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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太古虫仙-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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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颂心中一惊,这个冯酩与百灵门似是仇恨甚深,听邬思道的话语似也有情孽纠缠,这才满腹机心用在复仇上,自己貌似也是如此,若是活成冯酩这样只知报仇,人生确实没什么意味。

    华胥暗道:“死鸡臭鹅,听他放的狗屁,有我华胥在,百灵门这种下等宗门算什么?等我将来恢复记忆,传来顶级道法,覆灭百灵门易如反掌。”

    那两个行商走时浑浑噩噩,马匹还留在当地,邬思道走到一匹矮小瘦马前,拍拍马颈,那马走到鱼颂身前,前蹄跪地,邬思道说道:“年轻人,上马去你该去的地方吧,冯酩不会祸害你的家人的。”

    鱼颂坐上马背,松鼠跟在马后,邬思道弯腰抱起松鼠,轻抚它头顶道:“我不知你如何躲过天劫,但既能得存,但不要成为别人杀戮的工具。”

    鱼颂险些惊叫出声,这个邬思道也太神奇了,竟然看破了松鼠的来历,刚才华胥让他手覆松鼠顶门,嘱它在与邬思道分别后追杀冯酩,竟被邬思道看破,好在他对松鼠并无恶意,邬思道顺手将松鼠放在鱼颂身前,松鼠轻轻呜咽一声,懒洋洋地趴在马背上,闭眼沉沉睡去,看来已被邬思道消除了华胥注入的神识印记。

    “老人家,你到底是谁?”鱼颂不禁问道,邬思道轻抚胡须,低声道:“近来北境蛮人、焱人活动频繁,天罗地网阵必有纰漏,我受命来此查看阵法,与你偶遇,也算有缘。”他忽然凑近鱼颂,抽了抽鼻子,“年轻人,你气息、根骨迥异常人,来日前途不可限量,切记牢守本心,勿坠魔道。另外,千万不要再靠近蛮境和焱境边界,否则必有祸患,切记切记!”

    鱼颂听得莫名其妙,他一向受道门和华胥歧视,说他根骨极差,竟得邬思道金口一赞,与他非比寻常,前途无量,若是邬思道之前料无不中,还看破了松鼠来历,鱼颂简直觉得他是在胡言乱语。

    华胥也安静下来,两人沉默良久,鱼颂才轻磕马腹,慢慢向前赶路。

    半天之后,一个黄袍红冠的道士赶到鱼颂与冯酩争斗之处,看着地上散乱的痕迹,微微点头:“果然取了这条路,鱼颂,我辟患可容不得你胡作非为!”轻抚背后木剑剑穗,杀气盎然。

74。釜底抽薪() 
“其实冯酩只是有些小聪明,一番胡编乱改竟使百灵旗道术有所增益,但毕竟不如嫡传旗法厉害,这等乌合之众,你使尽能耐,最终只能落个两败俱伤,真是不值一提。”

    鱼颂一边缓慢调理体内灵气,一边听华胥絮絮叨叨,心中只觉好笑,明明当时华胥对冯酩甚是忌惮,完事了又胡乱贬低,关键时刻只见他大言不惭地出谋划策,却从来不见他亲自出手力挽狂澜。

    鱼颂的心思华胥自是看得分明,却不理会,只是继续道:“今天得亏了广心留在你体内的那道灵力,本来只是消磨炼化幻尘芥的暗记,却吸收了冯酩斩入你体内的一道旗罡,才让你得了机会在他身体上画下雷火合符,有了致胜契机。那道灵力倒像个葫芦,能装入别人灵力,也不知道他所修的灵力是什么来历?与百灵门所传大不相同,我一时竟然想不起来有什么道法是这么运用的,只是很有些熟悉的感觉。”

    “你说冯酩真不会再去伤害劳什他们吗?那个邬老先生好厉害,全身不带烟火气,却能制人于无形,一样是嘴炮,他好像比你还厉害些。”鱼颂瞧不得华胥继续自吹自擂,又想起邬思道最后的告诫,让自己千万不要接近人境南北边界,但苦苦思索难明原因,不愿再想自己的事情徒增烦恼,便开始打趣华胥。

    “嘿嘿,每个人都是一本书,此前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全部都写在其中,或明或暗,这老儿还真能吹牛,我华胥一生阅尽、阅读了那么多本书,见识远超他人,也不敢如此口出大言,他竟敢比我还张狂。”

    鱼颂敏锐地觉察到了华胥意念中的一丝犹豫与羞耻感,这对恬不知耻的华胥来说是极为少见的,问道:“这么说你倒是也有书没法阅读?”

    华胥迟疑了一下,才道:“你没见过不知道那本书是多么神奇,只有你们人类巴掌大小,却存储了亿兆无字之书,其内部机括设计巧夺天工,小如蚊蚋之须,我翻遍典籍也看不明白半分,这些机括需要日光驱动,手指一点便能显现白纸黑字。开元老儿读书之快不下于我,当年却也不眠不休花费了半年时间才读完了这本书。”

    鱼颂摇了摇头,估摸着华胥又吹牛了,他又不是没见识过华胥的读书速度,一目十行都不止,开元祖师与他一般的阅读速度,若是全力翻阅用了半年,那么书籍数量多得不可想象,便是道门法术,也不可能将这么多书籍内容镌刻到巴掌大小的一本书上,很可能是这本书十分深奥难懂,华胥见识浅没有读通,便极力吹嘘这本书内容繁杂,免得自己笑话他。

    这些事情不可多想,免得华胥生了心结将来寻隙报复,鱼颂慌忙屏住念头,问道:“你没问问祖师书里写着什么?”

    华胥沉默了许久,才道:“你不会理解那本无字之书里面有多么丰富的内容,我当时都惊呆了,问他里面写了什么,他当时半年不眠不休,虽然已成神体,但须发都长得极长了,看完后沉默许久,又仰头看天,眼中神色极其复杂,我现在也读不懂,只记得他说了好多话,有什么‘说什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是你还微不足道’、‘自从人类从海洋走向陆地,进化出四肢和尖牙,便不再将自己视为鱼了,从此就有了百般烹鱼的手段’说过太多话了,我神识里只有些残存的只言片语,实在推想不出寻书里写了什么。”

    鱼颂也听得莫名其妙,不理解祖师话语之意,正要再问,华胥又道:“你别问了,我沉睡前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都是个谜,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你刚才担心劳什的安危,其实你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冯酩只是高门豢养的狗而已,你若想保证劳什的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杀到许家,给他们些颜色看看,对这些恶人,你比他们更凶更狠,他们便不敢招惹你了。”

    鱼颂其实正有此意,冯酩去向成谜,但他终究修为精湛,万一邬思道的法术失灵,冯酩清醒过来,找不到自己,多半会累及劳什,最好的办法就是镇住许灵阳父子,令他们不敢惹怒自己,这才是釜底抽薪的良计。

    这件事两人意见出奇的一致,但鱼颂刚施展破神诀,伤及身体本元,虽服了邬思道灵药,仍觉四肢疼痛、身体乏力,好在之前他服用的天材地宝不少,身体潜能充足,调养得当三天之内当能恢复。鱼颂今天使用雷火符笔伤了冯酩,他画符时唯恐符法不强,尽催灵力,雷火符笔上的昴日雉尾羽笔尖所剩已是不多,华胥便让他再制一支符笔。

    鱼颂寻到一处市镇,打听到余西县并不在前往奉圣冠沿途,需要折而向南近两百里,倒是耽误不了许多工夫,鱼颂便打尖投店,用过晚饭,紧锁了屋门,开始制作新符笔。

    鱼颂准备好各项材料,在桌子上分类放好,雷火符笔原本是以旗兽尾骨为笔杆、以昴日雉尾羽为笔头,如今笔头损耗颇大需要更换,但笔杆是上品旗兽尾骨,大有妙用,还可再用,倒是省下了鱼颂再寻上等笔杆的难处。

    鱼颂取下笔头,又将粘合处的胶水刮掉,将旗兽尾骨放在特制的药水中浸泡半个时辰。将仙萼赠给自己的大明冠翎打磨完毕,又以药水糅制,待旗兽尾骨浸泡完毕后将大明冠翎嵌入旗兽尾骨,这样一枝符笔便成型了。

    若是其它符笔到这一地步已是成功了,但华胥说制作这种六虚符笔只是完成了第一步,接下来的符阵才是关键,鱼颂取出从药铺买来的虎骨药酒,割破食指滴下血液,待酒成朱红,伸指蘸酒在空中凌空画符,这次所画符法十分繁复,共有天、地、水、火、风、雷、山、泽八类之多,若是一个月之前,鱼颂绝不能画出这么多种法符,也只是几天前才精熟。

    鲜红符印铬在半空,发出暗红光芒。鱼颂轻声念咒,符笔本来放置桌上,忽地金光一闪,悬停空中的符印如受召唤,纷纷朝符笔飞去,鱼颂一边念咒一般如飞画符,但那符笔吸收符印甚快,到得后来鱼颂刚画成符印便被符笔吸纳。

    鱼颂灵力本来不足,因此才要用虎骨药酒和自身鲜血为符水,尽量节省灵力,此时仍渐觉灵力告罄,但符笔未成不能中断,否则这大明冠翎便是废了,当下不敢懈怠,只是拼命从灵台中抽取点滴灵力画符,到后来灵台中一丝灵力也无,眼看着符笔颜色黯淡,鱼颂咬牙正要使用破神诀,忽觉心口微微一震,一股涓细灵力涌入灵台,竟是从广心的灵力葫芦中溢出,鱼颂喜出望外,华胥也暗道:“果然如我所料,这个灵力葫芦有些古怪。”

    有了灵力葫芦之助,鱼颂精神一震,只是不断伸指画符,但到得后来精神却有些不支,画符不单音消耗灵力,同样要消耗识力,鱼颂识力同样贫瘠,到后来头痛欲裂,全凭一股精神支撑,迷迷糊糊也不知画了多少符印,突见眼前亮光一闪,鱼颂集中精神望去,那只符笔在空中不住打转,光华闪铄,霞光万道。

    不用华胥提醒,鱼颂也知符笔已成,鱼颂伸出手掌,那符笔如受牵引,自动飞到鱼颂掌心,据华胥说这支六虚神笔是以他鲜血为引,与他便有了联系,只他一人能使用,他人若要强用,需要运用灵力和特殊法门抹去符笔中的印记。

    鱼颂轻轻抚摸这枝符笔,只觉入手湿润,丝丝气流环绕笔身不住翻转,远胜先前那支符笔。鱼颂心中只是牵挂仙萼,百灵门内勾心斗角,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又引来华胥一阵戏谑。

    鱼颂这一番制笔耗费精神甚剧,第二天休整了一天没有赶路,到达余西县时已是第四天,余西县可不比神山县这种偏僻之地,市肆繁华,来往行人衣饰也富贵华丽许多,鱼颂问清了许家住处,安顿好了松鼠,当夜子时便潜进许家。

    许家宅第占地甚广,雕梁画栋,富贵气象非凡,外围房屋鳞次栉比,中间的建筑却稀稀落落甚有格局。鱼颂寻了个家丁问明许灵阳住处在中线偏南一进,便将他打晕藏匿在花丛中,来到许灵阳住处,走近却见是一个三层阁楼,顶楼灯火通明,鱼颂使出猿攀术到了三楼窗外,戳破窗纸,见许灵阳正坐在桌前,桌前菜馔精美异常,许灵阳却不吃一口,旁边两个俊俏丫鬟一执酒壶、一执洒盅,服侍许灵阳一杯接一杯喝酒。

    屋里烛火忽地跳动,许灵阳推开一个俏婢递来的酒杯,道:“鱼颂,是你来了么?”

    鱼颂没料到许灵阳竟有这等机警,便推开窗户跳了进去,许灵阳冷冷道:“你倒是有些能耐,冯师父这么多天没回来,我就知道你又赢了,但来的未免慢了些。”

    许灵阳有恃无恐,倒是大出鱼颂意料,但这次必须压服他们父子,必要时鱼颂不惜杀了许灵阳,保证劳什一家的安全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便问道:“现在还和我摆什么高门的臭架子?不过是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米虫而已,你在我手上什么时候讨过好了。”

    “那便这次见个真章!”许灵阳大喝一声,一脚踢翻桌子,满桌菜肴翻飞,汁水乱溅。

    许灵阳修为远逊冯酩,一举一动在鱼颂眼里仿佛慢动作一般,鱼颂身法使开,鹿奔术矫捷异常,避开菜肴汁水,直奔许灵阳冲去,右手扣向他肩膀。

    眼看许灵阳避不开他这一抓,许灵阳眼中寒光一闪,已将左手边的侍女推向鱼颂,还笑道:“此女身材曼妙,风姿绰约,没想到你也喜欢,那便送你了!”

    鱼颂眼看就要碰到那侍女胸前,又听到那侍女轻声惊叫,顿时心慌意乱,赶紧缩手,看到许灵阳趁机向右边退了几步,鱼颂身子一拧,宛若无骨一般转个圈子,避开了撞来的那个侍女,又朝许灵阳追去。

    许灵阳轻笑一声,又将另一个侍女推向鱼颂,笑道:“此女肌肤滑腻,娇声婉转,你若喜欢,一并送你。”

    鱼颂见到他这一推用上灵力,那侍女只是寻常人,自己若不帮忙非受重伤不可,也顾不得再抓许灵阳,拉过那侍女以手抓住她背心,灵力轻涌想将许灵阳的灵力吸出,忽地面色大变,一股灵力从那侍女背心急奔而出,竟是他极为熟悉的百灵门灵力,来的猝不及防,却是许灵阳暗伏的灵力。

    鱼颂本为救人,不敢催发灵力过猛,灵力修为又远逊许灵阳,只觉由掌至肩,火辣辣的甚是疼痛,好在有广心的灵力葫芦,鱼颂尽将灵力引入灵力葫芦,才消去这股灵力。再看那个侍女已是脸色苍白地昏厥倒地,受伤不轻,性命倒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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