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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夙玥无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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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的宅子都没有,要什么家将?不过那之后,殿下似乎还在郊外军营频繁操练过两三个月,便将他们分散了,其中有两千多人就在我千虹城中。那,高处有个大庄子,对外看不出什么,但我爹是知道内情的。”

    苏澈暗暗运气,乖乖!早知道这里有宣璟辙的两千多狗腿,她也能带着人上山剿匪去了!何必英雄不成,还把自己二百五成了这幅德行?

    想到这里,她腾地站了起来。

    苗策:“你干嘛?”

    苏澈气得脸都有了血色,“我走了!这就回去宰了他!”

第101章() 
正当苏澈准备跳墙而走,忽听开锁声响过,院门被人推开了。

    两个小厮前后走了进来,瞧见院子里的苏澈竟也不意外,对还站在假山凉亭中的苗策毕恭毕敬道:“老爷有请四公子和四公子的这位朋友去槿院。”

    槿院是主院,苗远山自己并不居住,只有接待贵客时,此院才有用处。

    苗策微怔,看向苏澈,苏澈当然只能莫名其妙地看回来。

    二人还未进槿院,便看见院外整齐地站着两排黑衣软甲的持锐侍卫。苗策心下了然,轻笑了一声,道:“提什么来什么。”

    说完,便笑着带苏澈走进院中。

    正堂内,苗远山低眉顺目地用屁股使劲坐着一条椅子边,那姿势维持起来显然比站着还难受。而坐在他对面闲适品茶的年轻男子则正是刚才苏澈准备回去杀掉的二皇子宣璟辙。

    二殿下原本神不知鬼不觉在客栈住了这么些天,没见任何风吹草动。今日不知怎的突然脑抽,端起了他皇子的架子,带着他的几个“家将”跑来太守府喝茶了。

    二人国事家事天下事地聊了大半个时辰,把苗大人聊得小腿肚子转筋脑门冒汗,二殿下才终于讲明此次的来意。

    原来是二殿下的一位好友前几日在山中遇险,幸遇苗大人家玉树临风的四公子,又承蒙四公子舍命相救,他的这位朋友才终于能活着回来。

    苏澈的确被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宣璟辙搞得有些发懵,她站在堂中,脑子里转了一百多个弯,愣是没想明白这人是怎么把自己的这一遭和苗远山的儿子连系起来的。关键是她什么都没说过,宣璟辙又怎么会知道她之前上了山?而这会儿就在苗府?

    苗远山此时瞥了自己的小儿子一眼,他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这书呆儿子连自寻短见这点小事都足足忙活了大半个月,至今未遂,让他在深山里救人?简直笑话。

    待他再看向苏澈时,心里又有些微惊讶。

    苗远山混迹官场一辈子,早就修炼出了一双火眼金睛的老狐狸眼。这位苏公子虽一见便知年纪尚小,但自她一进门,神情举止间便十足沉着,眼神淡淡,透着闲雅,纵然有些飒爽之气,却又是双瞳剪水,隐隐风流之姿。苗远山一时也难以判定,这人到底是年纪太小,还是其实女扮男装。若果真男子,如此肌骨莹润、面若皎月的好样貌,长大也必然毫无棱角、柔美非常。

    宣璟辙见苗远山对着那二人呆了半晌,便侧头看去。

    苗策个头虽高,但身形细瘦,面皮白净,长相也颇秀气阴柔。而男装的苏澈站在他身边,竟还是很难掩饰女子真身。

    她毕竟长大了,娇柔毕露,就算继续扮做男子,也很难掩人耳目。明明都是意料之中,宣璟辙却还是忍不住暗自低叹,一丝惆怅油然而生。

    抬眼间,却忽然碰上了一道意味不明的视线,他看向苗策,而那人也同时又将视线避开了。

第102章() 
苏澈进门之后确实与进门之前判若两人,没了她一贯粗俗的匪气,举手投足都十分雍容而得体。

    听到宣璟辙的一番感激之辞,她也速速向苗远山抬手一礼,随着二殿下的意思,道自己此番前来便是向四公子道谢。现在天色不早,要随宣璟辙回去了。

    苏澈如此从容不迫的装腔作势,还是让做足了心理准备的苗策吃惊不小。但见宣璟辙见怪不怪的反应,便知道这怪胎在此人眼里千般变化都不足为奇。

    苗远山出府相送,他与宣璟辙在前,苏澈与苗四在后。

    瞧见了个空当,苏澈便拧着苗四的胳膊低声问道:“茅厕,你老实说!到底有没有把我前些天在山上的事告诉了谁?”

    苗策被拧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叫。

    他再傻也想得通来龙去脉,苏澈大概是为了颜面将此前之事瞒下,而宣璟辙也并未透露自己去过客栈。

    掂量过后,苗策道:“没有,我谁都没说。再说你又不瞎,没看见我都被锁起来了,我能跟谁说去啊?”

    苏澈一琢磨正是此理,难道这宣璟辙是要成仙啊?怎么就能想到了这里来?

    太守府外,宣璟辙终于婉拒苗远山继续远送,将苏澈扶上马背,自己也接过另一匹马的马缰,与苗远山道别,天潢贵胄的气派十足,浩浩荡荡在路人的围观下远去。

    苗远山见他们消失在路的尽头,急忙拉住小儿子的手腕,将他拽回门内,随即笑出了一脸褶子,“那位苏公子你到底是如何结识的?快和爹说说,哎呀,真想不到我最出息的儿子是策儿你。”

    苗策讪笑,“爹过奖,过奖啊。儿子实在没什么可说,只是凑巧,凑巧。”

    “我看也是。”苗远山松开他,“我得赶紧将二殿下驾临本府之事上报皇上。”

    说完他便急匆匆走了。

    苗策看着他匆忙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叹,后背的冷汗几乎透了衣衫。

    刚才站在苗府大门时,那些隐在周围的魔修已在不停打量他。若不是他气定神闲目不斜视,说不定那些疯子当下便会确定他的身份,冲上来将他抓走。

    好险好险

    走过几条街,宣璟辙俯身对身旁侍卫模样的人低语了几句,那人便带着绝大半队伍离开了。而后每过几条街都会离去一部分侍卫,路边围观的人见少,他们身后随行的侍卫也都渐渐离去,最终只留下宣璟辙与苏澈二人。

    苏澈的马一直跟在宣璟辙的马屁股后头,不徐不疾。偏僻处,宣璟辙慢下来等,苏澈便也慢下来。前面的人终于完全停下,苏澈则同样立刻停了下来。

    宣璟辙轻声道:“你过来。”

    苏澈:“我不。”

    宣璟辙调转马头,两匹黑马瞬间来了个交颈之吻。苏澈急忙勒紧马缰向后退,对面那位却与她步调一致驱马向前,“你喝酒了?”

    苏澈想也不想便道:“我没有!”

    宣璟辙:“没喝身上哪来这么臭的酒味?”

第103章() 
苏澈一惊,急忙低头闻了闻,扬起下巴怒道:“你属狗的吧!我就喝了一口!哪来的酒味!”

    宣璟辙:“伤还没好就翻墙入院找人喝酒,你想什么呢?”

    “哪个舌头长的给你传的信?”苏澈转念一想,道:“难不成你还能苗四的妹妹有点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宣璟辙:“苗四的妹妹?据我所知,苗府里最小的便是苗四,他没有妹妹。”

    苏澈:“没有妹妹?呵,人家的家底你倒打听的比我都清楚?”

    宣璟辙:“你都跳到人家后院找人喝酒去了,我还不得查清楚他的底细?”

    苏澈:“我跳谁家后院你管的着么?”

    宣璟辙:“我管不着,管不着我倒省心了。”

    除对上苏澈之外,宣璟辙极少能如此由衷地废话连篇。自小,苏澈就没少听他反反复复对自己说“你这个吃垃圾的东西,快从我眼前滚开。”“蠢货,早晚被自己蠢死!你早点蠢死我早省心!”“我以为我真想管你?下回你死得越远越好,不用指望我给你收尸。”之类的狠话。

    那时候苏澈从来不和他一般见识,权当自己聋了。反正不过半个时辰,她照样能摸顺了她小皇兄的毛,继续张牙舞爪作威作福,重新将他气个死去活来。

    可现在,他一句远不如当初凶狠的气话,听来竟变得如此刺耳。

    她语塞,只是看着他。半晌才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想随便逛逛呢。”

    说罢,她跳下马背,将马缰抛进宣璟辙手中。背转身才走了没几步又回来了。

    见宣璟辙仍僵坐在马背上,便道:“其实我和顺虎顺豹他们二人同路,已经很方便。你身体不好,事情又多,真要和我一起走这一路恐怕耽误得太久,也太劳累。不如趁着还离得不远就先回去,回头路上我一定时常写信给你报平安。你觉得如何?”

    宣璟辙垂眼望着她,见她说完不过看了他半晌就又要走,便低声问道:“澈儿,一个人时多加小心。近几日千虹来了许多魔修,最好天黑之前就回来。”

    魔修?

    苏澈吓了一哆嗦,却没回头,只淡淡摆了摆手,演足一个英勇的背影,挺直了腰朝城中市集的方向去了。

    千虹市集很热闹,大概是因为此前来过,现在走在这擦肩接踵的街道便实在没什么意思了。她找了个面摊坐下,要了一碗阳春面,吃了还没半碗就咽不下去了。

    呆呆地抱着碗,她回想刚才劝宣璟辙回去时,那人淡淡的神情之外并没有说好或不好,那他到底会不会走

    从前,宣璟辙任何一个举动她都能心领神会,两人同在时,无论之间隔着多少人,相距多远,他们都能在对视的一瞬遥以心照。但现在,她看不透他了,他变得越来越陌生,仿佛时时刻刻都在隐瞒着什么滔天的秘密,将她远远推拒在外,亲密的态度如同是对她一个人的表演。

    她曾以为他们之间的心意相通能永恒不变,可这份看似坚不可摧的情意,不过眨眼间就已岌岌可危,让她在他面前连喘口气都仿佛如履薄冰。

    她曾经以为二人纵然分别,也必会天涯咫尺,却不想,如今终得重逢,却落得个咫尺天涯。

第104章() 
苏澈抬起头来,夕阳绚烂,闪耀得令人睁不开眼。

    她伸着懒腰,深深一个呼吸,之后就懒洋洋地咧嘴笑了起来。刚才一瞬涌上来的愈发浓稠的悲哀被慢慢压下去。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如果不用别人来敲打自己就先碎了,岂不活得太过窝囊?

    不该这样,老子一向是好汉一条!

    结了账,她避开了繁华的闹市,顺着后巷往回走,却没得到想要的安静。

    那些白天在苗府外游荡的修者此时也在这些后巷穿梭,他们无论男女,都是一身蓝白相间的长衫,身正影端,手提长剑,英武不凡。

    这让苏澈不由遐想连篇——若连小小的映月派所出弟子都这样光彩夺目,天山这等修者趋之若鹜的修仙圣地得有多么光芒万丈?

    一路上,不断有好心的修者靠近苏澈这个“半大的男孩子”,提醒她快些回家,还有见她似乎伤了手臂,便要主动相送的,让苏澈不得不一路婉拒,谢了又谢。

    擦肩而过之人中不乏行迹猥琐的怪人,每次躲不开的接触中,胸口装着辟邪手串的暗袋便会忽然发烫。而那些人也会忽然向她看来,再神色痛苦地远远躲开。

    接连几次之后,苏澈便得意起来。她仙爷爷果然是给了她宝贝的,她的玉符虽厉害,不被攻击时却只是普普通通的玉坠子。这手串却可以为她驱散邪魔外道的东西,实在不赖!

    既然如此,她索性将它拿出来戴在手腕上。

    临近客栈时,天色已有些发暗,走得久了,苏澈的脚步反而越来越轻快。她远远看着客栈前的人影频频闪动,以为来了不少住店的客人,但那嘈杂的声音越听越不对劲,走近才闻见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原来是两拨人已经斗成了一片。

    映月弟子不在少数,除此之外,他们这一派中竟还夹着方氏姐弟,与一群黑衣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不犯浑的时候,苏澈从不莽撞。一见那些黑衣人似乎都是魔修,这架打得便与她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她早早纵身跃上了一棵树,蹲在高高的树枝一端,随着风摇摇晃晃,看热闹也不嫌眼晕。

    客栈的门脸几乎都被打烂,外面战圈模糊分了三处,刀光剑影在这混沌的昼夜交替之际森冷异常。英勇无畏的映月弟子一身鲜亮的门派衣袍此时已都是血污一片,与他们狼狈不堪的神情倒十分一致。

    有些人的长剑已被对手的锁链卷去,赤手空拳奋力抵挡着,很快便中招倒下。而那些已倒地不起的,也不知是死是伤,终是毫无动静。

    方氏姐弟则与他们截然不同,英勇强猛,俨然已是一众修者打群架的主心骨,两人用的都是重剑,却是吓死人的单手执剑打法。招式姿势竟都差不多,连苏澈这会儿都分不清他俩到底谁是谁。

    一个魔修才被一个方氏生生卸下了整条手臂,另一个方氏又不知打哪钻出来,抬起那人的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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