏。

    方春旎说,“晴妹妹梦游,那是鬼魅附身。如今看绿婵的情形,这鬼魅没有附身,反是在庭院里徘徊寻仇呢。就是打死了绿婵,明珠的魂儿还在府里深夜游荡不散,不知下一个是谁?”

    话音才落,忽然庭院四脚的照角灯忽然噗的一下齐齐的灭了,惊得众人尖声惊叫了四下奔跑撞去一处,乱作一团。

    “有鬼,鬼呀!”

    “快来人!”

    “别掐我,别掐我,明珠我没对不住你呀!”

    叫喊声撞碰声乱作一团。

    “莫慌,莫慌!把烛火掌起来!”老夫人镇定道。

    满地狼藉,众人无不神色惊惶。

    绿婵悲悲戚戚的跪地哭着,“明珠,明珠,我说得句句是真。你如今有鬼眼,你自己去看清呀,看看绿婵所说是否句句属实。哪里有半句诳语?”

    众人窃窃议论,绿婵的悲声未停,忽然扑啦啦的一声,一团黑雾扑棱棱的直扑去封氏的面颊,封氏惊呼一声一低头,身子一晃撞去金嬷嬷的身上。金嬷嬷却忽然惨叫一声,那团黑乎乎的东西飞过她眼前,扑棱翅膀掠了她的眼,疼得她痛哭失声倒地。

    “是只夜枭吧?”

    “看不清,许是只老鸹。”

    “什么夜枭老鸹,那是阴魂,珠姨娘的冤魂不散来寻仇了!”

    惊声四起,封氏坐在地上狼狈落魄的长喘了气。

    老夫人大喝一声,“莫乱,镇定!”

    众人这才略略平静。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既然明珠冤枉,明儿就请方丈来做法,听听她的冤情。至于绿婵,”老夫人看一眼颤颤发抖蜷缩一团在地的绿婵,打发道,“就关去后园柴房吧。”

    流熏忙抢前一步道,“老祖宗,绿婵是熏儿房里的丫鬟,恳请老祖宗交由熏儿发落了。上天有好生之德,绿婵惊疯也够可怜了。熏儿还是遣人唤来她的娘老子,打发她回家去吧。也是老祖宗的慈悲心肠呀。”

    “如此也好,”老夫人叹息一声,“给几个钱,打发了吧。”

    流熏忙替绿婵谢恩。

    众人惊魂未定的散去,流熏就见封氏脸色极为难看的立在廊子下,一双阴冷的眸光如利刃般地紧紧勾住她,若不是左右有人,封氏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从老夫人的庭院转回到碧照阁,流熏满心的快意。

    丹姝依照她的吩咐,派上了世子景珏留下的四名暗中保护她的护卫去护送绿婵离开京城,避免封氏的追杀。

    白芍探头进来说,“姑娘,有飞鸽传书。”

    流熏惊喜的从坐榻上一跃而起,却又觉得失仪,自嘲的一笑,极力掩饰了自己的喜色轻轻拢拢发说,“谁来的书信?”

    白芍偷眼瞟一眼一旁的方春旎道:“是给旎姑娘的。”

    流熏这才倍加失落,珏表兄今日可是什么都不曾捎给她,也不知他马过了热河营,如今人到了何方了?

    “我的?”春旎惊道,从白芍手中接过一个小竹筒,里面掏出一封封好的书信。上面分明写着她的名字。她打开书信,不觉心头一阵惊跳,是俊表兄的书信。

    她惊得紧紧握住书信不敢去看,流熏已猜出几分靠近前问,“是哥哥的?”有些忿忿不平道,“这才是重色轻手足,人家为他牵肠挂肚,他竟然只字不留,巴巴的盼到明儿要殿试步瀛洲了,他却只想了姐姐。”

    流熏一把抢过,但那纸上更无一字,是一张雪白的雪浪笺,方春旎已是珠泪盈眶。这是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笔端千字,不及那一份情。哥哥平日看似书痴气呆讷,却有如此的心细处。

    方春旎执着那纸白纸泪水纵横,她侧头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喟叹,“但愿俊表兄明日马道功成,一慰平生青云之志。”

    流熏却反添了惆怅,爹爹是首领百官的中堂,若明日哥哥果然金榜题名高中,同爹爹在庙堂上相对,父子间有这段龃龉,怕是多有尴尬。

    流熏细细思想片刻说:“我去爹爹那边看看,但愿明儿金殿上,爹爹不要为难哥哥。”

    流熏别了方春旎,在方春旎不安而期待的眸光中向爹爹的书房而去。

    这些日子爹爹在军机处当值守,不常回府,算来今儿爹爹定然该回府给祖母请安的。

    流熏来到祖母房中,果然父亲和继母封氏已端坐在祖母的房内。

    见流熏进来,老夫人招手说,“熏儿,你来得正好,你爹爹回府了。”

    流熏笑盈盈的来给众人见礼,偷眼打量父亲的神色,见父亲气态温和,心绪颇佳。

    封氏说:“就不打扰母亲歇息了,天色不早了。”说着就敦促谢祖恒起身。

    流熏心头一动,心知继母封氏如今对父亲寸步不离,怕也寻思着怕她和祖母从中为哥哥说和。若是放了她们如此去,不定今夜封氏如何在父亲耳边挑拨,吹进枕边风。

第270章 不眠之夜() 
流熏小脸一样,附和道:“母亲说得是,该让老祖宗歇息了。老祖宗一见爹爹归来,喜得什么似的,都忘记时辰了。怕是老祖宗心里有事牵肠挂肚的,就是此刻去睡,也睡不实。”

    谢祖恒一怔问,“母亲,可是有心事?”

    不等老夫人开口,流熏脱口而出,“哥哥明日殿试夺魁呀。爹爹难道就能安枕无忧这么看好哥哥吗?哥哥一身荣辱是小,此事可事关谢府声誉呢。堂堂谢府长孙,谢府的门面。”流熏认真道,依偎在老夫人身边娇溺的晃了老夫人的胳膊问,“老祖宗,熏儿说得可是这个理儿?”

    “是,是呀!”老夫人慨叹一声问谢祖恒,“可是有俊哥儿的消息?这孩子,明儿金殿上,不知会不会胆怯,他祖父前日还叨念起他。可真是”

    谢祖恒面色一沉,冷冷道,“如此孽障,母亲自当谢府没这畜生!”

    流熏一见父亲依旧余怒未消,忙摇手说,“爹爹即便此刻同哥哥断了父子恩情,可天下人都知道明日赴考的谢子俊是谢府的长孙。听闻,后宫都传开了,还有人在打赌下注,赌是谢阁老府的公子夺状元,还是江尚书府的公子蟾宫折桂呢?”

    “熏儿,休得胡言!”封氏立起眉头制止,“朝廷之事,岂是你一个闺阁女子妄议的?”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呀,朝廷开科取士可是大事,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呢,女儿岂能两耳不闻窗外事呢?”流熏嘀咕着,翘起小嘴。

    老夫人拍哄着孙女对儿子说,“祖恒呀,俊哥儿离家出走是他的不是,可是谢府门庭声誉为重,切勿让外人看了笑话去!走到哪里,他都是你儿子。”

    听了老夫人开口求情,谢祖恒强压下一口怒气。封氏愁眉深颦的劝着,“老爷,老祖宗所言极是。就算俊哥儿离家出走也罢,当面顶撞老爷也罢,目无家门父母也罢,但他好歹是谢氏的骨肉,怎么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去?听我哥哥说,这些日子朝廷里也对此事议论纷纷,都在窃笑老爷一家不安,如何去首领百官安天下呢?依妾身说,此事不宜张扬。”

    封氏以退为进,一句句话狠狠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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