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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公子粲异界故事-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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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再次听闻这一切,黄莺只是淡淡应了一句:“那我还真是碧空城的叛逆了。”

    神羽看着黄莺寂寥的表情,淡淡浅笑,在她额头轻吻一口,续道:“此外,他更是扶持爱好和平的羽族作为陵光的皇族,又立下四大军族守卫四方边界的历法,好分散力量,保持和平稳定。乍看起来,似乎是个完美的理想国度,嗯?”

    黄莺的眸光清澈宁静,她知道神羽不需要她的回答,因此,只是静静地听着。

    “就这样,陵光成了他手里的玩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不知外物,无欲无求,愚蠢平淡地过着早就被定好的生活,没有突破,没有变化,没有——未来。”神羽苦笑,“所以,他不喜欢我,因为我是父亲的几个儿子当中,最不肖的一个。我不要被定好的未来,我要一个全新的陵光!”

    黄莺伸手抚上他因激愤而微微颤抖的双手,神羽低头望进她的眼睛,冷静了许多,转回正题:“可是即便如此,鹤祭祀还是不愿插手,甚至不愿意借雪儿的手将我从这个位置上除掉。说来也真是笑话,他先前那一连串的改变,早就让陵光面目全非了,这时候却又故作矜持,沉浸在不为外物所动的自我陶醉里,自欺欺人,可笑至极!”

    知道神羽说到了关键之处,黄莺屏息凝神,定定地看着他。“得不到碧空城的帮助,似乎雪儿最大的希望,的确就是恰巧在这个时间点上苏醒的迦楼罗了。”

    “但是,比起我来,碧空城更厌恶残忍无道的迦楼罗。”神羽突然苦笑出声,“沾染了那么多鲜血的我,却说别人残忍,是不是很可笑呢?我没见过迦楼罗王,但是传闻,在龙族入侵的岁月里,他不仅是正面抗敌,更是以龙为食,在战场上撕开敌手便生吞下肚。这般剽悍的胆气,确实是挡者披靡,然而也为同僚所忌。初尝胜果之后,得意忘形的迦楼罗更是变本加厉,治军粗暴,宣扬王霸之道,从不将道理人情放在心上,甚至开始吞噬未能令他满意的部属,以致渐渐众叛亲离,最后更是被最亲密的伙伴青鸾所亲手制服,废去大部分功力,终身囚在碧空后山,如枯木缟尸一般。”

    “他恨鹤祭祀,恨他自以为高尚的仁义道德。但他更恨青鸾,若不是青鸾利用了他的爱意,趁其不备突施杀招,他也不会有今日。因此,若雪儿真的选择与迦楼罗王合作,那么他出山之日,就是碧空城颠覆之时。”

    黄莺倒抽了一口凉气,眼中掠过深深的恐惧。

    神羽轻拍她肩,柔声安慰:“若是真有这一天,恐怕整个陵光真的要陷入血与火之中了,有此戒惧,碧空城又怎能坐视两方联手呢?且不说鹤祭祀不插手的立场,青鸾可没有这个顾忌,虽然不是碧空城门徒真正的授业之师,但以她的威信,已足以影响雪儿的决定了。再说,雪儿也不是无知的人,此间的利益得失,想必也算得清楚,迦楼罗的邀约,不足为惧。”

    “那要是公子粲同意了呢?”

    “他同意也没用,他还得听雪儿的。”

    听神羽说得理所当然,黄莺板起脸冷哼:“他听雪儿的,那你呢?”

    “我?”神羽笑花了眼,声音蓦然放柔放软,贴着她的耳根呢喃,“我自然是听你的了。”

    帐幔一层层放下,粉色如幻梦般的宫殿里,响起甜腻而暧昧的笑声。

    “所以,你们是那个叛徒的人么?”深深的山洞深处,吹来阴冷的风,咆哮着带来那一头的声音。

    公子粲努力遮起耳朵,过滤掉一部分尖利的啸音,这样的对话已经进行了许久,他还是不能适应。倒是雪儿,除了紧皱的眉头和向后猎猎飞扬的衣袂,倒还能算是面色如常,对答的工作也主要是由她负责。

    “尊贵的迦楼罗王,适才雪儿已经说过,此次进入碧空山脉,我们是作为狐族的代表而来。”

    “哼,那头阴险老鹤的弟子,果然也是巧舌如簧,你们和那叛徒在山门外的对话我都听得清楚,有何可辩。”

    这样来回拉锯的对答已经进行了十几个来回,足以让他们充分了解迦楼罗对于他口中的“叛徒”,也就是青鸾的憎恶和疑忌。只是这样毫无效率可言的对话是在不合公子粲的胃口,他小心地打了个哈欠,目光开始在四周游弋开来。

    青鸾走后,大飞带他们进入了这个山洞,一路上,还见到好几只金翅鸟,俱是用崇敬信仰的目光望着洞口,甚至还有眼含热泪的,这样的气氛感染得公子粲也有些激动了起来,想象力充分发挥,描摹着自己两人与这位传说中的王者相见的情形。作为一个外人,能直接与这位王对话,想必山上的那些金翅鸟们,都是艳羡到了极点的。

    这样的优越感在他们进入山洞后就化为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大飞将他们带到现在所站的位置,就无声地退走了,满脸的庄严肃穆,连招呼都没和他们打。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那咆哮的阴风就从山洞的深处席卷而来,带来迦楼罗王的话语,也表示了他的敌意和抗拒。

    阴风甫出现时,公子粲和雪儿都吓了一跳,然而作为被邀请而来的客人,他们也不便做出防御的态势,唯恐引得这位心眼似乎不怎么开阔的主人再动雷霆之怒。毫无防备的两人,打算以自身的功力硬扛下这一击,却不想阴风来势汹汹,实则半点杀招也无,只是风中含着的浓浓血腥恶臭和怨灵凝聚的寒冷彻骨,透体而过,如临大敌的两人立即脸色发绿,直想冲出去吐干净了才好。

    当然他们是不能这么做的,主人家就算口臭难捱,做客人的也得忍着不是,别说是逃出去呕吐,就算是别过头对话,那也打人脸不是。

    这阴风还有另一个效果,就是阻挡两人向前方深入,也就是说,摆明了主人家不希望面对面交流,只愿意让他们站在家门口,靠吼的来对话。

    这一来,公子粲心里也有气。到底是谁巴巴的派人来邀请自己二人上门相商,还莫名其妙的差点让自己丢了性命,好不容易客人请到了,又耍什么脾气不出来见人。从大难不死的遭遇来判断,这一个插曲估计还是跟青鸾有关系,她在山门前的话,到底还是触怒了这个小心眼的家伙,总算他没有用更过头的方式来待客,也不知道是不是鸾姨走前的威胁起了作用。

    既然这样的话,那自己也不用客气了。

    手一张,陵光之光开始在他周身围绕,在雪儿出声反对之前,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保护罩,把两人笼在其中,隔绝开那难耐的腥臭之气。

    好在那脾气古怪的家伙没有对公子粲的这一举动产生什么反感,双方的对话终于得以顺利开始,却在进行不到两句话之后,再次绕进了鸾姨这个走不出的漩涡,一直僵持到现在。

    公子粲的耐心极为有限,现在他最想做的事情,是去碧空山下新搭建的各族聚居区,看看大家是不是都安好,然后计划一下下一步的行动。不过看眼下的情形,横竖一时也走不了,穷极无聊之下,他开始用心网跟雪儿聊天。

    “这个家伙的口臭好厉害啊!”

    雪儿白了他一眼,一边忍住笑继续应对迦楼罗的刁难,一边用心网回话:“他肚子里可是个大墓地,有点味道算什么,还有鬼魂呢。”

    “啊!”公子粲倒是绷不住表情,惊讶地瞪大了眼,“他口味这么重?”

    雪儿失笑,简单地跟公子粲介绍了一下这个毁誉参半的迦楼罗王的生平,以及他是为何会沉眠在这碧空后山,不愿意出来见人。

    “啊,那这样说来,他也挺惨的啊。”和初次听到这个故事的黄莺不同,公子粲对什么龙族啊,羽族啊之类的故事没什么切身的体会,总觉得像是神话故事一样,至于迦楼罗吃什么,也丝毫不能激起他的反感——不过对口臭还是相当不能忍受——当年匹诺曹还被吃到鲸鱼肚子里去过呢,迦楼罗吃两条龙算什么。反倒是迦楼罗和青鸾之间的故事让他有些唏嘘,怎么说迦楼罗也算是抵抗外侮的主要战斗力,就算是方法过头了一点,也没必要这么关着人家一辈子吧,好歹也是做王的,人要脸树要皮不是。

    雪儿一怔,对公子粲的反应相当意外。从小的教育中,迦楼罗王就是亦正亦邪的存在,然而更多的,则是对他残暴的恐惧,甚至还有父母会用迦楼罗的名字来安抚哭闹的孩童。到了公子粲这里,怎么就是凄惨的可怜人了呢?在雪儿的心里,更多的是在考虑玉兔唤醒迦楼罗的理由,而对迦楼罗本人,已是盖棺定论的态度,不会多想一分一毫。

    对于青鸾所代表的碧空城行为的绝对正义性,是碧空城代代相传的教育中最重要的一个部分,任何一个碧空传人都不会去质疑鹤祭祀和青鸾两个人,雪儿也不例外。纵然她在地球上的那一段时间接触到许多新的知识和观念,却仍然不能破除这几乎等同于深植入血管中的信仰,鹤祭祀和青鸾在她们这一辈人的心中,已不单纯是师长前辈,而带有更为崇高的宗教色彩。

    当然,这一切对毫无信仰的公子粲就截然不同了。听完迦楼罗的故事,他倒是开始理解这个看似小心眼的家伙,对他的恶形恶状也没那么反感了。

    小心的保护住自己的鼻子,公子粲从陵光之光的保护罩中走了出来,清了清嗓子,拿捏着用词打断雪儿和他冗长的对答:“呃,迦楼罗王,这次招我们两人过来,到底——呃,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助你的呢?”

    阴风停止了一刻,整个山洞失去了呼呼的风声突兀地安静了下来,更显得深幽神秘。空洞的感觉,像是山洞后头的那个人空洞的内心,在无声的搏动中酝酿着什么,巨大的,毁灭性的,影响深远的计划。

    静静等了半晌,那一头突然传来疯狂的大笑,震得公子粲两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开几大步。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你——你这么个小蚂蚁,能帮助我什么?哈哈哈哈,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被一下扇到地上,要不是碰到那只兔子,恐怕都变成肉饼了,还来帮助我,啊哈哈哈哈!”

    被提到丑事,公子粲老脸一红,叉着腰,声音也粗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自己被女人算计报不了仇,拿别人出气算什么英雄!雪儿你别拉我,我本来看他挺可怜的,还想看看能不能帮他一把呢,谁知道他这个态度!太气人了!我——”

    “喂,你够了没有啊!”雪儿急得冷汗直冒,大力在公子粲的脑袋上捶了一拳,这才止住他的说话。迦楼罗这种暴虐血腥的性子,公子粲将他的伤疤直言不讳地揭了出来,真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

    为防万一,雪儿暗暗支起了紫金青龙罩,面色凝重地紧盯着山洞的最深处。山洞中再次陷入了沉默,适才那疯狂张扬的大笑像是从梦中而来,转眼无影无踪,不知是否即将化成一个最恐怖的噩梦,等着将两人吞噬。

    “很痛哎。”公子粲抱着脑袋,对自己刚才冲动下鲁莽的发言也有些后悔,却还是嘴硬道,“为什么打我,我又没有说错,男人就不能被可怜了吗?那种莫名其妙的自尊能换东西吃吗难道!”

    呼——

    巨大的风声从山洞的瞬间从深处涌出,源源不绝,但却奇异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威力,像是一声长久的,哀伤的叹息。

    公子粲知道自己赌对了,立即见好就收,原地坐下,整整衣冠,默默头顶被打疼的包,等着洞底那个落寞的伤心人整理好心情,说说正事。

    那风不知道吹了多久,直到公子粲觉得风里的腥臭都淡了许多,才出现了第二种声音——断断续续的呜咽。

    随后,又是一阵癫狂放肆的大笑,笑声震得山洞顶上的碎石都掉了下来,好一阵烟尘弥漫,呛得公子粲两人睁不开眼。

    继而又是风声、呜咽、大笑、凝思,循环往复,也不知山洞外,那些凝望着这边的金翅鸟臣民们会如何猜测,这位洞里大王只是不管不顾地发泄着这已记不清年岁的时光中沉淀累积的感情,悲伤、痛楚、屈辱、不解、思念……其真切之处,甚至让雪儿这个被彻底洗脑之后的碧空门人都微觉酸楚,心下有了一丝恻隐,公子粲更是直接坐到了洞口,望着外边的苍翠青山,远处高耸入云的碧空主峰,若有所思。

    突然,雪儿眼中有些高深的公子粲的侧影染上了一层金色,就像是被金粉所包围,闪烁着灿烂的耀眼光华,珠光宝气的公子粲看上去多少有些可笑,但那一刻,光鲜的外表和他面上那独特的离乡人的落寞产生出巨大的反差,让雪儿的心倏地揪了一下。

    公子粲自己也发现了身上突然出现的变化,眺望远方的目光移回自己身上,微一用力,整个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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