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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步步掠情:暴君别来无恙-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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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文夕见楚君昱双眸的确有几分醉意,将他扶到他的软榻前,“你既然醉了,早点休息吧。”

    “胭脂,不要走,你陪朕一起睡好不好。”楚君昱拉着安文夕的手,几乎是用祈求的声音道。

    “楚君昱,我叫人来给你宽衣。”楚君昱的眸光太过灼人,压得安文夕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要,胭脂。”楚君昱大力的握着安文夕的手,不容她拒绝。

    就在这时,安文夕身后响起小太监的声音,安文夕陡然松了口气。

    “皇上,奴才将醒酒茶端来了。”

    楚君昱这才放开了安文夕,端了醒酒茶递给了安文夕,安文夕一滞,对他道:“我又没有醉酒,你自己喝。”

    “这是你的,朕的在这里。”

    安文夕看去,果然楚君昱另一只手上还端着一只青瓷盏。

    “陪朕一起喝。”

    安文夕接过了醒酒茶,微微抿唇,刚刚尝了一口,就全部吐了出来。

    “咳咳……”

    “怎么了,不好喝么?”楚君昱脸上挂着一抹纯真的笑意,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扬着脸问她。

    安文夕擦了擦嘴,“这是什么?”

    这根本不是醒酒汤,醒酒汤不会是这个味道

    “这就是醒酒汤啊”楚君昱接过安文夕手上的茶盏,淡淡啜了一口,也立即吐了出来,像是一个孩子一般委屈道:“难喝”

    半晌,他盯着那醒酒汤喃喃道:“朕明明已经吩咐他们要做的无色无味了,怎么还是这么难喝?”

    “什么无色无味?”安文夕紧紧追问道。

    “忘情水呀。”楚君昱说着再次尝了一口那所谓的醒酒汤,紧接着再次一口吐了出来。

    忘情水

    只听名字她也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种鬼东西

    安文夕双眸蓦地一缩,楚君昱竟然真的想用这东西斩断她和北宫喆的一切,将她囚在身边,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楚君昱么?

    安文夕气的身子有些发抖,蓦地扬手将桌上的茶盏扫落。

    “啪——”

    一声清脆的碎瓷声将一旁的楚君昱吓了一跳,他怔怔的盯着地上的碎瓷,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慌的缩在了安文夕怀中。

    “我怕……”

    这样的楚君昱又让安文夕下不去手,她微微握了拳,对外面唤道:“来人,将这里收拾干净”

    安文夕将楚君昱扔到了软榻上,对宫人吩咐道:“皇上醉了,你们伺候皇上洗漱宽衣。”

    然后,安文夕径直翻身上了床榻,放了下重重帷幔,隔断了外面的视线,扯过锦被,将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

    她想,楚君昱之所以在醉酒的时候逼着她喝忘情水,是不敢在清醒的时候面对她吧。可是,这不像是楚君昱会对她做的事情,他如今到底是怎么了?

    此时的夏宫,灯火寂寂,显得十分冷清,只是在宫内挂了些红灯笼,稍微装饰了些,以至于看起来不是那么的萧寂。

    北宫喆、凌阡陌和安莫霖夫妇,以及月无痕夫妇还有月清绝兄妹同桌而席,吃了顿年夜饭。

    虽然看起来和和乐乐,但是始终是少了些什么,就连用膳时,气氛也有些凝重,众人都安静的用着膳,没有人开口说话,一旁的月无双实在使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拽着月清绝早早离了席。

    不久,月无痕夫妇也相伴离开,凌阡陌似乎看出了安莫霖有话对北宫喆说,就带着莫虞先回了永寿宫。

    转眼之间,殿内就剩下了北宫喆和安莫霖二人。

    “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岁。”终于,还是安莫霖开口打破了沉寂。

    “已经过去了大半月,还是……没有夕儿的消息?”

    北宫喆抿着唇,无声地回答了安莫霖,半晌,他抬眸对安莫霖道:“楚君昱将夕儿藏得隐秘,不管怎么说,夕儿如今身在楚宫。”

    “可是,她在楚宫的话,你想带走她谈何容易?”

    北宫喆抿着唇不做声,他现在还不能去找她。

    “今年风雪过重,漠北天气苦寒,冰冻三尺,牛羊几乎全被冻死,百姓流离,朝廷上是要去安抚的。”

    这件事一直困扰着北宫喆,他一直为派谁去抚慰安排受灾的百姓发愁,如今听到这里,不禁蹙了眉头。

    “大夏的确离不开你,夕儿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打算等天气暖一些,就带着阿虞去西楚找她。”

    “不,夕儿的事情是朕的事情,就不劳你们二老操心了,而且娘她身体也不好,怎么能这么折腾呢?”

    安莫霖叹了口气,“这件事以后再说,当下的事情是漠北冰雪灾害。”

    “朕知晓。”

    北宫喆和安莫霖继续说了会话,已经到了卯时,外面渐渐传来炮竹声音,安莫霖这才和莫虞回了鹿台。

    ——

    南昭,凤凰城。

    袭匀有些麻木的接受着众人的恭贺、朝拜。

    他如今已经慢慢接受了他的身份,听紫阳王爷说,弋阳以为他母亲怀的是南昭王的骨肉,于是他生下来被弋阳用女婴换走,然后交给了月无痕,而月无痕又将他托付给了大安国主安莫霖,之后安莫霖将他交由花姑姑抚养,还将他送去青城山学武。

    没想到,他的身世竟然这般的曲折。

    可是他却宁愿从来都没有来南昭,他还是想做那个无拘无束的袭匀。

    今日是元日,南昭皇室举行了宫宴,他昨日被紫阳王爷带进了皇宫,入宗牒,祭拜祖宗,然后南昭王下诏国公布了他的身份,今日又被带着参加宫宴,去应酬一群不认识的人,他早就已经不耐烦。

    华云逸看着袭匀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知道他心里厌烦,于是替他挡去了别人的敬酒。

    “烨儿,朕看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去休息一会?”一道威严而又带着几分温润的声音传来。

    “皇伯伯,烨儿无事。”袭匀转眸看向主坐上的那一抹明黄,恭敬回道。

    华云逸欣慰的勾了勾唇,还好这个孩子是个识大体的,没有当众发火,驳了皇兄的面子。

    就在这时,一个内侍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靠在华云钰耳边说了几句话,华云钰脸上立即浮现一抹惊喜,就连手中端着的杯中酒都差点洒了出来。

    他匆匆放下酒杯,对着众人道:“朕有事先走一步,众卿家继续。”

    然后经过华云逸身边时,停下了脚步嘱咐道:“云逸,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皇兄。”华云逸拱了拱手,看着华云钰离去的身影,只觉得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皇兄有如此轻快的脚步了。

    他想,刚才那个内侍所说的事情势必是与那人有关的。

    “父王,今日,华宇单怎么没有来?”袭匀看着华云钰的身影,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华宇单是南昭太子,今日的宫宴理应参加,可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现身,实在奇怪。

    “这个父王也不知道。”

    他也很久都没有看到过华宇单了,好像听人说是太子犯了错,被皇兄罚在西山面壁思过。

    灵阳宫。

    “咳咳……”

    华云钰还未进去就听到了弋阳的咳声,紧接着传来弋阳有些嘶哑的声音道:“他还没有来么?”

    “阳儿……”华云钰声音有些发颤。

    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声音,弋阳的身子突然一颤,她狠狠的攥着锦被,才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那般颤栗。

    她竟然想见到那个人却又害怕见到他。

    她一醒来就发现这里十分熟悉,她匆匆打量了一眼,却发现这根本就是她在南昭皇宫里的寝宫

    是了,她在鹿台受了重伤,就是他派人将她救走的,她现在不在皇宫,又会在哪呢?

    看着眼前的一桌一椅,弋阳眼眶略略泛红,没想到这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算起来,她已经将近二十五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阳儿……”一声清润的声音蓦地将她的思绪打断。

    “别过来”弋阳蓦地一惊。

    “阳儿……”华云钰已经走到了榻前,他伸手握住弋阳的双手,却被她一下子抛开。因为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弋阳抚着胸口,咳了起来。

    “放我走”弋阳别开头不去看他。

    “你现在这个样子连床都下不了,还要往哪走?”华云钰轻轻的抚着弋阳的后背,看到她胸前泛出的点点血迹,轻轻蹙眉。

    像是闹别扭一般,弋阳躲开华云钰的手,坚持着下床。

    她已经在床上躺了十余日,身子十分虚弱,刚下一床,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幸好华云钰一把将她捞了起来,带入怀中,重新将她抱上床榻。

    “现在还要逞能么?”

    呼吸着华云钰身上淡淡的清香,听着他宠溺的语气,弋阳的鼻头蓦地一酸,眼泪顿时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不要这样() 
“放开我,别碰我。 ”她哽咽道。

    “阳儿,当年是钰哥哥对不起你,你恨了这么多年,报复了这么多年,还是不愿意原谅钰哥哥么?”华云钰的声音里有一抹无奈。

    弋阳闻言,身子颤的厉害,慢慢抬眸看向华云钰,将近二十五年没见,他的容貌没有多少变化,只是眼底多了些皱纹,原本满头墨发如今也多了几根白发。她没有想到,他竟然这般老了。

    似乎当年的那一幕幕又浮现在了眼前,他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太子殿下,而她则是他身后的跟屁虫。

    眼泪再次汹涌起来,不受控制的流出眼眶。

    华云钰一如当年那般,从胸前取出一方绢帕,轻轻地拭去她的眼泪,柔声道:“这么多年不见,还是喜欢哭鼻子。”

    这个动作,一同当年,像是做过了无数遍一般,再是熟稔不过。

    弋阳咬了咬牙,一把挥掉他手中的帕子,倔强的扭过头去,她只觉得胸前瑟瑟的疼,也不知道是心疼,还是身疼。

    “你走开,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弋阳恨恨道。

    华云钰闻言手中的动作一滞,心被揪的生疼,微微叹了口气,“当年的确是钰哥哥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

    弋阳用袖子擦干眼泪决绝道:“别再假惺惺了,我不再是当年的弋阳,不会被你三言两语蒙骗?”

    华云钰心中酸涩,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哭呢?弋阳向来口是心非,从来不敢对面对自己的心。

    看着弋阳胸前的血渍逐渐扩大,华云钰眸光微黯,“你别乱动,我走便是。”

    华云钰吩咐婢女给弋阳换药,然后不舍得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出了寝殿。

    许久,弋阳才转过身来,看着华云钰离开的方向,心里一片空落,这种感觉似乎已经缠绕她许多年了。

    不可否认,华云钰在她身边时,她会感到从所未有的安心。

    她拒绝了换药,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啜泣起来,她这么多年从未哭过,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却不想今日见了他却一直哭个不停,仿佛是将累积多年的眼泪一股脑的全部流了出来。

    过了半晌,弋阳似乎是哭累了一般,渐渐没了声音,华云钰过来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弋阳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的这样一幅情景。

    他放下了手中的食盒,慢慢坐到弋阳榻前,小心的将被子拉下来,看到她胸前的血红眉头蹙了起来。

    “皇上,公主她不让奴婢换药……”小宫女战战兢兢道。

    “将药给朕,你们先退下吧。”

    几个小宫女垂下头,脸上浮现了一抹惊讶,缓步退出了寝殿。

    皇上对待公主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对待妹妹,反而像是对待爱人,当她们突然意识到这里的时候,皆被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吓了一跳,立即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华云钰解开弋阳胸前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给她换药,不由得扬起了嘴角。

    这个倔强的小丫头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是在他身边,就会分外安心,也基本的防备也没有。

    口口声声赶他离开,实际上还是那么的依恋他。

    华云钰还没有来得及给弋阳穿好胸前的衣服,弋阳蓦地睁开了清明的眼睛,看到这一幕,吓得她惊呼一声,然后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胸前。

    她在睡梦中梦到小时候她的钰哥哥哄她入睡,温柔的将她蒙着头的被子扯下来,耐心的跟她说不要蒙着头睡,而她笑嘻嘻的再次将被子拉上去,偏偏和他对着干。

    紧接着,有一只带着温热气息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胸前,他的指尖沁着淡淡的凉意,指尖轻捻,她胸前火辣辣的感觉慢慢消了下去。

    而下一瞬,那只大手突然离开了她的胸前,她仿佛感到有人再动她胸前的衣服,蓦地睁开眼睛,却看见对面坐着的华云钰正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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