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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望族闺秀-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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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就暂宿在外祖母府里,还不及入宫给皇上和太后娘娘磕头问安呢。不知太后娘娘凤体是否安泰?”

    “好,好,只是太后娘娘三天两头的叨念记挂着哥儿和赵王爷呢,总算把哥儿给盼回来了,赵王爷身子可好?”

    景珏一笑说:“父王身子硬朗得很,就是平日骂人都底气十足依旧的。若论起擘弓引箭,二十石的弓都不在话下。”景珏说得眉飞色舞,手中生动的比划着,透出青春热血飞扬的朝气。令流熏在一旁见了羡慕,像是珏表兄是难得的少年英豪,果然与众不同。

    桂公公忽然冷冷一声笑:“哥儿这性子,果然名不虚传。听说哥儿如今人大胆量也大了,竟然把皇上派去的钦差都给斩杀了?”

    一时间众人肃穆,原本笑语盈盈的厅堂顿时安静得连喘息声都格外清晰。众人静观着双眼含笑却透出几分老谋深算的桂公公,再看景珏,立时如泄气的球囊,耷拉个头,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委屈的低声嘟哝:“景珏哪里有那个胆量?不过是那柯必忠那厮委实可恶,身受皇命来督军就该急皇上所急,同主帅齐心克退敌兵才是。犬戎大兵压境,赵王爷遭了暗箭昏迷不醒,这柯必忠竟然在三军大帐里动摇军心,说些临阵退缩的话。景珏若是不当机立断听之任之,怕是宛城一丢,京师难保。这才咬牙拼去一死斩杀了他。”

    他一扬眉梢隆眉深目重闪出宝剑薄锋淬出般的幽寒,深镌的面部轮廓刚毅如银钩铁划勾勒出一般,忽然散去了先时的温和,掩饰不住骨子里的凌厉。他下颌微扬,立在人前无时无处不耀眼夺目。

    流熏一惊,恍惚如听市井里说书一般,半晌坠入其中缓不过神来。

    就听桂公公叹气爱恨不得地说:“哥儿这一张嘴是巧,就不知如何去应对皇上呢。可好这回是侥幸胜仗,若是军心大乱败了,看皇上还能饶哥儿的项上人头挂在脖颈上?”

    不过一句玩笑般半真半假的话,景珏却如个孩子般翘起嘴儿,怏怏地垂眼说:“公公莫提了,景珏后悔不已呢,早知当初,不如就听之任之,让那柯必忠以钦差之职临危受命领了帅印胡乱去撤军,好歹败了也不至于自己遭罪。便是景珏冒死率众突围孤军深入险胜了这一仗,事后赵王爷醒来,听说我斩杀了钦差勃然大怒,提了剑追了景珏满帐的就要砍杀。圣人云,大棒则走,景珏哪里敢陷父王于不义,就上蹿下跳的抱头鼠窜于是满营的将士都看了笑话。”

    景珏透出一抹慧黠的笑,一番话逗得众人大笑,流熏也忍不住低头掩口。

    珏表兄果然狡猾。

    “珏儿,你这孩子,可是吓破外祖母的魂儿了,怎么出了这些事儿,你父王伤势可好些?”老夫人紧张地问。

    “好了,父王气壮如牛了,不过半个月的光景就下了地,如今日日操练呢。”

    景珏说着,忽又透出几分委屈地说:“若不是几位老将求情,父王险些要了珏儿的性命;恁是如此,还险些将景珏军棍打死,足足在马棚躺了两个月不得行走,周身伤口溃烂生蛆父王也不闻不问。怕母妃担忧,更不敢将此事透信给母妃,入夜北风凄冷,日出溽热难捱。那段时日景珏死的心都有了。”

第19章 晚晴遭叱() 
一番轶事听得众人无不为之动容。谢老夫人在一旁透出几分怜惜,拉过景珏仔细看看说:“你父王是疼惜你的,他也是怕你血气方刚少不更事,一时鲁莽朝廷里的事儿,哪里是你们这些半大的孩子能懂的。”悠悠的一番话,眸光里满是疼惜怜爱,更透出一抹欣喜,毕竟外孙年少有为,谁人不知三个月前边关一场硬仗,事关朝廷安威,赵王爷中箭昏迷不醒,朝廷大军遭敌人三倍的敌军围剿时,诛钦差、平内乱、定番邦,临危率兵杀出陷阱绝处奇兵突围险胜的主帅竟然是眼前这年方弱冠的少年将领世子景珏。谁家由此麟儿不梦里含笑?

    桂公公笑了,眯个眼打量景珏说:“难怪太后和皇上疼爱世子爷,果然不假的。”

    “可巧见到了公公,公公何时回宫,景珏便讨个巧,随了公公的车马一道入宫去。”景珏提议说,桂公公点头说,“嗯,老奴正要回宫去复命,有幸有世子爷作伴,自然好。”这才徐徐起身告辞。

    “老夫人,二姑娘带来了。”外面一声通禀,晚晴被带到。众人的目光无不投去。

    晚晴衣衫单薄,解下披风只穿了一件豆绿色的袷衫,罩了一条杂色的褙子。细挑的身材,低垂着头,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乌亮莹润也没有挽起,松松的垂系在脑后,衬托这一张惨白没有血色的瓜子脸,犹豫不安的眸光,人见人怜。

    才一进屋,恰一抬头见到要出门去的景珏,惊得眸光里透出一抹惊喜莫辨,动动唇竟然说不出话来。景珏对了她甜甜一笑,她忙慌如小鹿微惊的屈膝见礼,嗫嚅一声,“珏表兄万福。”

    景珏关切地问:“晴儿,听说你今儿失足落水了,可是好了些?”

    一句话,晚晴眸光里蒙上一层水雾,求助般的望着景珏,那泓泉水就要夺眶而出一般,她低头点点头不语,就听帘子内老夫人呵斥,“我就看不惯这副病西施的狐媚子模样!装给谁看的!”老夫人忍不住怒气劈头盖脸的骂一句,慌得晚晴噗通跪地,未言眼泪扑簌簌落下,莹莹泪光闪动,偷眼窥了老祖宗,忙避开眸光,如被刺到一般。

    谢妉儿冷嘲热讽着:“如今府里的丫鬟们,主意可都大过了小姐了。幸好行贿的是桂公公,这若是行贿哪位朝廷大臣,传去了皇上耳朵里,那可是灭门之祸了。”

    又横扫喜姨娘讥讽着,“果然什么主子调、教出什么奴才!”

    屋内人人神色肃穆。

    “你这丫头,那些珠宝首饰,可是你从大小姐房里偷来,打着四丫头的旗号送去打点桂公公的?”老夫人拍了榻桌怒叱。

    “老夫人明鉴,晴儿冤枉!”晚晴慌得噗通跪地摇头分辩,“晴儿委实不知的,晴儿人在后园里一早失足落水,险些送了小命,哪里有时间去行贿呀?”

    晚晴猛然咳嗽几声,似要将一颗心咳出来,她泪光闪烁可怜的小模样,时刻提醒着人们她的可怜。

    看了晚晴泪光莹莹可怜的小模样,景珏上前问:“外祖母,晴妹妹这是怎么了?”

    “你是不知,如今晴儿得了隐疾,哎!举止荒诞不经的。”封氏上前拉了景珏去一旁,不让他插嘴。

    晚晴的眸光里透出惊恐,哀哀地望着表兄退去一旁,仿佛身边的幸福就要擦肩而过。

    流熏心知肚明,前世里晚晴一心迷恋世子景珏,想嫁去为贵妾,可惜命不济,那段姻缘生生被继母封氏的娘家侄女给抢占了。

    如今景珏惜香怜玉的一番问,更让晚晴为之动容。

    喜姨娘气急败坏地上前挥手狠狠抽了金桂一记耳光骂:“你个没眼色的小蹄子,还不速速招来,是谁撺掇你去做下这无法无天的事儿的?还敢凭空诬陷二小姐。说!大小姐余下的珠宝去了哪里?”

    听说要拉她去见官还要株连家人,生死关头,金桂也顾不得许多,她慌得捂脸哭着:“平白的奴婢哪里有那么大胆量,若是贪了那么多贵重的珠宝,奴婢也难以销赃呀。何况奴婢的娘老子和姑母都是谢府的奴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奴婢本以为晴姑娘是为了讨好大小姐才出此良策,晴姑娘害许了奴婢,若这回立功,替奴婢在大小姐面前美言,谋个大丫鬟当当晴姑娘不能血口喷人呀!”

    如今可是狗咬狗了,晚晴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有口难辩。更有世子表兄在一旁,恨不得咬死这金桂!

    封氏息事宁人的上来说:“晴儿这病,或许做了什么自己也记不清,倒未必是有心去害颜儿的。”

    谢展颜本就气恼,如今更是不依不饶道:“但愿她是无心之举,要不然如何会一早光了身子在后花园跳湖呢”

    “母亲!”晚晴急得一声叫,忽然揉了头装作一阵昏厥哭泣:“老祖宗,母亲,晴儿落水受惊吓,怕是记不得什么了。即便有错,也是无心之过。”她顺坡下驴,把一切罪恶都归去了梦游的病症上。既然流熏送了她这个病症,她就将计就计。有病之人梦游之举,总无人怪罪的。这倒是为谢府保全了颜面,不然行贿宫里公公是大罪。

    “珏儿,替老身送桂公公出府吧。”老夫人嘱咐一句,也是打发他们出去,不必看着家门丑事。

    晚晴留恋的目光望着景珏离去后那晃动的撒花软帘,眸光里满是落寞。

    窗外一阵叫嚷声,两名婆子进来禀告:“大小姐,咱们丢的那盒子首饰找到了,就在出了绛雪轩外通往后园门旁的假山洞里,还是奴婢们寻了后门的脚印查到的。”

    丫鬟们捧来个积雪未干湿漉漉的盒子,打开看,里面有枝八宝累丝红宝石凤眼钗子,翡翠血玉镯,红玛瑙手串”

    流熏如释重负般说:“阿弥陀佛,我的那枝凤钗总算寻回了。”

    封氏疑惑地目光望向金嬷嬷,金嬷嬷一愕,冲过去撕拧金桂的脸骂:“你个糊涂的孽障!”

    “金桂手脚不干净的,打四十板子,让她娘老子领走配人吧。”老夫人发话。

    “老太太,老太太饶了金桂吧。”金桂惊得仰头哭求,她知道,如此配的都是小厮,或许是老马夫,她的一辈子就完了。

    “姑母,姑母!”金桂转去求金嬷嬷,金嬷嬷更是无语。情知此事内中必有蹊跷,但是她却无法替金桂求情。

第20章 削发为尼() 
眼睁睁的见金桂被拖了下去,喜姨娘如释重负般赔笑凑去老夫人说:“老祖宗英明睿断。这金桂”

    老夫人狠狠瞪她一眼骂:“还不退下!莫当我老眼昏花就不知你们做得那些黑心肠的事儿!”

    喜姨娘灰溜溜的不敢再开口。她原本是伺候老夫人捏脚的三等丫头,因她平日里伺候得老夫人舒坦,又在一次大火中奋不顾身救了老夫人一命,老夫人格外厚待她,就让赏她开脸做了大老爷的小妾。若非府里由老夫人念了旧情照拂几分,她母女在府里不知如何立足呢。如今老夫人恼了她,她也不由心惊胆战垂头在一旁。

    晚晴猛然抬头,恰见老祖宗愠怒的目光正扫向她。

    如此重的话,这敌意的眼神,如当头一棒,晚晴立时懵住,只剩眼泪断线一般长流,凄然说:“老祖宗息怒,原是晴儿这病,头脑懵懂,自己都不知做了些什么的。”

    晚晴低头啜泣,无助可怜,既然无心之过,谁还忍心怪罪?流熏想,这晚晴倒也聪明,给根竹竿就顺了爬,一句“有病不罪”便将这场罪恶推得一干二净了。虽然她心有不甘,但总算又粉碎了晚晴的一场阴谋,心里不觉有几分快意。

    婆子们频频催促:“姑娘还不快快退下,莫再惹老夫人不痛快了。”

    屋内人人神色肃穆,封氏开口劝道:“老祖宗息怒,晴儿抱病本是无心,想是被这些奴才们钻了空子利用了去。”

    二夫人付氏也接口劝道:“老祖宗莫气了,都交给大嫂子去处置就是。”

    老夫人这才长叹一口气,骂一句:“家宅不安呀!”

    小姑太太谢妉儿幽幽一笑说:“大嫂也该警醒几分,从昨夜到今儿的事儿接二连三的,虽然到头来都是一场虚惊,怎不见是大嫂平日待下人太过宽厚,未免就有那心术不正的人伺机作乱生事,坏了府里姑娘们的清誉,毁了谢府百年清白家风。更害得老祖宗寝食难安。想是府里这些奴才见大嫂平日里心性仁慈好说话,益发的蹬鼻子上脸,觉得大嫂是可欺的了。”

    大夫人封氏秉性温厚,她平日里总被这位寡居在谢府的小姑欺负,尽管平日她做事谨慎入微的,总不免被小姑抓个把柄小题大做。府里接二连三的出些丑事,难免会令人责怪她身为一家主妇治家不严。她愠怒地望一眼喜暖香母女,喜暖香眸光躲避,晚晴惊吓得小脸惨白如纸。

    流熏忙上前为封氏解围:“母亲平日百事缠身的,再说晴妹妹原是在病中。”

    谢妉儿一听叹息说:“我想也是大嫂嫂百事缠身的忙,未免百密一疏。既然这事儿不止是大房的事儿,我就勉为其难替母亲和大嫂去处置了,大嫂看可使得?”她探寻的目光望向封氏。

    府里人人皆知,府里各房的事务都是封氏这大夫人打理,只有老太爷和老夫人房里的起居和财物一应由姑太太谢妉儿打理。偏偏封氏温和,谢妉儿处处伸手指手画脚,如今更是伺机干预大房的家务。

    封氏一笑说:“你肯帮我,自然是好。只是老祖宗和老太爷屋里上下的事儿都是你在打理,这种小事还劳你烦心,嫂嫂也于心不忍。”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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