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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太古虫仙-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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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灵阳大喜,却道:“你不吃了?”赵言苦笑道:“这饭我没动过,心情不太好,只吃了些菜。”许灵阳摸索着从铁栏缝隙中接过饭,大口吃了起来,虽是糙米饭,竟觉一生之中从未吃过这等美味。一口气吃下整碗饭,许灵阳道:“回头我一定不会亏待了你,以前说好的谢仪加倍。”赵言嗯了一声,精神甚是不济。

    鱼颂听得清楚,心知灵兽堂杂役多是像任亮一般是寒门贫苦孩子,来这里讨一份差使补贴家用,如今赵言丢了差使,竟想到讨好许灵阳多拿些好处,又听到许灵阳话里高高在上的恩赐之意,心里烦乱。华胥道:“真他娘的没出息,就是这些人自甘下贱,才有了这些高门子弟的自以为是。”鱼颂也觉有理,心中抑郁,吃完饭便自练功。

    此后牢室里除了幻尘芥偶尔谩骂再也没人说话,又有人下来送了四次饭,鱼颂估算时辰应是一天送一次饭给自己四人,那幻尘芥却不定期,送饭的人每次都不同,更不敢与人多说半句,每次放下饭,取回之前的器具便立即离开。

    每次送饭来后,幻尘芥就抢许灵阳的饭,自己有饭也是照抢不误,许灵阳第一次吃亏后早就百般小心,拿到饭立刻躲在角落里,那是幻尘芥铁链难及之处。幻尘芥没抢到似乎也不生气,只是以铁链敲击与许灵阳牢室之间的铁栏,竟能几个时辰不歇,许灵阳睡这硬板铺草的床本就很难耐,哪里能忍受耳边噪音一直响个不停,后来终于屈服将饭送与幻尘芥,然后又从赵言那里取食物吃。

    又送了一次饭后,赵言便被人带走,说是另行关押他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针对许灵阳,反正许灵阳当天被幻尘芥打劫过一次后便没吃到饭,他喊了劳灵谦几声,劳灵谦却一声不哼,不过他自打进这地牢后就没说过一句话,倒也不奇怪。

    幻尘芥笑道:“体会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了吗?回去好好和你师长说说,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他们体会一下。”他此时声音甚是嘶哑难听,许灵阳被他气势所迫,竟不敢说一句话。

    “死鸡臭鹅,这小子也只是一个外厉内荏之辈,他之所以不怕你,只是看出你心有顾忌,他便百无忌惮了。”华胥点评的一针见血,鱼颂也是深以为然,这百灵门虽然实力不知深浅,但门规松弛,更歧视寒门子弟,自己一直受到百般排挤,看来终非久留之地。

    但若离开这里,鱼颂心中倏地一痛,眼前闪过一张温婉可人的面孔,可不正是善解人意的仙萼,若是离开百灵门,怕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仙萼了,虽然还没离开百灵门,鱼颂心里却像有什么东西永远失去了也似。

    “树挪死,人挪活,在这里能拿到的东西差不多都拿到了,拿不到的估计以后也很难拿到,离开这里天高地阔,你自会发现这世界远不止眼前。”华胥仍是循循善诱,鱼颂暗道:“我知道了,过几天给你答复。”

    日子在黑暗中不断流逝,到第九次来送饭的时候,却只送了鱼颂的,许灵阳不由惊慌,幻尘芥一直折腾自己,若没饭菜提供给他,还不知道怎么炮制自己,忙问道:“为什么没给我送饭。”那道:“小人受命,迎接两位仙客出去,另监禁在他处。”

    许灵阳只是不信,那人把饭水放在鱼颂牢房前,走到许灵阳牢房前,只听叮铃声响,他已借着灯笼光芒取出钥匙,打开牢房,接着劳灵谦也被放了出来,许灵阳一得自由,恍若重生一般,见鱼颂却没被放出,恨意如滔天巨浪一般汹涌而至,正要上前一脚踢翻他的食水,但这样必然要经过幻尘芥的牢房,借着火光可见他嘴角噙着冷笑,正打量自己不住冷笑,登时恶意全消,暗想:“出去了自有炮制鱼颂的手段,何必在人前整他。”主意一定,立刻拔腿走了出去,头也不回一下。

    随着门被关上,牢房中又是黑暗一片,鱼颂虽知百灵门处事不公,但如此明目张胆包庇许灵阳仍是心中凄凉不平,饭扒到嘴里仍是食不知味。

    忽听幻尘芥道:“鱼颂,我有一个秘密,你帮我带出去,必有重谢!”声音压得甚低,与平时说话直若两人,鱼颂几疑是自己听错了,没有吱声,又听幻尘芥低声道:“这个秘密至关重要,你帮我带出去,酬劳任你开!”

62。尔虞我诈() 
鱼颂沉默不语,心中不住转念,幻尘芥这几天一直表现得歇斯底里,像是关在黑牢中被折磨得发疯了一样,突然说出这种毫无边际的话,而且声音虽仍嘶哑难听,却压得极低,说得极理智小心,与之前几天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

    鱼颂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人一定是在戏耍自己,而且幻尘芥的铁链不能及远,眼下许灵阳已走,他没了好捉弄的人,便要骗自己过去,好给自己一下重手。幻尘芥虽受重伤,但力气不在自己之下,若是受他铁链一击,鱼颂不禁打个寒战。他所接触的蛮境妖人,都是力大好杀之辈,自然不愿触这霉头。

    “我知道你信不过我,那我便把铁链卷起来,你听都能听到!”似是猜到了鱼颂的疑虑,幻尘芥又和气解释,说话声音仍是极低,同时听到铁链碰撞的声音,想来是将铁链卷了起来。但鱼颂仍是犹豫,当时连雳重这等看来野蛮的妖人都狡黠无比,让他很难相信这些妖人。

    “怕什么,一个半残废而已,又收起了铁链,连这等小角色都不敢应对,怎么干大事?”华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这里我可以放心使用灵觉,有我罩着,只要他稍有歹意,我立马就能通知你,若他真有不轨之意,咱们还能顺便坑他一次,一吐这些天所受的鸟气。”

    鱼颂知道华胥的脾气,若是这件事不顺从他,他会一直絮叨嘲笑自己,而且有华胥在确实也不怕幻尘芥,更何况他还穿了琵琶骨、收起了锁链,便沉下心,深吸一口气道:“这里又没有第三人,你直接说便是。”

    幻尘芥仍是低声道:“这百灵门里都不是好人,说不定暗伏了什么机关诡术偷听。你过来便是,老子说不伤你便不伤你,胆子这么小,你是女人么?我们冰原上女人的胆子也比你鸡子儿般的胆子大。”说到后来已有抑制不住的怒气。

    虽然明知他是激将,但鱼颂仍是走到靠近幻尘芥的那边铁栅上,一来有华胥帮衬,二来他也好奇幻尘芥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竟如此郑重其事。

    幻尘芥早已候在那里,见他爽利过来,压低声音道:“你们中原人能自由穿行边境,这个秘密你只能告诉西原雳族人,就说那件物事我埋藏在庚子区中央。”

    他嘴巴贴得极近,吐出的口气冰寒无比,鱼颂更觉异样的是脚底似也有一股凉气不断蹿升,暗想:“莫非我被这厮暗算了却毫不觉察?”

    “死鸡臭鹅,你有点儿出息好不好,这厮是在刻画隔绝法阵,没想到他们以指作符笔、以自身精血作符水,倒有颇有推陈出新之举。”鱼颂倒是颇为兴奋,料想是发现了蛮境符法竟有可取之处,远胜人界符法,但鱼颂却也一头糨糊,完全听不懂幻尘芥说的什么意思,正要问询,幻尘芥又道:“莫多问,我已在你身上种下暗记,到时候自然有西原雳氏族人找你。你再多说一句话,可别怪我发癫揍你了。”

    鱼颂确实还想说话,但幻尘芥话音刚落,便觉一阵冷风袭来,急使虎跃术侧身跳开,接着听到幻尘芥大笑道:“龟孙子,耳朵忒灵,竟没打着你。”说完又哭又笑,不断以铁链撞击铁栅,鱼颂又惊又气,只觉人世不可理喻之人,无过于此,真是浪费自己精力听他说什么狗屁不通的秘密,便静坐在墙角修行内力,渐至忘我之境,不为外物所扰。

    终于捱到了十天,当鱼颂走出方寸之地时,竟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轻松,毕竟和一个蛮境妖人近距离居住了十天,出大门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灯笼火光极弱,已看不清幻尘芥面孔,但华胥灵觉所至,鱼颂竟“看到”幻尘芥满脸都是戏谑的冷笑,露出寒光闪闪的白牙,仿佛择人欲噬的老虎。

    鱼颂更感奇怪,突觉华胥灵觉暴涨,却听吱呀一声,似是一只老鼠从脚边蹿过,极小极快,一瞬间便隐没不见,华胥又道:“果然有古怪,这种老鼠可不是普通玩艺儿。”

    鱼颂思绪极乱,感觉似是陷入了一个陷阱中,却又无力挣扎,好在华胥藏身识海中,两人以意念交流,倒不容易被人发现,这个最大的秘密不被人发现,鱼颂自然没有忌惮。

    终于走出冗长的地道,日光虽不强,鱼颂仍觉刺眼至极,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适应,看日头应是傍晚了,自己竟然被多关了一个白昼,再想想许灵阳的待遇,鱼颂心头更怒,心中却蓦地坦然,随之而起一阵失落。

    鱼颂被带到静室之中,此时屋里正弥漫一种古怪的香气,正中一个泥炉瓦罐,缸盖扑扑作响,广心用扇扇火,应灵机一旁端坐,苦着脸皱眉沉思。

    将鱼颂带入屋里,那人便退了出去,一时间屋里只剩三人,应灵机道:“鱼颂,坐吧!”

    这等客气反常至极,鱼颂也不以为异,静立不动,应灵机苦笑一下,看了广心一眼,道:“那蛮境妖人告诉你什么秘密?”

    他们果然在暗中偷听,联想到出地牢时被华胥惊走的那只不寻常的老鼠,鱼颂已有计较,思考了一下,忽地有些明白其中关窍,问道:“你们怀疑我与幻尘芥那厮有干系?”

    应灵机微微摇头,道:“你符法造诣不凡,又力大无穷,与蛮人有相似之处,我本来怀疑来着,但幻尘芥那厮奸滑无比,竟然这么轻易告诉你什么秘密,还种下什么暗记,这可不是他的作风,所以你嫌疑已去,倒是不用担心。”

    鱼颂心中暗恨,幻尘芥果然包藏祸心,但应灵机如此坦诚,倒是出乎意料,便将幻尘芥所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应灵机,道:“既然我洗脱了嫌疑,又只是灵兽堂杂役,想来可以自行离去了。”

    应灵机还没说话,广心抬头道:“你既然是我灵兽堂杂役,去留当问我意,此事不急,你照旧干活便是,待验清此事你再去不迟。”

    自进入百灵门以来,广心始终与他为难,便是此时要离开他仍是百般作梗,鱼颂积压了许久的怨气终于暴发,淡淡问道:“如果我偏要离开呢?”

    广心冷笑一声,放下扇子,蓦地跨出一步,虽只一步,但只一幌眼便来到鱼颂身前,举掌拍向鱼颂。

63。天大秘密() 
“死鸡臭鹅,小瞧了这头肥猪,你可能挡不住他!”华胥的唱衰却没让鱼颂害怕,不比在黑暗中和幻尘芥这等蛮妖交锋,这里明亮宽敞,鱼颂的力气和身法便可发挥威力,见广心一掌拍下,鱼颂伸右手便格,两臂相交,鱼颂立觉如抬山岳,重超千钧。

    想不到广心的力气如此之大,鱼颂暗觉惊诧,忽觉微风劲急,却见广心手臂粘在自己手臂上,手掌却顺势拍下,印向鱼颂右肩。

    鱼颂左手在广心手臂上一推,同时急使虎跃术斜纵急退,但右臂上却有一股吸力传来,好像有个巨大旋涡吸引着鱼颂右手,竟将鱼颂的左手也吸引过去。

    鱼颂感觉广心所使用的明显是灵力,好像在两人中间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虽与鱼颂的真力异质异相,但鱼颂真力像是卷入旋涡中的小鱼一般,全都偏了方向,鱼颂从未感觉如此无力。

    啪的一声,鱼颂右肩中了广心轻飘飘的一掌,一股灵力涌入,那股灵力如沸汤沃雪一般一滚而过,鱼颂的浅薄灵力毫无阻挡之能,如一柄柔韧软剑在鱼颂左右胸之间来回往复,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实是常人难以忍受,好在鱼颂近来苦练真力也是死去活来的过程,二来真力也有一定基础,黄庭真力不断涌出护住心脉。他又不愿意在广心面前叫痛,只是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涔涔而下。

    广心缓缓收回手掌,面露惊异之色,冷哼一声,又捡起扇子扇火。一旁应灵机缓缓道:“鱼颂,你且再忍耐几天,等我查清真相,再去不迟。”

    鱼颂已无力说话,看两人再无他话,转身便推门走了出去,听着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应灵机道:“师叔,幻尘芥这厮明显是耍弄我们,何必明知是计却要空耗力气!”

    广心头也不回,说道:“你这次筹划知道的人不在少数,若不做做样子,广能说不得还要挑事,那便虚应其事一番。”

    应灵机苦笑道:“这道理我倒晓得,只是空耗人力”广心道:“既留有传送符阵,去边境本不甚难,算不上什么空耗人力,很多事情,明知到头来是竹篮打水,却是不得不做个样子。来,喝汤!”

    他揭开瓦盖盛了一碗汤,应灵机双手接过,皱眉一饮而尽,喝完又连连漱口。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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