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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望族闺秀-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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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熏儿她”方春旎反比流熏更是失落,边关京城千里之遥,从戎征战之人若没个一年半载难得凯旋回京,那熏儿的婚事岂不是搁浅了?

    看着方春旎一眼担忧的样子,景珏反是取笑她,“看你这眉头紧颦的,反比熏儿更伤感了。怕是我若说给她听,她都未必有这份心。”

    方春旎惶然一笑,扭过头说,“珏表兄是知道熏儿的,面上大大咧咧的男儿一般的性子爽利,那眼泪都是私下垂的。”

    表兄妹二人昔日也算是青梅竹马,景珏垂眼笑望她说,“你总是如此,和儿时一样,明理大度。倒是熏儿,我知道你对她胜似同胞,只我不在京城的时日,熏儿,就摆脱表妹代为照顾了。熏儿口直心快,或是有语出无状伤人之处,旎表妹多担待一二。”

    眼见门前的喜事就要被搁浅,而一心待嫁的流熏竟然还不知晓。方春旎鼻头一酸,强忍了泪点点头,不知心里顿时哪里来的许多难过?

    “听闻俊表弟会试榜上有名,但颇是奇怪,似乎有人说是中了第二,有人说是中了第三,更有人说是第四这些当班的小太监们,不知耳朵都被风堵了不成,‘二’‘三’‘四’,这音差去了哪里?哎!总之,子俊能一跃龙门才是众望所归。我本是期冀着一大早探听出个准信,就来给你和熏儿报喜,谁想,哎!”

    方春旎见他自责,忙劝道:“表兄尽心了,此番若不是表兄仗义出手,怕是俊表兄都难以顺利入闱参加会试呢。”

    景珏就凝视打量方春旎,方春旎微垂了头,有些羞怯,白净的瓜子脸,五官精致娇柔,乌黑的青丝在脑后绾个流云髻,垂在身后的发拢去了肩前,一条丝帕斜系了,一袭如雪般的衫子,肩头披一袭浅青色的披风,月色清辉半拢,更显柔和清丽,云中仙子一般纤尘不染。

    “哦,是了,为兄还有一事要求助于表妹。”

    “珏表兄但讲无妨。”方春旎应道。

    “此事,倒颇有些难开口,成于不成,望表妹务必守口如瓶才是。”景珏颇有几分谨慎,四下望望。

    方春旎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是大皇兄,太子殿下,他不知表妹,可有什么药,能治哎!”景珏说到此,神色突然有几分尴尬,四下望望,跺脚无奈道:“本不该开口求助于表妹,只是太子这病症,无法向太医开口,又怕宫里惹出事端,他竟然一味隐忍,反是吐得更厉害了,五脏庙都要呕出来,难过至极。亏得这几日我在宫里,才知道他身子一直虚空,夜里也盗汗睡不安稳。医者父母心,况且表妹精通医术,可否能配一剂养脾胃的药?”

    方春旎听得云里雾里,不由掩口窃笑,“俗话说,对症下药,这药可不是乱吃的。”

    景珏忙一揖到地告罪,“旎表妹,表兄唐突了。”

    若非被逼无奈,珏表兄绝不会向她开口求助,方春旎看他一脸认真的神色,忙敛住笑大方道,“可有太医为太子爷请脉的医案?春旎也好对症下药”

    景珏一捶手说,“若是有了,何苦来劳表妹伤神?原是皇上赐了些将补身子的药给太子大哥服用,长者赐,不敢辞,可这药吃下去,或是伤了脾胃,太子大哥他身子不适不说,这些日子神情恍惚的。白日要陪王伴驾上殿,还要强打精神,又不敢让太医得知,反薄了皇上的一番好意。若说民间的华佗也有,可毕竟无法带入宫去。在下就想到了表妹你这女华佗。”

    “什么补药,这么厉害?”方春旎好奇地问。

    景珏已经麻利的从袖笼里摸出一个早准备好的尺牍,递给方春旎说:“誊抄下来的,只这些”

    方春旎接过,展开一看,不由一惊,这方子她面色渐渐阴沉,心里一阵阵凉意。这药,分明是为男子补精益气的药。

    一个事儿浮去春旎的脑海,她记起世子妃青玉临死之前,她误闯世子妃的寝宫,被世子妃误当做了流熏执着手道出太子爷和太子妃那段不为人知深藏的秘密。她的心不由突突乱跳,眸光也散落在夜色间。

    “如今我这一走,宫里的水又如此之深,偏偏他又病歪歪的,”景珏兀自说着,忽然他灵机一动,“有了,不如,明儿寻个借口,我带表妹入宫,你扮作个小太监的模样,委屈一二,去为太子请脉,开上一剂药。”

    入宫?

    春旎心头一动。这几日那纠缠她无法入睡寝食难安的惊天秘闻,家族血债,她可不正想入宫去探个究竟?

    于是她谦恭道:“表兄过誉了,春旎那点雕虫小技,哪里敢去太医院献丑?只是,若珏表兄果然不弃。春旎倒愿意一试。只是,还要熏儿随了我去,多少壮壮胆色。”

    她的一颗心怦怦的悸动,似是沙场上擂动的出征金鼓声声。

第251章 灭门之祸() 
听闻方春旎直言不讳的道出要入宫去亲自查出家门十余载沉冤水底的灭门惨案,流熏心头对眼前只柔弱的小女子满心的钦佩之余,又不免有些隐隐的担忧。

    “旎姐姐,你可是想好了,这太过艰险了。”流熏提醒,宫廷是什么所在?岂是能让她来去自如的?便是后宫佳丽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勾心斗角都赛过两国交兵纵横,哪里就能险胜落个全尸侥幸逃命归来?只是她从方春旎眸光中那抹坚韧的神情中看出了仔细如今重生一世复仇的坚强目光。她如是,血海深仇,不报此仇于心不甘。那旎姐姐灭门血案的幕后凶手她这个唯一仅存的嫡长孙女,一定要一查到底的。

    方春旎点点头,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凉,看得流熏好不神伤。

    “如今俊表兄中举,虽然名次不如所愿,毕竟越到最后关头越是要谨慎小心了。”方春旎露出些担忧,她一提醒,流熏也颇犯了些寻思,“如今只能以静制动,看看她们如何出招了。”

    “小姐,四房的珠姨奶奶来了。”窗外传来丫鬟绿婵的通禀声。流熏一惊,示意方春旎轻声。她曾叮嘱过明珠,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只管在依兰轩守着四叔,不可再来碧照阁寻她,免得露出痕迹,令封氏生疑。如今明珠深夜造访,倒委实令流熏一惊。

    窸窸窣窣的衣履声,脚步声颇轻,若不夹杂了环佩声叮咚细想,都难分辨出是明珠到来。

    明珠披了一件乌云翻墨卷云边的斗篷,整个人罩在一个玄色布袋中一般轻盈盈的飘来,步履中透出张惶。

    “珠姨娘深夜来碧照阁,可是有急事?”流熏问,知道明珠是个心里沉不住事儿的,想必又是受了慕容思慧的闲气,或是这几日被四爷冷落,胡思乱想了。

    明珠一把拉下斗篷,回身忌惮的看一眼绿婵吩咐:“你们退下!”

    显然有话不便在丫鬟们面前吐露,流熏颇是有些无奈,也不好责备她,就耐个心性打算听她如何哭诉。

    谁想绿婵才退下去,丹姝恰端了茶进来,明珠更是一急嗔恼道,“退下!”

    丹姝反有几分手足无措,但还是知趣的退下掩门。

    明珠不等流熏开口,看一眼她和春旎低声道,“我长话短说,谢府就要大祸临门了!”

    流熏满眼诧异问:“怎么说?”

    “才我去大太太房里去送新煎的马蹄糕,怕人见了,就从后院夹道绕去前面。谁想封家舅奶奶在房里,同大夫人密谈什么。隔了墙根,明珠只依约听到封舅奶奶说‘贵妃娘娘发了狠话,欺君罔上之罪,就是如今皇上想保谢府,这天大的罪过,灭门之祸也是难救了!”

    “这话怎么讲?还听到什么了?”方春旎满脸浑惑忙追问,拉她坐下说话。

    明珠也不肯坐,惊惶令她周身打颤,声音都在发抖:“似听她们说什么科场舞弊,内外串通什么墨卷白纸黑字逃脱不了。随后大太太就哭了嚷着说一定要进宫去见贵妃娘娘,说什么覆巢之下无完卵,她是不能眼睁睁看了谢府倒的。原本不过是铲除一个眼中钉,如何要牵连了根基,她不依的。封舅奶奶就说,你去也是无益,怕她明儿一早赶入宫去,朝堂上早有人告御状,谢府几位老爷人头落地了。”

    流熏惊得霎时跌坐回榻上,方春旎更是极力镇静地问:“熏儿,你可是知道缘故?”

    流熏心惊胆战,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难怪,封氏近来偃旗息鼓,原来这毒蛇一直盘旋在头顶不曾有丝毫的懈怠放松,只待了这一刻扑来狠狠咬住她的脖颈。

    “怕是春闱入闱时,旎姐姐你不知。为了防止哥哥被他们暗害,江家表兄同哥哥对换了名号,江表兄的号房里,坐的是哥哥,他冒名江维宇。江表兄则谎称自己是谢子俊,如此在闱场逃过一劫。”

    “就是说,俊表兄同江表兄对换了试卷?”方春旎一惊,这事若是告发,就是欺君之罪。扰乱朝廷选士大考,若传扬出去,谢府和江府都难逃死罪!

    明珠惊魂未定道:“封舅奶奶还说,前科府试,查出过一位巡按之子请了枪手来捉刀代考混入闱场,皇上大怒,将那枪手同巡按之子一道斩首,巡按满门发配宁古塔为奴。”

    流熏此刻已极力定了心神,她手里拈玩一枚青杏,眸光望着窗外月色,头脑里飞快的寻思。欺君大罪,果然是灭门惨祸就近在眼前。若是封氏一族和怡贵妃有意扳倒谢府这绊脚石,为了助六皇子东山再起,那谢府这确凿的罪证真是眼前大祸在劫难逃。即便皇上念在君臣旧情,师生之谊宽办谢府,那哥哥和江表兄闹考场也定然人头不保。更有舅父江昊天,一身正气清廉一世,竟然被她舅兄的雕虫小技所害。流熏如今思绪一阵零乱,忽然她心头一亮,想到了表兄景珏。

    “你还听到些什么?”流熏问明珠。

    明珠摇摇头,旋即她一阵急咳,连连捂口摇头,气喘吁吁道:“不,只这些了。”

    “明珠,你怎么了?”流熏担心地问,端过一盏梅子露给她压压咳喘。

    明珠却面颊一赤羞涩笑道:“我不能吃凉的,今儿太医来请过脉如盘走珠!是滑脉,左手跳得疾。”

    “喜脉?男儿!”方春旎脱口而出,“恭喜,恭喜了!”

    明珠难掩欣喜的点点头说,“多承大小姐的恩典,明珠结草衔环无以为报。大小姐速速想个法子,或是快让老太爷得知,不得耽误了!”

    明珠说罢急忙起身告辞离去,流熏毕竟不放心,留在她说:“既然来了,就不急着走。等会子我差绿婵去向四婶婶禀告,说我留珠姨娘在这里教我绣喜帕。你若此刻回去,若被人见了倒是生事了。

    明珠点点头,惊魂未定。

    流熏对外面喊着:“丹姝,绿婵!”又对方春旎道,“旎姐姐你留在这里,我速速去寻珏表兄商量对策!”

    方春旎担忧地问:“熏儿,到底出了什么灭门杀头的大事?”她心里一阵紧揪,似察觉出此事同俊表兄此番春闱赴试定然有关系。

    流熏焦急的只顾要夺门而出,外面丹姝绿婵也不应声,反是小丫鬟白芍麻利的跑进来说,“才丹姝姐姐被老夫人叫去了,绿婵姐姐不在院里。”

    流熏也顾不得许多,只吩咐白芍掌灯引路,她径直奔去寻世子景珏。此刻,只有珏表兄能救谢府。

第252章 趁人之危() 
流熏急匆匆同方春旎一路去外书房三省斋去寻表兄景珏。这些日子姑爹赵王逼迫珏表兄潜心读书,因哥哥子俊和师兄沈孤桐都不在府里,这三省斋就留给了珏表兄。

    二人行色匆匆一路赶至,书房花荫寂寂,要无人息。偶尔听到一阵扑啦啦振翅而起的声音,不知是什么鸟,反吓得流熏向后退了一步,险些撞倒身后的方春旎。

    流熏定定神,颇是好奇,为何也不见书童和丫鬟婆子们在院里走动?

    她屏息静气在窗根下唤了一声,“珏哥哥,可是在房里?”

    无人应声,但分明隔了茜纱窗,烛影摇曳中,有人影晃动。

    流熏同方春旎对视一眼,方春旎也提了几分声调问:“珏表兄可在房里?”

    “谁呀?”懒洋洋的声音应,流熏一听,心里一阵厌恶,又是那装疯卖傻的十二皇子景璨,他如何在三省斋?

    门吱呀呀的开一条缝,从门内探出一个头,故意歪脖扭脸打量她们,来人揉揉困倦的眼,“哦?”了一声问,“是妹妹们呀,怎么深夜造访呀?”

    孤男寡女,深夜私会,避嫌唯恐不及呢。流熏一阵尴尬,忙问,“可看到珏哥哥了?”

    说着,门吱呀呀的继续推开,景璨摇摇摆摆的从房里飘出来,他不厌烦的伸开臂打个长长的哈欠道,“珏二哥嘛,他回王府去了,赵王爷传唤。”他溜溜地扫一眼流熏冷哂,忽然惊觉道,“莫不是表妹是珏二哥的同谋?才听报信的人说,珏二哥犯了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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