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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断刀错-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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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叶见她如此,也扭头一哼。

    昝维见两人互不相让,陪笑道:“诸位前辈对不住了,我妹妹扰了大家雅兴,我给大家赔不是啦。诸位的酒钱我掏了,莫要怪她。”

    一群老爷们见一个甜甜的小妹妹又是作揖又是道歉,总不好腆了老脸叫人家再掏酒钱。有人便道:“小孩子天真烂漫,原也不至于”

    昝维手快脚快,把酒钱一结,拉着上官就跑了出来,边走边演得很开心:

    “你出来就老实点,净给我惹事。”

    “嗯,我错了。”

    “小女娃也不矜持。日后莫要高声妄语。”

    “嗯。”

    “回去叫爹爹打你屁股。”

    “我错了阿姊,别告诉爹爹。”

    “叫得真甜,再叫一声。”

    “阿姊嗯?”

    “哈哈你看今天天色不错。”

    上官见周围无人,站定道:“得手了吗?”

    昝维道:“我老人家出马,你一百个放心。”

    说罢从袖中抖出一本小册子,正是老叶举起来想打人的那本。

    上官接过来眯眼道:“我就说有些眼熟,看来今晚我们得去会一会老叶。”

    那小册子色作浅棕,上书“秦少行侠记”,署名“秦娟”,笔法娟秀,字迹端整,翻开一看,扉页上有一段序言:

    “余乃秦少书童也,幼时颠沛流离,幸得秦少相救,乃得侍左右。

    秦少少时颇慕江湖事,常令余述其一二。久之,余所知之将尽,乃常往街头市中听人言侠义之事,以其转述秦少。

    继而年岁稍长,秦少常喟叹,江湖在前而不得入。盖因其父束之甚严也,以少之孝,不敢违焉。

    今适逢良机,终得入,秦少笑曰:斩尽不平事。余感其怀,遂以记诸。”

    上官读罢笑道:“这好像是你的老东家。”

    昝维哭笑不得:“秦少秦少,秦昭容之异称也。好嘛,米花神拳的传人也流落江湖了。”

    上官道:“而且好像混得还不错。娟儿这字写得越发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昝维认真道:“嗯,圆润大气,流转自如,有王右军遗风。”

    上官瞥道:“谁问你这个了?”

    昝维道:“那还能如何?得去会会这个老叶了。来来,且让我去打听一番。”

    上官素来知道她有多大能耐,便想着由她去胡闹。不料眼睁睁被她拖到僻静的角落里,见她摸出她那个小箱子,在脸上头上涂抹揉捏抓弄一番,变作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该老太太对她粲然一笑,问道:“还有哪不像?”

    上官努力认真道:“牙。”

    昝维唔了一声,搞出一小瓶药水,想了想又放下,说:“留着勾引人。”

    上官抢道:“那我”

    昝维老太太道:“当然是留在这等我,不许乱跑。”

    上官看了昝维一会儿,心想反正有本闲书打发时间,就随她去吧,便点了点头。

    昝维笑道:“哎真乖,我走了。三更天还不见我,就去老叶家找我。”

    上官点头道:“你去吧,早些回来,我们还要去金陵呢。”

    昝维忽然握了一下她的手,转身消失在墙头。

    上官见她走了,一时不知所措,在原地走来走去,平复了一下心情,心想还是翻翻看娟儿写了什么吧。

第179章 秦少行侠录 3() 
书中说到秦少假托学习生意,先从上庸搬到荆州,一行人浩浩荡荡准备给秦少抬去江夏,只可惜秦少心系江湖,拉着娟儿半路尿遁。

    不过秦少多少还有算是让人放心的意思,留了一封家书,上秦员外敬启,留书曰“闻家中有一布庄在杭州,我四处走走,游历一番,到杭州辄止,不用寻我。”

    “余曰:秦少阅历少,兼且一向随性惯了,此番实不知会走到何处。但我的工钱是从秦少的月钱里支出,还是随了他的意思吧。两边我都得罪不起,不如埋伏在秦少身边,暗中与商铺盘口互通消息,也好叫秦公放心。”

    上官心中升起深深的同情和理解,上司管着你的饭碗,你如何敢不听话?最重要的是倘若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偶尔吵架,你只能两不相帮,暗中调和,万万不能明里表现得与某一位长官沆瀣一气,否则后患无穷,不可不察。

    书中写到:

    腊月风雪载途,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已经两个月没见太阳的面了。与其说有目的地出逃,我觉得秦少挑日子一定是这么挑的:背着我对着日历丢铜板,铜板压到哪个日子,就是哪个日子。

    秦少说我们从荆州出来,人人都料到我们要走水路,我就偏不走水路,定要走陆路去江夏,好叫他们找我不到。

    余曰:我就知道秦少绝不会走水路。早就打好招呼叫他们暗中接应了!

    常言道,出门在外,钱财不可露白。倘若不慎露白,就容易招来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第一日,秦少睡得可是当地最好的客栈的天字一号间,掌柜想要巴结秦少,用的手段忒拙劣了,竟然在路上搞出一出偶遇,说出一番“少侠眉宇间英气不凡,老夫平生最好结交少年英侠,少侠无论如何也要来小店住一晚。”

    秦少天性宽厚,待人一片赤诚,当然不疑有他,便跟着去住了一宿。晚间还跟我炫耀:你看,我果然天生是有些侠义气的,眼尖的人都看得出来。

    “余曰:侠义气并非人人能看出来,铜臭气却是人人都识得,也不知此地秦氏商铺的伙计掌柜们为了表现自己的忠心耿耿,到底花了多少钱讨好少主。”

    上官无法评论,虽然小时候就觉得秦昭容有些天然流露的呆气,后来见到她晚间听雨又觉得她有些天真烂漫的妄念,但没料到她心中如此呆气四溢。

    书中又写道:

    第二日清晨秦少便带着我出发买马,此处独一家马行,秦少挑了两匹叫我一同乘骑,马行老板说什么也要给我们打折,不要说秦少,连我都能看出这折扣太低了,我一定要跟商铺伙计们说清楚,这暗中相助需得不着痕迹,像他们这样生怕别人看不出来的做法是行不通的,幸亏秦少待人一片赤诚,倘若秦少再精明一些,必定是要暗中记下你们盘口堂号,着实叫你们吃一顿苦头的。

    秦少什么时候才能变得精明一些呢?不若说像老太太,至少也该像秦公,不容易被人骗。

    看到这里,上官不禁开始担心起来。秦昭容如此呆气,怎地还没被人骗去卖了?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刀真枪干当然容易,若说耍心机,秦少着实不占优势。

    但转念一想,如今淮南道人人赞她一声后起之秀,少年英侠,想必傻人有傻福,两页之后一定有什么福缘深厚的奇遇。

    她又往下看,书中果然写到:不过走了一个多时辰,我尚不知走到了何处,正在怀疑秦少是否信马由缰时,秦少忽然飞身下马,在地上跑了几步,才将马一勒,一道停下来。

    秦少朗声道:“哪条道上的朋友?出来见一面罢。”

    我正思索着秦少此番怎么似模似样,颇像很有几分江湖经验的样子,又略略一想,这两句话,似乎有些耳熟,乃是我从前讲的几个段子之一。幸而我对秦少一片忠心,才没叫她今日捅了篓子。

    然则只怕接下来便要真刀真枪干一番,我二人具是养在深闺之中,秦少更是没见过如此场面,万一一场输了,不知要受什么样的凌辱。正当此时,身后希律律地马叫声响了起来,我扭头一看,两个盗匪骑马操刀,正向我们杀过来。

    此番我才真正害怕起来,心中暗骂我当初怎么不拦着秦少。

    我以往总觉得秦少有点反应慢这件事十分叫人着急,今日才觉得这着实不是个缺点,乃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大好处。眼见前面不远处也有几个人持刀出来,后面一人道:“抓活的!”

    我又扭头看后面,后面两个骑士刀换成了绳子,张着跑过来,看样子是要将我二人囫囵捆了要赎金。

    我低声道:“秦少,保命要紧,可莫硬拼!”

    秦少恍若未闻,那两匹马跑得很快,转眼间已经到了面前,不想秦少竟然矮身躲过,但我可躲不过!秦少救我!

    我心中十分绝望,闭眼等死,孰知那马与那骑士一并,竟然生生往旁边偏了两尺,我尚不知发生了何事,便听砰砰几声坠地声,睁眼一看,那两名骑士已经与马一并倒在地上,看样子摔得颇重。

    前面持刀的三人一看不妙,纷纷抄刀上来了,我吓得叫起来,秦少当然还是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样子。我心道这次我得睁眼看清楚秦少是如何退敌的,便忍住惊恐,把眼睛睁的大大的。

    却只见秦少左右拳连击,脚下忽进忽退,那三人便已吐血飞了出去。

    秦少浅浅一笑,笑得好像厨子煮的甜汤十分合胃口的那个样子,抱拳道:“承让承让,诸位让我过去罢。”

    说罢秦少英姿飒爽地跨上了马,自那三个强盗身边扬长而去。

    余曰:秦少救了我性命,我须得以身相许,这辈子都给秦少卖命。

    上官心道:倘若昝维有这么个听话的、能主动提出以身相许的徒弟,她想必十分开心。她抬头看天,天色还稍稍犯黄,为时尚早,昝维如此能闹腾,这么一会儿必然不够她闹,姑且再看一会儿。

第180章 秦少行侠录 4() 
上官往后翻了一页,见书中写到:

    我急忙给各商铺盘口传信,警告他们若做得如此露骨,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等我们到汉阳的时候,才不至于人人围观。

    不过秦少养尊处优惯了,出来定要吃些好的。因此我又随着他去江夏最贵的酒楼吃东西。席间我力劝秦少:出门在外须得低调,钱要用在有用的地方,似他这般浪费法,若是有心人瞧见了,定要上来巴结一番,如若给他成功了,十有八九得将你当做冤大头,如若不给他巴结,便会结下梁子来。

    秦少问我:“哦?何以还会结下梁子?你不是说江湖中人不怎么在意钱财吗?”

    我道:“江湖中人不在意钱财,却很在意面子,如若你待人冷淡,便会有人觉得被你削了面子,梁子自然也就结下了。”

    秦少小口慢食,饶有趣味,过了一会儿才问我:“这可不进退两难?”

    我一愣,答道:“这个,自然是必须低调了”

    秦少说:“我不大懂。倘若入了江湖,不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快意恩仇,还要夹着尾巴做人,不太开心啊。”

    我心里一急,便道:“我说的都是做人的道理,倘若入了江湖便不用做人,那岂非江湖之中全都不是人?”

    秦少笑道:“你莫和我抬杠,我此次出来,一定要玩的率性一些。料来此番一回家,便永无再出之日,是以万事可以过头,却不能不够,你说是不是?”

    我觉得这话好像有点虐心,但是至于哪里虐心,又说不上来,只好低头扒饭。

    秦少笑道:“等会儿我们赶路,明日去麻城吃麻糖。”

    不一会儿果然有人上来套近乎,我见来人长得还算俊秀,穿了一身玄色的袍子,满有光明磊落的气质,只可惜眼神不正,我很是瞧不上。

    莫要说我见识短,以前我秦家经常有人上门给小娘子提亲,英俊少年多如过江之鲫,心术正不正我一眼便可看出来。

    这个心术就不大正,是以语气里的一丝巴结谄媚就挡不住,我轻轻踢了一下秦少,手在桌子下面摆了摆。

    秦少素来很信我的把关,因此光吃不吭声,脸上笑容倒是不减,她往常应付那些提亲的人,也是这么一副表情。我放心不少,至少不必担心秦少被人骗走,得罪就得罪了吧

    这玄袍少年似乎是宣州的武林世家子,可惜我瞧他功夫很不过关,纵使都是细皮嫩肉,我家秦少细皮嫩肉得就生机勃勃,这个玄袍少年就细皮嫩肉得像个病夫。

    这人见秦少笑容可掬,以为是请他继续说的意思,讲得很来劲,且讲到兴高采烈处,还顺手夹一口菜吃。他将江南的武林门派说了个遍,在他的描述里,江南端的是高手林立,且他还都能沾亲带故一番。能记住这么多个名字已属不易,让我很是佩服。

    她道:“如今江淮一带欣欣向荣,多了许多像少侠这样的后起之秀,可谓武林之福,不过呢”

    她压低声音:“这欣欣向荣之下还有一股暗潮涌动,乃是一股不祥的势力,没人摸得清楚他们在哪”

    他见秦少笑容不变,头一回有些慌,便道:“这驺虞城郊有一户韦家,一手韦陀刀使得很俊,只可惜一个月前被人灭门了,仅剩下一个寡母,镇日以泪洗面,报仇无门。许多侠士上门打听,要找凶手,均无功而返”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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