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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人间惆怅客-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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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被这炫目的一击所吸引,真气互相反噬,二人均向后退了几步,容若没想到沙天海的功力居然如此深厚,自己若非有火云神功护体,非得被他劲力所伤,心中思索片刻,足尖点地,人如花中巨蝶般轻轻跃起,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如飞叶,如拂尘,如落花,如飘霜,向着沙天海上方飞去。短剑一挥,顿时响起一声尖锐的龙吟,如九天弦动,透空而下,天地仿佛都因为这一剑而震动,长空光影陆离,一道狂龙怒飚般的剑气排山倒海而下,然后篷然散开,空气似乎都被这剑光照破,卷起一道巨大的涟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外扩展,在头顶包围了沙天海。

    这一招“玉界三琼”由容若施展开来,威力当真已发挥到极致,沙天海悚然一惊,奈何他全身已被剑光笼罩,无处遁逃,容若宝剑一引,剑圈收缩,沙天海全力苦撑,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被剑气搅得不得安宁,身形一顿,剑气透体而过,他闷哼一声,随即委顿在地,犹如一条被抽了龙筋的蛟龙,再也无法兴风作浪。众侍卫一拥而上,用铁链将他锁了个结实,其余贼匪见沙天海被伏,已吓得肝胆皆破。

    此刻卫子墨正和鹰爪人全力相搏,鹰爪人的爪功已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似乎比沙天海的骷髅劫手更胜一筹,卫子墨心下已猜到,此人该是三十年前臭名昭著的大魔头天鹰帮帮主王定坤,王定坤为人残忍刻毒,嗜杀成性,昔年听信无良方士的胡诌之言,说婴儿气血精纯,便以婴儿为食,以求增进功力,后来这魔头被天理盟的人逼到绝路,跳下悬崖,没想到此人命大,居然未死。

第75章 故宫事往凭谁问(5)() 
卫子墨与这魔头交战,只想将他正法,免得他再去祸害世人,王定坤环视四周,见康熙被一众侍卫保护起来,突然放声笑道:“皇上,难道您就不想知道李公公在哪里吗?”

    康熙忽然面色凝重,道:“逆贼,快说,你把李公公抓到哪了!”王定坤冷笑两声:“我抓了那老太监,易容成他的样子混入皇宫,本想从那老太监口中套出更多的话,却不想他嘴硬得很,什么也问不出。李公公忠心耿耿,皇上也不想让他死在我的手里吧。”

    康熙看出他有意讨价还价,不与他废话,怒喝道:“你要怎样!”

    王定坤道:“我只想让皇上放我安安全全地出宫!”

    康熙拿捏再三,只得挥一挥手,卫子墨却不是皇宫侍卫,无需听皇上号令,他不愿放走这魔头,并不退让,容若见状,急忙将卫子墨拉开,道:“子墨,若不让他出去,李公公就活不了了。”卫子墨想到婉嫕也十分敬爱李公公,心头一软,只得撤刀收手,王定坤跃出包围圈,大笑道:“其实李公公一直被我关在皇宫的死牢里,皇上稍后差人把他放出来就可以,去晚了,那老东西可能真的一命呜呼了。”说罢展开身形,飘身而去。

    群魔或死或伤,已构不成什么威胁,唯有桑梓宁与仇幕华苦战不休,桑梓宁与婉嫕斗在一处,两个气质迥异的少女比武相斗,一个娇俏婉丽,一个清冷素净,一个若露水清荷,一个若雪山幽昙,看起来宛如天外飞仙月下试剑,起舞弄影,遍洒寒香,说不出的曼妙好看。

    桑梓宁出身灵山派,武功奇诡高强,与婉嫕斗成平手,婉嫕心地柔善,一味防守,就算偶有进攻,也并未痛下狠手,桑梓宁看准这一点,故意空门大露,欺身直进,婉嫕一招“千叠千幻掌”甫一施展,便立刻凝而不发,她太过仁慈,乃是比武大忌,立刻便挨了桑梓宁一掌,婉嫕轻轻喊了一声,人已轻飘飘地坠了下来,卫子墨见状,急忙纵身跃起,接住婉嫕,将她抱在怀中,安安稳稳地落了地,关切地道:“你没事吧。”婉嫕摇了摇头,却见桑梓宁鬼魅一般冲向了康熙,她的动作快如惊电,仿佛一只飞鸟穿梭在人群里,纤细的手里却握着一只长不到一尺的发簪,飞快地点在那些挥舞过来的刀剑上,发出刺耳的短促声响,一把把钢铁的刀剑剧中折断,落了一地。她毫不犹豫地冲向了康熙,手一扬,长袖猎猎卷出。

    康熙的眼中映出了那个幽灵一般苍白的少女,仿佛看到一只洁白的鸽子振翅掠过苍茫的地狱冥河,那一瞬,他的心底竟然腾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个少女,究竟是谁?

    然而不等他发问,忽闻耳畔掠过一缕风声,容若宝剑一挺,已和桑梓宁手中的簪子对在一起,桑梓宁右手一抖,簪子脱手飞出,她手无兵刃,只得屈指在容若的剑上弹了两下,这一手“飞花摘叶”乃是灵山派绝学,弹指惊雷,威力绝然。容若剑势一偏,桑梓宁侧身让开,躲过容若迅捷的一剑,但肺腑却已被容若的剑气震伤,身子犹如一只断线的纸鸢,被剑风吹远。

    那一刻,她的面纱仿佛一片轻飘飘的蝶蜕,被风吹走,一张美玉般毫无瑕疵的脸庞,立刻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风穿过她轻灵的身体,发出奇特的声音,仿佛一个美丽无比的风铃。然而她脸上的神情,却是哀怨而羞愧的,仿佛是她一直以来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就这样明晃晃地裸露在众人面前。

    康熙有些惊愕地看着那张美丽清秀的脸庞,面色一变,大声喝道:“你们住手,不要伤害她!”

    众侍卫本欲趁机夹击桑梓宁,康熙一声令下,只得纷纷住手,桑梓宁飘身退到了仇幕华身边,五指一张,气劲卷带,睿琪尚自与仇幕华相斗,未曾提防,已被桑梓宁所制。桑梓宁挟持着睿琪,眼中闪这某种奇异的光芒,轻声喃喃:“你真美,难怪皇上对你情有独钟。”

    康熙见睿琪被制,急忙推开侍卫,上前几步,道:“你不要伤害她!”

    “你是在求我吗?”桑梓宁看着康熙,目光里是一种哀怨之色,“为了她而放下你帝王的尊严,不惜来求我?”

    康熙道:“只要你放了她,朕答应你,立刻放你出宫,绝不为难。”

    桑梓宁冷笑道:“多么感人啊,赫舍里小姐,皇上为了你,居然肯纡尊降贵,或许你是这个世上最幸运的女人。”

    容若看到康熙和桑梓宁脸上奇异的表情,一时迷惑不解,他们两个人,仿佛早就认识一般。

    睿琪看着康熙,眼中流露出一丝感动,桑梓宁看在眼里,却忽然冷冷地道:“但是你也是天底下最可悲的女人,他是皇帝,你永远也无法独自拥有他,而他的心里除了江山社稷,留给你的位置又会有多少?”

    睿琪微微一怔,随即坦然地笑了笑,波澜不兴地道:“或许你说得没有错,可如果你真心喜欢一个人,便不会计较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因为真正的爱是完完全全的付出,不求回报。只要他占据了你的一颗心,这便足够了。”

    康熙看着睿琪美丽的微笑,竟然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桑梓宁的每一句话,都宛如一口钟,撞在他心底最隐秘的部位,带来震撼灵魂的回响。

    桑梓宁伏在睿琪耳畔,轻声笑道:“你真傻,总有一天,你会亲眼看到你口中的真爱是多么的脆弱。”说完这句话,她忽然放开了睿琪,转过身,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君无戏言,皇上既然下令,我也不多做逗留,这就离开。”她拉过仇幕华,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穿过重重亲兵的包围,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一步步走出了乾清宫。

    康熙走过去,拉过睿琪的手,快步走上了御座,转而对曹寅吩咐了一声,让他将一众乱党收押,择日问斩,又命人去天牢将李公公解救出来。婉嫕和卫子墨都受了些轻伤,但并无大碍,康熙看到婉嫕与那个少年颇为要好,当即问道:“这位小兄弟是何人,今日你立了大功,朕该好好赏赐你才对。”他料卫子墨必会跪下谢恩,岂料他依旧昂首而立,面色冷冷,婉嫕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唤道:“卫大哥”卫子墨看到婉嫕着急的样子,不想她为难,便态度恭谨地道:“多谢皇上美意,在下一介草民,着实不敢接受皇上封赏。”说罢恋恋不舍地看了婉嫕一眼,便朝宫门外走去。

    容若看在眼里,知道卫子墨甚有骨气,不愿对皇帝下跪,更不会接受封赏,但他又怕康熙不悦,不过见康熙虽然愣了愣,却笑着点头道:“这个人倒挺有意思的,婉嫕,他是你的朋友吗?”婉嫕点头笑道:“是啊,上次我偷溜出宫,多亏卫大哥救了我呢。”康熙点了点头,又对容若笑道:“容若,多亏你及时将御林军调了过来,否则后果堪舆,你又立了一功。不过一整天都不见你人影,你跑到哪去了?”

    容若将自己昨夜夜探回雁楼以及身陷杨起隆军营之事说了出来,康熙听得一阵后怕,但听说容若逃出来后便立即让父亲调遣军队去镇压城外杨起隆的叛军,康熙拍手赞道:“这次虽然冒了险,但有所收益,杨起隆的叛军总算被我们彻底剿灭干净了。”

    容若道:“杨起隆却并非真正的朱三太子,真正的朱三太子朱慈涣乃是杨起隆手下的谋士朱先生。朱先生假意拥戴杨起隆,实则是利用他作为幌子,为自己的谋反铺路。”他回想起在军营之中朱先生不顾杨起隆被自己挟持而突放冷箭,便是为了借由自己之手除去杨起隆,好取而代之,只可惜事与愿违,他的黄粱美梦,终究还是付之一炬。

    婉嫕看着卫子墨扬长离去的背影,发了一会呆,又马上想起了来历神秘的桑梓宁,不禁“呀”得一声低呼出来,那张美丽而冰冷的脸庞,渐渐与脑海中幼年一个玩伴的容貌重叠起来。她喃喃道:“三哥哥,那位桑姑娘,会不会是”

    康熙点了点头,微微沉吟,半晌才缓缓地道:“容若,你一定很好奇,那位桑姑娘究竟是何身份,为什么如此恨朕?”

    容若点了点头,不敢说破,他知道,这是皇上的秘密,任何人都不便询问。康熙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飘忽,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良久才慢慢地说道:“其实桑姑娘也是满人,她本是易亲王的女儿宁格格,也是朕小时候极为要好的玩伴。易亲王为国捐躯,皇奶奶见宁格格弱小可怜,便将她养在宫里。那个时候宫里的小孩本就不多,朕闲来寂寞之时,便与宁格格玩在一起。我们两个小孩很投缘,在一起时总是玩得特别开心,有一次朕生病了,宁格格她不眠不休地守在朕的床头,可等朕的病好了,她却病倒了”他的脸上渐渐泛起温和的神色,似乎陷入了遥远而美好的回忆。

    “原来是她!”听到此处,睿琪皱了皱眉,“可是我听说宁格格在七岁那年患病夭折,怎么会”

    康熙叹了一口气,露出沉痛的表情,低声道:“宁格格患病不假,只是她患的却是罕见的疫症,宫中太医束手无策,非但不能医治她的病,还说如果宁格格留在宫里,这疫症还会传染给其他人。朕当时知道宁格格病了,心里十分着急,好几次想要过去看她,可负责看护朕的马尔泰太妃却百般阻拦,她怕宁格格把病传染给朕,便瞒着朕偷偷把宁格格送出了宫,朕自从宁格格患病以后就没有见到她了,心里十分惦念,只是每天祈祷她的病可以快点好。可一个月以后,宫外突然传来消息,说宁格格去世了,马尔泰太妃便命人将宁格格葬在了西郊的墓园里。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朕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于是就跑去西郊的墓园,谁知却看到宁格格的墓不知被什么野兽给损坏了,当时朕气急了,狠狠地责罚了那群看守墓园的奴才,之后又一个人在墓园里呆了三天三夜。那三天里,朕不吃不喝,心里只是想如果朕坚持去看一看宁格格,是否她的病就会好了。在她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朕却没有陪在她身边,朕还曾说自己是她最好的朋友,永远不离不弃,可到头来朕还是背弃了自己的誓言,让宁格格一个人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到最后,朕竟然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康熙声音哽咽,十分疲倦地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虽然朕不知道她有什么遭遇,何以流落江湖,但今日见到她平安无事,朕也可以宽心了。”

    容若听着这段故事,仿佛真的看到那些曾经擦肩而过的惆怅漫过岁月的河流,带着震撼心灵的疼痛,从彼岸涉水而过。有些事情,无论过去多久,想起来的时候,心仍然会很痛。

    处理完宫中的事务,容若匆匆忙忙地回府,他挂念着卢雨蝉的伤势,匆匆赶到了卢雨蝉的房间,远远的,透过茂盛的芭蕉叶,有两个影子的轮廓投在窗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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