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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豪门案中案-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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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俩又蹲在黑暗里听了半天,并没有什么别的动静,整个村庄仿佛都沉睡在这一片细密的雨中。

    不过,我们该怎么下去呢,难道要跳河?下面的水已经涨的很高了,浪花使劲地冲击着河岸,发出急速的喘息。难怪他们敢放心大胆地睡过去,这么急的流水,太难了!

    直接从楼梯走是不可能了,那吱吱呀呀的烂木头,绝对能把死人从坟墓里叫醒。

    叶景明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突然转过头看着我道:“玩过滑索没?”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在这家阳台对面是一座小桥,在这之间的宽阔水面上搭着两排大粗竹竿。估计是这些渔夫拿来晾网用的。叶景明从背囊里拿出了一捆登山绳,绑了个数字8形状的活扣。

    “就这么过去?”我坐在阳台栏杆上,手里紧紧地抓着两个活扣。脚底森森地透上水气来,我只往下看了一眼,腿就酥了。

    滑索不是没玩过,可那是在公园。人坐在座位上,下面还挂着防护网。手上根本不用费什么劲儿,工作人员在后面狠狠一推就顺利起飞了。

    现在呢,半点防护措施没有,这竹竿可是个平的,倾斜度连45度都没有,你叫我怎么趟过去?

    “千万别放手。”叶景明再一次给我检查了绳索,“我就在你后面,不要担心。”

    风呼呼地从我耳边刮过去,雨点像翻炒的栗子一样,劈天盖地的打在脸上。脚下河水咆哮如龙,黑洞洞的像个怪兽张大着嘴巴。

    也不知道这河水里有没有鳄鱼。

    “喂,这能行——”我话还没说完,就觉得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手上的绳子猛地一蹦,我整个人狠狠往下一坠,接着便没命地向前冲去。

    绳子在头顶发出牙酸的撕拉声。风迎面呼啸着将更多的雨水落在脸上。我奋力睁大眼睛看着对岸,那座桥像一只小兽,欢快地向我跑过来。

    就在我开始享受这种飞翔的感觉时,速度突然降了下来。

    这还没到吧?我望望对面,这至少还有一半的距离呢。我尝试着动了一下身体,那绳子毫无反应,像个懒孩子一样,死活都不肯向前动一步。

    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由于高度差不够,我被活生生地悬在了河流中央。

    风吹得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在空中摇摇晃晃,河水汹涌地在脚下咆哮着。我的两只手越来越没力气,酸痛从手腕处不断地向四肢百骸涌过来。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想松手一了百了。

    不,我不能死!就在这一刹那,我听到身后越来越响的绳子摩擦竹竿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到了我身上,并且开始不断地用惯性推着我往前冲。是叶景明,他和我一样,手里抓着着两个绳结,浑身被雨水浇得透透的。

    “你为什么能飞起来?”我不服气地朝他嚷道,声音在风里摇摇晃晃。

    “笨蛋,因为我助跑了啊。”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几乎能想象出他一脸嘲弄的样子。

    我可是差点淹死了啊!我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想骂他,却被雨点呛得直咳嗽。

    这混蛋,怎么老天都帮他。。。。

    接下来就顺利多了,两个人轻盈如一双蝴蝶,沿着竹竿向桥上翩翩飞去。脚下的河水依旧在翻滚,在我听来只剩下了细语呢喃。所有的一切仿佛都离我们远去了,林凡,毒品,追踪的人,天地间只剩下我们两个,肩并肩,手牵着手。

    比翼鸟,连理枝,若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也是不错了吧?

    不过我们该怎么停下来呢?眼见着桥面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的心里又涌现了新的忧愁。速度这么快,不会撞成傻子吧?

    “松手!”突然,他在我耳边大喊了一声。

    我下意识地放开了手。整个人像一发小炮弹直直坠下去。叶景明迅速地松开一只手,伸过来揽住我的腰,两只脚狠狠地在桥的侧面一蹬,顺势来了个前滚翻。

    扑通一声,我们俩摔在了桥面上。

    这一跤摔得我午饭都要吐出来了,叶景明趴在那里,更是连声闷哼。这桥面实在也太窄了些,只有一人多宽。要不是他当机立断,我们俩估计就直接飞河里了。

    “还好?”他晃悠悠地站起来,忙过来拉我。

    “没,没事。”一阵阵的眩晕感在耳边嗡嗡作响。我挣扎着起身,歪着头向竹竿那头望去。

    小屋依旧黑着灯,一丝一毫的声息也没有。

    看来他们还没发现我们跑了。

    “那老乡可信吗?”我站在桥的尽头,心里还在犯着嘀咕。眼前的路窄得就像一道石壁上的裂缝,入口处长满了比人还高的野草,里面弥散着一层沉沉的黑雾。

    “这条路最快,”叶景明抬头看了看阴霾如墨的天空,“时间不多了。”

    两个人侧着身子,小碎步地往前挪动。幸好我没有胖得太离谱,有些太过欠仄的地方,他在我身后轻轻一助力就能通过。雨水沿着石壁不断地流下来,在脚底汇流成河。有那么一会儿,我真怕山体突然滑坡,将我们活生生地挤死在里面。

    好在这样的路段并没有多长,随着时间的流逝,路面也在逐渐地变宽,终于,一条真正的大路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踏上路面,脚下传来柏油沥青的黏腻感,我望着乌黑而宽阔的盘山公路,不由得轻轻松了一口气。再回头看看,简直不能相信,我们俩竟然是从那么一个耗子洞一样的地方钻出来的。

    虽说上了省道,周围却依旧黑得要死,连个路灯都没有。我们俩又不敢开手电筒,生怕那长长的光柱会暴露行踪。没办法,叶景明只好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拽着我,我们俩就靠这一点的微光拼了命地赶路。两侧溪流哗啦啦地淌着,山壁上时不时地有碎石掉落下来,打得行道树哗哗作响。

    偶尔一道闪电在头顶划过,那诡异的紫色光芒照得天地如白昼,而后在林立的石壁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影子。

    “啊——”的一声,我悚然抬头,一只怪模怪样的黑色大鸟掠着我们飞过去,哗地一声停在旁边的枯树上,用爪子使劲刨了两下树干,歪着头看我们。

    那样子就像是地狱的使者。我心中怕到了极点,只好死命地抓住他的手,垂下眼,拼了命地迈着步子。

    马上就好了,好了。。。我不断地对着自己催眠,假装没有看到旁边坟地里的墓碑林立。

    “咱们没迷路吧?”我站在泥水里喘着气,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这走了至少有一个多钟头了,可一回头,那小村庄依旧在身后不远的地方,不动声色地观望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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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一步之遥() 
我们该不会是碰上鬼打墙了吧?一想到路上那骇人的景象,我觉得自己会做一辈子的噩梦。

    “看山跑死马。”叶景明叹了口气,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夜光手表,“十点钟方向,再走一会儿就到了。”

    雨越发地大了,只听头上一阵阵的脆响,好像是雨水冲着石头在哗啦啦地翻滚。

    “小心!”他拉着我刚闪到山壁后,一阵沉闷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刚才我们站的地方,静静地躺着半棵比人还要粗的大树,末端冒着缕缕的青烟,发出一阵烧焦了的糊味。

    我们还真是命大。此时,峡谷里的水已经汇成了翻滚的河水,凶狠地冲刷着石壁,发出沉沉的咆哮。

    小溪流就在眼前了。有些涨水,好在不过两尺来宽。我和叶景明都会游泳,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们自由了。”我转身,对着他璨然一笑。

    仿佛是为了回应我似的,一声短促的枪声骤然响起,接着就是头顶山石滑落的声音,轰隆隆如同雷鸣般响彻山谷。我们脚底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我还在发愣,叶景明最先看出了端倪,他拉着我迅速向身后退去。就在那一刹那,脚下的地面四分五裂,我们俩连同无数的石头一起坠入山崖。

    我命休也!耳侧有风在急剧地呼啸,我闭上眼,准备迎接最终的那致命一撞。

    风声停了。我诧异地睁开眼,面前是陡峭的山壁,叶景明一只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抓住了山上垂下来的巨大藤蔓。他脚下只有一只碟子那么大的支撑点,再往下便是万丈深渊,隐隐约约有溪水的声音传过来,因为距离远而格外地不真切。

    我们俩就这样半悬在空中。面前出现的是一个直径约为40米的巨大天坑,时不时的还有小岩块从上面滚下去。冲天飞起的石灰渣弥散在山间,我和叶景明头上,身上全是白花花的沫子。

    滚下去的巨石填平了河流,也彻底封死了去对面的道路。

    现在我们俩可谓是进退不得。

    “那枪声是怎么回事?”我悄声问他,“边防站的人发现我们了?”

    他也是满脸困惑。按理说,这么黑的雨夜,没有几个人会有兴趣出来巡逻,况且是这么偏僻的地方。要知道国境线在G省足足有一百多公里,这怎么可能?

    “先想办法上去吧。”他叹了口气说道,“天亮再想办法。”

    两个人费了半天事才从新形成的峭壁上,沿着藤蔓慢慢滑到坑的底部。雨渐渐地大了起来,石壁变得湿滑。坑面到处都是细小的裂缝,时不时有小石块沿着缝落下去,很久很久才听到一声落水的声音。

    现在贸然行动,我们来很有可能会坠入不知名的山坡。等别人发现我们,早就是两具白骨了。

    自那一声短促的枪响后,周围除了雨声再没有别的动静。风吹过草叶,发出细细的碎响,一切都如此宁静,让我不由得怀疑刚刚的枪声不过是我的臆想。

    也许是边防站的枪走火了吧。我这样安慰自己。只是,这里为什么会有塌方?虽然我地理不咋地,可高中老师讲过的啊,卡斯特地貌是经过千万年地质演变形成,山体异常坚固,极少发生坍塌。这又不是雪山,一点动静就哗啦啦地雪崩。

    难道就是我们运气太差,赶上千年一遇的地震了?

    那也太倒霉了吧!我们是有多么的天愤人怨,恨得老天都要亲自来灭了我们?大雨瓢泼,叶景明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盖在头上。身侧数不尽的河流迅速地汇合,聚集,翻滚着一路向南流入澜沧江。

    澜沧江的枯水期,就此结束。

    我茫然地看着那些水花跳跃,任凭雨水劈头盖脸地砸在头上,心里只是说不出的沮丧。

    我们逃不成了。

    天边慢慢地浮现鱼肚白。这里天亮的很快。身侧的叶景明估计是一夜没睡,眼睛泛着血丝。我起身跺了跺麻木的双脚,只觉得浑身都冷得厉害。

    “早!”我对着他微微一笑。

    叶景明没有回答。他直愣愣地瞅着我的背后,眼睛里居然是少见的惊恐。我有些诧异地望着他,想转身看个究竟,却被人狠狠地扭住了手臂,力度之大,我几乎听到关节处传来的碎响。

    “你是。。。”我拼命地挣扎,却不防膝盖窝一疼,有人从后面一脚踹了上来。

    扑通一声,我重重地跪倒在地上。身后那人开始麻利地捆绑着我的手,绳子勒得腕子生疼。我垂着头,一动不敢动。只在低头的一瞥里看到叶景明被人绑了个结实,绑他的人穿着山地靴,毫不客气地对着他的头给了一*。

    血像河的支脉一样,密密地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

    “老张?”我挣扎着回头大叫,“你干嘛——”

    那一句话活生生地扼在我的喉咙里。眼前几人身穿迷彩服,个个膀大腰圆,为首一人戴着太阳镜,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见我转身,六把AK47齐刷刷地对准了我的头,接着就是子弹上膛的脆响。此时,只要其中任何一人手指一弯,我的头盖骨能瞬间飞到对面的山壁上。刀疤脸*地瞥了我一眼,突然伸腿当胸对着我就是一脚。

    喉咙里一阵腥甜,我向后重重地摔在地上。躺在那里只觉得胸口一阵紧一阵地疼,我下意识地张大了嘴,气流在我的喉咙里丝丝作响。可无论我怎么拼命吸气,都觉得根本喘不过气来。

    他一定是踢断了我的肋骨,叶景明并不比我好多少,血一滴滴地从他的嘴角流出来,只留下痛苦的喘息。

    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吗?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看着刀疤脸慢慢地蹲下身来。

    他要干嘛?我惊恐地拼命往后蜷缩,奈何两只手被绑的死死的。只好看着那道伤痕离我愈来愈额近。谁知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一把扯下叶景明肩上的背包,胡乱地倒了个底,像是在找什么。

    东西散落一地,他在里面翻找一番,突然一伸手,一把雪亮的*对准了我的脖子。

    “通行证在哪里?”他的汉语说的很生硬,带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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